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剑来》宗门大比,剑灵自断伤我只为保护小师妹

《南希剑来》宗门大比,剑灵自断伤我只为保护小师妹

首页角色扮演断剑沉心更新时间:2024-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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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剑灵自断伤我只为保护小师妹。 ​ ​自此我再拿不了剑,剑灵欣喜若狂:他终于可以同我解契,做小师妹的剑。 ​ ​魔修入侵,师妹在众人簇拥下离开,我一个废人被丢在牢里生死不知。 ​ ​后来我携新剑灵归来,万剑来朝,昔日剑灵求我垂怜。 ​ ​我轻嗤:不过一把断剑,他也配? ​ ​1 ​ ​多年来从未偏差过一丝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修仙者对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 ​ ​我执剑的右手,废了。 ​ ​此次宗门大比,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哪怕是师兄宋与都要避我锋芒。 ​ ​偏偏刚刚在与小师妹的比试之中,在最关键的那一刹那,我的本命剑竟然断了。 ​ ​接着剑刃无法控制地反弹,切断了我右手的筋脉。 ​ ​无人知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胜负已分。 ​ ​是小师妹赢了。 ​ ​林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目含笑:「师姐,承让。」 ​ ​我固执地去拾那成两截的剑,却发现,身为剑修的我,却连剑都拿不起来。 ​ ​「早听说姜雪案声名在外,结果,都是虚名。」 ​ ​「可大家打不过她是事实呀,看来是又鲨出一匹黑马,林晗?从前没听过呢。」 ​ ​事后,待我勉强治了伤回到房间,却听到小师妹正与我的剑灵说话。 ​ ​剑灵已经变成了人形,看上去与林晗十分亲昵。 ​ ​「若不是有你,或许刚刚在台上,我就要被师姐鲨掉了。」 ​ ​她声音柔弱,似有委屈: ​ ​「我不怪师姐,想来是师姐高高在上太久,便以为在底层的我们也如她一般吧。」 ​ ​剑灵季延冷笑一声: ​ ​「她只是看不起所有人而已,她只知一心*戮,毫不心软。 ​ ​「不像你,心怀天下,你这样的人才可称剑修。 ​ ​「姜雪案根本不配,哪怕我自断剑身,也绝不会让她用我伤你。」 ​ ​我才知刚刚并不是意外,而是我的本命剑生出异心,宁愿自断伤我,也不肯伤小师妹分毫。 ​ ​2 ​ ​林晗语气嗔怒:「别这样说,如今大师姐筋脉已断,再执不起剑,你应该对她多加安慰才是。」 ​ ​季延听闻却欣喜若狂: ​ ​「当真?姜雪案再做不了剑修,那我就能同她解契。 ​ ​「到那时,我便能做你的手中剑了。」 ​ ​语气欢欣,丝毫没有为一个剑修失去所有而悲痛,更没有因此愧疚。 ​ ​哪怕那个人是我,与他结过本命契约的主人。 ​ ​比试结束时,我连自己的伤都没处理,颤着手将季延带回,赠他温养用的冰凌血玉。 ​ ​我以为本命剑是与我最亲近的存在,哪知他会一心向着别人呢? ​ ​失魂落魄地离开,碰上师弟贺星川。 ​ ​他幼时被魔族屠村,意外被我救下,登上仙途后格外努力。 ​ ​然而自从小师妹来后,他便仿佛变了个人。 ​ ​天天围着小师妹转,懈怠了修习不提,他竟然说起了要忘记过去的伤痛这种话,连仇都不愿报了。 ​ ​现在,我养大的师弟微笑着看我: ​ ​「师姐,反正你的手也废了,便将剑骨给晗晗师妹吧。」 ​ ​我悚然一惊,好像眼前的不是我的师弟,而是披着他面皮的恶鬼。 ​ ​退后一步,正撞进师兄宋与怀中: ​ ​「待你日后转练法修,我会补偿给你一个好法器。」 ​ ​3 ​ ​我的手并不是治不好,只是需要机遇。 ​ ​然而现在,我的手骨被生生剔下,为了帮林晗出气,宋与甚至没给我用药麻醉。 ​ ​「谁让师姐你心狠手辣,竟然攻击晗晗师妹心脉。 ​ ​「若非你技艺不精,剑断当场,小师妹必定受重伤,你这剑骨,权当补偿好了。」 ​ ​我疼得抽气,却还是发出冷笑: ​ ​「你、瞎吧,看不出来,是她故意的吗?」 ​ ​只是比试,我怎么可能对同门赶尽*绝。 ​ ​不过是林晗笃信季延不会伤她,自导自演罢了。 ​ ​贺星川眯了眯眸,抬脚踩上我的左手: ​ ​「师姐,你可知,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们所有人的样子了。 ​ ​「不顾我的意愿,逼着我报仇,逼着我修炼。晗晗师妹温柔善良,只有她关心我累不累,劝我卸下肩上的担子。 ​ ​「只有在她那儿,我才感觉我是我自己。 ​ ​「你却嫉妒她,处处争抢,夺她机缘,甚至想伤她。」 ​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这只手也赔给她好了。」 ​ ​4 ​ ​贺星川作势要碾,却被宋与制止:「说过只取一只手,师弟莫胡闹。」 ​ ​他将洁白无垢的骨头小心安置在锦盒中,语调平淡: ​ ​「现在所有人都知林师妹胜了你,为了宗门颜面,剑骨必须给她。 ​ ​「师妹柔弱,此番一来,她也有了自保的能力,你已不能用剑,便该物尽其用才是。 ​ ​「这些年来你复仇心切,*心过重,走火入魔,又嫉妒师妹,处处争先,只为抢她的东西。 ​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反思吧。」 ​ ​当年我被师尊捡回,大师兄听了我的遭遇,他说心疼我、理解我。 ​ ​他说,会做我的亲人。 ​ ​他说,会保护我。 ​ ​如今,他俯视着我,指责我复仇心切,*心过重。 ​ ​剔我手骨,毁掉我报仇的依仗,要我「物尽其用」。 ​ ​他的承诺,一个都没做到。 ​ ​他们很快离开,大概是迫不及待地要给小师妹换骨。 ​ ​之后,季延找了过来,他看见我完全瘫软的右手,嫌恶道: ​ ​「好恶心。」 ​ ​我转动眼球,没看到他的表情,只看见了他腰间坠着的雪玉。 ​ ​在我不顾自身伤势,先关心他断了剑身,将血玉送给他时,他在想什么呢? ​ ​大概是觉得我蠢吧。 ​ ​「姜雪案,如今你已不再能用剑,囚着我也是于事无补,解契吧。」 ​ ​他蹲下身:「当然,如果你求我……」 ​ ​我虚弱开口:「解吧。」 ​ ​「什么?」他惊愕。 ​ ​我疲惫地闭上眼:「我说,解。」 ​ ​我不想再与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 ​季延似乎恼羞成怒,向我说起他同小师妹的相遇来。 ​ ​当年秘境之中,他被封印。 ​ ​谁能拔出他,谁才能收服他。 ​ ​林晗自然是拔不出来,但她却用一捧水俘获了季延的心。 ​ ​她将水浇灌在旁边即将枯萎小草上。 ​ ​后来我轻而易举地拔出了他,季延不甘不愿地同我结契,哪怕他属意的人并不是我。 ​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 ​「后来,她更是告诉我,我并非工具,我有自己的灵魂,自己的思想。 ​ ​「姜雪案,凭什么是你拔出了我呢,你只知*戮,一个*星,根本不配。」 ​ ​解契使我境界跌落,剥离本命剑的痛苦比剔骨更甚,我疼得蜷缩在一团,却连握拳都做不到。 ​ ​意识迷蒙间,我想着: ​ ​早知哭一哭,装装样子,说点好听而无用的话,就能得到所有。 ​ ​那我拼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算什么?日日修炼又算什么? ​ ​笑话吗? ​ ​5 ​ ​林晗用着我的剑骨,进步飞快,在大比上崭露头角。 ​ ​然而这场比试却最终没有到最后。 ​ ​有魔修突袭,闯入山门,所到之处皆是尸山血海。 ​ ​好不容易逃出地牢,我却只看见,人群簇拥下,林晗被保护着撤离的身影。 ​ ​我胸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几乎要将我烧尽。 ​ ​若我是那个「只会*戮」的姜雪案,我甚至可以掩护他们。 ​ ​他们却好似忘了,如今的姜雪案,是被他们合力抽去剑骨,境界下跌的废人。 ​ ​他们似乎没想过我可能会死。 ​ ​曾经最依赖我的师弟、最亲近的剑灵,以及说过会护我的师兄,连一次也没有回头。 ​ ​我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小师妹到牢房前对我说的话: ​ ​「死雌竞女真烦,明明我们都是女人,不管是剑、男人还是排位,你都非要同我争。 ​ ​「无所谓,反正你也争不过我。」 ​ ​反、正、你、也、争、不、过、我。 ​ ​我*过很多魔修,他们早将我的姓名样貌记在心底,那些魔修恨我入骨,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 ​ ​看见我,他们先是下意识想跑,但仅仅迟疑一瞬,便意识到了什么。 ​ ​「姜雪案?哈哈哈哈哈,你是姜雪案? ​ ​「大名鼎鼎的姜雪案,如今怎么,成了这一副模样。」 ​ ​他们看我的眼神,好似准备捕捉猎物的猫。 ​ ​要时松时紧地追捕,要放掉后重新围猎,要让猎物劫后余生后陷入更大的绝望。 ​ ​要扯下四肢,划开肚子,咬断脖颈,好好玩弄再细细品尝。 ​ ​于是我知道了,我不会死。 ​ ​但我会生不如死。 ​ ​我转身便逃,大概是吸引力太强,身后的魔竟然越来越多。 ​ ​直到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我沉下心去搜寻可供我逃出的时机。 ​ ​此时却忽听一个声音: ​ ​「这么多人,你打不过的。」 ​ ​在说话的,竟是一把剑。 ​ ​但恕我直言,这实在是一把太普通的剑了,普通得好似路边随便买的。 ​ ​「你能听见我说话?太好了,这么多人你打不过的,但是加上我就不一样了。」 ​ ​他声音高昂了起来,似乎是想给我打一打鸡雪。 ​ ​「快拿起我,拔出我,让我……」 ​ ​兴奋的语调戛然而止。 ​ ​带着点微妙的歉疚,他道: ​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有手。」 ​ ​还挺聒噪。 ​ ​「无妨。」我轻声道。 ​ ​下一瞬寒芒闪过,离得最近的魔修被我斩*。 ​ ​雪雨落下,此时的我,好似修罗。 ​ ​吐出咬着的剑鞘,我看向其他魔,淡声: ​ ​「我左手亦可执剑。」 ​ ​6 ​ ​「呵,虚张声势罢了,况且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你一个……」 ​ ​话还未说完,他的人头飞起,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最后一个「吗」字。 ​ ​我抬眼:「下一个。」 ​ ​他们当即后退了一步。 ​ ​我见无人敢上前,皱了皱眉,主动出击。 ​ ​凡是离我五步以内的,都*。 ​ ​五步以外的,我去追。 ​ ​他们不需要跑得比我快,只需跑得比身边的快即可。 ​ ​我也不需要*光所有人,只要*掉离我最近的就行。 ​ ​虚张声势又如何?他们敢赌吗? ​ ​很快,他们一个个跑得不见了踪影。 ​ ​那剑便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 ​「没想到你这么强,本来我想着可以帮一帮你来着,我记得我也挺强的。 ​ ​「话说,你一直这样吗?平时怎么剪指甲?」 ​ ​我蹲下,随意扯了不知谁的斗篷披上,掩住面貌。 ​ ​那人是有点脱线的性格: ​ ​「你拔出了我,就算我的主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什么时候同我结契啊? ​ ​「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你给我取一个呗?」 ​ ​我:「主人?负责?」 ​ ​他希冀地看着我:「是呀,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 ​我面色复杂:「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你真的在勾引我?」 ​ ​他昂首挺胸,竟然有些骄傲:「那怎么了,我有姿色,勾引也是我的本事。」 ​ ​沉默片刻,我道:「变回去。」 ​ ​「?什么?」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又重复了一遍,「你要我变回去?」 ​ ​哼了一声,赌气似的:「变就变,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 ​ ​说着,又成了那把其貌不扬的剑了。 ​ ​「以后在我面前可以人形,不要出现在其他人眼前。」 ​ ​他震了震,语气羞涩: ​ ​「这么霸道?好吧原谅你了。 ​ ​「那名字呢?」 ​ ​大概两秒,我放弃思考:「剑。」 ​ ​他:? ​ ​我:「或者叫宋与也行。」 ​ ​「为什么,话说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 ​我自顾自拾起他,淡然道:「这是我师兄的名字,恕我直言,他是真坏。」 ​ ​7 ​ ​很快,我返回了宗门。 ​ ​剑十分不满:「还回来做什么?咱们找个秘境猫个百八十年,等牛了,我带你*回来。」 ​ ​我已经换了一副容貌,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手骨可堪一用,只是依旧无法用剑。 ​ ​听到剑的话,我拍了拍他当作安抚: ​ ​「回来,自然是有要做的事。 ​ ​「比如,我的东西,总不能平白便宜了他们去。」 ​ ​我假称姜雪案曾欠我一次,如今我有了困难,前来讨要这个人情。 ​ ​有「姜雪案给的」玉牌,他们相信了我说的话。 ​ ​回来的时机很巧,不久我便听到他们谈论我。 ​ ​「听闻姜师姐死了,就在那日魔修突袭时。」 ​ ​对面人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若说姜师姐把当日的魔修都*尽了,我还会相信些。」 ​ ​在对待魔修的事情上,我一向是保守派。 ​ ​永远认为他们做得都太保守了。 ​ ​「我也不信,但是今日有人信誓旦旦地找来,说要为姜师姐讨回公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 ​他声音放轻:「那人说了,姜师姐是被其他几位同门害死的,现在正跪在陆仙尊府前,求他出关呢。」 ​ ​「同门?那不就是……宋师兄他们?怎么可能啊,姜师姐对他们这么好。」 ​ ​有人替我讨回公道?谁? ​ ​想要一探究竟的人不少,在人群之中我并不显眼。 ​ ​只见一个少女跪在地上,她额头上有雪蜿蜒而下,接着,她重重磕在地上,飞溅出一片雪点。 ​ ​用力之重,可见一斑。 ​ ​「求仙尊出山,」她高喊,「为师姐讨回公道。」 ​ ​我有些疑惑: ​ ​这个孩子想替我讨回公道。 ​ ​但我不认识她。 ​ ​8 ​ ​「够了陈止,姜师妹只是同从前一样,铲奸除恶去了。 ​ ​「她的魂灯尚在,怎么可能会死?」 ​ ​宋与阻止了她,不知是不是担心她真的将师尊喊出关。 ​ ​陈止目光如镜:「你说姜师姐,铲奸除恶?」 ​ ​她的眼神遥遥落到林晗身上,凶狠得似乎想将她的手生扯下来。 ​ ​吓得林晗朝季延身后躲了躲。 ​ ​陈止的声音满含怨恨: ​ ​「师姐失了手骨,拿不了剑,如何铲奸除恶? ​ ​「若是能,她必定第一个要斩的,就是你们。」 ​ ​她咧开一个悲凉的笑: ​ ​「若非那时姜师姐一人引开魔修,我、我们,根本逃不掉。 ​ ​「哪怕她没有剑,她也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她的强大,只源于她的内心。 ​ ​「我受她一次恩,也知该报答。 ​ ​「而你们这群不知哪里来的魑魅魍魉,百年来受了她这样多的恩情,却折她傲骨在前,害她性命在后…… ​ ​「为什么是她这样好的人呢? ​ ​「凭什么是她这样好的人呢!」 ​ ​她哽咽了下,眼中已含泪意。 ​ ​「若是无法替她讨回公道,恐怕会道心受损,滋生心魔。 ​ ​「求仙尊出关!为师姐,讨回公道!」 ​ ​她这一声破了音,边叫着,再次重重磕下去。 ​ ​9 ​ ​我内心复杂。 ​ ​朝夕相处百年、知根知底的同门,说我报仇心切,*心过重,说我嫉妒同门,夺人机缘。 ​ ​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却想为我讨回公道。 ​ ​但是我人还没死,便用不着别人替我。 ​ ​所以我将她劝走了: ​ ​「这里有特殊结界,他听不到的。 ​ ​「魂灯作不得假,既然姜雪案的魂灯还亮着,说明人还未死,当务之急应是寻找她的下落。」 ​ ​陈止离开后,宋与看着我,神情有些触动,似乎想说什么。 ​ ​剑出鞘,我指向他,强硬地隔开一段距离: ​ ​「做什么?」 ​ ​他愣了愣,看向我持剑的手。 ​ ​右手。 ​ ​剑也是平平无奇,毫无亮点的一把剑。 ​ ​是剑灵自己稳住了自己,我根本不需要用力。 ​ ​压下疑虑,他道:「我……只是想道谢。」 ​ ​「用不着,」我冷淡至极,「姜雪案欠我一个人情,我留在这也只为此,其他的,我不关心。」 ​ ​我想离开,却被季延拦住去路。 ​ ​他怀疑地看着我:「她欠你一个人情?我是她的本命剑,我怎么不知?」 ​ ​我没有一点慌乱,淡定回话: ​ ​「自然是因为你不在她身边,她同我提过你,说你孩童心性……」 ​ ​突然我皱了皱眉,奇怪地看着他: ​ ​「不对啊,你是她的本命剑,现在姜雪案生死未卜,你怎么在这儿? ​ ​「她没召唤你吗?」 ​ ​恰到好处的疑问,他哑了声。 ​ ​因为他已经解契了,自然感知不到召唤。 ​ ​似乎是为了宣示主权,林晗挽住了他的胳膊: ​ ​「现在他已经是我的剑了。」 ​ ​虽是这么说,但是她手上分明有一把好剑。 ​ ​季延脸上浮现出难堪的神色。 ​ ​我了然:心心念念这么久,没想过她会不稀罕一把断剑吧。 ​ ​10 ​ ​同我想的一样,晚些时候,季延来找我。 ​ ​「姜雪案还说我什么?」 ​ ​表情复杂,纠结又拧巴。 ​ ​我目光「不经意」落到他的腰间,那里仍坠着雪玉。 ​ ​我的东西,不给背主的人。 ​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作为本命剑,为什么看她不顺眼?」 ​ ​季延冷呵一声,表情愤愤: ​ ​「她明明不需要我,却偏要强占我。在她的眼里我只是稍微好用点的工具罢了,她根本不明白我的价值。」 ​ ​我指了指他腰间雪玉: ​ ​「你厌恶她,但你却收她的东西。」 ​ ​季延恼羞成怒似的扯下雪玉,扔还给我: ​ ​「我不稀罕!」 ​ ​我收好。 ​ ​我稀罕,这东西珍贵得很,我修炼百年也才得来这么一个。 ​ ​东西到手,我心情大好,便多说了几句: ​ ​「你问我她是怎么说你的,我现在告诉你。 ​ ​「她说你孩童心性,在秘境被困得久了,想做什么,便由你去。 ​ ​「既然有灵智,她便不该总是拘着你,反正以后你们会一直在一起,不缺这一时。」 ​ ​季延瞪大眼睛,喃喃道: ​ ​「怎么可能?明明是她不需要我,所以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所以她才会这样轻易就允我离开她身边自由行动。 ​ ​「明明是她高高在上太久,她不明白我的价值,把我当普通剑使用。 ​ ​「在她手上,没人知道我是神兵,所有人都只觉得是姜雪案强大。 ​ ​「所以我才想让她知道,我是很重要的,没有我是不行的……」 ​ ​我不欲与他过多纠缠了,见他神神道道,眼中隐隐泛出悔意,我更是不耐: ​ ​「你同我说这些,没有意义。」 ​ ​被我打断,他愣了下,失魂落魄地垂下眼眸: ​ ​「对,我应该去找姜雪案,她还活着,她那么厉害,怎么会死? ​ ​「我找她问清楚就好了……」 ​ ​听他这样说,我忍不住发笑:哪有人是不会死的呢? ​ ​我亲眼看着父母兄长被魔修虐*,亲眼看到最信任的人死在我的眼前。 ​ ​没人比我更知晓生命易逝。 ​ ​但是,随他怎么想、怎么做,如今都与我无关了。 ​ ​11 ​ ​他说去找我,动作却没有陈止快。 ​ ​季延出去没多久,陈止便押着一个魔修回来。 ​ ​「他说他见过姜雪案。」 ​ ​我本以为那人只是为了活命,但是看上去,他更像是来动摇军心的? ​ ​他一副悍不畏死的态度,信口就说将我折磨致死,各种手段听得我直皱眉头。 ​ ​什么断手断脚,轮番凌辱,扔进蛇窟…… ​ ​我心知,若是那天我没有逃掉,等待我的下场就是这样,或许会更惨。 ​ ​我就说,对待魔修我直接斩*,已经相当人道了。 ​ ​宋与听得浑身颤抖: ​ ​「胡说,她可是姜雪案,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境地。 ​ ​「而且她魂灯未灭,她不可能死!」 ​ ​那人笑得邪气: ​ ​「是啊,她当然没死。 ​ ​「姜雪案*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就死?当然是要吊着一口气好好折磨。 ​ ​「至于她怎么落到这个境地……」 ​ ​魔修癫狂了起来: ​ ​「那不是还要感谢你们吗! ​ ​「身为剑修,却没了手!哈哈哈哈,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 ​突然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 ​「哎呀,她被你们这样对待,该是有恨的。 ​ ​「早知道,应该引她入魔。姜雪案最恨魔修,若是她因此成魔,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 ​最先受不了的是贺星川,他一剑刺穿魔修眉心。 ​ ​一击毙命,是我平日的风格。 ​ ​林晗见他失控,拉扯了下他的袖子,柔声道: ​ ​「师兄,你冷静,姜师姐的遭遇,我们都很痛心。 ​ ​「但是归根究底,这也是她*戮的报应不是吗?若不是她一心复仇,*了这么多魔修,他们又怎么会折磨她? ​ ​「她将她的仇恨强加于你,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 ​贺星川面露迷茫: ​ ​「可是,若她不是这样嫉恶如仇的性子,我早就死了……」 ​ ​突然,他转向林晗,目光炯炯: ​ ​「她真的……伤你心脉,欲重伤你?」 ​ ​林晗善解人意道:「我想师姐应当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她鲨人*惯了,不知我们修炼困难躲不开,下手没轻重。」 ​ ​贺星川却没有像从前那样安慰她,反而脸色越来越白。 ​ ​我*魔修,自然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 ​ ​然而若说我下手没轻重,贺星川最是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 ​从前他跟在我身边,央我教他练剑,我总是稳稳喂到最后一招。 ​ ​「……故、意的?」 ​ ​林晗松了口气,以为他被说服了。 ​ ​我却听出来,他是想起了牢里时我那一句「看不出来,是她故意的吗」。 ​ ​12 ​ ​宋与也出去寻我了。 ​ ​贺星川本也想跟着去,但他实力不够,被宋与要求留下。 ​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神思不属。 ​ ​他生辰那日,哪儿都没去,桌前摆着一碗长寿面,就这样坐了一整天。 ​ ​直到更漏滴尽,他颤着手,将那碗已经凉了许久,坨得不成样子的面吃下。 ​ ​他的生辰过去了。 ​ ​第一次见到贺星川时,他刚刚失怙。 ​ ​我从魔修手中救下了他,第二日,我帮他埋葬了父母,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将他父母早就准备好的生辰礼物交给他。 ​ ​「我知道你现在一心复仇,但若是你的父母还在,定然是想让你活着,他们爱你。 ​ ​「若你信我,便将仇恨放下,好好生活,剩下的交给我便是。」 ​ ​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想试试,他想修仙。 ​ ​就算不为复仇,只为避免有更多像他一样的人,他也想试试。 ​ ​或许是想到了我自己,我对他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于是我带他上山,让他拜师。 ​ ​因为敬仰我,他成了剑修,他说,能为师姐分忧是他的荣幸。 ​ ​他说,以后每年生辰都有我,便不会孤单。 ​ ​但是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 ​ ​可是他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没有父母在的日子已经比有他们陪伴的日子长太多。 ​ ​他被我督促着修炼,心里渐渐生出了不满。 ​ ​「那天她对我说,就是因为我平时一直差不多,关键时刻才总是差一点。 ​ ​「我同她生气发了火,说我不想报仇了,那是她最后一次教我。 ​ ​「师妹告诉我,她耽于仇恨,强加于我,丝毫不顾我的感受。」 ​ ​直到今天,听到那魔修说的话,他才终于记起了那种仇恨。 ​ ​「我怎么就忘了呢?明明最开始是我求她的,是我想跟在她身边的。 ​ ​「刚开始修炼,我是骄傲的,因为我发现是天才。 ​ ​「但是越深入越是意识到,天才与天才也是不同的,我追不上她。 ​ ​「我开始急躁,我不想承认自己忘本,便开始怨恨她,说她逼我修炼只为报仇,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 ​面条和着苦涩的泪吃下。 ​ ​我沉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话对我说不出口,却可以告诉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 ​就像我可以理解他的懈怠,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的手。 ​ ​13 ​ ​看他半天没再说话,估计他是说完了,我道: ​ ​「说不定姜雪案提前给你准备了生辰礼,可惜,不论她是否还活着,大概都不会把它交给你了。」 ​ ​他捧出我的储物袋。 ​ ​我拿出储存有我灵力的玉牌:「需要帮忙吗?不过时间很短,我不保证一定能找到。」 ​ ​他别无选择不是吗? ​ ​捏碎玉牌的一瞬间,我轻车熟路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生辰礼,趁他注意力被吸引时,掩起偷偷拿出的令牌。 ​ ​贺星川颤着手接过,将那封信看了又看,又哭又笑。 ​ ​我记得写的是: ​ ​【累了便休息一阵吧,只是身为我的师弟,若是实力不足恐会被魔修针对,此法器予你防身。】 ​ ​很普通的一句话,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哭的。 ​ ​我想要的东西基本都到手了。 ​ ​坠着血玉的剑蹦蹦跳跳: ​ ​「那我们走吧,这里让我很不舒服,从上到下都是傻子。 ​ ​「当然,除了你哈。 ​ ​「那个剑灵也是,他和你相差太大,一点配不上你。不像我,我一眼就知道我们肯定很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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