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懵懵懂懂小儿郎
小马上了小学,家境稍有起色。
小马看起来比同龄孩子要瘦小一些,在刚进小学的时候经常遭到高年级学生欺负,撕衣服,踢要害……小马从不还手,也没有跟家里人和老师提起过,遇到这些人他就赶紧跑。
为了不在课间被抓住,下课了他也不出去玩,窝在教室里发呆。小孩子是憋不住尿的,课间休息时间没有尿尿,上课又不敢举手和老师请假,小马尿裤子了…然而,他还是不敢说,还是窝在自己的角落里,直到同桌发现了他的“秘密”,赶紧跟老师告状,老师立即“勒令”他回家换衣服。小马只好低着头灰溜溜地跑回家。
小马喜欢看小人书,但他没有钱买,同桌看的时候,他就悄悄凑过去跟着一起看。但也有同桌不让蹭的时候。比如和同桌闹别扭,同桌把书挪到离他远远的一边,不许他看的。小马很机灵,他有自己的办法看到喜欢的书。他会把自己很“肯转”的自制木陀螺拿出来和同学作为交换。同学玩他的陀螺,他看同学的小人书,同学玩腻了要把书要回去时,小马就要立即把书还给人家。天知道小马读书的速度和记忆力是不是在这个阶段得到了锻炼。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学校要求所有学生吃完午饭去学校午休,所谓午休就是趴在课桌上闭上眼睛休息。正淘气的年龄段,哪能安安静静午休。所谓的午休时间,变成大家一起打打闹闹,大喊大叫的聚会时间。玩得正起劲,班主任老师推开教室门,怒火中烧,开始了严厉的训斥。然而,在这一场全员参与的“聚会”上,只有小马被叫出教室罚站。
那年夏天,小马滚烫的脸颊和珠线似的泪水被全校来来往往的师生注目围观。
多年之后,小马时常会想起和他玩耍的玩伴,也偶尔想起那个被罚站、炽热的夏天。但他始终无法理解的是,在全班50多个未成年的孩子中,他在老师的心里到底哪里特殊或不同??这份心结和疼痛即使在小马成年以后,成就远远高于同班同学,也远远超越了这位小学老师后依然无法释怀……
小马的姥姥年轻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皮肤白皙,头发黑亮,手指纤长,做得一手好针线。每年入冬,姥姥就要赶到小马家给他们姐弟做棉衣棉裤。
姥姥眼神不好,做棉衣需要小马帮忙穿针引线,小马很聪明,为了不耽误自己出去玩,他会把几个针同时引上线,并且把线扯的超级超级长。这是小马最开心的季节,因为姥姥来了不仅有新衣服穿,还会有意外的零食吃。姥姥会带着她擦的锃亮的黑皮包,里边装上一些葫芦饼干,一些月牙形状的糖果和别人送她她没舍得喝的奶粉。当然,还会给他们每人一些零花钱,告诉他们省着点花,买书本用,这些钱是姥姥用给自己买药的钱省下来的。
姥姥至死没有一根白发,她带给小马关于冬天的快乐记忆,让小马在衣食无忧后也依然会怀念那些带着阳光味道的棉衣和香甜可口的葫芦饼干。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每每想起一生温声细语、干净利落、给过他人世间最朴实的爱的老人,小马依然热泪盈眶……
敬请期待 第三章 意气风发少年郎
冬天的记忆--葫芦饼干
冬天的记忆--月牙硬糖
冬天的记忆--家做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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