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女友和兄弟联手背叛,陌生男人送我古老玉简,我大仇得报

故事:被女友和兄弟联手背叛,陌生男人送我古老玉简,我大仇得报

首页角色扮演赤龙迷失无限刀更新时间:2024-06-03

本故事已由作者:白晓生,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轰隆隆一声巨响,暴雨顷刻间浇了下来。

曹参倚靠在阳台上的玻璃栏杆上,任由雨水打湿了身上的丝质睡衣。

在他的身后,是江城最华丽的夜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人们在黑暗的掩饰下,尽情地释放着白天压抑的情绪。

突然的大雨并没有压下这座城市的喧嚣,反而将喧闹声放大了。

曹参只觉得耳边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哭声、笑声、音乐声在环绕。他痛苦地捂上了耳朵,蹲了下来。

“酒!酒呢?”他狂乱地在身边摸索着。

在他脚边散落着十多个酒瓶,大多已经空了。他抓住一个没开盖的酒瓶提到嘴边,用牙咬下了瓶盖,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嘶吼着站了起来,眼底恨意翻滚。

突然,他又颓废地坐下了。他知道,他输了,已经做不了什么了。曾经最爱的女人和最信任的兄弟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向了深渊,他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就这样吧。”他喃喃道,然后抓起那瓶才喝了一口的酒,“哐当”一声敲碎在地面上,酒水溅了出来,落到他的嘴角。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从地面上的碎片里挑出一块最锋利的,准备照着自己的手腕划下去。

“就这样放弃了吗?”

阳台另一边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曹参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原本要划向手腕的碎片此时也指向了前方。

要知道,他所在的房间在这座大厦的顶层,离地面至少有150米的距离,而进入这个房间的唯一通道已经被他锁死了,没有人可以进来。

来人没有回答曹参的问题,他又往前迈了一步,毫不在意曹参手里举着的玻璃碎片。

“你,不想复仇吗?”他盯着曹参的眼睛,缓缓地问道。

“复仇?”

是啊,为什么不呢?是那些混蛋对不起他,他凭什么要去死?

曹参的眼睛里忽然有了光彩,可是那光彩转瞬即逝。

他摇了摇头,颓然地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复仇?”

“只要你想!”

来人又迈进了一步,他弯下身子凑到曹参身前,轻声说:“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帮你。”

“你?”

曹参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隔着面具,他还是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可一世的疯狂。

“是的,我!”来人伸出手,将一块翠绿的玉简放在了曹参的手里,“有了它,你就能报仇了。”

曹参迷茫地拿起玉简,借着外面微弱的光,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

他只读出了“狍鸮”两个字,就见一只巨兽的虚影突然从玉简中窜了出来,一下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瞬间,他就失去了知觉。

雨越下越大,狂风席卷着雨水从阳台外浇灌进来,猛烈地击打着地面。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暴雨中,他身上的那身唐装却依旧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水渍。

“哥哥,是时候了。”

他呢喃着从阳台上跳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2

曹参苏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下了一夜的暴雨已经停歇,东边的天空中挂着一弯浅浅的彩虹。

他迷茫地看着阳台上的空酒瓶,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他摇了摇头,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便打开房门,走进了他的专用电梯。

电梯在负一楼的停车场停了下来,司机已经在电梯口等候。

见曹参出来后,司机恭敬地将曹参迎到一辆黑色的奔驰里,然后走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老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曹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出去,“这张卡你拿着,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曹总,这我可不能收,您平时给我开的工资已经够高了,您还是自己留着应个急吧!毕竟现在……”

老李突然闭上了嘴,他沉默着,缓缓地踩下了油门,车慢慢动了起来,穿过地下车库的出口后,车速突然提了起来,驶入了右边的主干道。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曹参吼道,“拿着这笔钱做个小买卖,别再当司机了。”

说完这话,曹参便闭上了眼睛,那不容质疑的语气让老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默默地收下了银行卡,向左打了半圈方向盘,将车拐进了另一条马路上。

十多分钟后,目的地到了。

车停稳后,曹参睁开了眼睛。下车后,他径直朝电梯走去。就在这栋大厦18楼的某个会议室里,有一群人正在等他。

他知道,那群人已经等不及了。

“叮”!

电梯到了18楼,曹参借着电梯里的全身镜,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昂首阔步迈进了右手边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有三男一女围着一张会议桌坐着,见曹参走了进来,居中坐着的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立马扔了一个文件夹出来,“废话就不用说了,赶紧签了这份文件!”

曹参拿过文件扫了一眼,上面大大的“股权转让书”几个字刺痛了他的内心,“小婉,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秦小婉笑了起来,“当然是为了钱啊!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和你这么个丑八怪在一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

后面的话,曹参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了心头,脑子里有个古怪的声音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了她,*了他们,*!”

“住嘴!”曹参大吼一声,打断了秦小婉的喋喋不休。

秦小婉愣了愣,立即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

突然,她停住了。

她的眼前,曹参的身形正在发生变化,一只巨兽张着血盆大嘴朝她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便被巨兽吞了下去。

被女友和兄弟联手背叛,陌生男人送我古老玉简,我大仇得报。

会议室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另外三人的心跳声。

“你们,谁还有意见?”曹参冷冷地看了看剩下的三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刚刚吃了一顿特别美味的佳肴。

3

“哥哥!哥哥!”

黑暗中,有人在叫他。

他茫然地抬起头,四周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哥哥,我们走吧。”

那个声音又近了一点,好像近在眼前,却又有些飘忽不定,不知来自哪里。

“谁?你是谁?”他开口问道,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跟那个孩子一样稚嫩。

“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眼前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然后,他瞪大了眼睛,那双手,居然也是一双孩子的手。

他难以置信地闭上了眼睛,想要确认是不是眼花了。再睁眼,他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院子里。不远处的银杏树下,一个小男孩笑嘻嘻地看着他。

“哥哥,他们都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白晓生从这诡异的梦境中醒来,出了一身冷汗。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几只麻雀落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他起身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之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小院里一片银装素裹。东北角的银杏树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

院中央的葡萄藤伞上覆上了一层洁白的雪,雪下的葡萄叶上坠着亮晶晶的冰凌,在微风中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白晓生披着羽绒服,慢悠悠地走到藤椅上坐下,身前的茶几旁有一个火炉,里面堆着几块木炭。他用火钳拨了拨木炭,然后掐了一个引火诀,火焰瞬间就窜了上来。

右手边有一个水壶,白晓生伸手抓过来摇了摇,里面还有大半壶水,他将水壶放在了火炉上,然后准备好茶壶茶具,静静地等水开。

4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水开了。

白晓生往茶壶里放了些茶叶,然后提起水壶,往里面倒了半壶水。这时,大门上的门铃响了。

他伸手在茶几旁的置物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平板电脑来,点开一个黄色图标的软件,大门外的情形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一个西装革履,外套一件长款羽绒服的年轻男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在他身后还站着五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孩子。

“白老板您好,我是昨晚跟您联系过的,江城少年宫的美术老师,我叫李青河。”年轻的男人俯身凑到摄像头前,微笑着说。

他的脸上挂着一副金色的框架眼镜,看起来书生气十足。

“请进!”

白晓生也笑了笑,伸手在屏幕下方的红色按钮上点了一下,大门应声而开。

从屏幕上看到,李青河带着那几个孩子依次跨过门槛走进来后,大门又自动合上了,门闩在机括的带动下重新落下,锁死,不留一点缝隙——

藏器阁最近新换了这么一套智能防盗系统,价格稍微贵了点,但是物超所值。

白晓生满意地将平板放回置物袋,继续倒腾茶几上的热茶。

最近藏器阁没什么生意,花费却不少,眼瞅着卡里的存款一点点地减少,白晓生实在是着急的紧,再这么下去,真要关门大吉了。

所以昨晚这个自称李青河的男人打电话来请求参观藏器阁的藏品时,白晓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然,他要了一笔可观的参观费——

这个少年宫的老师,居然没有还价。

藏器阁有一个后院,推开那棵银杏树旁的小门就可以进去。院子正中央有一个两层的小阁楼,这是白晓生搬进这座院子后,找工程队新修的。

一楼是藏书阁,除了正门,其他三面墙壁前都竖立着巨大的乌木书架,泛着书香的各色书籍依照一定的顺序几乎填满了所有的书架。

“哇!好多书呀!”

跟着白晓生走进来的五个孩子齐刷刷地发出几声惊叹。

“嘘!小声点,它们可是魔法书,会动的哦。吵醒了它们,它们就嗖的一声从架子上跳下来,夹住你们的鼻子!”

李青河笑着点了点其中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的鼻子,接着说:

“大家跟紧了哦,我们要跟着这位白晓生哥哥去看很久很久以前的人用的东西,你们要看仔细了,回去要将你们最喜欢的东西画下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孩子们齐声答道。

李青河冲白晓生笑了笑,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白老板,来之前没跟你说清楚,就冒昧地带这些孩子来了。”

“他们是我少年宫的学生,我想着带他们来看看古代的艺术品,会对他们的鉴赏能力有帮助。”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他们都是很乖的孩子,不会乱来的。”

“没关系,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白晓生笑了笑,领着他们朝大厅中间的旋转木梯走去。

5

迈过最后一节台阶,他们来到了阁楼的二楼。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房间里立着许多根湘妃竹,竹子的每一根分支上都用红丝线悬挂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箱,箱子里或是放着一尊玉马,或是躺着一支金钗,又或是立着一只青花瓷瓶……

套用一句古话来说,“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里面的东西却比博物馆要有趣的多。

孩子们一走进这里,就被这些玲琅满目的古董吸引了,得到李青河的许可后,他们便兴冲冲地朝那些古物围了过去。

“小心点,别碰坏了东西。”

李青河吼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笑着说:“白老板这里比得上市博物馆了!”

“没有没有,李老师过奖了!这些东西大多是别人典当在这里的,我只是代为保管而已。”白晓生谦虚地笑了笑。

他盯着李青河看了很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白老板,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似乎是察觉到白晓生的目光,李青河不动声色地转过了身子,面朝着右手边的一个小房间问道。

“当然!”白晓生做了个请的手势,也跟着李青河拐进了右手边的木门。

小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只在正对着门的一面墙上挂着许多个小巧的玉简。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

李青河一面看着,一面小声念着玉简上的文字,片刻后,他惊讶道:“白老板,这是一套玉简《山海经》吗?”

旋即,他又摇了摇头,“不对,玉简并不完整,有部分内容不在这里。”

白晓生有些讶异,玉简上的文字是西汉的隶书,虽说勉强能从字型上猜出大概的意思,但是像李青河这样流畅地念出来,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也许是注意到白晓生惊讶的目光,李青河腼腆地笑了笑,“我对《山海经》比较熟悉,这些字我虽然认不全,但是对照记忆中《山海经》的内容,也能大概读出来了。”

“我去过很多的博物馆,也见过不少《山海经》古本,但是像这样近乎齐全的玉简,我还是第一次见。这里应该只缺少了一块玉简,是介绍狍鸮的,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饕餮。”

“我记得内容应该是……”

他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啊,白老板,一说到《山海经》,我就停不下来了。”

“没关系,有人懂得欣赏这些藏品,我也是很高兴的。”说着,白晓生从墙壁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套明信片,递给了李青河。

“这是由这些玉简的照片制成的明信片,你要是喜欢,可以带回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青河接过明信片,一张一张地翻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白老板,缺的那一块玉简,您知道去哪了吗?”

白晓生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玉简是这座宅子的原主人留下来的。买下这里的时候,原主人留下了一批古董,和宅子一起卖给我了。这套玉简便是其中之一,我收到的时候,已经少了一枚。”

李青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旋即再次看向了墙上的玉简。

他似乎对它们很感兴趣,一面看,一面掏出一支钢笔在明信片上记着玉简的特征。

6

“哇!好漂亮的玉佩!”

那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不知何时溜到了墙边,伸出手就要去抓最下面的两枚玉简。

“别碰!”

白晓生大喝一声,可还是晚了一步,男孩已经将玉简抓在了手里。

就听见一声尖锐的鸟鸣声响起,一只朱红色的巨鸟从玉简里飞了出来。小男孩被巨鸟掀起的飓风吹到窗边,手臂磕到窗台上,手里抓着的另一块玉简从窗口跌了出去。

白晓生面色一沉,这里的每一枚玉简中都封印了《山海经》中所描述的一种异兽。这个小男孩将封印在玉简中的火鸟毕方放了出来。

他迅速扯下脖子上的白玉吊坠甩了出去,吊坠在空中化作一条细长的金链。金链在空中舒展着,一端栓住了毕方身下唯一的一条腿,另一端缠在了白晓生的手腕上。

白晓生用力一扯,将准备从窗口飞出的毕方扯了下来。巨大的鸟身撞在木制地板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门外,另外四个孩子听到响声,都围了上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都别进来!”

白晓生大吼了一声,伸手一招,那扇木门便自动关上了。然后,他迅速结了一个印,撑起一方结界,将这个房间罩了起来。

“李老师,你带着孩子站到墙角去。”

他冲李青河喊了一句,李青河却没有回应。

他正拿着那只钢笔迅速地凌空书写着什么,每落下一笔,就有一道红色的笔迹在空中显现。

数笔之后,一个泛着红光的“缚”字立在了他的身前。就见他轻启嘴唇,吐出了一个“去”字,那个巨大的“缚”字便迅速朝毕方飞去。

“啾!”

毕方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它奋力扇动着翅膀,再次飞了起来,白色的喙张开,吐出了一束赤红的火焰。

这时候,李青河笔下的第二个字也已经成型,那是一个巨大的“镇”字。“镇”和“缚”形成一个45度的锐角,将赤红的火焰挡在了李青河身前。

他再次挥笔,一个巨大的“压”字从毕方的头顶压了下去,与“镇”和“缚”一道,形成一个金字塔,将毕方压在了下面。

李青河长舒了一口气,跌坐在地面上,脸色苍白。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白老板,你应该有法子把这个毕方重新封印吧?”

白晓生没有答话,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李青河一眼,然后走到毕方身前,将手放在了它的头顶。

一股柔和的白光从他的掌心散出,环绕在毕方周身,就见毕方的身形在白光中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枚小小的玉简躺在了地板上。

7

白晓生捡起玉简,重新挂在了墙上。在“毕方”这枚玉简旁边还有一个空位,那里原本应该挂着另一枚玉简。

“我想那里应该是胜遇。我刚刚有注意到,它和毕方是挂在一起的。”

李青河走到白晓生的身后轻声说。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刚才看起来那么虚弱了。

“据《山海经》记载,那是一种长的像野鸡却通体赤红的鸟。《山海经》上说,它能引起水灾,我猜,它的能力应该……”

李青河突然不说了,因为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鼻子。

“你是谁?来藏器阁有什么目的?”白晓生举着枪往前迈了一步,将李青河逼到了墙角。

“别别别!”李青河小心翼翼地拨开了枪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白晓生,“您还记得他吗?从北城村逃出来的赵大爷,当时是我帮他从山河图里逃出来的。”

“赵大爷?”

白晓生接过照片瞟了一眼,照片上面的人他确实认识,是社稷笔那次事件里的老大爷,他缓缓地放下了枪,问道:“你是那个失踪的插画师?”

李青河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是的!送走赵大爷之后,我也偷偷地逃了出来。我真的是少年宫的老师,我是带孩子们来写生的。同时也带来了赵大爷的谢意,他上周离开江城回老家了,托我好好谢谢你。”

白晓生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他走到窗边,俯身朝窗外看去。如他所料,那枚抛出窗外的玉简早已不见踪迹——胜遇鸟,也逃脱了。

“如果是想追胜遇的话,我可以帮忙。”

李青河举起右手,缓缓说道:“我在那枚玉简上点了一滴追踪墨。”

白晓生注意到,李青河的右手小拇指上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丝线,丝线的另一端顺着窗口延伸到外面,消失在阴沉沉的天空中。

“你是画妖师?”白晓生问道。

李青河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画妖师。如果你说的是我刚才写的那几个字的话,那是大概半年前一个老画师教我的。”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尴尬地说:“我也只会这么一点。”

白晓生点了点头,不再纠结李青河的身份,胜遇鸟逃到外面,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浪潮,这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我们走吧。”

“什么?”

李青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晓生推着走出了小房间。

安抚过五个孩子之后,两人便顺着红丝线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胜遇在空中飞的是直线,红丝线的另一头直直地指向东南方的某个地方。白晓生二人显然不能沿直线过去,只能在路边打了个车,沿着横平竖直的街道朝东南方向拐去。

这么一折腾,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等到达目的地,已是中午时分。

天上的云层还未散去,但是有几抹阳光透过云缝钻了出来,映在路边的积雪上,折射出暖黄色的光。

两人下车的时候,正好踩在这样一片光幕中。他们几乎同时举起右手挡在额前,然后仰着头看着身前的这栋大厦——那根红丝线的尾端就消失在大厦某一层的玻璃窗后。

李青河勾了勾右手小拇指,闭眼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在18楼。”

“18楼?”

白晓生看着红丝线消失的地方,心里有些不安——胜遇是径直飞到这里来的,似乎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召唤。

能召唤《山海经》里的异兽,那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8

“叮!”

电梯提示18楼到了。白晓生默默地扯下白玉吊坠握在手中,一把长剑瞬间成型。李青河也掏出口袋里的钢笔,做出防御的姿态。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门外却是很寻常的走廊,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个金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康参科技(江城)有限公司”。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跨过电梯门,走了出去。

从电梯门穿过的时候,白晓生感觉到一股柔和的能量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他正要开口提醒,却发现身后已不见李青河的踪影,甚至连电梯门都不见了。

再回头,眼前也不再是那面挂着金色招牌的墙壁,而是一条昏暗的地道。

地道里零星点着几支蜡烛,借着昏黄色的光,白晓生能勉强看清地道四周墙壁上的壁画——那是一些用朱砂写成的诡秘符文。

白晓生从未见过这种符文,可是从符文上传递出来的能量来看,这些符文似乎是用来镇压某个东西的。

“哥哥,是你吗?”

地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那声音和白晓生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他紧了紧握着长剑的手,慢慢沿着地道走了下去。

地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竖着一个乌黑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小男孩。

男孩的手腕和脚腕都被一条乌黑的金属链洞穿,伤口处的血肉已经和金属链融合在一起,仿佛那链子就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

似乎是听到身前的动静,男孩抬起了头。

“哥哥,是你吗?”他说,“你终于来了。”

“你是……羽生?”

白晓生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这个陌生的名字,他确信自己从未听过,可是这个名字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哥哥,你终于记得我了。”

男孩的嘴角往上扬了扬,似乎想露出一个微笑,可是他的面部鲜血淋漓,这使得这个微笑看起来有点诡异。

白晓生突然感到一股莫大的哀伤,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明明从未见过这个男孩——如果不算梦里的那几次——看到他受到如此大的苦痛,却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没关系的,哥哥。”男孩的声音有些虚弱,他试图伸出双臂想要拥抱些什么,可是那些金属链却突然缩紧,将他牢牢地捆在了十字架上。

男孩闷哼了一声,过了好久,才继续说道:

“没关系的,哥哥,他们关不了我多久了。白家的那些混蛋,他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哥哥,你可以告诉他们,吾主重临天下之日,诸逆臣尽将枉死。”

“吾主重临天下之日,诸逆臣尽将枉死。”

白晓生默念着这句话,突然,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斗转星移之间,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院之中,院角的那棵银杏树看起来格外的熟悉。

9

“这是……藏器阁?”白晓生喃喃道。

“不,哥哥!这里是白府!”那个男孩的声音又在白晓生的耳边响起。

他转过身,看见男孩正站在他身前,背着双手,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胸前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赤龙。

与刚才在地道中相比,小男孩似乎长高了些,他的手脚上也没有了金属链的束缚,原本空洞的眼窝处,一双墨色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晓生。

“羽生。”白晓生又叫了那个陌生的名字。

“是我!哥哥,我出来了。”男孩笑了笑,他将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他的手心里拿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

“这是白旭升那个老匹夫的,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哥哥,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唤醒吾主,重建逝去的乐园。”男孩往前迈了一步,朝白晓生伸出了一只手。

白晓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正要开口,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嘶吼。他周围的一切便如破碎的镜子一样碎裂开来。

白晓生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等头脑稍清醒些,便发现自己依旧站在电梯门口的那条走廊里,李青河则躺在自己身侧,似乎是晕了过去。

而在右手边,一只墨麒麟正踩着一只通体赤红的巨鸟,嘴里念念有词:“你这个小麻雀,还挺能耐,你再蹦跶,再蹦跶我看看。”

白晓生实在是没眼看了,走上前去推了墨麒麟一把,“行了行了,把它交给我吧!”

说着,他抬手抚在了胜遇鸟的额头上,不过片刻,胜遇鸟便化作一块玉简落在了他的手中。

“离洛,你怎么来了?”白晓生转头问道。

离洛晃了晃身子,重新化为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说:

“你和那个小伙走出藏器阁,我就跟了上来。要不是我,你可能就要在这只小破鸟的水镜中迷失心智了。说吧,该怎么感谢我?”

白晓生没好气敲了敲离洛的头,“等我回去,好……好……感……谢……你!”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那间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晓生注意到,男人的身后伏着一只巨兽的虚影,他警惕地握紧了手里的长剑,问道:“你是谁?”

男人微笑着说:“我叫曹参,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你就是白老板吧?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白晓生皱了皱眉。

“那个人说,吾主重临天下之日,诸逆臣尽将枉死。”

轰!

白晓生只觉脑中一阵轰鸣,有无数的片段在脑海中划过。

“哥哥,我好饿,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吃的啊?”

“哥哥,那个大宅子里的白老爷给了我两个馒头,我吃了一个,呐,这个给你吃。”

“哥哥,白老爷真好,我们以后有家了。”

“哥哥,白老爷变了,他是个坏蛋。”

“哥哥,我们逃走吧,白家的人都是魔鬼,我快要撑不住了。”

“哥哥,这里好黑,你会再来看我吗?”

“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

“啊!”

白晓生痛苦地蹲了下去,脑袋里有如针刺一般疼痛。

突然,他感觉到一丝温和的能量从额头灌入,那股能量如同温水一般,缓缓地在他脑中流淌,渐渐地,那些翻涌的记忆平复下来,他觉得异常的困倦,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10

“唉!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得找个机会和那个死老头说道说道了。”

离洛默默地收回放在白晓生额头上的爪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瞪着曹参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管他想怎么样,我们都会奉陪到底。”

它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知道你身上附着饕餮,你如果觉得凭借这个可以强行带走某个人的话,你大可以试试。我倒是很期待和饕餮打一架的。”

曹参耸了耸肩,往后退了一步,“我接到的命令只是传一句话,现在话已经送到了,我就该走了。”

“对了,不要试图挽留我,毕竟这栋大厦里可还有不少人,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正义之士,应该不想看到有人丧命吧!”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离洛一直盯着曹参的身影,直到那扇会议室的门完全关闭,它才舒了一口气,重新显出麒麟真身,将白晓生和李青河扛在了背上,从另一间办公室的窗户跳了出去。

窗外,云层已经散去,暖黄色的阳光落在下方的积雪上,反射出五彩的光。

“风雪再厉害,也总有散去的时候。”离洛喃喃着,迅速朝藏器阁飞去……(原标题:《藏器录: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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