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戏一段故事(二):WOWer们,当年你举手了么?

一个游戏一段故事(二):WOWer们,当年你举手了么?

首页角色扮演诅咒黑龙波更新时间:2024-04-29

游戏圈之前有过一个流行的小游戏:在30天时间内,每天按要求推荐一款游戏。正好勾起我这个游戏玩家的回忆。按照每一天的要求,写一款游戏,同时分享些这款游戏的故事。如果你也是游戏玩家,希望你能看到后,也能想起你自己的故事。

PS:顺序因行文略有调整。

6:第一款的网络游戏

《传奇》

我真的很想说是《魔兽世界》,然而本着诚实的态度,在我的回忆中反复确认后,这第一款玩的网络游戏确实是《传奇》。

我玩传奇仅仅是因为我的哥哥们,在那个满大街传奇异常火爆的年代,求了半天才同意我玩我哥的账号,结果半小时内死到裸奔(传奇里死了会掉装备),被我哥当作熊孩子暴揍了一顿。

现在提起《传奇》,想到的尽是令人生厌的弹窗,脑残的广告,无知的大佬,还有“我是渣渣辉,是兄弟就来看我......”这类已经玩烂的梗。然而,作为一款03年登陆中国市场,网游史上的第一个爆款网游来说,《传奇》这款游戏背后,可能比其本身更加传奇。在那个马化腾还在写代码,马云还兼职客服的时代,凭借着《传奇》,陈天桥跻身当时中国互联网领域第一大佬,唯一能与之分庭抗礼的,是两年后凭借着《征途》而重塑“脑白金辉煌”的史玉柱。

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互联网浪潮下,《传奇》被一个个后辈疯狂地按在了沙滩上,唯一所凭借者,只有我哥哥那个年代的人们,用真情在沙巴克城下构筑的情怀。其实我时常会想,再过20年,是否DOTA、LOL也会变成这种情怀游戏,成为后辈眼中的古董,确是我们心中的一点灯塔,用穿越时间的荧光,温热着这一代人的血,好用来烫成我们这个时代下的一个印记。

7:一款NPC让你印象深刻的游戏

《巫师3:狂猎》

总觉得把《巫师3》就排在这么个位置有点儿亏:作为起码十年内最好的游戏之一,把它放在最后一天大安利的位置都完全可以。

但是我把它放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也是当初我在认定《巫师3》是神作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一个NPC。

关于《巫师3》的褒奖,无需过多赘述:从画面,到美术,再到剧情、战斗系统、支线甚至是数值设计都几乎无可挑剔。最初的我也是因为这些而身陷其中:骑着萝卜在百果园追逐夕阳,研究炼金流和拜年剑法,去探索地图上每一个问号......但直到我遇到前中期一个重要的NPC:血腥男爵。

作为一方领主,我们扮演的杰洛特来到他的领土,为了获得干女儿踪迹的线索而帮助他寻找失踪的妻儿。杰洛特循着蛛丝马迹,慢慢揭开了男爵与妻儿的故事,还有他们身上的诅咒。最终男爵的孩子变成尸婴、妻子受诅咒变成怪物被杰洛特斩*,心灰意冷的男爵兑现了帮助杰洛特的承诺,却心灰意冷,上吊自*了。

当杰洛特再次回到男爵城堡,会见到男爵在后花园上吊的尸体,身旁是他妻子最喜欢的花。剧情中的每个选择时的细节刹那间涌入杰洛特脑海中,仿佛是这系列阴差阳错的抉择,才导致了这个悲剧的发生,而这个悲剧幕后真正的主使,正是玩家自己,也就是我自己。

有一个论题是任何接触过电子游戏的人都想去弄清楚的:电子游戏,究竟算不算是(第九)艺术?至少我是在那一刻,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巫师3》通过血腥男爵这一段故事,完美地展示了交互性对于故事和游戏内在的影响,这种悲剧的震撼,我愿称其为艺术。

但有时候,我更希望能够阻止血腥男爵的悲剧发生。

8:一款已经关服的游戏

《奇迹》

先解释下:一点私心,把挑战里的第八天和第十天的游戏换了下顺序,毕竟以我的安排,第十天相当于这篇文章的最后一款游戏,好戏留在后边。

然后这要求是我目前为止卡得时间最长的,理由无他:我很少玩网游,所以碰到个关服的更是少之又少。思前想后,算是钻个空子:最古老的版本的《奇迹》应该已经关服了罢,姑且算着吧。

不过作为《传奇》之后的又一现象级网游,《奇迹》我是正经玩过、肝过一个寒假的。那个年代,还没有道具收费的运营模式,我们四个儿时玩伴,初中时的半个寒假都住在我家:当时只有我家的电脑数量最多——三台。于是,四个人轮着三台电脑玩《奇迹》,剩下的一个负责用客厅的DVD机放《宠物小精灵》。通常时长只有半天,过了午饭,就被我妈轰着去写作业或者去外边玩了。

印象里,我们四个儿时没少玩游戏,但也没少做电子游戏之外的游戏。在那个游戏被视为“电子海洛因”的时代,为什么我们的家长们都如此放心?我们也已经不需知道了,所幸,四个人都无需被送去电击,健康成长,《奇迹》也只是我们回忆中的一个背景。我个人对它并没有多余的感情:没充过钱,没加过工会,没PK或者被PK过,仅是陪着玩伴们在冰雪谷刷刷技能,在海底用黑龙波挂机,快乐地简单而单纯。

而真正被铭记且怀念的,是那时的友情。我们四个人的联络一直维系到高中结束:高考过后,老大后来去了加拿大,又辗转美国,渐渐失去联系;我考到了北京,一待就是十年;老三老四都是小我们一届,一个大学考到了西安,如今在做金融,看他每天朋友圈里朝气蓬勃的样子,偶尔会心一笑,点个赞;老四留在我们家乡学医,据说今年终于考上研究生,也快结婚了......

《千与千寻》里的那辆海上列车,有着符号化的意义:当千寻、无脸男、汤婆婆的儿子他们坐上了海上列车,乘客往来息壤,最终皆为过客,在不同的站下了车。甚至连千寻也一样,当离开那个游乐园之后,一切魔幻的遭遇,也开始在时光中变得不真实。所有的友情、过往的喜乐,只是如车上的乘客,有的早早下车,有的尽力守候,但当分别来临时,再回头也只能在心中默念一句:

努力生活,后会有期,再见。

9:从初代开始到现在还在玩的系列作品

《逆转裁判》系列

老实讲,《逆转裁判》系列可能是我极少数一直玩的系列。我玩游戏一直算是深度玩家里的佛系玩家:唯一让我能够玩一款游戏的理由就是好玩。因此我会在没玩过《如龙》前作系列的情况下,仅凭战斗系统看着有趣就去玩了《如龙7》;哪怕是仙剑死忠粉却再不想去玩“仙6”......因缘际会下,坚持一直都有玩的系列算是极少了。

《逆转裁判》的惊艳,并非如柯南或者福尔摩斯一样,在揭发真相的那一刻将故事推向高潮。相反地,它的案件里,经常在最初就已经知道凶手——甚至是作案手法——需要做的,是利用每位证人的逻辑漏洞,将整个逻辑的链条完美地拼接出来。正是这种精准且舒适的快感,让我一直坚持玩着这个系列。

回忆最初接触到《逆转裁判》,还是小学初中那会儿。我小学时朋友不多,一直跟着一个人玩,他是我的“相声搭档”,也是位玩家。记得我们俩时长在操场唯一的两棵树下,仅靠想象来编游戏玩(现在想来其实是一种名为“跑团”的高端桌游玩法),最初也是他推荐我看福尔摩斯和柯南:当时两个五年级的小孩子,一边在操场上看归巢的鸟燕在空中画着圈,一边讨论着游戏和演绎法。逻辑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在头脑高速转动的时候,人的心总是十分平静,甚至会让两个小学生开始人生中的第一次成长。

那个遥远记忆里的那个下午,他突然间跟我说:“我们看着它们(天空中画着圈的燕子们)一整天”,我听到后不知为何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那么几秒的时间里,是我第一次感知到一个人的平静是可以跨越时间的——虽然我知道他当时那句话的本意并非如此,不过那之后的整个初中时光,我经常盼着天空中出现的大燕。

10:一款你认为音乐很优秀的游戏

《看你妹之网瘾战争》

私心时间:我自诩对于音乐比较敏感,通常听过一遍的歌或者曲子,隔很长时间再听到都会有印象。很多游戏的音乐我也非常喜欢,比如“仙剑4”、“巫师3”、“最终幻想系列”等等,但是在接触游戏这么多年的时光中,唯有一次,是让我对于它的音乐“永世难忘”的——老实说,它甚至不算是游戏,而是一部利用《魔兽世界》游戏进行演出的一部游戏剧:

2009年,中国互联网环境正在波谲云诡的巨变之中,没人能够透过0和1组成的帷幕看清发展的道路,但身先士卒者却无数。这当中,有人依托互联网的平台型效应尝试变革社会生活与消费的方式,有人却将矛头指向聚光灯下新生事物:网络游戏。

杨永信。

如今在微博上,搜索他的名字,还会有受害者的血泪控诉、拥趸者的摇旗呐喊。要知道,他们争辩的可是在如今产值2308亿,岗位从业人员上千万的中国电子游戏产业。如此商业价值和文化正名下,仍有极多的人在刻板印象的惯性下将电子游戏视为“洪水猛兽”、“网络毒品”;而十年前,大众的舆论倾向是十分明显的,为了挽救被“网毒”戕害的孩子们,杨永信——以及那时诸多的“杨永信们”——在堂而皇之地谋财,且害命,还立着牌坊。那时的中国是新的魔幻主义发源地,家长们含泪决绝地把孩子和钞票送到那些所谓专家的王国中,任其被体罚致死、殴打致残、电击致精神失常,还千恩万谢地送锦旗。

另一方面,方兴未艾的互联网世界,正兴涌着一股浪潮。论坛、贴吧的出现,让中国网友开始联结并逐渐自发地构筑自己的专属文化:屌丝、贾君鹏、70码、碰瓷、钓鱼执法......如今看来古老的词汇,在那时却“百花齐放”,喷涌而出。包括我在内,可能每一位中国网民都内在感受着文化诞生时的生命力,我在当时的QQ空间中,还形容这种虚无的力量为“无聊的飨宴”。

作为当时网络与游戏文化在顶峰的交叉点,《魔兽世界》曾被杨永信点名批评,也在其所属贴吧诞生了无数网络核心亚文化(比如“贾君鹏”贴)。恰逢其更换代理商事件。面对着更换代理商后不知何时开服的尴尬处境,许多玩家开始了自发性地告别与祭奠活动。诸般情感交汇,使得《看你妹之网瘾战争》(“网瘾战争”)横空出世。

“网瘾战争”的故事不复杂:主角等人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游戏不关服而对抗大BOSS。但这其中,导演(性感玉米)用网络文化手法,通过谐音梗、吐槽、“KUSO”、解构、自嘲......所有能够使用的方法,将那几年的中国互联网的乱象融入其中,侧写出一部中国互联网的《儒林外史》。

然而,“网瘾战争”的核心仍然在于关于网瘾的探讨。这背后,其实是话语权柄的归属问题。杨永信等一干教授专家学者在当时的大环境下,牢牢抓住了精英中层作为背书,又驯化了学生家长、当地“公堂”、为他们“打call”,可他们唯一忽略的,就是时代的车轮和网民的民心。

当新生势力遭遇旧势力阻拦时,某种自我毁灭般的抗争就开始了。

“......我知道,他们*油土鳖的时候,你没举;他们封推特的时候,你没举;他们*饭否的时候,你也没举;现在,我们连魔兽世界也可能失去。我也知道,我们都是屁民,在老太碰瓷、捞尸卖钱、飞车撞人、钓鱼执法面前,我们做什么,也救不了心爱的游戏,但至少,你可以在电脑面前举起你的手,并把你的声音、你的力量,通过这局域网传给我,为了我们仅有的精神家园,一起高喊:我们是魔兽玩家!”

而在这独白后,响起了一首歌——就是这首歌,时至今日,每当它响起,我都会有举手的冲动,让钟声传得更远——它已经传了十年,还将传向更远的远方;每当它响起,我都会有哭泣的冲动,去祭奠那个野蛮生长的互联网时代——它已经开始老去,但它的身体中,始终会有一个器官,始终伸直着,无法弯曲、无法折断。

我坚信这个看似虚拟的世界中,有着真实且纯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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