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路

觉路

首页角色扮演道风仙骨更新时间:2024-05-07

在二十多年前,清凉山下还没有围墙,数百米崖面上尽是石窟,远远望去,犹如一个个被遗弃的蜂巢,只有唤名“明镜台” 的青砖护楼在残破中透露着特有的古朴与恢弘,护楼内便是大佛主窟。在护楼的最下端,有条拱形甬道直通大佛的莲花宝座,站立其下,因其威严高大、身后环绕浮绘火焰光环太过夸张、窟崖洞壁罗汉、飞天浮雕图案狰狞,故而倍觉森严,不得久立。在其甬道入口的门楣上有隐约可辩的两个字曰“觉路”。少不更事,更不懂佛语,踉踉跄跄的读成了“路觉”。 做为学生将功课做好、娃娃们尊从父母的指意一定就是一种“觉路”,人生多歧路,行每一条,都会有不同的境遇与洞见,信仰之路必得所觉……

伯乐孙阳晚年将平生之所学著成图文并茂的《相马经》,伯乐的儿子熟读后,自以为已得精髓,便出门去找千里马。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并告诉父亲:“和你书上画的差不多,只是蹄子不像。”孙阳见儿子拎着一只癞蛤蟆回来,哭笑不得:“此马跳跃还是行的,只是人不好驾驭。”伯乐孙阳的儿子错了吗?我们只去笑话按图索骥的人就可能有些片面,将“尽信书不如无书”理解成两本书的秀才只是因为不懂装懂?自古误人者最可恨的就是道非真道、经是假经。以假经假道教人,世风混沌。伯乐是相马行家里手,但并非写作和绘画高手,作为一部专业性特强的论文类著作,能否画出精髓、做到文达其意就不得而知了。秀才们能识文断字,一定是进过学的,那学府的老师是怎样教的呢?国业不强,为师不专矣。

古代世界,滥竽充数者不胜枚举,在权力高位以讹传讹、大施兽道的人多如牛毛,它们以官途为“觉路”、以成为皇家奴才为“觉路” 。

“许由让禅”说是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为何以“受天下”为“耻”? 许由最有可能的意思只是想说一个人一生要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他能力与喜好并非是治国治人。我们虽不崇尚老庄之道,但喜欢他们的自我、务实与逍遥。孔子说“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举世混浊,清士乃见。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什么意思,“富贵如果能够求得,就是要干手拿鞭子的卑贱的职务,我也愿意去干;如果不能求得,那还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去干吧!世间到处混浊龌龊,那清白高洁的人就显得格外突出。这岂不是因为他们是如此重视道德和品行,又是那样鄙薄富贵与苟活!”从古至今,世事都是矛盾与无奈,人在利益与名望的泥潭中挣扎,即就是坚持自我也着实是件难事。看来到了儒家老大这里,“悦己”与“自洁”也已成了常识,可怜当今天下人真不懂存在与生活。

这也使得我们又想起一个人,东晋有个叫戴逵的多才多艺,传说中的天才。在正史记载中,戴逵曾雕刻过一尊一丈六尺高的无量寿佛木像,坊间相传,此像一出世人争相仿效,由此而将外来佛像的形体修改定格为宽额、浓眉、长眼、垂耳、笑脸、大肚的公认形象。这可以说是戴逵对佛教在当时中国传播所作出的一大贡献,这不仅为佛教后来的地位提升做到了助力,更证明戴逵引领时尚审美的能力,在此方面,戴逵应是古代史中为数不多的审美天才。

当时官任太宰的武陵王司马晞,听说戴逵鼓瑟弹琴亦天下无双,就派人召他到太宰府来演奏,没想戴逵当着使者的面将琴瑟砸个粉碎,说:“我戴逵又不是你们太宰府的门中伶人”。戴逵面对那些故作风雅、奢侈放纵的官僚贵族,认为替他们鼓瑟弹奏是奇耻大辱。魏晋时期的士族才子将中国文人的高尚风骨推到了极致,但后世诸多寒门学子将学习文化当作了改变自身窘迫状况的途径,攀龙附凤就在所难免。就此推想,没有物质支撑生活的人无论放至任何时代都是一种艰难和苦难,那就只好在苦难中寻求“觉路”追求超脱了。

我又一次站于佛下是二零一六年,正月初二。出县城,沿泾河川道西行十多里,至清凉山下,已成景区的大佛寺,院墙古色古香长达数里,几乎所有洞窟外都有了相应的保护性建筑,或护墙栅栏,或护楼塔阁。由东至西,石室修行窟、千佛洞、大佛窟、罗汉洞、崖刻和北周佛窟等依次构成其所有景观。

石室修行窟有大小洞窟近百所,层层叠叠,蜂窝样密集,窟内均无造像,也无题刻文字。大多数四方形的洞窟,也有个别一些是圆形或椭圆形的如同民居窑洞的。有的洞窟里呈一窟两室,少量是一窟四室。最小的窟两米见方,最大的长宽在10米左右。这些昔日的僧房窟群,措措落落,犹如神秘别致的空中迷宫。石室洞窟上下左右,或以竖井相通,或以石廊相连,或在崖面上有直接凿出的台阶相连。从一些窟外保存的榫眼和残留木桩看,许多洞窟之间原先可能是以栈道形式相连在一起的。想毕这些石室洞窟最初应是工匠们的住所,那时崖下河水漫漫,凿岩为室,不妨是最好的居处,其后来应才被苦僧修行所用。试想,崖中居士摩肩接踵,僧侣或静默打坐,或读经颂乐,或讨教禅理,一幅“崖中佛寺诗佛满山”的景观是何等壮观!

时代更迭,在这条走向西域乃至世界的丝绸古路上,“野狐争食道边遗,群狼围猎孤行客”,亦不知穿行和路过的多少人,都可能以此作为暂歇之处。石室虽小,但足以避风挡雨、躲避虫兽、小歇片暇,以换来日征程!

位于现代景区最西端的是北周佛窟,被景点名命为丈八佛窟,距离大佛佛窟约100多米。窟内除丈八佛外还有两个菩萨的站立像,其铬牌介绍主佛高8.2米。给人以巍峨之感,面部丰圆,但泥胎开裂,似坠将坠。两边的胁侍菩萨身高6米,头戴花冠,上身袒露,下身着裙,身呈婀娜多姿,既显丰腴,又具窈窕之态。相传此丈八佛是从数百里之外的甘肃泾川县而来,成为了大佛的侍从。“应福寺”内的大佛是坐佛,丈八佛为站佛,后世说是其为了表示对大佛的尊敬。丈八佛的确认年代为北周,大佛为唐,丈八佛要比大佛的年龄大了百岁左右,就在甘肃泾川县境内,也是泾河河畔、此条通向西域的古道上,还有“百里石窟长廊” 的石窟群与这里有着无数的相似之处……在这丈八佛窟的两侧,还有几处洞窟,内有造像多尊,造像的细微处已风化模糊不清,但神韵依旧清晰,肃穆庄重、俊美优雅。其中一个洞窟外,侍者与神兽的刻画传神浸心,只是最可惜的是它已和千佛洞窟的雕像一样,被人为的砍砸去了头部,万蚁噬心!同样在甘肃泾川县境内的窟群当中,几乎所有佛像都无一例外地在某些年代遭到了破坏,其中的数个洞窟均建于崖壁上,洞口外观仅如石室,进入其内穿过迷宫一样的室内长廊或者竖井,想来当初的筑造者与修行者是何等的重视和珍爱,但无知者才是真正的无畏者。尽管为时已晚,但许多当代人与与之相关的部门仍然采取一些抢救和补救措施,对于这种痛,可能还会隐隐作痛。

再一次于焕然一新的大佛护楼上看到“觉路”二字,不由得心头震颤,它已被描成黑底金字,格外醒目。数十年物是人非、弹指一挥间,我竟蹉跎虚度……在早年发堀的石碑上曾能找到这里昔日盛辉,大佛之前的这片空旷区原本就有佛寺,最早的传说是镇水祺福,文献中记录是唐初尉迟敬德奉唐王之命为祭奠泾水塬战死的将士而建寺超度,竣工时恰巧皇帝的老母生日,便一举两得,祝寿。

所有筑佛塑佛画佛其实最传神的那一笔叫"开面","端庄饱满忧慈"也许我们必须记得那个叫戴逵的人,他的生命气节不仅为我们的"觉路"数起了典范,而且他的艺术审美也为中国的佛学开启"觉路"。

在凡俗普众眼中,万般无奈时才会遁入空门;而在觉者那里,从苦海中逃离,才能方得始终;凡俗人眼中的物为实,觉者看到的是虚;凡俗人认为世间多乐,觉者劝诫万宗归一。我与佛远矣!

唉,此近处不是还路过过一个景点“花果山”吗?成佛太难,人总能退而求其次。做不了大师兄,那就做二师弟!翻《全唐诗》还见李谪仙出游不备御寒之衣而作诗求助,“前荣后枯相翻覆,何惜馀光及棣华。”(《豳歌行上新平长史兄粲》)不过仙人自有仙骨,为讨件破棉袄,还“泾水浩浩扬湍波”“赵女长歌入彩云”的吟哦一番。想到此,这也许能给自己少许安慰,但也只能算是自欺欺人。“如今娘炮似潮水,风流才子是最爱。”李白哥的确万众敬仰,我也是其忠贞不二的粉丝。

此前曾在一次活动中与本地文物研究专家们交流时,听说这“觉路”二字出自李白之手,说李白求兄李粲不际后至应福寺,郁郁失落,醉卧莲台边,寺院住持看后觉如神笔,便令人描拓于其上。

人生多歧路,李嫡仙的坎坷人生路让后人唏嘘哀叹,郁郁不得志却又豪迈奔放,一群人、一个民族骨性的洒脱千古不灭。

查考李白生平,来过吗?真来过,并且还历时三个多月。李白,其家世、家族皆不详。据《新唐书》记载,李白为兴圣皇帝李暠的九世孙,按照这个说法李白当与李唐诸王同宗。据《旧唐书》记载,李白之父李客为任城尉,另一说法李白族叔李阳冰《草堂集序》所记述李白父李客,不曾入仕,亦无文名。李白于长安元年即公元701年出生于今天的四川,开元三年(715年),李白十五岁,已有诗得到一些社会名流的推崇与奖掖,十八岁,隐居戴天大匡山(在今四川省江油县内)读书。二十四岁,开始远游。开元十三年,出蜀 。李白二十七岁时,居于安陆寿山,与故宰相许圉师的孙女结婚,逐安家于安陆。开元十八年(730年)三十岁的李白于初夏前往长安,寓居终南山玄宗御妹玉真公主的别馆。曾谒见许多王公大臣,但均无结果。暮秋时游邠州。冬游在长安之北的坊州(治所在中部县,包括今陕西省黄陵县和宜君县)。也就是这次暮秋之行,李白到了彬州。

“大佛寺”建于唐贞观二年即公元628年,是唐太宗李世民为纪念抗击薛举薛仁杲大战(彬州浅水塬)中阵亡将士应福所建,时名"应福寺"。也就是说,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那个深秋,李白沐浴着暖阳一路欢歌的踏上了“张褰出使西域”初途,没想到的是这个时节的天气说变就变,长安二百里之外一下子让仙人戚若寒蝉!

那时的大佛佛窟已完成有百年的时间,护楼与寺院也已应该早已经建成并且香火已达鼎盛,“觉路”二字理应是专为亡灵超度而题写,如果没有,李粲当时是邠州长史,长史是个什么官?唐代州刺史下亦设立长史官,名为刺史佐官,即一州之副职,虽在旧制中无实权,但仍为有品级的朝廷命官,代替刺史管理和处理一些常务应是其本份,也许李白去时其族兄李粲邀其同往而一展其功,寺为官寺,些许事务应归州府管规,让其族弟李白写两个字挂在门楣之上,也是可能!

也许住持敬其才、怜其遇而将其字刻于门楣更有民间意味,但李白就此“觉路”了吗?开元十九年(731年),李白三十一岁,穷愁潦倒于长安,自暴自弃,与长安市井无赖之徒交际与酒桌弄堂。初夏,离长安,经开封,到宋城(今河南省商丘县)。秋到篙山,恋故友元丹丘的山居所在,逐有隐居之意。开元二十年秋,自洛阳返安陆后,构石室于安陆白兆山桃花岩,开山田,日以耕种、读书为生活。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唐玄宗又一次狩猎,李白乘机献上《大猎赋》,希望能博得玄宗的赏识。是年,李白进长安后结识了卫尉张卿,并通过他向玉真公主献了诗《玉真仙人词》,其诗最后两句说“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是祝她入道成仙。李白还在送卫尉张卿的诗中陈述自己景况很苦,希望引荐,愿为朝廷效劳。由此,他才一步步地接近了统治阶级的上层。值得一提的是李白这次在长安还结识了贺知章。李白去紫极宫,遇见了贺知章,立刻上前拜见,并呈上袖中的诗本。贺知章颇为欣赏《蜀道难》和《乌栖曲》。李白瑰丽的诗歌和潇洒出尘的风采令贺知章惊异万分,竟称他为“谪仙”。天宝元年(公元742年),由于玉真公主和贺知章的交口称赞,玄宗看了李白的诗赋,对其十分仰慕,便召李白进宫。天宝二年(743年),李白四十三岁。诏翰林院。

李白的一生似乎是在验证司马迁的那句“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依靠德高望重的贤人或当权者,让自己的名声流传于后世。一个没有机遇的天才也只能归于岩穴。

道有无数,但可行之道 ,一个人一生走好一条就已能见花得果了。

天宝三年(公元744年)的夏天,李白到了东都洛阳。在这里,他遇到蹭蹬的杜甫。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两位诗人见面了。此后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们曾两次相约,三次会面,知交之情不断加深。他们寻访隐士高人,探访名流好友,评文论诗,纵谈天下大势,为国家的隐患而担忧,为民众的疾苦而落泪。 “同明相照,同类相求。”这对于人生来说,是多么壮丽的事。难怪杜甫后来“死别已吞声,生别赏恻恻。”的哭别。其实在此之前的一年里,李白到齐州(今山东济南一带)紫极宫请道士高天师如贵授道箓,正式履行了道教仪式,成为道士。其后李白又赴德州安陵县,遇见这一带善写符箓的盖寮,为他造了真箓。此次的求仙访道,李白也算给了自己一个完满的结果。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李白入道,也许对于他入仕屡屡受挫是一种“觉路”,但对于一个还要为衣食而折腰的人处于一个愚世来说,他能怎么样呢?他不是王皇大帝,他仅仅是个人,能道风仙骨地存在就已绝称“谪仙”了。就是那样的时代,与刚刚出蜀的李白就相识的孟浩然虽早已名满天下,但一生也终为白身。就连七岁时“李邕求识面,王翰愿卜邻 ”的杜甫也客居长安近十五年才得来一个“右卫率府兵曹参军”的末级小吏。你的诗写的好,但未必你能被统治者任用,你才情高,但你未必是个曲意奉承上下讨巧的好手。

大才不入仕途,谪仙游荡尘世,更何况李仙人在"安史之乱"中仗剑天涯,誓与反贼殊死相搏,却在叛乱平息之后阴差阳错、神差鬼使般的站在了皇帝的对岸。这就又让人不能不相信曾经的传说,李白确定是玄武门之变中身败人之后,被律令除名,从而在现有朝堂之上无路可寻。

他们的生活细节,我们已无从详知,历史扑朔迷离、歪曲断续,无迹可寻也无真相就太过正常。这让我怀念胡适这个家伙,他认为中国人有宗普族普这些还不够,每一个人都应写个人传记。不光写个人的,还要相互的写,只要写下来,我们就可以以此而走回去,走到他们身旁,与他们分享所有快乐与悲伤!世间没有长生不老药,当下人只能站立于某个隘口或某个高处,独自怆然而落泪。

祭祖是春节的传统,也是一种最具体的怀古手段。有迹可寻的就须追坟而祭,太过久远的必在厅堂内设影像牌位以之告慰。记不得是哪一次春节,焚香送纸磕头跪拜后,有小辈年突然问起某某处老坟是何人,年逾古稀的三叔便指影位一一绍详。数辈老祖们在乡村画师的笔下,面无二致、近乎相同。某某那处老坟便是断续太爷之亡妻,此太爷排行老三,新婚不久便被派公,出门时拉了头骡子,后,人牲无归。那太爷的名字呢,不得而知,哪年哪月?三叔也不知。推想大概是清末或民国吧,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木不保全、人均句且,家族不灭,实为甚幸。也难怪,人们常会念祷“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的话!当然,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而三太爷不能寿终正寝,不能完成一个常人所必经之事,使得“白发人”的苦痛堪比剜心摘肺。

在三叔的了了数句的叙述中,老三太爷只是“无回”,这种“无回”的情绪也可能从那个人走出家门的那一天就一直保持和绵延至此时此刻,也许他当年还“活着”,只是“马上相逢无纸笔”,传信的人没有传到,也许他公干发迹、改头换面,从此不归;也许他只是无法或者不愿再回原来的那个家,从此更名改姓或隐姓埋名;也许因事拖累,误了归期或者遗忘了归期……“失踪”是有时效的,短的时效是父母的盼望妻子的守候,长的时效便是后来人绵绵不绝的追思——活着,好好的活,一想就能够得着,才是给当下人最好的报答。无论物质生活如何,无论天涯海角,稍稍用心,就无“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人生是一趟荒谬的旅程,我们曾在昆德拉那里探到米兰•昆德拉几乎在自己的所有小说中不停地表达出对于世俗的反感,他力图让所有主人公不去“媚俗",但几乎所有人都还落回于媚俗。世俗无疑都是平庸的,整个世界也无疑是平凡的,世人的凡俗才是真烟火,那怕一个脱俗的人,可能的发稍,可能的外套、可能的鞋底上都是凡尘的味道和影子,这种气味闷死人…但很多时候人无路可走,特别是有气节的特立独行的那些人。

人到很晚才明白执着才是人生最大的缺点,无数路径上有无数风景,为什么就只仅仅要求自己只体验那一种单一滋味。大自然的培植出千亿株花朵,为什么我们只想看看自己当个园丁所浇养的那朵?我们只是将自然与私密空间区分了一下而已,所有一切仍然属于大自然。

那怕已位于山巔,但山上山下仍需“觉路”。 路中有觉,觉者自觉,觉中觉觉……

彬州大佛寺护楼

罗汉石塑

雕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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