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的述说——希刺克厉夫与凯瑟琳——节选我的作品集

印象的述说——希刺克厉夫与凯瑟琳——节选我的作品集

首页动作格斗该死的混蛋原版更新时间: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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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一个黄昏,我在电视台附近的一条小路上散步,那里书摊云集。我有幸两元钱得到一本杨苡编译的——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1980版。

与小时候看到的不是同一个版本。但这个版本却是我一直需要的。书里面所有的木刻插图,使我重新对这部作品展开想象。

七年后,今天的凌晨。我突然想起了它。

由于存放时间很久了,我忘记了书在哪里。好一阵子才从角落里找到。我看到这本书更加发黄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凌晨。我的情绪冲动到极限地想起凯瑟琳.恩萧。

凯瑟琳.恩萧第一次的出现,是她少年时期所写过的不成形的日记:“倒霉的礼拜天,但愿我的父亲还能再回来。辛德雷是个可恶的代理人——他对希剌克厉夫的态度太凶。——希刺克厉夫和我要反抗了——今天晚上我们要进行第一步。”

第二次出现,是幻觉的出现。她在寒风呼啸的窗外挥舞着小手,要求:让我回来。我等了二十年。我已经做了二十年流浪人了。

让我回来。

凯瑟琳.恩萧.与她的哥哥辛德雷.恩萧是亲兄妹。他们的父亲老恩萧,经营着一个颇为壮观的山庄。按现在的解析,属于大地主,财主之流。但不并完全属于当时的上流阶级。老恩萧进城,需要遥远的路程。他们理所当然住的是英格兰乡下。

——这儿可真是美丽的乡间!在整个英格兰境内,我不相信竟能找到这样一个能与尘世完全隔离的地方。一个厌世者的理想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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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感到作者的态度。她完全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在述说。并且是男性的身份。这在许多女性作家是无可多得的一种姿态。思维冷竣并理性。

因为有了木刻的图片,我对这座山庄所产生的联想或幻想,一直是灰蒙蒙的一片。并且,寒冷无比。儿时看狄更斯的《雾都孤儿》,已经很深刻印下这灰色的印迹。所以,很长的时期,我一直固执着这样的印象。到今天,仍是。

在第四章节里,故事的主题才正式介入进来。但不能否定,作者在前几章所营造的精巧神秘的气息。

对凯瑟琳.恩萧的个性,我判断她是热烈与活跃的。乃至接近于野性。这与她过早缺少母爱并与相关的教育有关。她的思维疯狂起来,不亚于这个时代的某些疯狂影像。时代与时代是不同的。但,重复的内容,总会在某一个瞬间达成一致。

一部经典作品不被时代所遗弃并将继续闪光存在下去,使后人无可逾越,这是书写者本心思想无以伦比的闪光创就。

少年的凯瑟琳.恩萧也有很乖与安宁的片刻。只是片刻。她的精神状态永远处于沸点,嘴巴动个不停。一天内能让所有人有五十次以上失去耐心。她唱呀跳呀,谁不附和她,她就缠住谁。是个被大家称为又野又坏的小姑娘。

我确信她是善良到底的。即便她又坏又野,但她是这个乡村最漂亮的,心地最软和的。她没有恶意,只是任性与随意。她一旦把你惹哭,就很难不陪着你哭。而且使你不得不静下来再去安慰她。

这个天性,竟与自己完全一致。我感到好奇,也有些伤心。

老恩萧就要离世的晚上,小凯瑟琳.恩萧因为被雨淋了而生病,就安静地靠在父亲膝前。这位父亲深情地抚摸女儿那漂亮的头发,看她这么温顺,老恩萧就是幸福的了:“你为什么不能永远做一个好姑娘呢?凯蒂?“

“你为什么不能永远做一个好男人呢,父亲?”

她骨子里的热烈,即便在安静的时刻,也难以维持几秒钟。她看到父亲有些恼了,就马上去亲他的手,还说要唱支歌使他入睡。大家都期望她能再安静些。可越是这样对她要求什么,她就会越发固执:“我要先向父亲说声晚安”她一下子伸出胳脯搂住他的脖子。

结果这个可怜的小东西马上发现了她的损失:“啊,他死了,他死了!”然后放声大哭 。

今天对她突然深情地记忆起来,是因为,与她的影子,格外相近。她的疾病,在那个时代是无法治愈的。个性与精神一起慢慢分裂。不是在疯狂中死亡,就是在疯狂之后的安静中死亡。

我相信,那个时代,是不存在心理医生的。我并不喜欢她的个性。理由简单到极点:最大的排斥不是在相异者之间。但我不想与她的结局也相近。尽管我期待早死。

我曾经面对我的祖母是很不友善的。祖母对我的态度,如上面文字小凯蒂的个性判断。

我承认自己的人格具有双重性。

祖母从小不管我,家里只好把我托给保姆。以至于祖母在即将死亡的那个下午,我仍在院子里快乐地玩跳房子的游戏。她的即将死亡,并不能阻止我在院子里独自快乐地玩儿。后来父亲让我亲自去喂水,我才接近了她死亡的面容。

在她死亡不久,我才开始真正想念她了。并有幸在梦里与她会晤。这种幸运在我以后的日子里常常来到,直到我发出可怕的诅咒声音。

那也许是个暧和的下午,我的脚踩在草丛里,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像在飞一样。我清楚地看到我们的祖母,她坐在船上,用一把木梳子梳拢着白得如雪般的头发。她在向我招手,我激动无比地朝她游去。

水面柔和地波动,我感到自已浸入了水里,水里的小鱼与水草轻轻触摸我的双腿,双腿麻酥酥地快乐着。

我听不清祖母在说什么,是的,她的语言怪异得令我无法整理。我只是奇怪祖母如此地慈祥。她有多么亲切,为什么在过去,我一丁点儿没有体验到过呢?要是能重新回到往昔,我一定不会经常去诅咒她。

我大声呼唤,并求她回来。在水里像鱼一样朝她的船游去。最后,是醒来与哭泣。

在还没有聊到希刺克厉夫之前,我会一点点解析凯瑟琳.恩萧与我的奇妙关联。

当然,在我的现实中,没有希刺克厉夫。

而在我的精神里,他却一直存在。

过去、现在、今天,与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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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凯瑟琳有些怪脾气,那是在别的孩子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在她不到六岁的一年,老恩萧要到利物溥去。一趟要走六十英里。他曾提问两个孩子要什么礼物。儿子辛德雷申请要一把小提琴;凯蒂(凯瑟琳的昵称)喜欢骑马,所以申请要一根马鞭。老恩萧因为要走长时间的路并在路上得到上帝赐予的礼物——一个被遗弃的小野孩子。

好心的老人怕这个孩子被冻死或饿死,用大衣把他裹了回来。那个时候,小凯蒂的母亲尚在。她与丈夫一直争吵,怕养不活这个小东西。在吵闹中,兄妹俩个先是又看又听,直到秩序恢复。

辛德雷发现他申请需要的小提琴被挤碎;小凯蒂的马鞭也丢失了。辛德雷的反应是放声大哭;小凯蒂用的,是另外一种方式:她苦笑着朝那个被带回自己家的小笨东西狠狠啐了一口。这,就是希刺克厉夫(小野孩)第一次到达呼啸山庄与凯蒂的第一次交往。

凯瑟琳在幼年个性的形成已经由一个动作交待得很清晰了。

这使我想起,幼年的自己是不爱哭泣的。与现在比起来,是天堂与人间。成年以后的我,与哭泣成了亲密的伙伴。

辛德雷的个性,似乎有些软弱。记得每年回家探望父亲与兄长时,兄长常说:换做我是你,一个人在异乡漂流,我会活不下去的。所以家人都肯定了我是坚强的。

我的幼年,有些无礼与霸道。虽然不与伙伴们为伍,表面看起来有些孤僻,可我却一直没有放弃骄傲与任性。想到这些,便常常自悔:如果不是这样的天性,大概我会很安全地生活在家乡,一个舒适到极点的安全地带。

但我要声明:兄长工作与生活得超极出色与优越。他的路没有我那样波折。尽管少年时背地里曾胡乱给他起外号,辛德雷的名字,我也对他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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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失去母亲以后的个性,由热烈转换为叛逆与疯狂。起初她会与她的亲密伙伴——那个被她曾狠狠啐过一口的小笨东西:希刺克厉夫一起,做些抗争性的恶剧与搞笑。当然倡导者一定是凯蒂而不是希刺克厉夫。凯蒂一直接受学校的教育。

希刺克厉夫在后期受教育的权利被剥夺了。所有的知识,完全来自于热情的凯蒂传递给他。小凯蒂把圣经当做没有用处的枯燥经文。她先是带头儿把《圣经》的书皮扯下来扔到狗窝去。引导了希刺克厉夫,他同样也把他那本扔到同一个地方。仆人大叫:“天哪,凯蒂小姐把《救世盔》的书皮子撕下来了,希刺克厉夫使劲踩《走向毁灭的广阔道路》!”

那个庄园所有知道凯蒂的人都知道,她非常喜欢希刺克厉夫。如果真要惩罚她,最厉害的一招就是把他俩分开。

这样的招数,一直保留到这个时代。仍然是最好的招数。

我的幼年,是没有希刺克厉夫存在的。我常常在无限的孤独中,创就一个假想的朋友。也就是假想中的希刺克厉夫。他的样子,在七年前买到的这本带有木刻插图的旧书上得以证实。幻想中的凯蒂与希刺克厉夫的面容渐渐清晰与真实起来。与我幼年幻想过的面容,有巧妙的相似与重合。这大概,就是我喜欢这部80版的、曾被扔在旧书摊上的、不可多得的巨著的唯一理由。

我记忆起少年时一场死亡过程,留给我的印象,曾出现过第一个假想朋友。在昏迷中与他相遇。应该是一种极度的巧合。仿佛我小得刚会走稳路。路边儿一个小男孩和我一样在哭,他要找妈妈,我哭泣的理由与他一致。“*妈很可能正在我妈妈办公室里批改作业,”我比他要大一点点,我编了没有的事实,我不哭了,我明白自己当时非常需要一个同行者陪我去找母亲。

男孩不哭了,他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一会儿跟在我屁股后面、一会乐呵呵的跑到前边,走累了我们就蹲在地上歇会儿、好奇地张望一条一条的街道、一辆一辆马车、与少见的大卡车、与更少见的小汽车,甚至忘掉刚刚哭泣的理由。直到我如期找到母亲。男孩儿很快被我忘掉,我原本是不认识他的,更不认识他的母亲。

男孩儿目光空洞地四处张望,显然什么也没有找到。他远远地站在角落里,似乎才想起,他原本是不认识我的,更不认识我的母亲。

那个男孩子不是我判断的希刺克厉夫。我极容易就忘记了他。或者说,在一场假想中,他被更换掉了。

大概从幼年起,精神里就存在着一个假想的希刺克厉夫。只是在成长的路程中,一次次判断失误。一次次及时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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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恩萧体力渐渐不支,他决定把长子辛德雷送到大学里念书。因为辛德雷常常欺负他辛苦捡回来的、上帝赐予的礼物:希刺克厉夫。这样,辛德雷就离开了家乡。我想,在辛德雷离开家乡的三年里,凯瑟琳.恩萧.(小凯蒂)与那个笨笨的野孩子希刺克厉夫,开始了亲密的友爱。直到成为形影不离的一对儿。

老恩萧死了。长子辛德雷回到呼啸山庄。带回一个妻子。小凯蒂有了嫂子。辛德雷的妻子大概是有病的吧。她很脆弱。她对小凯蒂与旁人的好奇与热爱没有维持多久,在我印象中,她似乎一直患有时轻时重的肺炎。这大概就是最终夺掉她生命的理由,并摧毁了辛德雷后半部人生继续下去的动力与意义。但,我仍然感激她的存在。那是因为一个小孩子的降生。他为这部作品的结局,带来最安心的一笔。

辛德雷的妻子看不惯希刺克厉夫。于是很快这个孩子就被降级了。首先是不能再念书,然后不可以与大家在一个餐桌上用餐。继尔被赶到仆人居住的地盘。而凯蒂始终不肯放弃一刻与希刺克厉夫在一起玩的机会。有时,辛德雷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惩罚凯蒂:饿着她,不许她吃饭。不许她与希刺克厉夫在一起。但这些都是毫无用处的。

凯蒂是聪明的,并且极具反抗力。一旦与希刺克厉夫重新会晤,或至少在他们筹划出什么报复的顽皮计划的那一分钟,他们就把什么都忘记了。两个小家伙,似乎是举目无亲。但,他们很快乐。并且疯狂。

凯蒂的双重人格在那一年有了充份的展示。她与希刺克厉夫跑了很远的路,停留在了画眉田庄(另一所庄园)。因为调皮,两个人站到很高的窗子外面,打量屋内田庄主人的两个儿女(兄妹两个)亲密的嘻戏。不幸被庄园里的狗狗(不是一只,是一群)发现,希刺克厉夫没有救成凯蒂。失望地一个人归来。当然他的失望还有另一重理由。凯蒂被田庄的老主人认出身份后,就暂时留在了画眉田庄。田庄里的人对她亲热到极点。她的出现,使这个庄园的一切风景都改变了。仿佛天使降临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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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刺克厉夫悄悄看到了凯蒂被一群人拥着,放在轮椅里。她有脚腕受了伤。“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林惇太太让仆人帮她把外套脱下来。她是一位小姐,他们对待她就和对待希刺克厉夫不同了。然后,仆人端来一盆温水,给她洗脚,林惇先生调了一大杯混合糖酒,他们的女儿伊莎贝拉把满满一盘饼干倒在凯蒂怀里,他们的儿子埃德加站得远远的,张大着嘴傻看着。后来,他们把凯蒂美丽的头发擦干,梳好,给她一双大拖鞋,用车把她推到火炉边。因为凯蒂高兴极了,正在把她的食物分级小狗吃。它吃的时候,她还捏它的鼻子。

凯蒂这样优雅可爱的举止,是第一次。她有着惊人的判断力与直觉力。她知道主人的身份。在没有任何声音教导她的时刻,她的灵感教会了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异样地乖巧与可爱。这与疯狂、撒野、任性、粗暴的凯蒂有着巨大的不同。

她的到来,使林惇一家人那些呆呆的蓝眼睛里燃起了一星生气勃勃的火花。

我想,希刺克厉夫他不快乐乃至于阴郁的理由已经到来。重要的,是这一次与画眉田庄里的人的初识,毁灭了希刺克厉夫的全部人生热情。这是后面的事。但,我相信这个希刺克厉夫的灵气是十足的,他也同样有着惊人的判断力与直觉力。

凯蒂的双重人格,一经出现,(并且是奇迹般的出现)便固定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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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心理疾病的正式形成,应该是在她决心嫁给画眉田庄老林淳的儿子埃德加.林淳之前的一段时期。凯蒂是痛苦与矛盾的,同时也是虚荣的。她知道骨子里爱的应该是希刺克厉夫。女管家与凯蒂曾火热地争执过这一问题。同时,女管家丁耐丽重要的发言,很深刻地刺激了凯蒂。

凯蒂是复杂的了:“讲到我要嫁给埃德加.林淳,我并不比到天堂去更热心些。如果那边那个恶意的人不把希刺克厉夫贬得这么低,我还不会想到这个。现在,嫁给希刺克厉夫就会降低我的身份。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多么爱他。那并不是因为他漂亮,而是因为他比我更象我自己。我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成的,他的和我的是一模一样的;而林淳的灵魂就如月光和闪电,或者霜与火,完全不同。”

“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最大的悲痛就是希刺克厉夫的悲痛,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并且感受到了,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思想的中心。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给消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将成为一个极陌生的地方。我就不像是它的一部分。我对林顿的爱像是树林中的叶子:我完全晓得,在冬天改变树木的时候,时光便会改变叶子。我对希刺克厉夫的爱恰似下面的恒久不变的岩石,虽然看起来它给你的愉快并不多,可是这点愉快却是必需的。我就是希刺克厉夫!他永远永远地在我心里……”

丁耐丽重要宣布:“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说他(埃德加)不能跟你一样地了解。如果你是他所选定的人,他就要成为天下最不幸的人了。你一旦变成林淳夫人,他就失去了朋友、爱情以及一切!你考虑过没有?你将怎样忍受这场分离?而希刺克厉夫就完全被人遗弃在世上该怎么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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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凯蒂,固执地认为,如果嫁给希刺克厉夫,就注定要做一生的乞丐。于是,在万般的复杂中,她完全疯狂与混乱了。一会儿重复说:他完全应该被人遗弃,我们分开!一会儿又说:我绝不能够答应放弃希刺克厉夫,。啊,那可不是我的打算的。那不是我的意思!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可不做林淳夫人!

雨夜,她发疯地在雨里呆了整个夜晚。浑身被浇透。

我也曾固执地走向她的内心,我认为,她的心理疾病正式到来。以至于,她每一次愤怒,都会导致一阵癫痫的严重威胁。

那个夏天,凯瑟琳接受了埃德加 林淳的求婚。希刺克厉夫失踪。埃德加 林淳的父母也相继去世。转年的初春,埃德加与凯瑟琳婚礼。九月,希刺克厉夫回归。

述说到这里,我决定把凯瑟琳.恩萧的大概个性与故事解析到此.。因为重要的,是希刺克厉夫的存在。他的存在,也就是凯瑟琳的存在。他们的灵魂,是同一个。

不得不与亲爱的凯蒂拉开一些距离。因为,她的生活,与我是不同的。我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方向。并且,仍在独自行走。

我的,假想中的希刺克厉夫。他就这样,在我漫长的青春里,一直存在。

或更换。或停留。或丢失。或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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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篇字里,希刺克厉夫正式开始走进来。当然,仍与凯瑟琳.恩萧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

正如凯瑟琳说:“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最大的悲痛就是希刺克厉夫的悲痛,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并且感受到了,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思想的中心。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给消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将成为一个极陌生的地方。我就不像是它的一部分。

我对林淳的爱像是树林中的叶子:我完全晓得,在冬天改变树木的时候,时光便会改变叶子。我对希刺克厉夫的爱恰似下面的恒久不变的岩石,虽然看起来它给你的愉快并不多,可是这点愉快却是必需的。我就是希刺克厉夫!他永远永远地在我心里……”

是的。凯蒂与希刺克厉夫的灵魂,是一模一样的。无可分割。

希刺克厉夫,就是那个被呼啸山庄的老主人恩萧先生在去利物浦的路上拾回来的野孩子。他在这个家里一经出现,就是被欺压与低视的。他在孩子时代,就表现出一种忧郁十足,并且能够忍耐的脆弱与坚强共存的个性。老恩萧的长子辛德雷带头最讨厌他。常常对他挥拳头。原因简单得原始:老恩萧出奇地喜欢这个野孩子。这样,辛德雷就把希刺克厉夫当成一个篡夺他父亲的情感和他的特权的人。辛德雷认为这是一场巨大的侮辱,使用各种手段欺负他是必然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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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刺克厉夫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或者说,在幼年,有了防预的的心机。他所依赖的最好防预工具,就是老恩萧。有一次,因为辛德雷强制希刺克厉夫把他的马与自己的换掉。希不同意。得到暴打。人们很快惊奇地看到:这孩子如何冷静地挣扎起来,继续做他要做的事。并以为,他是个没有报仇心的人。可希刺克厉夫选择了向老恩萧展示他的伤害。老恩萧对长子辛德雷失望透顶,最后把辛德雷送到很远的地方念大学。他判断辛德雷:不管他荡到哪儿也永远不会发迹的。

凯蒂与希刺克厉夫在画眉田庄调皮,遇到了狗群。凯蒂的脚受伤了,在画眉田庄住了五个星期。我坚信,这五个星期的时光里,希刺克厉夫的情绪饱受摧残。有必要介绍一下,画眉田庄的少爷,叫埃德加 林淳。埃德加也有一个妹妹,叫依莎贝拉。埃德加,就是对希刺克厉夫的未来造成严重伤害并促使其变态的敌人。在凯蒂神智错乱的时候,她选择嫁给了埃德加。

凯蒂的脚受伤了,在画眉田庄住了五个星期。回来以后,自尊心极强的希刺克厉夫没有主动与这位灵魂里唯一的另一半说话。凯蒂狂热地朝他奔跑过去,抱着他,亲他。并提议:要是你洗洗脸,刷刷头发,就会好的。可是你这么脏!

希刺克厉夫:你用不着碰我!我高兴怎么脏就怎么脏。我喜欢脏。我就是脏!

这使凯蒂很不安。当然后来他们两个又和好如初了。但是,少年的希刺克厉夫在内心树起一个巨大的敌人,不是辛德雷。是埃德加。他与埃德加的第一次战争,以胜利者自居。

埃德加到呼啸山庄做客。这位娇气的少爷,对希刺克厉夫出语讽刺:“我奇怪他那样的头发没让他头痛啊。耷拉到他的眼睛上面象马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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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刺克厉夫与凯蒂有着相同的粗暴性子。他抓起一盆热苹果酱朝埃德加的脸上和脖子上扔去。这使那位脆弱的少爷埃德加大声哭喊。惊动了埃德加的妹妹伊莎贝拉,更惊动了可爱的凯蒂。凯蒂在骨子里,是轻蔑这位少爷的。

希刺克厉夫心里的阴郁大概是永远也挥之不去了:“我在打算怎样报复辛德雷。我不在乎要等多久,只要最后能报复就行。希望他不要在我报复之前就死掉。

希刺克厉夫的这句宣言,不仅仅是针对辛德雷的。更重要的,是针对埃德加。因为,辛德雷在后期,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以至于希刺克厉夫不停地抵毁辛德雷的无能,不停地轻蔑他,并很恼火这样的结局。

希刺克厉夫的灵气是十足的,他与凯蒂一样有着惊人的判断力与直觉力。并且,是很典型与固执的双重人格。

凯蒂在那个山庄住了五个星期,面对陌生人的瞬间,她的双重人格第一次展现并就此固定下来。她与埃德加一家人相处时,不愿意表现出她那粗暴的一面。而且在那段时期,她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她懂得无礼是可耻的。她的温文尔雅与乖巧,得取了一家人对她的强烈好感。

这是一种野心的征服。她并不一定是有意要去欺骗什么人,只是尽量不要在大家面前,显得很像希刺克厉夫。而回到家,她就没有什么心思去运用那种只会她暗地里嘲笑的礼节了。而且,也无意约束她那种放浪不羁的天性。因为约束也不会给她带来威望和赞美。她在呼啸山庄自己的家里,早已被所有人的视线宣判过了。

她依然在希刺克厉夫与埃德加面前,表演着双重的戏剧。

我想:她在希刺克厉夫面前,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她与他,是同一个灵魂。永远的不谋而合。而在埃德加面前,她是极其复杂的。并且,她并不开心。表面上或许笑过。骨子里,她真的不开心。

我展开想像,与假想中的希刺克厉夫一起玩山洞的游戏。山洞里有一层神秘的光,可以照见我们奔跑或停留的——光着的脚丫儿。

我在山洞的一端朝他喊:希刺克厉夫!快来看!这里有只鸟儿它死了!

希刺克厉夫在山洞的另一端寻找宝藏,他听到我的呼喊,就停下来,说:嘘,这里有小仙女跳舞!

我一定要让他先来看这只可怜的鸟。

他一定要我先看仙女跳舞。

我恼火了:你这可恶的家伙!不理你了!

希刺克厉夫只好扔下仙女跳舞,朝我停留的一端走过来了。

可惜,我的幻觉在此刻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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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我要嫁给埃德加.林淳,我并不比到天堂去更热心些。如果那边那个恶意的人不把希刺克厉夫贬得这么低,我还不会想到这个。现在,嫁给希刺克厉夫就会降低我的身份”

“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最大的悲痛就是希刺克厉夫的悲痛,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并且感受到了,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思想的中心。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给消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将成为一个极陌生的地方。

我就不像是它的一部分。我对林淳的爱像是树林中的叶子:我完全晓得,在冬天改变树木的时候,时光便会改变叶子。我对希刺克厉夫的爱恰似下面的恒久不变的岩石,虽然看起来它给你的愉快并不多,可是这点愉快却是必需的。我就是希刺克厉夫!他永远永远地在我心里……”

这是凯瑟琳对管家丁耐丽的宣言。可惜,之前的话,都被门外的希刺克厉夫听到了。假使他能耐心听完这一段话。我想他大概不会在那个雨夜失踪吧。

那个雨夜,希刺克厉夫失踪了。可怜的凯蒂在雨里存在了整整一个夜晚。之后,病倒。被画眉田庄的主人接走。三月,凯瑟琳正式嫁给埃德加 林淳。女管家丁耐丽陪同,一起住在了画眉田庄。

精神上的疾病,在某些时刻,婚姻可能是会起到一个良好的缓合作用。但,却与刻骨的爱情无关。这,是真的。一种疯狂,一种安宁,都是病态中的展现。重要的,是一生不可再触及。一生不触及的事物,大约是没有的。

婚后的凯瑟琳是安宁的,与温和的。甚至还学会了爱与包容了埃德加的妹妹:伊莎贝拉。一种田园式的安宁日子,三年的时光没有没有维持多久。春天过去是夏天,夏天过去是秋天。秋天,九月,希刺克厉夫回来了。并且正式来访问林淳夫人——凯瑟琳。

这一场景,很令人酸辛,并倍感残忍。可这个世上,有多少事物,是我们可以阻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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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几乎跳起来发疯,大笑与得意忘形。她拉住希刺克厉夫的手:“明天我要以为这是一场梦啊!我不能够相信我又看见了你,摸到你,而且还与你说了话。”

希刺克厉夫,已经长成身材很漂亮的英俊青年。

希刺克厉夫对凯瑟琳说的话是:“不久以前我才听说你结婚了。我在下面院子等你的时候,我打算,只看一下你的脸。也许是惊奇地瞅一下。而且假装高兴。然后就去跟辛德雷算账。然后就自*。自从我最后听见你说话的声音之后,我总算因为你而奋斗出来了。”

凯瑟琳是极度富于幻想的。她甚至幻想,仍和多年以前一样,与希刺克厉夫形影不离在一起。强烈的愿望与行为,使埃德加不得不与凯瑟琳抗争:“你那种狂暴并不能吓坏我。我发现,当你愿意的时候,你能够和任何人一样地冷静泰然。今后,你要放弃希刺克厉夫呢,还是放弃我?你要同时作我的朋友,又作他的,那是不可能的;我绝对需要知道你选择哪一个。”

这样的话,深深刺激了凯瑟琳。她狂怒大叫:我需要你们都离开我!埃德加,你走开!

于是,凯瑟琳的精神病复发。头发全部披散,把自己独自关在楼上的小房间里。不吃不喝。她是把自己彻底封闭了。在这场封闭中,她倍受疾病的折磨。昏迷、高热,错乱,与幻觉。

而这期间,没有一个人真正懂得她的疾病。她的,以哲人自居的丈夫埃德加,把自己关在书房,与一堆书为伍,悉心苦读,悠然安心。

凯瑟琳把枕头撕破,鸭毛洒落与飘动。她会低语:“这是火鸡的。这是鸽子的。这根毛是从石南丛生的荒地上拾的。这只鸟儿没有打中。我们在冬天看见过它的窝。希刺克厉夫在那上面安了捕鸟机,大鸟不敢来了。看,那里是我的屋子,我们曾一起比胆量,站在坟墓中间请鬼出来。可是,希刺克厉夫,如果我现在跟你比胆量,你敢吗。要是你敢,我就陪你。我不要一个人在这儿。他们也许要把我埋到一丈二尺深的地里。把教堂压在我身上。可是我不会安息,除非你跟我在一起。我绝不会!”

任何一位读者,在此停留的瞬间,都会被莫名的泪水所淹没。哪怕没有一丝理由与依据。

埃德加发现这一切,不是凯瑟琳故意装出来的时,已经晚了。凯瑟琳完全失去了意识。

而在凯瑟琳错乱的几天里,希刺克厉夫一点也不知道。他在呼啸山庄重新住了下来。并沉浸在一场与一场得意的报复行为之中。

当然,报复的行为,仅仅拉开帷幕。心理变态之后的希刺克厉夫,他的所有报复行为,是极漫长与复杂的。一步一步,安排得合理适当。

他先是控制了辛德雷的儿子:哈里顿 恩萧。之后,把辛德雷变成一个酒鬼与赌徒。再接下来,接管了整个呼啸山庄。

再聊自己。我的现实中,没有埃德加 林淳。我的精神里,有希刺克厉夫。所以,我的现实与精神,变得比这本书要简单与透明一些。

但,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刻,我与精神里的希刺克厉夫,同时也会变得复杂与灰暗些。那时,我们就开始不停争吵。你死我活的样子。

幸好,精神里的希刺克厉夫,他没有必需要报复的人与事物。面对极度脆弱与透明的我,他一直在宽容。有时,在他的宽容里,我还原成为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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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林淳的爱像是树林中的叶子:我完全晓得,在冬天改变树木的时候,时光便会改变叶子。我对希刺克厉夫的爱恰似下面的恒久不变的岩石,虽然看起来它给你的愉快并不多,可是这点愉快却是必需的。我就是希刺克厉夫!他永远永远地在我心里……

凯瑟琳第二次重病,是希刺克厉夫悄悄带着埃德加 林淳的妹妹——伊莎贝拉私奔的时刻。

我想,大概希刺克厉夫对未来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与兴趣。唯一的爱好,就是报复了。凯瑟琳知道,希刺克厉夫心里除了自己,再也容不得任何别人。伊莎贝拉,是他报复行为中的一件替代品。可怜的、毫无意义的形式。

医生告诉凯瑟琳的丈夫埃德加:只要能在四周之内继续保持完全的平静,这病可以见好的。换一种方式描述就是:这面临的危险与其说是死亡,倒不如说是永久的精神错乱。我认为,她的刺激大概是太深刻了。

凯瑟琳又是很久没有离开房间。直到三月初,第一次在客厅里安坐。埃德加为她送上一束金色的藏红花。凯瑟琳的微笑维持不了多久,她会伤感地面对丈夫提议到一两里以外的山庄游玩时说:“我再去一次就不会回来了。然后你就要离开我,我就永远留在那儿。明年春天你又要渴望我到这个房子里来,你就要回忆过去,而且想到今天你是快乐的。”

表面上看,凯瑟琳似乎离健康不远了。可惜这是个夺命的春天。作者这样描述:“—— 林淳夫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衣服,和往常一样,坐在一个敞开着窗子的凹处,肩上披一条薄薄的肩巾。她那厚厚的长发在她初病时曾剪去一点。现在,她简单地梳梳,听其自然地披在她的鬓角与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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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表是改变了;但当她是宁静的时候,在这种变化中仿佛有着非凡的美。她的眼里的亮光已经变成一种梦幻的、忧郁的温柔。她的眼睛不再给人一个印象,她总是在望着她四周的东西;看来总是在凝视着远方——可以说是望着世外。还有她脸上的苍白——她恢复之后,那种憔悴的面容是消失了——还有从她心境中生出的特别表情。——”

她的面前放着一本书。打开着。却没有看。她是不想看吧。也不愿意看。

在这段期间,埃德加是辛苦的。他辛苦呵护着凯蒂。可是,凯蒂也是辛苦的,她心里都晓得这一切,所以一定要在他存在于眼前的时刻,极力配合他的呵护。温顺地听从他的摆布。当她实在忍不住辛苦的时候,就会暴怒地推开他,或用手把脸掩埋。

这是个死亡的春天。希刺克厉夫重新到来。出现在凯瑟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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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结束篇

这是个死亡的春天。希刺克厉夫重新到来。出现在凯瑟琳面前。

显然他没有等到通告完成就直接闯了进来。把凯蒂搂住。——有五分钟左右,他没说话,也没放松他的拥抱。他由于真正的悲痛,简直不敢瞅她的脸。命中注定,她要死了。

“啊,凯蒂!啊,我的命!我怎么受得了啊?”这是希刺克厉夫所说的第一句话。

“但愿我能抓住你不放”凯蒂是辛酸与复杂着的。“一直到我们两个都死掉!我不应该管你受什么苦,我才不管你的痛苦。你为什么不该受苦呢?我可在受呀!你会忘掉我吗?等我埋在土里的时候,你会快乐吗?二十年后你会不会说:

‘那是凯瑟琳 恩萧的坟。很久以前我爱过她,而且为了失去她而难过;这是这都过去了。那以后,我又爱过好多人;我的孩子对于我可比她要亲多了;而且,到了死的时候,我不会因为我要去她那儿就高兴;我会很难过,因为我得离开他们了。’你会不会这样说呢,希刺克厉夫?”

希刺克厉夫:“你想没想到所有的这些话都要烙在我的记忆里,而且在你丢下我之后,将要永远更深地啮食我?你明知道你说的我害死你的话是说谎;而且,凯瑟琳,你知道我只要尖着就不会忘掉你!当你得到安息的时候,我却要在地狱的折磨里受煎熬,这还不够使你那狠毒的自私心得到满足吗?

希刺克厉夫也是狂乱的了:“你现在才使我明白你曾经多么残酷——残酷又虚伪。你过去为什么瞧不起我呢?你为什么欺骗自己的心呢,凯蒂?你爱过我,那么你有什么权利离开我呢?有什么权利,回答我!对林淳的那种可怜的幻想?因为悲惨、耻辱和死亡,以及上帝或撒旦所能给的一切打击和痛苦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后来,他们沉默着,脸紧贴着,用彼此的眼泪在冲洗着。

埃德加做弥撒回来,不得不使他们重新分开。凯蒂发疯一般不让希刺克厉夫离开半步。

希刺克厉夫与她争执片刻,只好说:

“该死的混蛋,他来了。别吵,我亲爱的,别吵,别吵了,凯瑟琳,我不走了!如果他就这么拿枪崩了我,我也会在嘴唇上带着祝福咽气的!”

可凯瑟琳已经陷入昏迷。

希刺克厉夫不忍心离开,悄悄在花园里守着。

夜晚,一个婴儿降生了。是凯瑟琳与埃德加的女儿:小凯瑟琳埃德加。

同时,凯瑟琳真的到坟墓里去了。

凯瑟琳入土的当晚,希刺克厉夫到墓地去了。

小凯蒂的降生,与辛德雷妻子生下的婴儿哈里顿恩萧一样,具有传奇色调。

这两个小人儿,在未来,给这部作品的结局,带来最安心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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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刺克厉夫是变态的。他一直处于疯狂的沸点之中。在埃德加死亡以后,他不能容忍埃德加与凯瑟琳合在一块墓地。他把凯蒂的坟墓挖开了。希思克厉夫性格的双重性主要体现在他自身所具有的强烈的爱和深切的恨之中。他爱凯瑟琳胜过他自己。

对他来说,凯瑟琳比他自己都重要。他说:“凯瑟琳,你知道,我忘了你也就忘了我自己。”甚至当她死了之后,她一直萦绕着他将近二十年。他对耐莉说:“因为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不跟她联系在一起呢?还有什么不使我想起她呢?我哪怕低头看一下这地面,她的面容就印在地面的石板上!

在每一朵云里,在每一棵树上—充满在夜晚的空中。白天,在每一件东西上都能看到她,我完全被她的形象所包围……整个世界都处处提醒我她确实存在过,可我却失去了她。”他长期以来一直渴望在天堂同凯瑟琳重聚,最后带着微笑死去。

好的,这两个人物,从幼年接触到他们,到此刻的成年,浓缩着述说了大概。

七年前的一个黄昏,我在电视台附近的一条小路上散步,那里书摊云集。我有幸两元钱得到一本杨苡编译的——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1980版。

与小时候看到的不是同一个版本。但这个版本却是我一直需要的。书里面所有的木刻插图,使我重新对这部作品展开想象。

七年后,今天的凌晨。我突然想起了它。

由于存放时间很久了,我忘记了书在哪里。好一阵子才从角落里找到。我看到这本书更加发黄了。

完毕.

暖.手稿✍️

作者照片,谢绝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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