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愕,曹堂主不相信啊,还以为他们是瞎编的。
“曹堂主,请您听我说,那李暮一言便令天地生寒,两指便凝出虚影之剑,聚气成剑,隔空*人,他是宗师啊。”
马大师将昨日战况详细说了一遍。
曹芸莲听后,喝了口茶水,依然不相信。
“马大师,你应该知道宗师意味着什么,你我大半辈子都没摸到宗师的门槛,你却相信二十岁的年轻人是化境宗师?”
“我这辈子见过很多天才,但二十岁的宗师,听都没听过,你相信一个上门女婿,李家的废物会是堂堂先天境界,万人之上的宗师吗?”
“再说,他是宗师的话为何现在才出头?”
几人闻言,纷纷点头。
对呀,要是那家伙是宗师,怎会隐忍这么久,怎会做上门女婿,被人天天唤做废物?
他要是宗师,怎会亲眼看着爷爷被逼死而不出手?
他要是宗师,四大家族早就被他灭了吧,说不定南屠的称号都被他占用呢。
二十年隐忍不发,埋头苦练,以李氏之天赋,突破到了内劲圆满,强于普通大师。
这已经够传奇、够逆天了。
至于宗师,光这个概念就不是一般人该提起的。
“那,他的手段如何解释?”
马大师依然想不通。
曹芸莲解释道:“古武一途,其实另有分支,大部分古武者都是修炼武道,在体内凝出劲气,从而成为武道大师;但还有极少一部分人修的是术法,他们传自远古先民炼气士,只是由于规则不全,道法残破,很少传下来罢了。”
“就后天境界而言,武道内劲大成便是大师,术法入玄便成大师,而术法大师确实高出武道大师半分;先天境界,武道为化境,术法为通脉。所谓武法同源,宗师们皆已向非人转变,他们都能隔空*人,踏雪无痕,所以武道宗师跟术法宗师几无差距。”
“这些都是我武盟中老者所说,必定不假,所以我更能断定李暮并非化境宗师,充其量也是入玄境界的术法大师罢了。”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在古武界,武盟的话必定最为权威。
若不是曹芸莲普及,他们又怎能得知这些信息。
“饶是如此,也不容小觑啊,不知他是如何入玄,成为术法大师的,难道李茂陵为他留下了术法秘笈?”
说到这里,曹芸莲不得不承认李暮也很妖孽。
马大师眼中依然有昨日余悸:“不管怎样,李暮手段高超,完全不是我能匹敌,我认为,以他的战力,绝对能排上青藤榜。”
“哼,青藤榜也有高低名次之分,他就算能挤进去,也必定居于最末”韦凝香冷哼,她怎能容许一个上门女婿排到自己男友前面去。
曹堂主分析了李暮战力后,口气有了明显的变化:“术法大师的确不简单,是该重视起来。”
这时卢发享担心道:“他若能进入青藤榜,恐怕我们想和谈,更没可能了。”
“还有一点不要忘了”齐银龙补充道:“李暮偷偷跟伯爵府和潜龙帮扯到一起了,而且关系匪浅,我们以前忽视了他,现在不能不盯紧点。”
曹芸莲冷笑一声:“姓李的都是牛脾气,总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后来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
“李青云曾经拒绝了我一次,结果现在生死不知,连整个李家都跟着陪葬,我就不信李暮还敢走他爸的老路子”
“过刚易折,英雄早夭的例子多了去了,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迷途不知返,也只能化为荒山里的无名坟冢罢了。”
“让他来这里见我,哪怕是术法大师也得听我武盟的,有我在昆城,岂容他放肆。”
曹芸莲答应了。
得知李暮为术法大师后,她觉得有必要搬出自己身份压一压他。
不论在哪里,身为武盟的一份子,有必要让世人知道武盟的存在,让古武者无条件敬畏武盟。
武盟不插手古武者的事则罢了,若插手,必定要做到强势干预,不受任何反驳。
所以,就算李暮私下跟伯爵府及潜龙帮有交情,但只要武盟一插手,相信那些势力会分得清孰轻孰重。
以前他们没为李家出头,以后也不会为李暮出头。
韦凝香没表态,依然是一副看戏模样。
其余三家却松了口气,武盟出面,双方和谈,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他们久居高位,要什么有什么,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一个李暮毁了。
……
“爷爷,昆城最高档的七星酒楼怎么叫青云酒楼啊?”
很小的时候,李暮问过李茂陵。
青云酒楼矗立在昆城城西,高大巍峨、富丽堂皇,承办了昆城顶层圈子的绝大多数宴会。
能成为青云酒楼的客人,非富即贵,一场普通婚宴的花...
但,青云二字,不正是父亲名讳吗,如何被占用?
李茂陵背影高大,凝望着远方。
“那是我一手打造的名流会场,以你父亲的名字命名,可惜啊,被小人韦振阳夺去之后,连名字都没换就继续营业,仿佛提醒他每时每刻都要看我李氏的笑话。”
李暮抬头,望着爷爷无悲无喜的坚毅脸庞。
“爷爷,你怎么不去抢回来?”
小孩子,总是将对错、你我分的很清。
李茂陵悠然长叹,似在自语:“我一手打下了这绚烂山河,站在了昆城顶端,这一切,都是要留给青云和你的,可是到后来,竟连你们的安危都守护不了,我要这山河有何用?”
言语中有无尽自责。
小暮至少还在身边,可,青云,如同蓝天上的浮云,远在天边,无法接近。
侯爵府的一句“不许踏入燕京半步”,彻底断绝了李茂陵对儿子的念想。
山河无恙,风云却在变幻。
李茂陵踩住了山,却最终没敌过天。
当天空威势袭来,他只能被打落山巅。
李暮现在懂了,爷爷之所以被铁腕镇压,只是手中山河还不够广阔,屹立的顶端还不够高罢了。
……
李暮正在赶往武盟堂口的路上。
所谓和谈,只是四家为了保住自己的山河罢了。
可现在,我就是天。
如今。
山登绝巅我为峰,天要灭我我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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