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看西游第3481期)
文/范泛记书
众所周知,西游人物爱开会。不论是神仙佛老大人物,还是妖魔鬼怪小精灵,都对开大会乐此不疲。蟠桃盛会、安天大会、盂兰盆会、水陆大会、佛衣会、人参果会、钉耙宴等等,我们大略梳理一下就会发现,一部西游记就是若干个会议串联起来的。
西游记的会议,不只是在哪里干巴巴说事,还有一项重要议程,那就是吃喝。很多人之所以逢会必到、热情极高,其实并不在乎能否发言,而是冲着那些到奇珍异宝去的。孔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天庭里又不让搞对象,就只剩下“食”这一件快事了,自然而然成为大家追逐的热点。
西游记里会议虽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那是要看资格、级别、待遇的。孙悟空之所以搅闹蟠桃会,不就是因为他恼怒于自己不够格吗?
孙悟空是横人、狠人、混人,不让你参加蟠桃会就发脾气捣乱,实在是简单粗暴,缺乏技术。与孙猴子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另外一位神仙,他身份虽低、资历尚浅,但竟能跻身高规格盛会,且非常受欢迎,闯出了西游世界蹭吃蹭喝第一人的“美誉”。他就是顶着一颗大脑袋的寿星佬。
寿星在西游记中只出现了三回,但每一回都参加了盛大宴会。当然,他的出席并非有邀在先,而是不速之客半路*到,愣掺和进去的。
第一次蹭吃蹭喝的是安天大会。那时,玉帝答谢如来降伏了妖猴,在天宫召开盛大宴会。这次大会的规格极高,只有大罗金仙一级的人物才能参加,像寿星这类散仙自然无缘。但他老人家就是有办法占据一席,只是需要晚到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寿星佬抓住机会登场露面。只见他手上捧着灵芝、兰草,进献佛祖,并当场颂扬如来神威。这样的拍马屁,如来自然受用,玉帝也觉得他乖巧会办事,随即赐座,准他加入了宴会。
第二次蹭吃蹭喝的是人参果会。人参果会比蟠桃会可要精贵的多。蟠桃会年年都办,而人参果会自始至终只搞了一次。如此难得,寿星佬又是如何得手的呢?
那时,镇元子扣住唐僧,令其找寻帮手救活人参果树,否则休想西天取经。孙猴子第一站赶往海外仙山,寻到了福禄寿三佬。这三个老头除了整天喝喝酒、下下棋,别无任何长处。孙悟空倍感失望,便再去找寻高人。寿星等人虽然无能,但有心眼,早就瞧出此事有利可图。西天取经万万不能失败,佛派一定有大人物出手相助,到那时镇元子必定设宴款待。他五庄观除了人参果又有何宝能招待贵客?所以,寿星等人是打定主意要参与此事的。怎样参与,那就是腆着厚脸皮去五庄观做说客。表面上是去求镇元子多给猴子宽限几天,实则是在哪里坐等宴会召开。要知道,镇元子只是扣住唐僧,并没有加害之意,更没有给孙悟空限定什么时限。
第三次蹭吃蹭喝就是在比丘国。比丘国国丈乃寿星佬白鹿精所变,诱惑国王用一千一百一是一个男童心脏做药引。这等恶事,连唐僧都起了*心,可寿星佬仍是厚着脸皮来找孙悟空说情,要回了自己的坐骑。这还不完,他还跟着猴子回宫面君。那国王怎敢怠慢?急忙摆下国宴招待这位神仙。本来是犯了管教不严之罪,但寿星丝毫不以为耻,还在宴会上坐了首席,心安理得受敬。
没有一次是东家主动邀请,但寿星佬仍能够出席安天大会,参加人参果会,甚至到受害者家里坐席还坐了首席。这水平实在是高。无怪乎同样爱好蹭吃蹭喝的猪八戒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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