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我听说厉璇茵的父兄皆战死沙场,定北侯府只剩下她一人了。”
“回王妃,的确如此。这厉小姐也真是可怜,自幼与家人分离,好不容易一家团圆又遇上这样的祸事。”
阿碧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在大昭城多年阿碧并非一无所知。
当年陛下不肯成全这对有情人,是因为忌惮定北侯手中的兵权。
可如今厉璇茵成了定北侯府的遗孤,当初的忌惮也自是不存在了。
“墨香,跟管家说一声我要去骑马。”
“王妃...您...要骑马?。”墨香听到吩咐,惊讶的话都说不利索。“奴婢...这就去吩咐。”
不消一刻钟,从未涉足马场的禹王妃居然换上了骑马装。
顾振清自幼酷爱骑马,所以禹王府内就有马场,可五年来阿碧从没来过这里。
王府内谁人不知禹王妃不仅不会骑马,甚至见到马就会吓得浑身颤抖。
阿碧小时候遇到过受了惊的马,差点死于马下的阿碧从那以后就见不得马。
府上的人知道此事还是因为顾振清曾经想带阿碧骑马,结果刚一靠近马阿碧就吓得浑身颤抖,最后更是昏厥了过去。
从那以后,顾振清再也没带阿碧来过马场。
可今日堂堂王妃一反常态,居然想要骑马吗?
府上的管家虽对王妃之前昏厥之事心有余悸,可还是按照王妃的吩咐备好了马匹。
可终究担心王妃出事,管家派人去给王爷通风报信。
顾振清听到消息立刻赶回了王府,果然他看到了在马场外全身颤抖的阿碧。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骑马?”
阿碧本就因恐惧吓得神魂出窍,顾振清突然出声更是将阿碧吓得痛哭起来。
“我就是不会骑马,我再也不想学骑马了。”
顾振清已经很久没见过阿碧发脾气了,他记得刚认识阿碧那会儿,阿碧的脾气不算好。
在清水村的日子,就算自己剩下口吃食,阿碧也要说教一番。
可自从来了大昭城,阿碧逐渐收敛了脾气。成婚以后更是学着那些贵女的举止做派,甚至读书习字,还学习如何打理王府内务。
总之,阿碧越来越像个王妃却越来越不像自己。
“你今日是怎么了?”顾振清看着满桌子的辣菜又想起阿碧居然去了马场,这两样加起来实在是反常。
“没什么,就是想尝尝不同的口味罢了。”
顾振清点了点头而后道,“改改菜色也好,璇茵喜欢食辣,吩咐厨房最近多采买些辣椒。”
府里的采买之事,顾振清从不理会。可为了厉璇茵,居然连微末小事也要亲自过问了吗?
阿碧心里冒着一阵阵酸水,又惊觉难道厉璇茵竟要住到府里吗?顾振清居然这么快就要娶厉璇茵了。
“厉小姐要住到府里吗?”
“没错,璇茵以前住在宫里。可她觉得宫里的规矩太多,所以直接在府里备嫁。”
原来顾振清真的要娶厉璇茵了。
也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又没了阻碍,何必再耽误光阴呢。
再说纵使厉璇茵是英烈遗孤,可毕竟孤身一人。若早早地嫁入王府,厉璇茵也算有了依仗。
“难怪王爷这两日高兴,想来厉小姐定是要做正室的吧。”阿碧已是禹王妃,按理说不该有此一问。可她清楚自己只是区区农家女,有什么资格凌驾于厉璇茵之上,让人家屈居妾室呢。
“这是自然,璇茵怎可能为妾?”顾振清显然因阿碧的问题有些恼怒。
在顾振清眼里厉璇茵是顶好的女子,怎么可能屈居妾室?
阿碧闻言哪还有不明白的,既然厉璇茵要做禹王妃,那便只有阿碧降妻为妾了。可惜以阿碧的身份,却是连争的资格也不配有。
“我知道了,可否需要我替厉小姐准备?”
“不必了,此事我会亲力亲为。”
阿碧点了点头,心中感慨果然厉璇茵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当年阿碧入府虽也声势浩大,可她记得就连当年顾振清送给自己的新婚礼也是别人代为准备。
可如今到了厉璇茵这里,顾振清竟是不肯假手于人吗?
“墨香,以后送到我这里的膳食,不必再有辛辣菜色。”
“王妃,您不是说您要慢慢习惯食辣吗?”墨香不知道这几日王妃是怎么了,似乎多愁善感又有些反复无常。
“没什么,就是不想勉强自己了。”这几日因为食辣,阿碧的眼睛日日红肿。
刚才被马吓破了胆,痛哭一场后眼睛比平日更肿了一些,可刚刚顾振清完全没注意到。
既然做得努力毫无意义,阿碧又何必自苦。原本阿碧想要做个合格的替身,可原来连个替身也不是。
再说正主已经在了,任凭自己学得再像又何如,不过东施效颦而已。甚至顾振清刚刚直言厉璇茵不能做妾,那自己呢?难道自己就活该做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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