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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的公路上,文东恩独自驱车前行。
远处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她停在伊甸公寓,随后站在天台,眺望着对面的别墅,若有所思......
隐藏在十八年中的复仇计划,也渐渐浮出水面:
“你搬进来了。”房东太太走上前与东恩打招呼道,“哎呦 你总算搬进来了,花了好久哟。”
说道,向东恩递上了名为“恶魔的喇叭”的花,之所以取名为恶魔的喇叭,是因为它朝天昂着头,姿态有些傲慢。
一边说着,房东太太把破旧的陶器花盆打碎准备扔掉。
花盆的落地声,瞬间让她再次陷入到曾经破碎不堪般且真实存在的地狱回忆中。
亲爱的妍珍 你知道我以前讨厌夏天吗?
东恩整理着墙上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们现在分别有着体面的工作,是天气预报主播,是画家,是继承高尔夫球场的富二代,是空姐.......
看着曾经一个个的施暴者现在的照片,东恩一直呼唤着妍珍的名字。
在想象中,妍珍未经允许走进了她的房间,询问着眼前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有他们的照片?
东恩数落了妍珍进屋没礼貌的行为,并抄起身旁的订书机把妍珍砸到地上。
你怎么会忘记?你怎么能忘记?
*你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视角转到文东恩的高中时期。
她向警局报警:长期遭受由朴妍珍为中心的五人团体实施的校园霸凌。
她正穿着校服坐在警局静静等待报案的结果。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骂人的言语。
东恩只等来了怒气冲冲的班主任。
班主任对她恶语相向,称 明明是朋友间的“恶作剧”,非要闹成这样。
与此同时,当看到坐在旁边权在俊,这个男人立刻转变嘴脸,笑眼盈盈地关切在俊。
东恩报警未果,再次被霸凌的五人带入到她最厌恶的体育场。
霸凌的四人有说有笑,欢迎着她的再次到来,并把她推到朴妍珍面前。
朴妍珍捧着她的脸,一脸“真挚”地向她道歉,“乞求”着原谅。
“不过你也不至于闹到警察局吧?你吓到我了。”
朴妍珍对东恩的眼神逐渐凌厉起来,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来帮我确认直发器的温度好吗?”
东恩惊恐地看向周围,想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炼狱”的升级霸凌团体立刻上前架住文东恩,让她无处可逃,乖乖接受直发器的“审判”。
直发器滚烫的温度直接刺向文东恩的手臂,东恩失声痛哭。
东恩的哭喊声填满了空荡荡的体育场。
而他们只关心,直发器的温度能不能烫好头发。
东恩涕泗交颐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妍珍不耐烦的走向她。
吐槽着她的不自量力,竟妄想通过报警来“威胁”。
无论做什么她都能全身而退,但文东恩不一样,再怎么闹也是无济于事。
她把这类的人称为,弱势群体。
说完,她继续将直发器扎在东恩手臂上,被直发器所烫的伤痕逐渐变得红肿不堪。
东恩疼的大声叫喊,她嫌弃地望向东恩,命令孙明悟堵住她的嘴。
孙明悟强吻了东恩。
东恩强忍着泪水,眼里死死盯着孙明悟脖子上未被胶布遮掉的纹身。
再次遭受霸凌后,东恩熟练地来到医务室向老师询问双氧水的拿取。
老师疑惑问道为什么需要这个,东恩顾左右而言他。
但老师再三追问,发现了东恩满是烫伤的手臂,眼里满是心疼。
她希望东恩能勇敢地说出此事而不是对此沉默,并询问是谁*。
突然,医护室响来一串铃声,朴妍珍掀开帘子,笑着说道,“老师,就是我*。”
放学回家的路上,昏暗狭窄的过道里。
东恩惊恐的发现霸凌的五人正在月租房门外等她。
朴妍珍略带抱怨地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想死你了。”
褐黄色的灯光映衬出朴妍珍水汪汪的眼睛和乌黑的秀发。
东恩胆怯地脱了鞋,走进了她破烂简陋的家。
霸凌的五人团体嬉笑着,猖狂践踏着她的贫穷和尊严,还想要她来跳舞助兴。
东恩怔怔地站着,一言不发。
朴妍珍瞟了一眼熨斗,望着东恩的腿赞美道她的腿真好看。
霸凌的五人尽兴虐待中的肆意欢笑与东恩的痛苦喊叫交织起来,响彻整晚。
过了几日,医护室老师被辞退,霸凌的事件再次不了了之。
东恩眼里早已黯淡无光,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幸福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她来到了学校的天台,天上正在飘雪。
她走上天台的边缘,朝下望去,无尽的深渊正向她招着手。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她向后踉跄了几步,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寒风刺骨。
但身上被烫的伤痕却开始隐隐作痛。
她疯狂地搓着雪,想让冰冷的雪花净化她身上的污浊。
她脱掉外套,把滚烫的疤痕埋在雪里。
她蜷缩着,啜泣着。
过了几日,霸凌五人团在滑雪场玩雪时收到了东恩的退学申请。
申请理由为:校园暴力。
朴妍珍、全在俊、李莎拉、崔惠廷和孙明悟是施暴者,班主任为旁观者。
这五人小团体中,以朴妍珍为核心,其母亲与神婆联手通过不正当的勾当谋取暴利。
与此同时,警察也收受她家的好处,没少为她摆平事情。
全在俊和李莎拉家里分别为开高尔夫球场和教会。
小团体的底端人员为崔惠廷(家里以开洗衣店谋生)和孙明悟(彻头彻尾的小混混)。
文东恩所写的退学申请,一旦核实,会严重损害班主任的生涯利益。
这个攀附权贵的伪君子并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在他的骂声中,东恩被要求去办公室改写退学申请理由。
在办公室里,东恩露出烫伤的手臂,平静地讲述着遭受的一切。
班主任对其伤疤冷眼旁观,转而怒斥。
作为健全的人就行了,哪有什么施暴者和旁观者?
文东恩以其儿子举例,让他换位思考。
如果他的儿子遭受这些,是否还能说出相同的话。
班主任一向疼爱正在念师范大学的儿子,听到这番话顿时恼羞成怒。
他卷起袖子,把收受贿赂的名贵手表摘下,连甩东恩数个巴掌。
东恩被打的连连后退。
视角转到东恩的妈妈,这是一位衣着鲜艳的女人。
正在理发店帮客人洗头,理发店的客人都为男性。
客人熟练地与这位女人打情骂俏。
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了电话,来到了学校的会议室里。
带着新好上的男人一起坐下。
会议室里分别还坐着东恩的班主任以及霸凌学生的家长。
家长们把装有钱的信封递到她面前,希望她能重新改写东恩的退学理由。
她故作害羞,收下了信封,并在退学理由上写上了:无法适应。
苦难的蔓延带着这笔钱和男人,这个女人彻底消失在文东恩的视线里。
直到这天东恩回家,才发现月租房已经在早上退租了,房间里凌乱的衣物洒落一地。
房东宽慰着东恩,说着,毕竟是妈妈,应该还是会联系你的。
东恩看着身边的杂物,一张白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它,发现竟然是她的退学申请书。
申请理由那栏赫然写着:无法适应,监护人:郑美熙。
苦难再次席卷了她本已千疮百孔的身心。
为了养活自己,东恩开始了她的打工生活。
早上,她在寿司店包着饭团,晚上在澡堂打扫卫生。
身上的伤疤有时发痒,痛经痛得像是肚子要被截断。
那时候,她的脑海里总是有一个念头。
“药店九点才开门,但走去汉江只需要20分钟,水一定会很冷,很快一切都会没事,伤疤也不会在发痒,这已经算是很好了,这样做应该是对的。”
冰冷的江水浸没了她的脚踝,她把鞋子脱下,站在江边开始无助地啜泣。
她用力拍打着手臂,想把那些噩梦般的回忆随之拍散。
复仇的正式开始视角再次转移到体育馆。
但此时正在哭泣的女孩变成了景兰,霸凌团体新的玩弄对象。
他们正辱骂着、威胁着景兰。
远处一个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文东恩从体育馆幕布透出的光亮中坚定地迈着大步走向霸凌团体。
朴妍珍好奇地站了起来,与她寒暄了几句。
东恩没有回应她的话,反问她,在网上主页显示的个人梦想是不是贤妻良母。
霸凌团的其余四人对此梦想感到诧异,纷纷笑出声来。
朴妍珍恼羞成怒问文东恩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东恩没有理会她的质问,自顾自说道:
李莎拉想做画家,全在俊继承家里的高尔夫球场,崔惠廷想做空姐。
而你,你的梦想真的是成为贤妻良母吗?
孙明悟气愤反问东恩为什么排除他想做百万富翁的梦想。
朴妍珍戏谑地回复东恩,说道,她没有梦想。
梦想是只有东恩这种人才会有的。
她只需要花钱使唤他们实现梦想。
梦想对于她而言只是浮在水面上的泡沫。
易碎且虚无。
她只需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在自己最年轻漂亮的时候嫁给条件好的男人。
生儿育女,过上幸福的生活。
“所以,你的梦想是什么?”朴妍珍反问道。
东恩眼神坚定地看向她说道:是你,从今天开始,我的梦想就是你,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东恩脸上露出了妍珍没见过的冷笑。
2006年夏天
东恩进入了纺织工厂,漫长而隐忍克制的复仇拉开序幕。
在漫长的一年又一年的努力中,她终于考上了班主任儿子所在的师范大学。
在这过程中,她也遇到了善良的工厂妹具成熙。
她听说东恩月底将离开工厂,忍不住向她搭话,祝贺考上大学。
这个女孩每次都悄悄进房间,以免打扰到她的学习。
东恩感谢了她轻脚走路的善意。
考上大学并不意味着倦怠松懈,而是一个垫脚石。
让东恩离复仇想去的地方更近一步——一个她必须去的地方。
复仇的计划稳步推进2009年秋天,东恩来到一家咖啡厅,想点咖啡。
但她早已与社会脱节,并不知如何点单。
她向服务员轻描淡写地说道想要一杯冷咖啡最浓的,好困。
服务员回应道:冰美式咖啡加一份浓缩,你觉得可以吗?
略显尴尬地回应着,东恩拿着小票,走到一旁等着取餐。
她身后两个男青年熟练地点单,清晰地说明自己的消费需求。
东恩与身后的男生背对背站着,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喧嚣纷扰的世界并未影响到她复仇的决心。
她拿着冰美式,走进校园,思考着:
哪里才能让那位拥有一切、无所畏惧的妍珍,哪怕只有一瞬间,能够畏惧着她。
想了想,只有那个地方,小小的60平米,这个属于东恩自己的体育馆。
那就是朴妍珍女儿河艺率的小学班级。
东恩跟河艺率讲述了一个故事。
天真的艺率感叹道像童话故事一般。
并把她看做故事里的主人公,因为主人公往往是贫穷的。
东恩温柔看向艺率说道,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妈。
这个故事从来不是童话故事,而是寓言故事......
东恩望着墙上形形色色的照片,喃喃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第一集也在朴妍珍主持的天气预报中落下帷幕。
文东恩身为被害者,刚开始她并没有一味地承受校园霸凌。
但希望的火苗被一次次浇灭。
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作为施暴者,他们都有着各自的性格缺陷。
只有通过践踏他人才能获得满足他们心中的优越感。
文东恩的复仇之旅注定是漫长的、隐忍的。
下一集,文东恩的复仇之旅又将如何展开,请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