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玉尚未从恐慌错乱中恢复过来,那名乞丐的手刚搭上宋玉的肩膀,没想到宋玉一下暴起,左手一个肘击袭中乞丐腹部,将其痛的滚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另一名乞丐见同伴倒地,大吼一声,一脚踹向宋玉膝盖,喝得醉软如泥的一脚松软无力,宋玉抬腿一格,右手双指迅疾的戳向那名乞丐双眼,这正是前世宋玉生死战阵中练就的格*之术,全靠身体反应。
这时,癞痢狗等人听到乞丐手下的嚎叫,已赶了过来,眼看宋玉双指就要戳中那名乞丐双眼,下一刻便是眼珠贲溅的下场,癞痢狗眼疾脚快,后发先至,凶猛的一脚结实的揣在宋玉怀中,硬生生的将宋玉踹飞砸在巷道墙上。
“吃里扒外的东西,把他们两个给我吊起来。”
癞痢狗一脚踹倒宋玉,面带寒霜凶狠地喝道。
没想到宋玉刚滚落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便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大吼一声,如猿猴般扑向癞痢狗,宋玉双眼血红,他可不管是谁,只记得是癞痢狗袭击了他,一把扑向对方,张开嘴便咬向癞痢狗颈间。
癞痢狗一下避之不及,慌乱中一拳挥出,正正砸中宋玉胸口,将宋玉砸倒在地,癞痢狗脖子上一块皮肉已被掀开,鲜血直流。
宋玉一落地便被几个乞丐死死压在地上,任其死死挣扎亦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嗬嗬作响。
“狗日的,你他嘛的找死。”
癞痢狗此刻胸中*意充盈,一脚踩在了宋玉的头上,脚上用力碾了几下。
宋玉暴起只是几个呼吸间,可怜的大头这一刻终于从刚刚的混乱中反应过来,见宋玉被癞痢狗踩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爬到癞痢狗脚边,保住癞痢狗踩住宋玉的脚哭嚎到:“狗哥,狗哥,您行行好,宋玉被王霸子一伙打傻了,求您放过他吧,他不是有意的。”
癞痢狗全然未理大头的哀求,眼中凶光闪动,踩住宋玉的左脚用力地碾了两下。
大头见状,转而转向一旁的老李头哀求道:“老李叔,老李叔,求您替芋头说两句,大头不是故意的,你给他一万个胆,他也不敢碰狗哥一根手指头啊。”
老李头见宋玉被癞痢狗踩的只见进气不见气出,弱弱地细声道:“狗哥,您看着芋头铁定是被王霸子一伙打傻了,好歹也是跟了您这么多年的老人了,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是不是……..”
这时,癞痢狗胸中怒气已消了大半,看了宋玉片刻,眼珠子一转,阴恻恻地说道:“好好好,看在往日的份上,今晚我便放过你,明日有你好看。”
说罢,癞痢狗飞起一脚,狠狠揣在宋玉脑后,一脚便将宋玉踹晕。
夜色渐深,紧邻清河的阴冷黑暗的东桥区巷道里,依稀能听到污水排放入清河的流水声,因为巷道底下便是下水道与排污口,巷道总是湿漉漉的,还弥漫着一股恶臭。
巷道内的乞丐们照例给狗哥缴纳月钱后,早已四散到对面富得流油的西桥区去讨食吃,大头紧紧地搂住宋玉躺倒在巷道里,空无一人的巷道里只有癞痢狗留下来看守的两名手下,还有老李头临走给他们生起的一堆篝火,和两副冰冷的铁链。
西桥区灯火通明,一派纸醉金迷,冷清的东桥区里只有狭长巷道里,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大头紧紧搂住昏迷的宋玉,虽然对宋玉的反应一阵惊恐疑惑,今晚哥俩的命可就差点搭在这了,想想可能真是被捅伤了惊吓过度也就想通了。
第二天凌晨时分,宋玉从昏迷中饿醒,这一刻他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免不了要对大头进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人生三连问。
宋玉从大头的叙说中得知,他跟大头都是孤儿,而东桥区一带孤儿都被瘌痢狗等一众乞丐收拢了起来,瘌痢狗允许乞丐们在他的地盘乞讨,只需每个月缴纳月钱,当然这月钱缴下来,乞丐们每天能有个填饱肚子就已经是万幸了。
宋玉与大头跟着瘌痢狗已有些年月了,对于老兄弟,瘌痢狗把东西桥区的交通枢纽街市口划给了他们两个。有利益就有竞争,街市口每天车水马龙,富人、穷人、贩子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油水颇多。王霸子作为西桥区的丐帮帮主,早对街市口这一块眼热不已,时不时使人过来浑水摸鱼砸场子。宋玉胸前的伤口便是今早在街市口被王霸子那伙人砸场子捅伤的。
宋玉斜倚在巷道砖墙上,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脸上被瘌痢头踩伤的地方一阵阵的刺痛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开始后悔今晚的鲁莽,戳这么大力干嘛呢,发生经干嘛呢?宋玉冷静下来思考,胸口确实有伤口,但不是箭伤的菱形伤口,反而像是利刃捅伤的。
照现在的情况看,貌似也不错,本来那一箭势不可挡,在战阵中中受了这么重的箭伤,八成是活不下来的。现在出现在这里,是给了宋玉一次重生的机会,宋玉恨不得给满天神佛都来个五体投地,把额头磕烂了都乐意,只是可惜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宋玉眯缝着眼,瞥了瞥身边的大头,大头不知从哪找了个破罐子,煮了一罐子水,正把宋玉胸前的烂布条解下来,放到罐里的沸水里煮。虽然不太了解这脑袋大的出奇的同龄人,但可以看出来,这大头对这身体的原主人还是很不错的。
“这位兄台,恕在下冒昧,不知此处如何计算时辰,估摸着现在可是子时一刻?”宋玉斟酌了一番,在这人身地不熟的时候,还是该跟着大头兄弟搞好关系的。
“兄台?!”大头被宋玉问的一愣,擦了一把脸上的草木灰,满脸疑问道:“我说洋芋,你被人捅伤的是胸口,不是脑袋,你这脑袋是那被磕坏了吗?说话这么酸,神神叨叨的。”
“你是说现在几点是吧?”
宋玉一阵赧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与这个世界不同:“是啊,现在几点啦?”
“该有凌晨四五点了吧,等会街市口的大公鸡该打鸣了。”
“昨晚上谢谢你!”宋玉虽然还未习惯跟大头如此亲密,但是昨晚上大头拼死就自己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宋玉注意了下自己说话的习惯,尽量按照大头的说话方式,衷心的谢了大头一句。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