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女主攻略错的对象。
女主曲怜雪攻略了我三年,终于得偿所愿嫁我为妻。
但大婚典礼上,在礼官高喊着夫妻对拜的时候,原本娇羞满面的曲怜雪却突然间就变了脸色。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她松开了手中艳红的牵巾,神色没了从前的讨好与倾慕,前所未有地冷漠起来。
她说:“我不能嫁给你了,睿王。”
我微微笑着,伸手扶住她的后颈,她的身体立刻就软了下来,无力地倚在了我的怀中。
我说:“雪儿吃醉酒了,我去去就来。”
……
成婚前,曲怜雪攻略了我整整三年。
这三年来,她的动静闹得很大,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别说是什么宫内宫外了,就连街边三岁小娃娃都知道,有个恬不知耻的五品官庶女想要高攀睿王殿下。
但凡有我出现的场合,曲怜雪不到一刻钟就一定会屁颠颠地跟着过去。
不论是诗社集会,还是官员设宴,她总能第一时间打听到我的消息凑上前。
就算她出现的时候满桌人都对她嗤之以鼻,就算她有时候甚至会被主人家拦在宴席外面不准进去,她也完全不泄气。
她只会守在外面,在我出门经过她的时候,仰着一张明媚的小脸笑嘻嘻地说:
“睿王殿下,今日天气真好呀!你说对不对?”
京城缠着我的女人我见多了,从宫中宫婢到外臣家的姑娘,即使那些不见得喜欢我的人也会挤出来得体的微笑同我热情攀谈。
所以我只觉得曲怜雪跟他们没什么两样。
我鄙夷她攀附权贵之心昭然若揭,懒得搭理她,甚至好几次故意为难她,想看她出丑的样子。
我想我做的这些事情实在算不上君子的作为,只像一个仗着权势就居高临下折腾别人的坏人,她总该死心了吧……
谁知道她硬是心大得很,完全不把我的刁难放在心上,只是回家时还开开心心地说着“今天也是见到睿王殿下的一天呀”。
等到下一次我出行的时候,她依旧会喜笑颜开厚着脸皮地跟在我后面甩也甩不掉。
她还会每日派小厮堵在我睿王府的门口,给我送衣服、送香囊、送吃食,只要我府中不收,那小厮就跪在那里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惹得周围百姓围观,指指点点。
我不愿被这种丑闻缠身,不想跟她这种厚脸皮的女子多废话,后来索性每次不等她的小厮跪地请求就收下了她送来的东西。
她因此高兴了许久,逢人就说我愿意收她的东西了!
下人来报给我听的时候,我只觉得可笑。
我是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嫡次子,京城最尊贵的少年郎,这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理所应当地属于我。
而曲怜雪不过是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在家弱小可怜,就算嫁人也最多不过嫁个穷酸出生的京官。
我们生来就是天壤之别。
若无差错,我注定一生金贵富足承袭天下,而她则注定一生平庸默默无闻,不会有什么大造化。
但偏生就出了差错。
曲怜雪嚷嚷着什么人人平等,执意缠上了我。
起初,我只是把她当个笑话一样看。
就像看戏台上唱戏的那些丑角,没什么两样。
所以在她缠着我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
满京城的人谁提到她都会来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甚至连带着她父亲在朝堂上都没少被人奚落嘲讽。
但曲怜雪毫不在意,她只是在又一次被她父亲责罚禁足了之后,从家里的狗洞里钻了出来,失魂落魄地找到我,问我:
“爱上一个人是我的罪过吗?”
三年前的马球会上,我出面教训了一个欺负她的奴才。
曲怜雪说,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爱上了我。
也是从那开始,她就死皮赖脸地缠上了我。
她为我洗手下厨房,只因听闻我最爱梅花味的云酥糕。
云酥糕极其难上手,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厨子也得好好研究一段时间。
虽然她在家不怎么受宠爱,却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家,从未沾过锅碗炉灶。
为了做出这个糕点,曲怜雪在厨房试了一遍又一遍,烫得满手通红,甚至落下了疤。
但见到我吃到她做的糕点时惊讶与满意的表情,她就高兴得像是得了天底下最好的赏赐一般,雀跃不已。
她写信同我说:“只要睿王殿下想要的,小雪都会为您做到。”
我觉得她这话实在太托大。
即便是权倾天下的皇帝,也有得不到做不到的东西,她却说我想要的她都会为我做到,于是我就说:
“本王一生衣食无忧,唯爱白梅。”
话说完我没当真,她却为我爬上了京郊弦山陡峭的悬崖。
只因我生平最爱的白梅,偏偏只长在那一片刀削般的悬崖上。
后来她捧着白梅来见我的时候,她手臂上衣裙上都是点点如同红梅一般受伤留下的血迹。
从那开始,我就莫名其妙地不爱白梅,而改爱上了红梅。
后来,她还在春日宴上为我挡住了暗地里射来的毒箭,因此身负重伤,险些没了一条命。
虽然勉强捡回来一条命,却也留下了后遗症,至今仍被咳疾缠身。
每到冬日里,她都会旧疾复发咳得停不下来,汤药不断,才能得到短暂的安稳。
我本来自恃金贵,只觉得天底下所有好的东西理所当然都该归我。
还从来都觉得别人为我付出一切乃至生命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我这样一个卑鄙的人,却也被她硬生生逼得开始心疼起了她。
我不可否认,我对她动心了。
即使我知道,她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系统的东西,都是为了攻略我。
……
从曲怜雪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身上有个叫做系统的东西。
系统说她是女主,系统说我是她应该攻略的男主。
为了攻略我,系统总会给她下任务。
系统叫她上元节给我送香囊,她就笨拙地捏着针线开始绣,绣了一个月才拿出来一个样式粗糙不算精美的香囊。
送给我时,曲怜雪还状似无意地对我露出了她那被针戳得全是眼的手。
我知道她是故意装可怜让我瞧见的。
但那个叫系统的东西说:“好感 1!望宿主再接再厉!”
曲怜雪像是个没有自己主见的东西。
系统叫她给我做糕点,她就手忙脚乱地挽起袖子下了厨房。
系统叫她给我挡剑,她就毫不犹豫地扑到我的身上。
我觉得她讨厌又可怜,被一个不是人的东西玩弄于股掌之上。
可当她身受重伤气若游丝地摸着我的脸,说“你没事就好”“你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的时候,我还是忘了系统。
我想,她做的那么多事,总有几分真心在里面吧?
总不会系统说让她攻略谁,她就会对那个人做这些吧?
她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是深情,她城府得有多深,才能演得出这样的深情?
我信了她,所以我不顾父皇母后的反对,在他们面前跪了好几天,求来了这场婚事。
但大婚当天,礼成之际,系统跳了出来。
它着急地大喊:“宿主!搞错了!”
“我们搞错攻略对象了!”
“停下!”
“快停下!”
我扭过头去,只瞧见曲怜雪厚厚胭脂下的脸颊陡然变白,全无血色。
系统说,曲怜雪要攻略的是我的皇叔瑞王,而不是我这个睿王。
她们自始至终,都搞错了我的身份。
曲怜雪扯着嘴角冷笑,不愿意动弹。
系统催促说:“反正你现在要嫁的只是个炮灰NPC而已,我们要攻略的那个瑞王要不了两年就能当皇帝了,攻略了男主,这些炮灰不足为惧。”
“而且瑞王以后可是要造反*光这炮灰全家的,你现在赶紧走,要真嫁给这炮灰要想再攻略男主就难了!”
曲怜雪不回应。
就在我以为她要为了我反驳系统的时候,她却幽幽地说了一句:“过去三年活白干了?”
“系统,这是因为你才出的问题,你必须给我补偿,否则我就不做任务了,我们一起死这里算了!”
系统连忙哄她:“我给你三百积分,这是我最大的权限了!”
曲怜雪哼哼两声,不再多说话。
然后在礼官高声叫着“夫妻对拜”的时候,曲怜雪瞧着我笑了。
她松开了手中艳红的牵巾,那双一向含情脉脉的眼睛此时无比清明:“睿王殿下。”
“我不能嫁给你了。”
我已经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我伸手拉住她的:“小雪,今天是我们两的好日子,别说醉话,有事咱们过会儿再说”
我这个“过会儿”被旁边胆子大的武将打趣了起来,瞬间冲淡了方才瞬间僵住的气氛。
曲怜雪却垂下了眼睛,一根一根决绝地掰开了我的手指。
“睿王,此前种种,都是我曲怜雪不知廉耻痴缠于你,以后我不会再做那些傻事了。”
“我们这桩婚事,也是我以救命之恩挟恩求报才得来的,臣女不想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请你忘了我吧……”
她去意已决,我面色不变,只是一边伸手扶向她的后颈,一边佯装着问:“小雪,你说什么?”
手上微微一用劲,她就软软地到了下去。
我接住她,不顾系统惊讶的叫声,跟周遭众人开玩笑:
“看来我这过去几年让我的王妃受了不少委屈啊……让她委屈得大婚当天都醉成这样了,还在这里说气话。”
“各位可不要向我学啊,须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
不等我说完,旁边的武将就起哄:“美人在怀王爷还这么话多!”
“我们可等着闹洞房呢!”
周围哄笑之声四起。
我点了点那个起哄声最大的官员:“你小子给我等着!”
“来人啊!将王妃送回房中。”
“你这小子今日闹得这么凶,本王这就来与你喝个痛快,看看你喝完还有没有这个本事闹!”
“你们都给我将好酒留好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婚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应酬完贺喜的宾客,回到房中时已经将近亥时,婚房当中冷冷清清。
曲怜雪已经醒了,她正抬腿想从窗户那里跳出去。
我开门走了进去:“那边窗户跳出去还有我这院子的墙,我这院子的墙翻出去还有内院的墙,内院的墙翻出去还有外院的墙。”
“王府侍卫众多,奴仆上千人,占地百亩,你一时半会儿应当是逃不出去的。”
“这不是你在曲家时那个有狗洞直通外墙的小院子了。”
曲怜雪脸色一变。
想了一会儿,她选择收回了跨出去的那条腿,面带愠色地瞪着我:
“萧济,你真无耻!”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我哪里无耻?”
曲怜雪瞧着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我!曲怜雪!不愿意嫁给你了!”
“你凭什么把我打晕,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带到这婚房里来?”
“你以为你是睿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不奉陪了!”
我都险些被她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为所欲为的是谁?”
我上前一步,狠狠拽住她的手:“大张旗鼓追求我的是你。”
“说非我不嫁,如果我不娶宁愿去死的是你。”
“在天下人见证的婚礼上临时反悔说不想嫁的还是你!”
我一步步逼近她,直把她逼坐在床榻上:
“你言行无状满嘴胡言我可以原谅你。”
“但是我们这是通晓九国的婚礼,我朝皇室尊严、满朝文武的庆贺绝不可能因为你的小孩子言语就毁于一旦!”
曲怜雪满眼震惊地看着我,似乎是没想到我从不着调的睿王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凶狠。
我冷笑着,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
“你当我这睿王府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劝你认清楚现实,你现在,是我睿王在陛下娘娘面前跪了几天才求来的王妃,而且也是你自己求了三年求来的王妃!”
曲怜雪白着一张小脸嘴唇爬起来,缩在了床上,抱着双膝不停摇头:
“不、不是的,我只是知道错了,我不想再纠缠你了。”
“我没有这个福气当你的王妃,你该找个身世高贵的王妃,你娶我会被所有人嘲笑的。”
“都是我不好……”
说着说着,她紧紧咬着唇,流下了一连串珍珠似的水珠子。
那模样,就像是被我欺负狠了。
我嗓子一哑。
我知道,这不过是她擅长用的招数,她向来知道怎么把自己表现得无辜又楚楚可怜。
以往看到我会心疼。
可是现在,她是想要用这一招来离开我,我怎么可能如她的意呢?
我伸手抚上了她带着泪珠楚楚可怜的脸庞,俯身贴近她,嗓音低沉暗哑:
“王妃这样楚楚动人,真是让本王有些……”
“……情难自抑……”
曲怜雪的神情一顿。
我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曲怜雪外襟上的扣子,她急切地问着系统:
“系统,这炮灰怎么回事?他不会是想上我吧?”
“这NPC黑化了?”
“靠!老娘的贞洁!”
“系统,有没有什么道具!?快点给我弄晕他!!”
系统一声不吭。
我冷笑一声,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扬声叫进来了几个负责伺候的宫婢:
“你们在此好生伺候。”
“如果本王突然出现什么特殊情况,诸如晕倒之类的,你们便即刻将王妃拿下,关入地牢,没有本王的同意绝不允许将她放出来。”
宫婢们面面相觑,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硬着头皮应了声。
曲怜雪一时哑巴了。
我怀着怒意脱掉外裳倾身上前把她压在了床上,死死盯着她那张无措的脸,冷笑连连:
“王妃,今日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本王这就来伺候你……”
曲怜雪面露惊慌,奋起反抗,拳脚一顿乱踢。
一边还嘶声裂肺地叫着系统:“系统!!!!救命!!!”
“老娘的清白!!!!!”
我很快钳制住了她的手脚,一口狠狠咬在了她的嘴上,带着泄愤的意思。
手已经粗鲁地揭开了她的衣裳。
瑞王是吧?
她攻略了我三年,说换人就换人?
她已经同我成婚了,突然间要换成去攻略别的男人,她也一丝犹豫跟不舍都没有,这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是因为她对我一丝真情都没有,还是只因为我不是所谓的“男主”?
我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趴在她身上的是瑞王,即使瑞王跟她素不相识,她也不会反抗。
她甚至可能会开心,说“这攻略对象真傻,自己送上门来”。
而这一切,只因为那系统说瑞王是她要攻略的对象……
系统说什么她就干什么,她把我当什么东西了!?
我一股戾气直冲脑门,气上心头,不顾曲怜雪的反抗把她扒光,贴了上去。
曲怜雪挣扎的身子突然一僵。
我发疯地咬着她,咬着咬着,却发现了不对劲。
抬起头,曲怜雪已经满脸是泪。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床帐顶,没有再呼叫系统的救助,整个人静默又死寂。
不同于装可怜时候的她,现在的她是真实的脆弱的。
我突然心中一窒。
我自以为不算什么君子,但从小到大也没干过什么强迫人的事情。
今日,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我坐起身,给曲怜雪拢起了身上的衣服:“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
“但你想说走就走,不可能!”
曲怜雪躺在床上,脖颈间的斑驳一览无余,她扭头诧异地看向我。
我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了,索性拂袖而去。
她不愿意同我亲近,无所谓。
这世界上想要攀附我的女人多得是,不缺她这一个。
但她也别想去找到瑞王,把对我做过的事情对那个瑞王再做一遍!
我命人套了铁索,将她困在了寝殿中,撤走房中的一切利器。
还安排了几十个宫女几班倒轮流盯着她,寸步不离。
曲怜雪哭着求我去见她,我拒绝了。
没两天,就听下人们来禀报说王妃不愿意吃东西,已经一日滴米未进滴水未沾了。
我想她爱饿让她饿着好了,她不可能把自己饿死的。
但当下人来回禀王妃已经三日水米未进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去了她的寝殿。
不过几日不见,她就憔悴了许多。
见到我终于出现,她先是咒骂我怨怪我把她锁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我说我可以陪着她去院子里面逛逛,她却又不乐意了。
她两眼通红地祈求我:“殿下,我那日只是吃醉了酒。嫁给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走呢?”
“你这么用铁索锁住我,那我跟犯人有什么两样,还算什么王妃啊?”
“殿下,求求你,把这个锁链撤了吧……”
她扯着我的袖子晃着,可怜巴巴的。
她在努力跟我示弱,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她信手拈来的攻略男人的招数。
我冷眼旁观她将自己折磨成这副憔悴的模样,觉得可悲又可气。
原来那系统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能将我们过去三年发生的一切一笔勾销,就能让我们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更觉得可笑。
原来曲怜雪从始至终从未对我有过半分真心,她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任务是我,她便对我用心。
任务是别人,她便毫不犹豫弃我而去。
这样一个人,怎么配让我动心?
满朝的大家闺秀,谁不比她更适合睿王妃这个位置?
瞧着她那张依旧楚楚可怜美丽动人的脸,我突然觉得恶心。
我脱了力,坐在凳子上,无力地摆了摆手。
“放她走吧。”
曲怜雪离开自然不能以睿王妃的身份离开。
我对外声称睿王妃病重,找了个与她身形相仿的宫婢藏在寝殿中装作是她。
外人来探望多次,发现王妃还是病重得“起不来床”,纷纷劝我节哀,我努力扯起嘴角应和着。
从她以绝食逼我去见她,放过她那日起,似乎那种愤恨与痛苦的情绪就突然间离我而去了……
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也不值得别人为了她而痛苦。
曲怜雪很快就勾搭上了瑞王,两人日日同进同出,好不惹眼。
来回禀的手下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触了我的霉头,我却好心情地交代他们务必要将两人一言一行都盯紧了。
事情了了,必有重赏。
于是几个手下人日夜轮换监视,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于册呈给了我。
我的皇叔瑞王是个善于守拙的人,世人都以为他只爱书画,一心向道,却不知道他竟然私设兵库,意图造反。
虽然我努力瞒着曲怜雪遁逃的事情,但父皇母后手眼遮天,或许还是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
父皇将曲怜雪父亲贬到了贫苦的东州,还宣我去宫中,同我谈了许久的心。
他说我们食万民禄,就该忠万民事。
我还年轻,可以任性一回,却不能任性第二回了。
我笑着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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