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东周八王爷 她是北楚最受宠爱的公主 两国水火不容注定爱而不得

他是东周八王爷 她是北楚最受宠爱的公主 两国水火不容注定爱而不得

首页角色扮演剑起玄苍更新时间:2024-07-29

——

福渠村。

苏子余提起的雪轻寒,并没有离开京城太远,就在距离麒麟山庄半日路程的福渠村落脚。

她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她救了楚云阳和楚云晴两兄妹。

此刻三人借宿在一个民房中,楚云晴正焦急地看着雪轻寒为楚云阳疗伤。

看着雪轻寒停下手,楚云晴急忙问道:“雪姑娘,我大哥怎么样了?”

雪轻寒开口道:“那一剑虽然没有刺中要害,可是伤了他的血管,你们耽搁了太久,他失血过多,现在非常虚弱。”

楚云晴眼眶一红,急忙问道:“大哥他……他有危险么?”

雪轻寒开口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你们短时间无法启程了,他必须好好静养,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看看村里有没有药庐,买些草药给他服用。”

楚云晴点点头,开口道:“多亏遇到了你,不然我和大哥只怕在山脚下就要被秦王府的人扣住了。”

雪轻寒微微摇头道:“无妨,药王宗本就效力于北楚。我去去就回。”

雪轻寒离开之后,楚云晴叹口气,坐在了一旁,他们此番劫军饷,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有北楚侍卫都折了,眼下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无人保护,也没有财物傍身,真不知能不能顺利回到北楚。

楚云晴想着想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才将她惊醒。

“八王爷,天已经黑透了,今晚不妨就在这福渠村借宿吧?”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他口中喊着八王爷,难道是君穆岳来了?

楚云晴心里一紧,急忙走到窗口,偷偷向外窥视。

果不其然,外面果然是君穆岳,与他说话的是秦王府的侍卫玄苍。

君穆岳开口道:“不要,七哥说过,行军赶路,穿城过镇,只可采买,不可在城中叨扰百姓。咱们还是继续赶路,离开福渠村之后安营扎寨。”

玄苍点点头,继续说道:“八王爷说的是,不过……”

君穆岳疑惑地看向玄苍,开口问道:“怎么了?有话直说。”

玄苍开口道:“属下听王妃娘娘说,楚云阳受了伤,眼下只有他们兄妹二人逃走,说不定会在沿途村落借宿,八王爷,咱们要不要搜一搜?若是能抓到他们两个……”

玄苍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君穆岳和楚云晴的关系。

可君穆岳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

君穆岳略作思忖之后开口道:“留下几个人,在村里打听一下,可有外来人。其他人继续前进。”

玄苍开口道:“是!”

房间里的楚云晴顿时紧张起来,虽然她和楚云阳易容了,可是这种易容很粗浅,瞒得过没怎么见过他们的人,却瞒不过君穆岳。

再说了,楚云阳身上的伤,就能暴露他们的身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楚云晴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侍卫的敲门声。

咄咄咄!咄咄咄!

房门敲得很急,在东屋已经睡下的老爷爷起身去开门,见到官兵打扮的人,老爷爷显得有些紧张,开口问道:“这……这位官爷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秦王府的侍卫很客气,开口回道:“大爷您别害怕,我们就是想问问,今天有没有见过陌生人来村里。”

西屋的楚云晴瞬间紧张起来,心脏急促地跳动,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她攥紧了长剑,指向房门,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自己皇兄被秦王的人抓回去。

然而让楚云晴有些意外的是,那老大爷竟然开口道:“不知道啊,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也没出去走动,村里来没来外人,我真不知道啊,要不官爷去村长家问问?”

那侍卫点头道:“好,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吱嘎——

楚云晴听到了关门落锁的声音,顿时松口气,她将长剑放下,却又忍不住担心起雪轻寒来。

雪轻寒是傍晚出去的,眼下看天色都二更了,她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就在楚云晴担忧的时候,房门被猝不及防地一脚踹开。

楚云晴刚想拿剑,便手腕一痛,被人紧紧扣住了手腕。

她当即出掌准备御敌,却整个人被拉扯过去,那人武功不俗,三两下就将他双手反剪与身后,抱在了怀里。

竟然如此无礼?!

楚云晴刚要继续反击,就听到眼前人开口道:“是我。”是君穆岳的声音?

楚云晴整个人都僵住了。

君穆岳见她不再挣扎了,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房间里的油灯。

油灯昏暗,却不妨碍他们看清彼此的容貌。

楚云晴有些紧张的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榻边缘,才张开双臂,开口道:“不要……不要抓我大哥好不好?”

君穆岳语气冷漠地开口道:“你们逃不掉的,从这里到北楚千里迢迢,你们之前隧道地图已经被我们发现了,想要走密道,根本不可能。”

楚云晴倒抽一口气,随后忍不住眼眶泛红,开口道:“君穆岳,算我求你好不好,放过我大哥一马,你若是生气,若是要抓人,你抓我,我跟你回去行不行?我做你们的人质好不好?北楚不能没有太子啊!”

君穆岳有些生气,开口质问道:“北楚不能没有太子,我们东周的八王爷就可有可无是吗?你大哥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求情?”

楚云晴有些语塞,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

二人沉默的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楚云晴才说道:“我劝不了我大哥,他不会听我的。”

君穆岳快要被气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讽刺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劝不了楚云阳,就能劝得了我了?”

楚云晴双眼含泪地看向君穆岳,开口道:“我没有东西可以跟我大哥来交换你的自由,可我有东西跟你交换我大哥的自由,只希望……八王爷愿意与我交换。”

君穆岳疑惑地看向楚云晴,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君穆岳冷声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比北楚太子的命更值钱!”

楚云晴咬了咬牙,把心一声,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君穆岳见状顿时愣在了原地,这楚云晴是要做什么?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楚云晴已经tuo得只剩下一件小衣了。

君穆岳气急,急忙上前拉住她准备继续tuo衣服的手,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君穆岳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只想要你的身‖子么?楚云晴,你未免太看低我了!”

楚云晴泪流满面,开口乞求道:“我打不过你,我们兄妹二人势单力薄,也躲不过东周的追兵,眼下我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拿出来与你做交换,君穆岳,我求求你,放大哥一条生路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身子,我的人,都可以留下!”

君穆岳甩开楚云晴的手腕,心中仿佛堵了一块巨石般难受,他咬牙道:“你的身子,你的人,都可以留下,唯独你的心,永远都在北楚,是不是?”

楚云晴哭喊道:“我是北楚公主啊!你要让我叛国吗?”

君穆岳定定地看着楚云晴,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纠结,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他也看到了她眼中不舍和眷恋。

君穆岳伸手将楚云晴抱在怀里,紧紧地扣住她纤细而冰冷的腰身,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楚云晴融入骨血一般。

君穆岳附耳问道:“告诉我,你可曾爱过我?”

楚云晴泣不成声,好半天之后才说道:“嘉安,我对你的爱,背负着家国天下,它太沉重了,我背不动……”

君穆岳哽咽得有些窒息,她爱他,正如他也爱她一样。

君穆岳将楚云晴从怀里拉出来,低下头用力吻了下去。

暴风骤雨般的吻,扑面而来。

他强势而霸道,不停地索取。直到口中尝到一抹腥甜,君穆岳才缓缓放开了那被他亲破的嘴唇。

君穆岳松开呼吸不稳的楚云晴,转过身背对着她开口道:“不要让我再见到楚云阳,下一次,我一定要他的命!”

君穆岳阔步离去,没有给楚云晴留下一句未来的承诺,却给楚云阳,留了一条生路。

他也爱她,可他必须把家国天下都抢到手里,才能无忧无虑地爱她。

楚云晴只能看到君穆岳毅然决然的背影,却没看到他流到下颚的眼泪。

看着君穆岳消失在模糊的视线里,楚云晴整个人再也绷不住了,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放声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才让她回过神来。

楚云晴抬头看向来人,原来是雪轻寒。

雪轻寒叹口气道:“放心吧, 秦王府的人连夜赶路,已经走了。他们并不是特意追你们的,后面应该也没有追兵。”

楚云晴有几分尴尬的穿好衣服,不敢与雪轻寒对视。

雪轻寒倒是显得十分理解,开口说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我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解你,但是……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楚云晴穿好衣服,疑惑地看向雪轻寒,开口问道:“你也爱而不能?”

雪轻寒苦笑一下摇头道:“我是……求而不得。”

——

十日后,秦王府。

经过十日的颠簸,众人终于再次回到秦王府,百里千殇也回到了如意坊。

苏子余躺在床榻上,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可偏偏还得伺候君穆年沐浴更衣。

谁让他这一次真的是瘸了呢?

眼看着天青将浴桶的水装满,苏子余忍不住叹口气道:“王爷啊,能不能让天青来伺候你沐浴?”

君穆年蹙眉:“本王不喜欢男人触碰本王的身体。”

苏子余歪头问道:“那找个丫鬟来?”

君穆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苏子余,眼神不善地问道:“你愿意让别的女人,触碰本王的身体?”

这……这叫什么话?

苏子余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可是沐浴是要脱衣服的啊!”这脱光光的多尴尬。

君穆年挑眉看向苏子余,开口说道:“没听说谁家沐浴还要穿着衣服。”

苏子余觉得君穆年就是故意,咬了咬牙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是王爷说的!”

君穆年轻笑一声道:“你脱本王裤子的时候,还少吗?事急从权,是你说的!”

苏子余气结,竟是一时间想不出可以反驳的话。

看着苏子余愁眉苦脸,在原地踟蹰的模样,君穆年想了想叹口气道:“唉!罢了,你出去吧,本王也不是废人,至少还有一条胳膊一条腿能用,应该不至于溺死在浴桶之中,倘若真是溺死了,也是命中注定,唉!”

苏子余这下子连脸颊都开始抽抽了,这君穆年,分明就是在以退为进。

苏子余无奈道:“好了好了,我帮你洗就是了,不过有言在先,你不许动手动脚,如果你动手,我就立刻离开噢。”

君穆年重重点头,开口道:“只是沐浴,一定规矩。”

苏子余撇撇嘴,冷笑一声道:“这可是你求的,你可别后悔,等下让我走,我可是不出去的。”

君穆年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可偏偏这股子危险的气息,对他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乎君穆年便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急切的应声道:“本王怎么会让你走呢?能得王妃伺候,本王求之不得。辛苦王妃了,一定要帮本王洗尽风尘。”

……

君穆年刚刚并不明白苏子余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得心爱之人伺候,怎么会后悔?

直到苏子余的手,在他身上慢慢游走,让他的体温,变得比水温还要高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煎熬。

她面无表情的用湿毛巾帮他擦身,明明所有动作都没有过分的举动,可君穆年还是被她撩拨起兴致。

苏子余刻意回避,可她越是如此小心,越是让君穆年觉得欲盖弥彰。

眼看着苏子余胸前的衣襟儿被水打湿,透出里面水红色的小衣,和圆润的轮廓。君穆年终究是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苏子余的手腕。

苏子余心里一紧,故作镇静的说道:“王爷,你放开我,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许动手动脚啊!”

君穆年呼吸不稳的开口道:“本王不对你动手动脚,可你也不能……不能如此敷衍本王,该洗的地方,一个也不能落!”

苏子余微微一愣,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君穆年话中的含义。

就在苏子余发愣的时候,君穆年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他红着脸、咬着牙、低着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强烈的隐忍气息。

苏子余见君穆年身上的肌肉都变得紧绷起来,有些无奈道:“自讨苦吃。”

君穆年咬了咬牙 ,唰的一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哗啦一声,桶里的水,溅了苏子余一身,苏子余一边擦拭脸上的水珠,一边开口道:“你胡闹什么呢,你的腿还没好,还不快……”

不等苏子余说完,就愣在了原地,因为她看到了一丝不挂的君穆年就那么大喇喇站在她面前。

宽阔的肩膀,玲珑的锁骨,线条分明的肌肉,修长的双腿,以及......

“啊——”苏子余一声尖叫,将手上布巾扔到了君穆年脸上拔腿就跑,声音还没落,她人已经跑到院子里了。

见苏子余出去了,君穆年才缓缓拿掉糊在脸上的布巾,重重松口气,然后重新坐进浴桶中。

他答应过不会让苏子余出去,可是苏子余再不出去,他真怕自己会做出禽兽的行径。

原来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苏子余面前,竟然可以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苏子余急匆匆往外跑,一个不小心,砰的一下,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苏姑娘,你没事吧?”原来走过来的人是莫寻。

莫寻伸出手,紧张的扶住苏子余,苏子余捂着发红的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莫寻,开口道:“我……我没事,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莫寻蹙眉道:“你脸色好红,是哪里不舒服么?”

莫寻上下打量着苏子余,发现她头上身上都有水渍,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可这里是她的院落,她怎么会这么狼狈呢?

苏子余感觉自己现在哪里都不舒服,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浮现君穆年那一丝不挂的模样。

见莫寻担忧的看着她,苏子余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不舒服,莫神医你是来找我的么?”

还不等莫寻说话,房间里的君穆年就大喊道:“余儿,给本王拿一条干净的亵裤来。”

苏子余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然而此刻莫寻也明白,为什么苏子余会如此脸红了,原来……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这种程度了么。

莫寻抿了抿嘴,苦笑一下道:“在下可以晚点再来。”

见莫寻要走,苏子余急忙说道:“天青,去给王爷送衣服,莫神医我们去前厅聊。”

苏子余拉着莫寻的袖子,不由分说的急匆匆离开了白露院。

房间里的君穆年,听到苏子余和莫寻快速离去的脚步声,忍不住苦笑一下。

想他堂堂的秦王殿下,大周的战神,竟然有一天也会做出如此“流氓”行径,难怪苏子余总是说他下流了,面对苏子余的时候,他似乎真的只想下流。

——

前厅。

苏子余拉着莫寻一路来到最外面的正厅,落荒而逃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心虚。

莫寻不用问,也知道苏子余刚刚在房间里,跟君穆年发生了什么。

莫寻叹口气,摇摇头把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开口说起正事。

莫寻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十二精药千万不要离开寒玉盒,只要拿出来,一炷香内必须开始炼制,否则药效全失。”

苏子余点点头开口道:“好,我记下了,莫神医,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莫寻开口道:“已经完全好了,多谢苏姑娘关心。”

话题说到这里,似乎就已经说完了,可是莫寻看起来,还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苏子余微微歪头看着莫寻脸上浮现难以启齿的表情,想了想开口问道:“莫神医,你想要万毒金卷?”

莫寻猛地抬头看向苏子余,脸上浮现了惊讶和错愕。

见莫寻这个表情,苏子余便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苏子余开口道:“莫神医面对任何人和物,都是平淡如水,唯独见到万毒金卷的时候,特别激动,所以我猜想,你应该是想要万毒金卷。”

苏子余话音落下,便从怀里拿出那一条金色的竹简,递到了莫寻面前。

莫寻有些意外的开口道:“你一直带在身上?”

苏子余点头,轻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来问我要。”

莫寻苦笑一下开口道:“苏姑娘等我主动送上门,是有问题想问我?”

苏子余点点头道:“我只想问问,这万毒金卷,对于莫神医来说,很重要么?”

莫寻微微垂眸,低头看着手上的金色竹简,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重过生死!”

苏子余猜到了万毒金卷对于莫寻来说很重要,可是她没猜到会重要到这种程度。

苏子余惊讶的抿了抿嘴,片刻后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这就完了?!

莫寻诧异的看向苏子余,开口问道:“苏姑娘……只想问这个问题?”

苏子余笑了笑道:“是啊,我总要知道你有多需要它,才能考虑要不要帮你继续寻找其他的竹简,如今我知道你如此珍视它,那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齐万毒金卷。”

莫寻愣在原地,好半天才腾地一下站起身,感动而惊讶的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苏子余也站起身开口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莫寻帮她找七香十二精,作为回报,她帮莫寻收集万毒金卷,苏子余觉得合情合理啊。

莫寻听到“朋友”二字,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朋友……他这种人,竟然还会有朋友。

莫寻眼眶泛红,因为不想让苏子余看到他狼狈的一面,当即转身离开了前厅,告辞的话都没说。

苏子余虽然有些疑惑于莫寻的状态,可她并没有去深究,她还记得君穆年说过,莫寻不喜欢被人打听身世。

……

莫寻前脚刚刚离开,“君穆年”就从外面操控轮椅进了院子。

苏子余见到眼前的“君穆年”顿时愣在原地,这怎么回事?君穆年应该还在白露院沐浴啊,他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看见苏子余震惊的表情,来人开口笑道:“小嫂嫂,是我,如风!”

韩如风一边拿掉面具,一边从轮椅上站起来,走进前厅。

苏子余瞬间了然了,开口道:“王爷不在京城的日子,都是你在伪装成他?”

韩如风苦着脸道:“是啊,天天上朝,吓死小弟了,好在那君穆岚和君穆崇,还在禁足,朝中倒是没有人找我麻烦,不然我怕自己也应对不来。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这不赶紧过来看看么,二师兄呢?”

苏子余开口道:“他在沐浴更衣。”

苏子余站起身给韩如风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京城没有什么大事吧?军饷筹备的怎么样了?”

韩如风笑了笑道:“小嫂嫂,你说话语气越来越像我二师兄了。这是夫唱妇随吗?哈哈哈!”

苏子余脸色一红,娇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想告诉你,我们这次去麒麟山庄很有收获,筹备军饷的事情,王爷应该不会逼的太紧了!”

韩如风眼睛亮了亮,开口问道:“收获?都有什么收获?”

不等苏子余回答,君穆年就被天青推了进来,君穆年开口道:“我们才刚刚抵达半日,还没好好休息,你怎么就跑来了,让你做秦王,就这么委屈你?!”

君穆年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所以语气也不怎么好。

苏子余一见到君穆年,脸就瞬间红了,低着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夫妻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久经风月的韩如风顿时猜到了些许缘由。

韩如风一脸坏笑的说道:“也是,是小弟不识趣了,这一路舟车劳顿,哪有好好休~息~的功夫呢,眼下可不就是得补回来?”

韩如风那“休息”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苏子余顿时坐不住了。

苏子余起身道:“你们聊,我也去沐浴更衣!”

君穆年没有阻拦,他离京这么久,需要跟韩如风了解一下情况。

然而还不等苏子余走出房门口,韩如风就急忙喊道:“小嫂嫂,等一下,京城有个奇怪的事,我说完你再走。”

苏子余疑惑的看向韩如风,开口问道:“奇怪的事?”

韩如风点点头,脸色瞬间变得有几分凝重,他继续说道:“这个月初一的时候,城里发现了一具少女的尸体,少女全身赤/裸,肤色惨白,仵作验尸之后,说是被放干了身上所有的血,可奇怪是,发现尸体的现场,没有一滴血渍,而少女身上,竟然也找不到半点致命伤。”

苏子余和君穆年都有些诧异。

放干了血,身上却没有伤口,这怎么可能?

苏子余开口问道:“没有穿衣服,她可有被侵犯?”

韩如风摇头道:“这是第二个奇怪的地方,少女还是完璧,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她身上唯一的伤处就是后脑,似乎是被人用钝器打晕了,然后加以残害。”

苏子余看向君穆年开口道:“这案子确实很奇怪,王爷要不要找京兆府尹赵大人来问问?”

君穆年看向苏子余疑惑道:“你很感兴趣?”这种案子交给京兆府去查便是了,秦王府实在没有必要插手。

苏子余点点头道:“她死因奇怪,我想看看是不是因为中毒。”

君穆年探究的看着苏子余,片刻后猜到了她的心思,苏子余不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她是想确认尸体是不是中毒身亡,如果是中毒身亡,那么凶手必然毒术卓绝,而毒术卓绝的人,说不定手上就有万毒金卷。

她是为了莫寻。

君穆年有些吃味,当即开口道:“事不关己,莫要自找麻烦。你先回去休息,本王和如风还有事要说。”

苏子余愣了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呢?

苏子余开口道:“王爷……”

不等苏子余把话说完,君穆年就蹙眉道:“你若实在感兴趣,等赵长兴破案之后,让他送个卷宗过来给你看便是,现在先回去休息。”

君穆年说完话就看向韩如风,开口问起军饷的事情,显然是不打算再和苏子余争辩。

苏子余有些不悦,但是更多是不解,当即转身离去。

……

苏子余回到房里沐浴更衣之后,便躺下了。

舟车劳顿了将近一个月,她确实疲惫了,不知不觉便睡到了酉时末才缓缓醒来。

苏子余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便知外面一定是下雪了。

她刚坐起身,候在门口的秋葵就开口道:“王妃娘娘,您醒了吗?奴婢进来填些碳火。”

苏子余开口道:“进来吧。”

秋葵连忙推门进来,在外间抖掉了身上的雪,才走到内间,将银丝碳放在暖炉中。

秋葵放好碳火之后,继续道:“王妃娘娘,王爷出府去了,让王妃娘娘自己先用膳休息,不必等他。”

苏子余疑惑道:“王爷去哪了?”这回来只沐浴更衣一下,都还没有休息过,身上还带着伤,跑出去做什么?

秋葵开口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王爷是跟韩公子一起出去的,脸色不太好。”

苏子余抿了抿嘴,这韩如风是负责筹备军饷的,脸色不好,说不定是军饷又出了问题。

苏子余叹口气道:“天太冷了,我不想出门了,也没什么胃口,你煮点白粥端过来吧,我就在房里吃。”

秋葵忽然笑了,开口道:“王爷真是王妃的贴心人。”

苏子余眨眨眼,疑惑道:“什么意思?”

秋葵歪头笑道:“王爷临走之前,吩咐奴婢煮王妃娘娘最喜欢的鸡丝糯米粥,王爷说王妃舟车劳顿,应该没什么胃口,喝点鸡丝糯米粥,暖身暖胃,要奴婢看呀,现在不止是暖身暖胃,还暖心呢!”

苏子余愣在原地,没想到君穆年竟然想的这么周到。

这个男人真是讨厌,要么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要么又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让人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苏子余撇撇嘴无奈道:“把东西端进来吧。”

秋葵手脚利落的将温热的鸡丝粥端进来,苏子余一边吃一边开口问道:“最近京城那个谋*少女的案子,你听说了么?”

秋葵点头道:“听说了,封管家说京城不太平,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让府上的丫头都不许独自出门采买,奴婢从月初开始就没出过门了。”

苏子余有些意外,开口问道:“两个人了?”

秋葵点点头道:“没错,第一个是初一,第二个是初七,都是年轻的姑娘家。”

苏子余咽下一口粥,开口问道:“你还了解多少,与我说说。”

秋葵见苏子余感兴趣,连忙说道:“两个姑娘都是死在闹市区的巷子里,第一个姑娘,是城外的农户,每日城门刚打开,她就会进城给饭馆送菜,遇害那一天,饭馆没有收到她的菜,就派人去找,然后发现她已经死了,菜还在一旁。”

苏子余更加惊讶了,没想到居然选的是闹市区,就不怕被人看见么?而且听起来案发时间应该是早上,这凶手真是肆无忌惮啊。

苏子余继续问道:“第二个呢?”

秋葵继续道:“第二个姑娘是在城里开豆腐坊的,也是天不亮就起床磨豆腐。据说每天的豆腐渣会有人来收走,带回去喂猪,所以这个姑娘每天都会把豆渣准备好,在后巷等着收豆渣的人。结果就死在自家后巷了。”

说到这里秋葵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道:“王妃娘娘,真的好吓人啊,外面都在传,京城出现一个吸血的妖怪,专门吸食少女的血液,闹得人心惶惶的。”

苏子余忍不住嘴角抽搐,妖怪什么的,她是不信的,不过凶手*人手法如此残忍且高调,想来目的未必只是为了*人。

苏子余喝完一碗鸡丝粥,继续问道:“两个姑娘,可有相似之处?”

秋葵想了想开口说道:“都是十七八的模样,都没有出嫁,都是家里赚钱的顶梁柱。那个农女家里还有个弟弟,只有七岁,可怜的紧。那个卖豆腐的,家里只有患病的母亲一人。唉,可怜啊!”

苏子余略作思忖一下,觉得秋葵说的相同之处并不对。

这两个姑娘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生活十分规律,而且每天天不亮的时候,都会独自行动。

看来凶手应该不是随机作案,而是早有预谋。

有些变态*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可为何他要把*人手法弄得如此刁钻,又为何要脱光她们的衣衫呢?

苏子余有些想不通,开口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出去打听打听。”

苏子余这边话音刚落,君穆年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了,君穆年开口道:“你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秋葵见君穆年回来了,连忙端着空碗离开了。

君穆年进入房间,关好房门,操控轮椅来到苏子余面前,重复问道:“本王在问你话,你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君穆年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悦,这种不悦让苏子余很疑惑。

苏子余开口问道:“我不可以对此事关心么?王爷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君穆年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差,可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很不痛快,本来想到苏子余这里缓解一下心情,没想到却在门口听到苏子余打听案情。

她就那么在意莫寻吗?

君穆年抿了抿嘴,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他的情绪不好,继续说下去,有可能会吵起来。

君穆年开口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去书房。”

君穆年话音落下就要走,苏子余见他那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忍不住有些生气。

苏子余开口道:“王爷,任何人和任何事,在我面前都有一次机会,现在机会给你了,王爷是想问还是想解释,都可以,不过如果王爷踏出这个房门,这件事从今往后就不许再提,因为我不会再听你的解释,我也不会解答你任何问题。”

君穆年转头看向苏子余,发现苏子余脸色微沉,果然生气了。

君穆年抿了抿嘴道:“本王……本王只是好奇,你为何对这个命案,特别关心。”

苏子余微微蹙眉,开口道:“这么简单?”

君穆年点点头。

苏子余有些迷惑,搞不清君穆年脑子里想什么,她开口道:“凶手的作案手法很独特,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用毒,就好像麒麟山庄的云茗那样,用一种奇怪的毒。”

君穆年连忙追问道:“如果是呢?如果是用毒,你就要抓凶手?然后在凶手身上抽丝剥茧,找万毒金卷的下落对不对?”

苏子余愣在原地,片刻后眨眨眼道:“我找万毒金卷做什么?我是想抓住凶手,然后从他身上抽丝剥茧,看看能不能查到你所中之毒的来源。你身上的毒,比任何一种都独特。”

此话一出,顿时轮到君穆年发愣了,好半天之后,君穆年才回过神,脸色瞬间多云转晴,开口道:“原来你是为了本王!?”不是为了莫寻。

苏子余蹙眉问道:“不然呢?王爷,你以为我为了谁?”

君穆年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然后开口道:“呃……抱歉,本王的态度不好,本王……”

苏子余开口打断君穆年的话,冷笑道:“我知道了,王爷刚刚提起万毒金卷,所以王爷是觉得我在为莫寻操心对吗?君穆年……你怀疑我!?”

君穆年脑海里浮现了“糟糕了”三个字,这苏子余连名带姓的叫他,显然就是动怒了。

君穆年急忙说道:“余儿,你听本王解释。”

苏子余冷笑道:“王爷想解释什么?解释你没有那么想?还是解释你从下午就一直给我脸色看的原因?”

君穆年有些语塞,焦急道:“本王……”

苏子余翻身上了床榻,语气冷淡的说道:“王爷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君穆年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他当即从轮椅上站起来,随后便听到哐当一声巨响,君穆年撞翻了团凳,摔坐在地上。

“啊呀!”君穆年一声惨叫,叫声既痛苦,又浮夸。

苏子余明明知道君穆年是故意的,可她仍旧没办法狠下心不去理他,毕竟他身上的伤,做不了假。

苏子余坐起身来,转头看向坐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君穆年,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苏子余开口道:“王爷这样有意思么?以你飞檐走壁的武功,还能平地摔跤,你认为我会相信么?”

……

君穆年拿她没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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