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一路奔驰,这日来到华阳县境内,尚午时分,便在镇上一酒店用餐,他要了一碟花生米,一斤牛肉,四斤酒,勿自吃个痛快。
这时只听得邻桌有四个汉子正自悄悄议论,东方云侧耳斜听,见他们的穿着打扮正是青城派,心道:“青城派弟子到这里来干什么?”
只听得短须汉子道:“孙师弟、戚师弟、刘师兄,听说神龙帮黄天傲又重得帮主之位,看来这次可对武林大为不利。”
那刘师兄接道:“武林即将大乱,这一次武林大会,自从东方盟主死后,就柳大侠威名最望,他查知了闲云师太的秘密,这可是一件大事,这次盟主之位,定归他所属。”
戚师弟道:“柳大侠虽名高威望,但武当六侠,个个都是人中豪杰,论名声威望,远在柳大侠之上。”
先前那汉子又道:“可惜,武当派却出了东方云这个叛类,不仅*死了自己的外公,就连邵大侠也惨遭他的毒手,这个无耻之徒,下次若撞到我张大风手里,必将他撕成稀八烂。”
孙师弟道:“小心,贼人耳目甚多,别让他给听到了。”
张大风一拍桌子,道:“怕他做甚。”
刘师兄道:“张师弟快喝酒,喝完了,我们还要赶紧奔向李家坪,与师父会合。”
东方云听他们提到自己,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一碗辣酒下肚,暗道:“我定要查出凶手是谁,替大师伯报仇。”
几碗过后,便结帐奔往李家坪。
李家坪在华阳县西郊,是华山的一个小山谷,显得很是隐蔽,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地方,如今已聚集了几百个江湖群豪,均是来自各帮各派各谷各岛各地的英雄。
东方云将马系在林中,化了妆,也混在人群中,很想再看一次别堪生面的武林盟主大会,他还记得爹爹当武林盟主的情景,那时是多么的自豪与威风,而这一次却是一片落漠与伤心。
在谷中的一块空地上,站着一个锦衣虬髯大汉,群豪都知他便是这华阳县的第一英雄,江湖上有名的“铜拳铁掌震中州”赵天豪赵大侠。
只听得赵天豪道:“诚蒙各位武林朋友看得起,此次盟主大会在我境内召开,我们都知,自从东方盟主不幸遭奸人所害之后,我们正义武林便缺少了一个领头之人,各地一盘散沙,难以聚集,以致多次遭受神龙帮的侵袭,先是少林派圆全、海丰两位大师不幸遭致黑衣人的毒手,这件事还未查出来,接下来武当派邵鹤邵大侠又被人所*……”
正说至此,台下有一青衣汉子叫道:“赵大侠,那邵大侠不是被东方云那贼子所害?”
赵天豪道:“正是,此人看起来侠义心肠,其实却是心如毒蝎,他不仅*了邵大侠,而且还*了自己的亲外公无锡金刀单家单长风老爷子,另外据说他还勾结神龙帮,和冷暖心那魔头称兄道弟,说不定上次峨嵋之事,便是由他所引,通风报信给神龙帮。”
那次群侠被神龙帮困在峨嵋山上,都是心怨积苦,如今听说乃是东方云所为,更是咒骂不停。
东方云听了,更是握紧了拳头。
只听得一个汉子叫道:“呸,似这种小人,还做为东方盟主的儿子,真是有辱东方大侠的英名,败坏东方世家的门风。”
又一个汉子道:“此等狼心狗肺的东西留在江湖上只会祸害一方,应尽早诛除,以免后患。”
又有人附和道:“正是,此子不除,武林难安。”
又一个硬朗声音道:“各位朋友待静,且听刑某一言,我武当派出此孽徒,真是有愧天下英雄,更是有愧独孤大侠所托,为维系武林正气,正派清誉,兹将逆徒东方云遂出本派门户,自今而后,该逆徒非复敝派弟子,若再有勾结淫邪,为祸江湖之举,祈我正派诸友共诛之。”
东方云见此人正是二师伯刑坚,已泪流满面,心中大呼:“二师伯,二师伯……”又一怔,想起冷暖心说过的话,此刻不但旁门左道之士要*自己,而正派门人也是个个以己为敌,当真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处,又想起师恩深重,师父于自己向来便如父亲一般,不仅有传武艺之德,更兼有养育之恩,不料自己却给逐出师门。
群豪连声叫“好!”,道:“有刑大侠这句话,日后我们见了东方云那败类,必将他碎尸万断,替邵大侠报仇。”
赵天豪叫道:“诸位静静。”
立时场下无人在喧,他又接着道:“如此之境,近闻黄天傲那魔头又重夺帮主之位,料想江湖上又要掀起一阵波涛骇浪,我想我们又该在推选一位武林盟主,主持大局。”
群豪连声叫:“对!”
“武当派刑二侠,行侠仗义,智勇双全,我们推他做盟主。”
“少林派乃江湖第一大派,海全大师更是德高望重,盟主之职,理应他所为。”
“沧州‘铁指一剑’林舵林大侠在江湖上威名有播,也可成为盟主。”
“剑圣独孤大侠武艺超群,现在东方盟主已逝,也只有他的独孤九剑才能与黄天傲抗衡,盟主之位理应他所为。”
“‘两湖大侠’柳青松柳大侠威名远望,而且有勇有谋,破神龙帮,揭闲云师太的秘密,这件事又有几人能为,我推他做盟主。”
赵天豪道:“这么多人,我们不妨举手表决吧。”
先是刑坚,只有七十二票,然后是海全大师、林舵、独孤峰……最后票选结果,竟然是柳青松的人数最多,占了一大半以上。
东方云已无睱在往下看,他只感到心底空荡。
他悄悄地离开人群,奔向华山,华山乃五岳的西岳,山中风景甚秀,有神女峰、玉女峰、芙蓉顶、莲花池、天灵洞等,但他焉有心情欣赏佳景,只觉心中愁苦纳闷,宛似有十斤烈酒下肚,开口念道:“行迈靡靡,中心遥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他一步一个蹒跚,不知不觉间,已登上一个山顶,往下一望,只觉万物渺小,他一声长啸,响震九霄。
“这位兄台,请不要大声喧哗。”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东方云忙向后一看,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一袭青衣,生得亦是眉清目秀,手中执着一柄剑,便道:“多有得罪。”
那青年道:“朋友何人?为何在此放声长啸?”
东方云凄苦道:“我心中愁苦,因此便放声引啸,打扰兄台休息,真有得罪。”
那青年道:“兄台误解了,只因家师与一位友人在此对弈,我生怕扰乱他们的思绪,便此相阻,不知兄台有何愁苦?”
东方云长叹一声道:“我受人诬蔑,普天之下在无我容身之地。”
那青年道:“什么人诬蔑你?”
东方云摇摇头,道:“就连我自己也不知,看兄台的剑,也是一位武林中人,不知兄台贵姓?”
那青年道:“再下方清扬。”
东方云道:“我叫东方云。”
方清扬惊讶道:“什么?你便是东方云,便是那被江湖中人引为不耻的*害自己外公与邵大侠的东方云。”
东方云道:“正是。方兄,我是江湖中最坏的人,你给我一剑吧。”
方清扬道:“不可,我看东方兄正义凛然,绝非那种小人,这中间定有误会,走,若东方兄不嫌弃,便请到鄙舍一宿。”
东方云听他这句话,心中甚感快慰,道:“那便多谢方兄。”
方清扬的家在莲花顶上,这里树木郁风,远远望去,三间草房平立,中间还有一个亭子,亭子里有两个中年人正在对弈。
东方云远望二人,心中一喜,原来其中一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独孤峰,另一个却是一个慈眉善目,一身黄衣的中年汉子。
东方云道:“方兄,那位青衣人可是江湖上人称‘剑圣’独孤峰的独孤前辈?”
方清扬道:“正是家师。”
东方云一听他叫独孤伯伯为师,心中不知是又惊又喜,暗道:“独孤伯伯浪荡无所,原来这几年在这里,而且还收了一个徒弟。”心中暗暗替他高兴,道:“那可要恭喜方兄了,不知与他对弈的又是谁?”
方清扬道:“这位前辈号称天下第一奇人,天文地理,医星相卜,水利工程,以至地道机关,无所不精,无所不通,他在这已与家师下了三天三夜,至此仍未停下。”
东方云忽地想起一人,道:“难不成他便是昔日神龙帮四大护帮法王之一的彗王柏阳宗,天下间除此之人,那是在无第二人了。”
他在太湖山庄见到太湖四友,曾从四友口中得知这柏阳宗实乃天下第一奇人,心中不由得又惊又佩,现在眼见他便在眼前,而他与伯伯已对弈了三天三夜,不知是何棋势,显是拼得将遇将,兵遇兵,棋逢敌手,一时无法拆解,难分上下,他本就是个棋迷,现在见有如此精妙的棋局摆在眼前,岂可不观,忙道:“方兄,我们去看看两位前辈下棋。”
二人便来到柏、独孤二人跟前,只见二人均是目注棋盘,对旁若物,非无。
东方云观独孤峰额边早已略有汗滴,而柏阳宗依旧气定心闲,再一看棋势,只见黑黑白白,虚实相间,错步盘踪,如飞龙盘绕,又见独孤峰的白子已被黑子围成一大片,想要出去,已是很难。
他见过这棋势,心下一惊,暗道:“这乃是他花费十年创造出的‘蒸珑棋局’,厉害非凡,无人能破,难怪伯伯如此谨慎。”
只听得独孤峰大笑道:“前有虎狼,后有追兵,柏兄这步棋,果真精妙。”
柏阳宗也笑道:“独孤兄号称剑术第一,我剑术虽不如你,但这棋术我可敢称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独孤峰道:“若我那东方贤弟在此,你们可是将遇对手。”便随意拿起一白子去抵门。
东方云忙伸手递住,道:“伯伯不可。”
柏、独孤二人这才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个二十来岁左右的年轻人。
独孤峰喜叫道:“云儿,是你吗?”
东方云道:“是我。”
柏阳宗饶有兴趣地道:“小兄弟说不可,不知不可在何处?难道小兄弟有更好的解法。”
东方云曾见过陈铁风解过此局,自然深知其中奥秘,便道:“前辈这局棋甚是玄妙,虚实难测,其实这局棋不过是想考较一个人的品性,是否敢予自我取舍。”
柏阳宗点点头,笑道:“好,很好,那小兄弟对这局棋该如何解法?”
东方云拿起一个白子,道:“要想起死回生,必须先牺牲自己。”便将那白字封住自己死门。
这一下局势大变,白子非但救了自己,反而反败为胜,控制住黑子的主力。
独孤峰大赞道:“妙,妙。”
柏阳宗笑道:“我以为此棋已打破天下无敌手,无人可解,到现在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哈哈……高兴,高兴,今曰终于找到能破此棋之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云道:“晚辈东方云见过前辈,前辈此棋堪称一绝,论局势,摆法,乃至行阵,结果都已是天衣无缝。”
柏阳宗道:“现在局势已解,那还算什么一绝。”
东方云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也未曾解出此局。”
众人一愣,独孤峰道:“云儿,刚才你不是解出来了吗?”
东方云道:“前辈可是太湖山庄的主人彗王柏阳宗柏前辈。”
柏阳宗道:“算你小子有眼光,正是柏某。”
东方云道:“晚辈曾冒犯在贵庄呆了一宿,识得太湖四友,蒙他们看得起,他们便将此棋的奥妙,讲与我听,所以今曰我才……”
柏阳宗笑道:“原来如此,你见到他们四人,他们四人现在如何?可有长进?”
东方云道:“前辈与他们分离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们时时刻刻都遵循你的嘱咐,整天学琴棋书画,不敢偷懒,准备你回去考较。”
柏阳宗道:“好,他们四人总算没丢我的脸,有点长进。”
东方云见他如此开心,心中实不愿将曲竹风与凌笔风死于张绍之手说出,又道:“他们四人嘱我见到你时,替他们四人向你问好。柏前辈,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柏阳宗道:“回去,自然要回去,但时机未到。”
*到了尚午时分,方清扬做菜,又比平时多添了两道,四人酒足饭饱之后,都是一见如故,况且都是极为豪爽之人,无话不谈,无话不说。
东方云心中只觉得无比高兴,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为痛快,心想做人便应如此。
四人又休息一阵,独孤峰将东方云拉到林中,道:“云儿,伯伯这些天不在你身边,你可受苦了。”
东方云道:“没,没有,伯伯对我恩重如山,我觉得伯伯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云儿身边,鼓励云儿。”
独孤峰点点头,道:“好,云儿。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东方云道:“什么事?”
独孤峰道:“我问你可曾做过有违良心之事?”
东方云一慌,道:“没……没有。云儿时刻不忘伯伯教云儿做人的道理,云儿又怎会去做那有违良心之事?”
独孤峰道:“那你的外公是不是你所害?邵鹤邵大侠,又是不是你所*?近闻江湖中人说你勾结神龙帮匪徒,这是不是真的?”
东方云忙跪下道:“不,我没,我没有做,外公对我深情至义,大师伯对我如亲子,我怎会害了他们?”
独孤峰见他说得一脸诚恳,道:“好,我相信你一次,但你与神龙帮勾结可否属实?”
东方云道:“是,但他们并非坏人,冷大哥与我一见忠诚,义结金兰,莹莹对我情深义重,这些又叫我如何忘却。”
忽听得有人道:“好!讲得好,东方小兄弟果是那有情有义的豪爽男儿,就凭这一点,我柏某便值得与你一交。”
柏阳宗笑着来到二人跟前,又冲着独孤峰一笑,道:“独孤兄,这一点,你可比东方小兄弟逊色了。我神龙帮在你们正派人士眼中,无疑是那些*人放火、无恶不做的禽兽,是强盗、是魔鬼,其实,天下之大,恶人总是存在的,难道那些自命不凡、仁义之施的人便真的是好人,难道你们正派人士中便没有比我们更可恶、更可毒的人,不可能,天下没有绝对的好人与恶人,有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心灵的好坏。”
东方云心道:“不错,天下襄襄,哪有真正的好坏之分,像言右使、冷大哥他们,虽被人们认为是恶人,但其实他们均是极为豪爽之人,而像正义门派人中,像自己的舅舅单金雷,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比之神龙帮中人更为可恶,但他却堂皇逸之,被人称为江南武林道上的盟主,当是世间黑白颠倒。”
独孤峰道:“柏兄果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奇人,见解与人毫无匪通,这一点,我是甘拜下风。”又对东方云道:“云儿,你起来,这一次伯伯错怪你了。”
东方云起身,独孤峰又接道:“可惜我能原谅你,但天下人不能原谅你,你现在背着如此大的罪名,叫我如何面对你死去的爹。来,云儿,看你这几天武功可否有曾进步?”
东方云知道伯伯要考较自己武功,忙道:“请伯伯多多指教。”便摆了一个“一马朝天”式,随即出左脚,摆右腿,使了一套“燕青拳”,只见拳法如风,在加上他练有混元一气功,摧动真劲,挙式更是威猛,如同出山猛虎。
这燕青拳便与那太祖长拳、洪拳、翻子拳、勾拳一样,虽是江湖中最普遍的拳法,但在一经东方云使出,其威力不可伦比,决非任一高手所能相比,只看得独孤峰与柏阳宗这两个武林高手目瞪口呆,暗中赞叹。
柏阳宗道:“想不到一套寻常的拳法到了东方小兄弟手中,竟是如此厉害,可谓是无坚不摧,想不到东方小兄弟年纪轻轻,柏某人暗叹不如。”
独孤峰笑道:“好。太好了,云儿。你内力竟然已达到如此程度,那施效起来,便方便多了,不知你剑法如何?”
东方云正待转身去提剑,忽见方清扬手中已拿了两柄剑过来,道:“东方兄,不必了,我已替你准备好了。”便将一把剑给了东方云,又对独孤峰道:“师父,徒儿蒙你教诲这么多月,一直不知自己的剑法到底如何?今日便陪着东方兄练一趟,好让师父多加指点我的不足。”
独孤峰点点头。
二人面对面站着。
方清扬道:“东方兄,请。”
东方云“呛”然一声,拔出自己的剑,剑光普闪。
方清扬也“唰”地一声,拔出了剑,道:“东方兄小心了,我这把剑削铁如泥,东方兄最好能避免两剑相碰,以免损坏了你的兵器。”
东方云初时听他一说,以为他在向自己炫耀,心中恼火,但又听他说得诚恳,便情不自禁地向他的剑一看,仅这一看,便令他吃惊不小,但见方清扬手中的剑,在阳光的普照下,发出紫光,比起爹爹的青虹剑,独孤峰的青锋剑,尤要在其之上,心中暗道惭愧,人家一片好意,而自己却反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道:“多谢方兄。”
独孤峰道:“清扬的剑,号称太阿,乃铸剑人所铸的第二柄剑,尤在青虹、青锋两剑之上,此剑吸取天地之精华,凝万家之宗气。”
东方云曾听爹爹说过“比武夺剑”之事,心知铸剑人曾经铸了四柄宝剑,青虹、青锋分别被爹爹与伯伯所得,而太阿剑则被铸剑人留给他的后人,最后一把锟铻剑则是他自己保存。
东方云问道:“难道方兄是铸剑人的后代?”
方清扬道:“铸剑人正是我的爷爷。”
东方云道:“原来如此。”便舞了个“跳马挑架”式,又道:“方兄,请。”
方清扬便也不客气,一记“青山隐隐”,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端的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东方云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这一招名叫“独劈华山”,虽是平平无奇,但后劲大,可变换出无数后招。
方清扬侧身闪过,斜斜一剑,还的是一剑“古柏森森”。
东方云忙使“天外玉龙”架住来势。
二人剑来剑往,穿梭如形,毫不相拼,勿自战个不分上下,东方云胜在功力深厚,经验老到,而方清扬则剑招精妙,绝招迸发,有几剑一气呵成,大显是名家之后。
独孤峰见场中二人情形,心道:“看形势,二人还能互相支撑三、四十来招,待四十招一过,那就难说了,但二人也将已是精疲力尽,对身体不好。”忙大叫一声:“停!”
二人闻听一声大喝,心中一颤,均停了下来。
柏阳宗笑道:“妙哉,妙!独孤兄,可要恭喜你了,不仅有个好侄子,还收了个好徒弟,不知我何时也能有此命运。”
独顶峰道:“柏兄夸奖了。”便转对东方、方二人道:“你们二人各有所长,云儿胜在功力厚,而清扬则剑招妙。如若你二人能合二为一,那可也能入高手境界,因此你们可要加紧修炼。”又对着东方云道:“云儿,伯伯曾应许你爹,让你光大东方家族,现在你武功已成,我便不愁了。”又对方清扬道:“清扬,为师有事要出去几天,你便在这好好练剑吧。”
方清扬道:“是,师父。弟子决不会偷懒。”
独孤峰转对柏阳宗道:“柏兄,兄弟有事不能陪你了。”
柏阳宗道:“柏某向来独来独往,不在乎孤独之日。”
独孤峰道:“谢谢。”
四人做别,独孤峰提起自己的青锋剑便与东方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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