诙谐的魅力
(笑林新编)
汪鹤年
临安人石云鹏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仅博学多才,嫉恶如仇,而且性好诙谐,在南宋时期的江南地区曾名著一时,人多尊称其为“石学士”。
宋高宗绍兴年间会试,权相秦桧的儿子秦僖、侄儿秦昌时、秦昌龄,竟同时上了进士红榜。当时的读书人都非常愤恨,纷纷要求追究当年的主考官。但因传言纷杂,主考官究竟是谁,却无人能够确指。
然而石云鹏却相当肯定地说:“是韩信!”
大家都深感诧异,只知道韩信是汉代的开国名将,为刘邦夺取三秦统一天下曾立下过汗马功劳,却未曾听说当朝的朝廷中还有过同名之人,因而纷纷斥责他胡说。
谁知石云鹏却笑道:“如果主考者不是韩信,怎么就取了三秦?”
众举子这才恍然大悟,会心地笑出声来。
此时,有人提议一起到吴门名士张幼于家去喝上一盅。因此君以好客而名闻三吴,几乎每日都有人去他家作客。
偏偏,这一次,他听说石云鹏也在食客之中,便作下一谜语,粘贴在门上,并放出话来:“本来今日谢客,但既然你们相邀而来,也不便谢却。只是有一个条件,有猜出此谜者,好酒好肉管饱。”
其谜面是这样的:“老不老,小不小,羞不羞,好不好。”
石云鹏一见,便随口说道:“太公八十遇文王,老不老?甘罗十二为丞相,小不小?闭了门儿独自吞,羞不羞?开了门儿大家吃,好不好?”
众人大笑,一拥而入。
当时恰有一长老,正在张幼于座上。因见公家有小儿,小名“僧哥”者。戏谓公曰:“公不重佛,安得此名?”张幼于一时语塞。石云鹏却接过话来:“我听说,吴中人家但养小儿,为了长育容易,往往以贱物为小名,如狗、羊、犬、马之类是也。”
闻者莫不绝倒。
因大家高兴,这场酒直喝到时近午夜方散。石云鹏半醉半醒间,一不小心坠落马下,别人都以为他会大骂牵马的仆从,他却拍拍身子,自个儿跨上马去,弯下身子对驭者说道:“幸亏我是石学士也,若是瓦学士,岂不要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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