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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岳公子奉旨传事 黄小姐私会才郎(下)
两国相争立战场,各恃雄威各逞强。
眼前难定胜合败,究竟弱者得伏降。
闲言少叙。且说真宗闻报,遂即说道:这事怎了?王敖大怒,立起身来,说道:好狗头,欺人太甚!咱待怕到他几时?不如一齐出马,合他会一会,见个胜败,定了输羸,也还保不住谁弱谁强。真宗说:看起来应当如此。但留下一人,与寡人上城头掠阵,不知意下何如?王敖说:既然如此,就留下广惠道兄吧。遂一齐下殿,来至城下。
真人说:列位,这一出马,只该合他讲打阵,不可合他时下拒捕,陀头的宝贝利害。众仙说:晓的了。遂辞了真宗,出的城来。那陀头,只见他:
大红袍铺锦迭翠,紫绒绳玉砌金镶。
狮子兽猖狂咆哮,黄金棍紫雾红光。
斩仙剑横担背后,火龙标斜插鞍轿。
口吐红电闪宇宙,鼻冐青烟锁上苍。
众仙观罢,说道:老祖降临,有何指教?陀头说道:你为何暗用法术,打死我的将官?三仙说道:这事我本一字不知。陀头大怒,说道:还敢饶舌!举棍就打。王敖心头火起,大喝一声:老畜生,焉敢欺人!仗剑来迎。未及三合,陀头伸手就去拔剑。王禅说:不好!二仙一齐近前,将陀头围住,中间剑棍齐下。陀头纵有宝贝,祭也祭不及了。一场好打。但见:
寒光飘飘,冷气森森。
寒光飘飘,吐雾喷云生紫电;
冷气森森,翻土扬尘起黄沙。
剑去棍迎,棍卷千里寒露滚;
棍来剑架,剑锋斜刺一团花。
果然是云达天地,雾锁天涯。
且不言四仙大战。却说韩延寿勒马在旁观看良久,见陀头不能取胜,遂持刀纵马,要来助阵。城头上广惠真人看的明白,遂将打仙钟暗中祭起,正照延寿打来。韩延寿才待伸马,只觉着寒风扑面,遂望空一视,见那钟有斗口大小,一身火焰,遍体霞光,顺风打来。延寿着忙,往右面一闪,正照左背上。只叫我一声。
只打的筋断骨折袍铠乱,不觉的地黑天昏眼难睁。
他方才抱鞍束项逃命去,不住的血染长途遍地红。
陀头一见大怒,虚晃一棍,夺路就走。那王敖催开飞虎,背后赴来。王禅连忙说道:不可赶,他的那宝贝利害。王敖那里肯听。二仙恐其有失,无计祭何,也赶将下来。那陀头来至阵前,用棍一指,把仙帘起在空中,那赤金镜烈火一连飞来。三仙着忙,方欲纵骑,却被天门阵上尚金秀把混元旗一展,早已罩住王敖、李长眉老祖。那天门阵内四位凶神一涌齐来,生擒活捉,拿进阵去。王敖一见,把飞虎一拍,起在空中,方欲逃走,又遇卷仙帘落下来。好宝贝!只见金镶玉柱,铁扣连环;虎筋缠就绿绒绳,驼皮鐼木如坐漆;正面上有七个明珠,捉雾拿风,承水不漏;下壁厢上有数条火龙,炼山烧矿。片时间一派连环响,把一个大罗神仙捧在平川。
话不可重叙。陀头连拿了三仙,押来阵前。头陀说:谅你有何能*了我的大将,还敢与我拒捕打仗?王敖说:谁是你的治下生不成?是怎么就不该合你拒捕打仗呢?但说是*了你的人,其实是诬枉我等。陀头大怒,叫左右:快拿棍来,把这妖道先打三十棍。差白雄押送阎罗阵去讫。又叫明眀:将李老祖押送太阳阵,王老祖押送迷魂阵。
发放已毕,静坐片时,心内自思:王敖被我打了三十棍,他没说出黑杰是谁*的?且是太阴阵又如何放了宋将?其情可疑。遂叫阎容:拿我今箭一枝,把太阳阵金雷令来。阎容听令,即至阵前,将金雷令至。陀头问道:你如何知道太阴阵私放了宋将?金雷把黄小姐如何打他的小校,如何报知末将,如何追赶元帅,如何被宋将打死,从头至尾细说了一遍。陀头说道:分明是黄凤仙私放了宋将,里勾外连,打死了黑杰。叫帐前传事官:拿我的令箭,把太阴阵黄凤仙令来,当面对证。传事官闻命,遂执令旗来令黄小姐不提。
且说黄小姐自从公子去后,他只是少精无彩,志懒神疎。那日正在帐中昼寝,忽然的翻身醒来,作诗一首,举笔题门:
独坐空帏尽日闲,愁城冤海销婵娟。
止有梦魂能作雨,吏无心绪学飞烟。
诗方写完,小校来报:外面有祖师的令旗到了。小姐闻言说道:叫他进来。传事官执旗而进。小姐说:令我何干呢?那传事官知他就里,遂将金雷的事体诉了一遍。黄小姐正是心焦,一闻此言,心头火起,便立起身来说:罢呀。
不知我多情公子在何处,合你这野狗*奴甚相干。
一伸手亮出屯青纯钢锋,把一个传事番官砍面前。
小姐斩了传事官,收拾行装,提刀上马,走至阵前,望天门阵射了三箭,说:我黄凤仙反了。提马往西南就走。天门阵上尚金秀看的明白,心中大怒,遂把那混元旗罩来。小姐说:你弄明了乜个了,我今日正要叫你认的我哩。遂上豹皮囊中,取出了一件宝贝,名为毒火五龙剑,顺手放去,半空中射来。
但只见蛰龙离海忙闪电,冷溲溲带日连云十宫寒。
只觉着透顶穿心如火燎,把一个惯战将官一命捐。
双撤手丢了混元旗一杆,跌的他带断袍开金甲翻。
眼看着命离神光归天界,那个贼灵魂飞入幽冥间。
小姐一见大喜,收了宝贝,就要待走,说道:罢呀,一不做,二不休。遂即把混元旗收了,举剑往番官砍来。呵叱。
举宝剑响亮一声银龙过,把一个斗大人头滚平川。
小姐斩了尚金秀,催马往西南而去。阵前小校飞报陀头,陀头听说小姐斩了传事官,箭射死了尚金秀,截了混元旗,急的他暴叫如雷。立刻上兽,起在空中,就如飞云闪电,往西南赶来。小姐正走中间,忽然听的背后风响,回头一看,见陀头骑着狮子兽,半空里赶来,看那个声势。
好一似彤云一片悠悠走,祥霭霭紫雾千层赤虎翻。
只听的金铃当郎长空雁,觉着那寒风阵阵遍野烟。
恶根狠暴目圆睁悬双月,黄噔噔金棒斜横玉胜欢。
发虎威喊声振的天阙动,怒冲冲*气迷空三界寒。
话说不及,落将下来,大叱一声,说:好贱奴,你胆大欺天!举棒就打。小姐用剑架过,说:老祖,你待找我,我还有何说?陀头说道:你抢我的宝贝,*我的将官,我不找你,我待找谁?小姐说道:这是你自己不害羞,是谁家的将官?你不过才保了他二日,不成大辽的将官,江山却成了你的么?
你不学子房去汉陶朱隐,最不该扭天别地生不端。
何不去笑傲古今邀明月,因何来大海江山结世冤。
我想你百练豪雄终有损,屯忘了铁铸汉子难敖天。
我想着贤臣就该择主事,总来是良禽相木栖其身。
现放着堂堂须眉紫微帝,去给他东西老婆掌兵权。
休说是往事堪叹彭城客,只怕你星陨清风五丈原。
细思想自古及今从头数,那一个争强比胜不是憨。
我劝你回心持守寒梅志,莫把那生死轮回当等闲。
陀头闻了此言,大怒说道:好一个利口贱人,你是何等人物,竟敢讥诮于我!一行说着就是一棍子。小姐说:金头陀,你也瞧得见不着,我也没有人拥据你起身。遂举剑迎来,*在一处。未及三合,陀头把狮子一拍,那怪物将口一张,烈火啧来。小姐一退坐骑,把飞云杵祭起来了。但见:
寒光连上界,紫雾起穹苍。
出世金龙闪,飞来彩电狂。
赤旭旭烈火逼人侵肌肉,凉森森满面狂风透骨寒。
果然是雷霆振顶魂惊失,那陀头飞仙落马站在旁。
陀头说:贱婢,你从何处得来?一言未了,那杵顺头打来。陀头说:不好。遂使了飞仙落马,站在一旁。这一杵打在那狮子兽上,只打的骨暴皮飞。
可惜他鲜血直流雄威灭,可怜他筋骨痠麻雪一堆。
这陀头一见死了他的坐骑,遂把斩仙剑祭起,大叫道:黄凤仙,这可就是你死的日期到了。小姐说:陀头,留着那剑*你自家罢,吾待走也。把身一提,连人带马,化成一阵清风,竟回野马川而去。陀头一见,吃一大惊,心中又是怕,又是羞。
这才是大浪洪波经几遍,谁料想洋海污泥翻了船。
常言道髙山峻岭难悬辔,那知道平地孤墩拌了翻。
虽然是浮云蔽日终有损,现如今雪拥蓝关马不前。
果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可叫我回见门徒说甚言。
陀头寻思了一回,无及奈何,收了宝剑,回了本阵,进帐坐下。众人问道:老师爷拿的黄凤仙何在?陀头说:那人神通过大,变化无穷。他用飞云杵打死我的坐骑,我祭剑斩他,他化阵清风而去。众人又问:飞云杵是何物,这等利害?陀头说:那是青莲山宝色洞的真宝,不知如何到了他手。前日打死黑杰就是此物。众人大惊。陀头遂唤金雷说道:你可用心把守太阳阵。又叫胡玄:你急速回山,取我的火眼金晴兽来,以便骑坐,并将你师弟石马带来听用。胡玄领命而去不提。
却说那个真宗在城头上见拿三仙,满目垂泪说道:仙兄这事怎了?真人道:料想无妨。圣上即速下城,修书一封,差人速上角山救取。真宗闻言下城进殿,修书已毕,说道:仙人可差什么人去?老祖道:岳安就好。话说高公子进城以后,牵挂黄小姐,把富贵功名,置之度外。忽闻此言,出班跪倒,口呼万岁,说道:为臣愿往,但只是不晓的上角山的路径。老祖道:你出城直上西南,到了江西,过了角山大江,就是角山了。公子领命。真宗又差谢五、张安雄为副,以同公子出城取救。
岳公子辞王别驾下金銮,存的是满腹离愁押秀鞍。
一心里怀着宋王三都赋,意中间肠断肖娘书一篇。
不住的带月披星催晓箭,在路途冒雨冲风下秦川。
见了些野草无人动情意,见了些闲花有意目偏反。
听了些古寺钟声凉夜月,经了些浅水滩头锁钓船。
逢了些*人游客闲中趣,颇令人无意专争名利间。
急煎煎一路无辞来的快,不觉的那日清辰到角山。
又只见古怪穿连干山岭,无穷趣飞流髙系五湖烟。
果然是雪月风花人罕至,祥霭霭烟笼云霞各一天。
第三回 孙伯灵下山救师 黄凤仙反辽投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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