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车祸后醒来,我的男朋友消失了,问遍所有人都说查无此人

故事:车祸后醒来,我的男朋友消失了,问遍所有人都说查无此人

首页动作格斗牛仔大战僵尸更新时间:2024-07-30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牧闲樱

1

我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

我只记得我们参加完好友的婚礼回来,路过一家花店,展领下车买了一大束百合花,打开副驾驶座了门,单膝跪地,迫不及待地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展领与我热烈拥吻,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我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虽然只有瞬间的意识,可是我明白了,我正走向死亡,可是我一点都不恐惧,因为展领的吻,所以死亡也沾染了甜蜜。

如果都活不成,能死在一起,也很好。

可是我醒过来了,在一个暖洋洋的宁静的夏日午后,我睁开了眼睛,闻到了百合花的清香。

他最喜欢百合了。

见到我醒来,父母先是一愣,继而喜极而泣,忙摁铃叫医生过来替我检查。

“他……展领……他……怎么样……”我脑袋一片昏昏沉沉,还不太清醒。

“谁?”母亲把头凑过来。

“辛展领……我男朋友……”我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害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母亲抬起头,与父亲面面相觑,眼中皆有疑惑。

“女儿,你没有男朋友啊,我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车祸后醒来,我的男朋友消失了,问遍所有人都说查无此人。

“跟我一起出车祸的那个……”

“女儿,车上就你一个人,没有别人啊。”

我猛地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我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他是不是死了?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医生护士匆忙走进来,按着我往我手上扎了一针,我很快镇静下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医生对我父母说:“没有什么大碍,真是奇迹啊,这种状况下还能够生还。昏迷了两个月记忆可能会有些混乱,慢慢就能恢复过来了,别担心……”

我醒来依旧大喊大闹着要见展领。

父母一再保证没有这个人。

医生也一再保证车祸现场只有我一个人。我跟男友出车祸,醒来却不见男友踪影,车祸现场只有我一人。

医生甚至怀疑我得了癔症,替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又对我进行了心理辅导,我不再喊叫,积极配合治疗。因为我偷听到医生护士的谈话,如无意外状况我很快就可以出院。

我问父母,我是怎么出的车祸,他们告诉我,我去参加完好友的婚礼后,一个朋友开车送我回家,路上经过一家花店,朋友把车停在路边,下去买花,没有想到此时会发生意外,一辆大货车失控撞了过来,我坐的车子几乎已被压扁,奇迹的是我竟然没受什么大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堪称得上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开车的那位朋友,名字叫张宇,不叫辛展领。

我以为父母是怕我一时接受不了展领的死讯,所以联合医生一起否认他的存在,我便再也不跟父母提起他,决定暗自去查问。

只是,我偷偷问了值班室护士,她输入展领的名字查了下系统,告诉我,查无此人。

我问了当天负责抢救的医护人员,没有此人。

我问了负责这起车祸的警察,没有此人。

我不死心,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我的手机(它和我一起在车祸中幸存下来),充电,开机,通话记录里没有展领的号码,联系人里面也没有展领的存在。

我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手机设置了很复杂的开机密码,不可能是父母动的手脚。没关系,我记得展领的手机号,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他的号码,拨打出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所有的社交软件里,联系人一栏里都没有他的存在。

我登录了我所知的他所有的社交帐号,都说账号不存在。

我手机里所有有关他的照片全都消失不见。

我坐在病床上,望着百合花,长久地发呆。我在回忆里努力搜寻着,有关他的一切。

最先是在图书馆里跟他有所交集的。那时我读高二,有一天在学校图书馆找书的时候,和一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拿了同一本书。男生很高,我仰起头看到一张笑得正灿烂的俊朗的脸,眼光温柔如水。

他把书塞到我怀里,俯下身来轻声对我说:“嘿,真有缘!女士优先,你看完了再给我看,可以吗?”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低沉,很温柔,像一阵夏日里吹来的夜风。我点点头,脸有些火辣辣的烫。我从来没有跟一个男生这么亲近过。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叫辛展领,是高二一班的,你呢?”

“高二八班,裴非衣。”

“很高兴认识你,裴非衣。”他直起身来,对我温和一笑,转身大踏步走出图书馆,脚步却是轻轻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在青城高中里,无人不知辛展领。理科班中的佼佼者,成绩斐然,一直名列前茅,而且,长得又高又帅,性格也好,待谁都是一脸和善,我估计十个女生里面起码有八个都在暗恋他。这种男生,最易招来别的男生的嫉妒与疏远,他却无法子使男生都喜欢他,身边总跟着一堆人,一起嘻嘻哈哈打闹着,洋溢着青春活力。

我那时情窦还未开,对他只有欣赏敬佩之心,没有爱恋占有之欲。

嘉美与我不同,嘉美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放学后总爱拉着我去看他们打篮球。嘉美是我的同桌,我高中最好的朋友。

一开始我以为她也是奔着辛展领去的,后来一问才知道,她看上的是辛展领的好哥们嘉明。

我对篮球没什么兴趣,对男生更没有兴趣,我总是随身带着一本书,嘉美对着打篮球的嘉明大发花痴时,我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我的书。

阳光从阳台斜斜地照射进来,落在我书桌插在玻璃瓶里的百合花上,温馨美好,美不胜收,一时看得有些发呆。手机就在此时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瞬,我还是接通了。

“嘿,裴非衣,书看完了吗?”

是他!

我心里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欢喜:“真巧,我刚刚看完。”

那头的声音透着愉悦:“是吗,现在方便出来吗?把书本带出来,我请你吃冰淇淋。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好!”

这就是所谓的“约会”了吧!只是那时我还完全没有意识到。

我把书本塞进单肩帆布包里,换了鞋子就匆匆下去了。那天我穿了一条白色的棉布连衣裙,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展领却记得分外清晰。

每每提起这初次约会,他的嘴角都会禁不住上扬,一边揉我的头发,一边笑着说:“那天你就像一朵清新娇艳的百合花,逆着太阳向我走来,阳光洒在你身上,你浑身上下都在发光……”

我看着桌上的百合花,笑出了眼泪。我记得这么清晰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2

嘉美来医院看望我,与嘉明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嘉美如愿以偿,和嘉明从校服走到了婚纱。那天我和展领就是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展领是伴郎,我是伴娘。

嘉美一见到我就崩溃了,抱着我哭个不停:“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我以为你……”

劫后余生,本该喜悦,我却无论如何都喜悦不起来。

待嘉美情绪稳定下来,我故作不经意地问:“展领怎么没来?”

“谁?”嘉美歪着头,似有点懵。

我盯着他们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得清晰:“辛……展……领!”

嘉美皱了皱眉头,与嘉明面面相觑,齐齐摇头:“不认识。”

那表情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然不可能听到这个名字会毫无波澜。

我问嘉明:“你的伴郎是谁?”

嘉明毫不犹豫地回答:“张宇啊,我大学最好的哥们,你见过几次的。就是他送你回家,路上出了车祸,他一直觉得愧疚,不敢见你。”

嘉明往病房外瞄了一眼,俯下身来轻声说:“他就在门外,你愿意见他吗?他每天都来,就是不敢踏进病房。”

我点点头:“你叫他进来吧。你跟他说,生死有命,这事怪不得他,他没有做错什么,不必自责愧疚。”

嘉明出去了。我努力回想起有关张宇的记忆。这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因为我的目光被展领牵引着,很少落在他人处。

我只记得初次见到他是在大二陪着展领去他们学校找嘉明的时候,嘉明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

张宇进来了,满脸憔悴,眼眶深陷,眼睛下一片乌青,许是没有睡好,与先前所见,判若两人。婚礼上见到的他,虽然还是那张娃娃脸,却成熟稳重了许多,与人交谈时,言行举止间有了一种儒雅的风度,想来也是经历不少,听嘉明不经意提过,他自己开了一家公司。

张宇满眼愧疚,欲言又止,我阻止了他,指了指病床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嘉美替我拢了拢头发,跟我告别,拉着嘉明出去,还不忘替我把房门带上。

我说:“可以跟我说说那天的事吗?我头脑有点混乱,不太记得了。”

张宇告诉我,那天婚礼结束后,因为天色已晚,他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回家路上经过一家花店,张宇下车要去买花,没想到车祸就在此时发生,“砰”的一声巨响,张宇回头,只看到他的车已经被压在大货车底下了。

“对不起!假如我不是把车停在那里,假如我没有把你一个人留在车上……”张宇双手扯着头发,一脸懊悔自责。

“你下车,是想买什么花?”我有点好奇。

“嗯?”张宇抬头,愣了一瞬,眼神有点躲闪,“百……百合花。”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百合,忽然意识到什么:“这是你送来的?”

“是……是的……”

我笑了笑,忽然觉得很疲累,闭上了眼睛,“谢谢你。”

我曾以为是展领送的。

“明日我还能来看你吗?”

“当然,只要你想。”

张宇打开病房门,正欲走出去,我忽然睁眼叫住他,轻声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辛展领的吗?”

他皱着眉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抱歉,不认识。”

房间门被轻轻合上。

一场车祸后醒来,我的男朋友消失了,不是失踪,不是断联,是查无此人。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没有这么一个人。

我闭上眼睛继续努力搜寻着有关他的记忆,眼泪无声流淌下来。

我们漫无目的地在林荫道上走着。我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好奇地问展领,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展领嘿嘿一笑:“因为我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啊!”

我拿书本揍了他一顿,他才老实招来:“我拜托嘉明跟嘉美要的。”

展领把我手机抢过去,“我帮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这样公平了吧!”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心底却腾起些道不清说不明的甜蜜。

展领说,其实他很早就注意到我了。我有些意外。

我和嘉美依旧会在放学后去看他们打篮球,我不再只顾着看书,会认真看他们打球,为他们喝彩。打完篮球后,我们四个人会一起去食堂吃饭。嘉美和嘉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互表了心迹,在一起交往,四人行偶尔走着走着便变成了两人行,剩下我和展领大眼瞪小眼。

林嘉美,林嘉明,同样的姓氏,相似的名字,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兄妹而非恋人。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展领再没有约过我,但我们在周末总能频繁“偶遇”——在图书馆、在自习室、在校花园。看到我,他总是笑眯眯地对我挥挥手:“嘿,裴非衣,真巧!”

他的笑容就像百合花。

3

张宇每日都来看望我,还给我带来了阿加莎的小说,整整一套。

他的精神好了许多,恢复了往日的俊朗。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阿加莎的,也许是嘉明说的,也许是嘉美说的,我不太在意。我只知道父母应该对他很是满意,老是故意留出机会让我们独处。我正好借此把父母劝回老家,反正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院。我得去找展领。

出院那天,张宇开车来接我,送我回家。嘉美刚被确诊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我让她安心在家,先把胎养稳了。

我和展领在市区有一套房子,独栋的两层小洋房,房前有个小院,院子一角搭了个棚子,棚子下面摆了一张木方桌和两张带靠背的藤椅,棚子四只脚下各栽了一株紫藤,沿着架子往上攀爬,渐渐长得枝粗叶茂,渐渐覆盖住整个棚子。

我常常坐在藤萝之下看书、写作,等展领下班回来,笑眯眯地推开院门走进来。我会给他煮美味可口的饭菜,然后一同在紫藤萝之下用餐。四五月份紫藤花开的时候,串串花序垂坠下来,风一吹,紫蓝色的花像雨一样落下来,极致浪漫。

房子是展领设计的,棚子是展领搭的,紫藤是展领种的。他曾故作不经意地问过我梦想中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我说:“最好是独栋的两层小洋房,带一个小院,院中栽着一株紫藤萝。

他替我实现了。

如今,房子仍在,藤萝依旧,而他,又在哪里?

打开大门,屋里看起来似乎一切依旧,不对,少了很多东西。凡是展领的东西,都跟着他一起不翼而飞。

我找出房产证,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只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房产证上本该写着我们俩的名字。

这间屋子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男主人,有关他的气息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可以是失踪了,失联了,但为什么会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不知该去哪里找他。眼泪一滴又一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无声地砸在地上。张宇被我的举动吓坏了,顾不上男女有别,忙蹲下来抱住我的头:“是不舒服吗?还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不哭不哭,丢了什么我给你买。”

我仰起头,头发凌乱,泪眼婆娑,我说:“我弄丢了一个人,我找不到他啦……”

我没想过展领会喜欢我。

他对我一直很有分寸,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远,和我谈论最多的不是阿加莎就是学习,所以我也一直没往别处想。

直到高考过后,我离校的前一天,他突然把我叫下宿舍楼,我也没想太多,随便穿了件T恤牛仔裤就下去了。结果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裴非衣,我们在一起吧!”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抓起我的手把我摁在墙上动弹不得,俯下身来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分外认真清晰:“我说,我们交往吧!”

我的心里像是突然间跑进了一只小鹿,咚咚咚跳个不停。三分羞赧,七分欢喜。

他带我正式拜见他父母的那一天,我才发现,他的母亲就是我高中的班主任高老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更意外的还在后头,高老师告诉我,某天展领放学回家,忽然跟她说:“妈,你班上的裴非衣,要对她好点,以后她就是你儿媳妇了。”

高老师边说边捶椅子,笑得直不起身来,“当时那认真劲儿,可惜没能录下来给你们看看。”

展领父亲也跟着笑:“我没能早点回家看到真是可惜了。”

展领是独子,真奇怪,展领母亲是中学老师,父亲是大学教授,竟然毫不担心儿子早恋,想来是对儿子的脾性万分熟悉,知道他不会因此而耽误了学业。我开始明白展领身上的温和开朗从何而来,因为他的父母亲就是这样的人。

展领的父母,也许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抹了抹眼泪,赶紧拿出手机给高老师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上门拜访。

张宇的眼里皆是疑虑,却并没有开口询问。他给我烧了一壶开水,又替我把开水弄成温水,再端来给我。

他看我时,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疼惜。

我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能默默喝着水。

他忽而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你和嘉美一起来到我们学校找嘉明。

嘉美说你没有男朋友,嘉明鼓励我追你,我却不敢,我总觉得你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出事之后,我不仅仅只是自责,更多的是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我发过誓了,如果你能够醒来,我一定不再畏畏缩缩,我一定要光明正大走到你面前来,告诉你,我喜欢你,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哪怕你心里有别人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的目光有一天能够落在我身上。”

我低头盯着水杯,不敢看他一眼:“我……”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他起身欲走。

我急急抬头说:“不用过来了。”

他身子一僵。

我补充道:“我明日出去,不在家。”

他回头给了我一个微笑,默默开门走出去。

我走到窗户前,看到他站在院中站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离去,颀长的背影显得分外落寞。有一瞬间,我竟然将他看成了展领。

我急急开门冲出去,院中空无一人。

4

上午十点,我准时来到展领父母家,家中只有高老师一个人在,辛教授带着学生参加比赛去了。

高老师亲自在家门口迎接我,还是戴着我记忆中的那副黑框眼镜,头发已有些花白,却仍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一脸温和地笑。我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也有可能她是算准了时间刚刚才走出门来,反正她的脸上是欣喜的期待的。

我眼眶一热,差点脱口而出叫“妈”,高老师一把抓住我的手先于我开口:“非衣啊,好久不见啦,难得你还记挂着老师。”

我心中一阵苦涩难言:“高老师,好久不见。”

她拉着我往屋里走,微微有些哽咽:“也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你就感觉特别亲切。”

“我也是,最喜欢高老师了。”我把水果放下,深深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高老师去给我沏茶,我则细细打量着四周,屋内摆设依旧,依然是我记忆中的样子。电视机旁边放了一个相框,照片中有两个人,高老师和辛教授并排坐在椅子上,头靠在一起,笑得特别幸福的样子。而我记得,这张照片本该有三个人。(作品名:《不存在的恋人》,作者:牧闲樱。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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