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就像一件华丽的袍,穿久了,迟早会磨破领口。
张爱玲评论婚姻,几近悲观。
我把她的话,重新排列组合,把重点放在了“时间”这件事上,是想说,世间有太多的东西,都败给了时间,更何况只是作为一种社会契约的婚姻形式呢。
爱情,是荷尔蒙燃起的幻觉。一见钟情,更是证明了人类“外貌协会”的本质。要不然,雄性动物,就不用到处招摇自己华丽的羽毛,自己强大的战斗力了。而女性的装饰史,更是以一种历过癫狂的状态告诉你:你看,我美吗?
所以,人们因为爱情而进入婚姻,大多是冲动的、感性的。而那些经过考量、比较、媒妁之言的,反而因为条件的匹配,形成了彼此依赖的稳定结构。这就是婚姻的真相。
但凡女人吐槽婚姻的,一定是稳定结构被打破了。而之所以不稳定了,一定是当初组建婚姻时的规则被打破了。
或许,经历过婚姻风波的白百何,她的《我们的婚姻》,能更加赤裸裸地告诉你,婚姻中,两性间的游戏规则,有多重要。一旦打破平衡,那么,处于弱势的一方,将遍体鳞伤。
01三种婚姻,三种致命伤。
《我们的婚姻》,更像是一部讨论婚姻模式的实战案例剧,四对夫妻,四种婚姻,其实,没有对错,考验的只是时间磨蚀里,谁先失掉了起飞的羽翼。
每一个淌过不幸婚姻之河的人,都是忘记了要继续擦拭自己羽翼的人,直至忘记了飞翔的姿势。
婚姻中落败的那一方,永远都是率先忘记磨砺自己的那一方。他们的落败,更像是一次忘情的殉葬。只是,他们不知道,那种一意孤行,更容易激起对方的傲慢和偏见。
第一种婚姻:把老公当老板伺候的蒋静
当你把老公当老板来伺候,也就意味着,你们的婚姻可以用雇佣方式来达成,或者解除。这里面,全看老板看你顺不顺眼,不顺眼了,就可以随时一纸合同解除。要不要给你补偿,或者要不要让你赔偿,也全看他心情。
蒋静遭遇的老公,心机深沉、精于算计、有钱,对他而言,不同老婆,给予不同待遇。蒋静,不仅婚前签署财产协议,婚后遭遇老公隐匿财产,离婚净身出户,男的还不要孩子,只要一身轻,再找一任老婆,继续住前任住过的豪宅。
这种婚姻,说白了,女方的悲剧,大部分也是自己交的智商税。当然,也是结合时条件太不对等,婚后又图安逸,在家生娃养娃。被净身出户,是因为你居然要管他的私生活,这样就打破了“相安无事”“我养着你娘俩”的稳定结构。
这种婚姻,说白了,一开始,你在男人眼里,就是图钱去的。正好,你也号称是把老公当老板,不敢有脾气。一旦有脾气,那么,一定会被解雇。
02第二种婚姻:男主内,女主外
这种模式,现在还不流行。因为主流价值观都认为,男性应该属于世界,女性就应该听从母性的召唤,回归家庭。
于是,在现实生活中,主内的男性,实际上是被世俗眼光阉割了的,与“倒插门”的境况差不多。
被绑缚在照顾家庭职能上的男性,比起全职太太更难获得尊重。在《我们的婚姻》中,即便如精英女性的董思佳,即便她内心是与李宇文相爱的,但是,就像李宇文说的,“你从来没有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你觉得你已经是独立的,你考虑的是把我说出去会不会让你丢脸。”
男主内,女主外的婚姻,最致命的就是,当时间久了,当外界的评判和眼光越来越多,当这个女性越来越强大优秀,那么,这个女性就越难把这个男性推向前台,放在台面上,让大家看见他。
没有办法,这是人性骨子里的虚荣,所有的女性都希望,自己旁边的男性是优秀的。
于是,董思佳会以强势的姿态,去干涉李宇文,帮他做决定,强加给他她的意志。幸好的是,李宇文一直在学习,在努力,当他想要摆脱这种婚姻的钳制的时候,他可以有资本逃离。
03第三种婚姻:女主内,男主外
这种模式,大概大家都会觉得正常。只是,后来的女性,经过教育,经过看世界的经历,突然发现,这种婚姻模式大概只适合小农经济时代,男耕女织嘛。至于现在,试问,哪个姑娘敢拍拍胸脯说“我愿意当全职太太”?
老早就有人说了,世界上风险最大的职业之一,就是全职太太。因为啥?
第一、你与社会或多或少脱节了。
第二、你没有了工作经验。
第三、你接触的人少了,就没有了交际圈子。
第四、你会成为摊手要钱的人。
《我们的婚姻》里,盛江川和沈慧星,都是研究生级别的知识分子,俩人感情好,作风正派,但是,当沈慧星要出去工作了,盛江川就恼火了。动不动就说,自己挣钱养家,还要养好,有多累。沈慧星去工作,谁照顾孩子?
沈慧星提出离婚,原因是,盛江川的人生规划里没有她!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没有考虑到别人,只顾自己的成长了。这与女主外的董思佳是一样的。
这种婚姻的致命伤就是:当越来越强大的一方,会因为社会地位,因为经济能力,因为越来越大的悬殊,内心会不断滋长傲慢和偏见,而丢失了初心,失去了内心的平衡。
就像里面的曹大仁,自己的夫人当初是英国商学院的研究生,比他都优秀。但是,回归家庭生孩子,照顾家庭,最后,曹大仁外面养着小三,她即使知道,也当作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她的羽翼,早已经被当初的选择和懒散的婚姻折掉了。
04或许,婚姻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相爱的。
只是,因为分工问题,我们却越走越远。原来的分工,本来是为着更好的婚姻去的,却不料,成为了破坏婚姻稳定平衡的起点。
只是,这个起点,为什么成为损害婚姻的元凶?无他,只因我们判断价值的主流观念,不断在强化一件事:谁占领着经济的主动权,谁就是有价值的。
于是,渣男陆维斌说:“难道还要按保姆的价格,给她算工钱?”
可恶至极!
最后,婚姻中,一旦有了金钱和地位撑起来的傲慢,那么,婚姻必然四处漏风。被吹得透心凉的,一定是在当初选择分工时牺牲掉羽翼的那一方。
或许,婚姻,走到最后,拼的一定仍然是品性和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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