石羊江的水夹杂着逆流而上的忧伤,蓝蓝地挂在凉州城畔。透过白刃后,烤肉的香气和美人的朱颜混为一缕,从肉中抽出的婀娜肩胛骨削削的把峰腰比了下去。盏中的绿色应和着河边的杨柳将将军的思绪带回至他那回不去的童稚。那个陇城中和同伴滚玩着玉蹴鞠的孩子如今已经是一个凉州千户大将军。然而当年的那场变故始终是这少年将军心中挥散不去的阴影。
父亲战死,远在宛城的二叔父张绣准备来接他和他母亲回宛城,本来诅咒发誓马上就要跃马搭弓出城为父报仇的他被叔父派来接他们的家臣拦了下来,面对着他的扭打撕咬,叔父的家臣并没有躲闪,而是任凭他发疯,当他筋疲力尽的时候吩咐手下将他抬走,并留下守城的将领,随即便护送着小孩子和他的妈妈踏上了返回宛城的路。到了宛城,张绣远远的就在城外迎接他和他的母亲,就在大老远官道上看到叔叔仪仗车驾的时候小孩子哭着跑下了车马,径直朝着叔叔张绣狂奔而去,叔叔抱起他,他哭的几乎不成人形,一旁的臣下无不触景生情泪流满面。哭累了的小孩带着稚嫩的声音对他的叔叔说要给爸爸报仇。张绣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本他想让侄儿读书出仕安度一生,并不想让侄儿耍枪弄棒在沙场里碰运气捡性命,无奈这傻侄儿性子这么执拗。见小孩子的妈渐渐的走近了,张绣整理了衣物说道嫂子远道还是先回府中休息,邹婶婶她们已经安排下人准备好了宅院。妇人本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
少年在叔叔张绣的照顾下无忧无虑的成长着,读书叔叔让贾诩亲自给少年上课,习武,叔叔张绣没有私藏,将在童大师那里学到的金枪三十六枪法悉数倾囊相授。偏这少年也是个武学奇才,在叔叔的教导下很快就成了枪法出众的一员猛将,甚至在校场比武中打败了叔叔手下的一众带兵将领,风头一时无两。叔叔见少年已经长成于是象征性的上表汉献帝说要派他的侄儿去镇守凉州如何如何,也不管不顾曹丞相的批文会怎么批就给少年收拾好家私让少年上路了。少年为父报仇心切,百里急行,没过几天就到了凉州城。就在他刚到凉州城,朝廷的批文也同一时间到了。少年就此驻扎在城中,由于城中的大小一众官员尽皆是父亲的旧部所以大家都齐心协力帮助小将军。渐渐的大漠金枪的名号就渐渐的闯了出来。而然人怕出名猪怕壮,就在少年在凉州城内内政外修的时候突然自西边来了一波强悍的游牧民族自称是匈奴中贤王,裹挟着十几万的大军想要踏平凉州城。就在两军对垒厮*近月余不分胜负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因为他叔父擅自做主派他主事凉州惹恼了曹丞相,曹丞相发兵20万前往宛城讨伐他叔叔。他看到线报吓坏了,打算放弃凉州城带兵回救宛城,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放弃凉州回援宛城的时候他的叔父派遣心腹家臣星夜前来给他送信,他打开书信发现叔父让他好好在凉州作战挫败匈奴阴谋,让他不用担心这里。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叔父张绣为了不让他分心战事在大败了曹丞相之后又向曹丞相投降了,条件就是不要让曹丞相搅和西北战局。张绣知道这次虽然大败了曹操并意外的*了曹昂但是依照曹操的性格必然会加派兵马二次前来这是他不能抵挡的,且如果因为他而使得侄儿放弃凉州而让匈奴走陈仓进入关中平原使得生灵涂炭那么他就会成为全天下的罪人,思来想去就只有投降为侄儿争取时间,而贾诩也同意这个方法。于是他就向曹丞相投降了。
就在张绣投降之后,曹丞相让使者送来了一个青铜雕铸的栩栩如生的奔马,但是无论下人们怎么扶助这个马都站不起来只能倒在地上因为马的重心极度的不平衡,铜马?倒马?坏马?。少年将军收到曹丞相的礼物后陷入了沉思,这是会是丞相的暗示吗,如果不能顺利结束战事那么叔父他们都会受牵连。在猜不透暗示的情况下少年将军所幸不再猜,他决定用实际行动让曹贼见识一下他们张家的真正厉害。
在经历了很多天的观察之后少年张将军发现这个号称匈奴中贤王的部落很是奇怪,部落虽然十余万人但是好像都只听命于那个仅仅只有千余人的中军帐篷,而这中军帐篷却很奇怪,他们深居简出,昼伏夜行,甚至少年张派出的侦察兵都没有近距离看清过他们的脸。这让少年张感到很疑惑,然而部队的几场接触下来他们发现这十几万人的战斗力不弱,尤其是这个中军帐篷内的千余人马更是勇猛的不行,不仅勇猛而且人和马极具流线型很流畅,打起仗来人马合一很难对付。少年张在观察了几日之后发现这个中军帐篷还是存在一个几十人的统治核心的,于是少年张计上心头。他制定了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打算把这几十个人连锅端了给俘虏到自家大营里来。他命令手下组织一个几十人的精锐部队,练习近距离的擒拿,并在城中秘密训练单人单马驮麻袋,而麻袋的重量和这个士兵等重或者略重。他观察到几近十月,要起大风了,他打算趁着起大风漫天沙海的时候偷袭这个中军帐篷并俘虏这波人的统治核心。就在一天夜里月亮高挂但是月亮的周围有这一个十分清晰的白色光圈,少年张心里狂喜暗道机会来了。果然第二天狂风大作,少年张派正面部队佯攻,并让人扮成他的形象指挥大军佯攻,而他亲帅自己训练了许久的轻骑兵直接深入中军帐篷实施他的连锅端计划。果然也许是老天也在帮助他,狂风卷着沙子越刮风越大。他的人悄悄的接近了核心的几个帐篷,然后突然发难,由于他训练的这些特种兵都是精通近身缴械捆绑的士兵,于是在帐篷中的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缴了械困成了粽子,几十个人就这样捆着几十个粽子趁着漫天黄沙的掩护一路跑回了城中。天色近晚,负责佯攻的大部队收到信号他们得手了,于是就鸣金收兵回来了,在城内灯火通明,少年张让手下把这几十个粽子押送过来然后让大家伙把捆的粽子松开,看看这些深居简出的高级领导到底是什么鬼。然而令少年张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全部是女人,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各个五官立体,顺着月光倒是让少年张手下的这一群黄金单身汉看呆了。就在他们愣神的一瞬间一道白光直取少年张,少年张微微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击的同时也把他的家传金枪握在手中扎好了战斗马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高大容貌姣好的美女,看美女身上的器物少年张发现原来她就是这十几万人的领袖,当下也不敢轻敌,毕竟几个月的战斗下来对他们的战斗力还是有所了解的。这女首领也不答话上来就是一通进攻,好似那盈盈月光掉入尘间,弯刀月光傻傻分不清楚,少年张刚想问清名号又怕他手下的弓箭手乱来,在招式飞舞间喊向自己帐下的弓箭手部队不要放箭,他要真刀真枪的打赢这个女匪首。众手下依令去了弓弦一字排开观战。有道是:坐看今夜关山月,思*边城游侠儿。只见一道金鸿和一席月光战到一起火光四溅兵刃相交煞是好看。交手几十个回合之后少年张心里暗自惊奇这女人好大的手劲,管不得感觉年纪轻轻就做了这十几万人的首领。与此同时这女子心里也在想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曹丞相,不是说是个满腹阴谋的老头子么,为何如此的年轻,且武艺也不错。
两个人就在心里暗自猜测的时候又交手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于是这女子喊了停手,心里想了一个计策说道,你这次是趁着沙尘暴偷袭,胜之不武,如果你肯放我们回去第二天我们在凉州城前摆开阵势再打一场如果你能大败我,我们就心服口服回到漠北再不来了。可能少年张是年轻气盛,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他手下的军师和其他的一众将领听见了之后脸都气绿了,心想这张将军是不是体力消耗太大累傻了,怎么能随意答应呢,把这群人关起来作为俘虏慢慢的消耗瓦解敌军不是很好么。不过事已至此人家主将都答应了还能怎么办,于是少年张的手下极不情愿的打开城门,放了这几十名女子而去。
月落日升,第二天很快来到,少年张带着众将在城下对上了这番女子领导的所谓的匈奴中贤王部队,这女子对着少年张大喊道看你步战功夫不错,不知你马上功夫如何,你要是在马上比试中赢了我那我们就返回大漠。少年张一听来了兴致,说道比就比。于是就在几十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单骑向前*去,而这番女子也不使诈也是轮圆了双刀拍马向前。两个人两匹马厮*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然而就在这时忽然狂风大作,龙卷风接连吹翻了双方的百余人马,而这两个主帅却还在厮*中,忽然被掀落了马下,兵器也丢了而这两个人还是赤手空拳的扭打在一起,两人不知不觉已经从凉州城下扭打到了石羊河边。两人在沙岸边还在继续扭打,然而一不小心番女子脚下的沙子开陷,眼看就要掉进咆哮着的滚滚沙河,少年张恻隐之心渐起,马上上去要拽住她,然而被河水泡散的沙子是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的,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滚进了沙河。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两个人悠悠转醒发现已经被大水冲到了河滩上。
番女子最先开口说道你赢了曹丞相,你*了我吧。少年张心恍然大悟原来她把我当成了曹贼。少年张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才是曹贼,你全家都是曹贼。番女子懵圈了,原来这家伙不是曹丞相那是谁呢?少年张说道我是凉州左千户将军,不听命于曹贼,只忠于我大汉天子,你是何人?番女子说我叫飞燕儿。少年张听后戏谑道我看你这身武艺倒不像是飞燕儿,简直是飞刀儿。番女子说我看你也不像将军,倒像是傻军门,我随便动了个脑筋就能骗你打开城门放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斗嘴,你来我往的,斗的是嘴,渗进去的是暗生的一种信息素,我们有时称之为情愫,有时又将之称为荷尔蒙的一种化学品。
两个人不知道的是两拨大军因为互相主帅失陷,互相大打了一场,先后投入了万人,由于直到打的天昏地暗,两方人马才商议先停手,暂时议和,先各自找到各家主帅再说。于是两拨人顺着石羊河流域展开了搜寻。两个拌嘴的主帅此时也不再拌嘴了,他们想知道自己的部属怎么样了。于是他们就趁着夜晚看着北斗星的方向顺着石羊河上游走了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搜救的过程中游牧民族的士兵和农耕民族的士兵手牵手,肩并肩在茫茫河岸两边搜寻起他们的主帅来了。两波人互通有无,烤了肉,没有盐的会在上面撒上上好的川盐,挖沙的工具坏了,有人会用和西方换来的陨铁和精良的冶炼术锻造好继续使用。在长达月余的搜寻中两拨人隐隐有融入一起的趋势。夜晚的银河下,有数不清的少年张的黄金单身汉队友渐渐的再脱单。再寒冬到来前的一天,他们两方人马终于在瑟瑟的秋风中看到了他们的统帅。只是这两个统帅的亮相方式有点太过出乎众人意料,少年张的软猬甲穿在飞燕儿身上,飞燕儿的纱巾系在少年张胳膊上被胡狼噬咬后的伤口上。见到众人后的两人迅速恢复了神态各自回到了本方大阵。
随后的几天少年张忽然发现每天都有他的士兵偷偷跑出城外,而且人数众多,少年张意识到战争态已经不是这个区域的主题了,而长期的发展声息应该是这里的主题。于是他修书一封用尽全力射到了对方阵营的帐篷柱子上。意思只有一个让飞燕儿派老弱病残幼进城过冬。这天他睡服众人打开城门,放人进城。而他采取了一个近乎疯狂的举动那就是城门大开,不再关了。
次年春,凉州人口按照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而几个月之后甚至还会有井喷的趋势,因为街上随处可见大肚子的孕妇,凉州市内歌舞升平一片繁华,手工业的极大发展带来了凉州经济文化的腾飞。少年张不知道的是此时中原许都发生了聚变,曹丞相偏头痛发作身亡,而府军中郎将曹丕继位。第二年春曹丕以少年张的叔父害死他哥哥曹昂为由头逼死了他叔叔张绣。少年张收到消息后悲愤异常,和夫人飞燕儿商议要带着全凉州官兵血洗许都。这时的少年张手握步兵10万,夫人飞燕儿为他训练的骑兵五万,足可以问鼎中原。在线报把消息报告给曹丕的时候曹丕也吓了一跳。他在思考如何才能稳住这个凉州城主。于是他想起来父亲生前给少年张送过一个姿势奇特的铜马,于是他急忙找到以前的工匠让他们按照那个马的走势再制作一个龙雀,让这个龙雀正好能和那个马组合到一起。再龙雀做好之后马上让人星夜兼程送到凉州并修书一封说道这个马和龙雀合到一起是一个神器。算是他送给张将军的一个赔罪的礼物,他是听信了小人谗言,误*了张绣将军。收到了龙雀的少年张在府中和夫人以及下人一起在打量铜马和龙雀。并让下人把这两件东西组合到一起。只见那个曾经怎么扶着也站不稳的铜马踩着像是底盘一样的龙雀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并且还颇具美感。少年张慢慢的说道马超龙雀这个曹贼的儿子小曹贼到底在暗示什么?夫人你怎么看?飞燕儿看到气不打一处来说这小曹贼不安好心,明知道我叫做飞燕儿还故意弄个燕子送来而且还被飞奔的马踩着。一定是故意要羞辱我,夫君,我们还是率兵马*到长安把这个小曹贼抓来亲自拷打审问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少年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而这时曹丕也没有闲着,他派了很多方士在陇原散布消息说这个马超龙雀是个神器,拥有他的人可以享受天赐的保佑,但是如果离开宝物被组合安放好的地方就是对上天的大不敬,会引来灾祸的。少年张和飞燕儿听到了这个传闻之后在家里思考了良久,夫妻俩觉得曹贼弄来的东西很有可能真的有神力,万一为了自己出气弄不好得罪了上天连累的四方百姓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于是夫妻二人就打消了出兵长安的计划。在夫妻二人的尽心发展扶持之下凉州出现了少有的繁荣。夫妻二人为了凉州百姓的长治久安在生前告知后人在自己死后让把这马超龙雀埋葬在墓室中,他们二人要生生世世守护的为凉州所有的军民守护好上天的祝福。
马踏飞燕侧面
马踏飞燕正面
如今凉州千户张将军和张夫人对于凉州军民的那份守护就被安放在甘肃省博物馆中,已经成为国宝的马超龙雀在新时期已经成为了诸多诸如国家旅游的象征。在千余年后参观的游人又是否知道当年发生在这国宝背后的家国故事呢?
甘肃省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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