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仙尊看不见我,我对他又亲又摸。
吃豆腐的一千种方法都凑齐了。
正准备开溜的时候,被他困在了法阵里。
他唤我名字,落在我唇边的吻颤抖又炽热。
我死了。
男主沈林是我师兄,我是他的工具人兼发妻。
日常摸鱼,随便嫁人。
没想到嫁了个主角。
结婚当天,突然觉醒的男主参破大道,一剑把我捅了个对穿。
完美退场。
但出了点儿小岔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没死透,以魂体的形式成为了沈如寄的「跟班」。
沈如寄,是我和男主的师尊,修仙界的大佬。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没有飞升,明明至今世间未逢敌手。
我一开始以为是黑白无常也在摸鱼,等了七天也没人来抓我。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不能离开沈如寄一米的范围。
那可真是——
太爽了!
2
人间理想沈如寄!九亿修真少女的梦!
偏偏他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算起来,我应该是和他关系最亲的一个了。
我入门时修为低,再加上开窍晚,前期都是他手把手教学。
沈如寄一身白衣,站在三月桃花树下,指节分明的手按着我的手背,教我如何出剑。
粉红色的花瓣簇簇落满衣衫。
仙人下凡也不过如此。
那个温热又带着草木气息的怀抱我记忆犹新。
当时我鬼鬼祟祟地想摸一摸他坚实的腹肌,只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3
等等!
那个时候怂,现在我都死了还怕个屁!
我顿时有了底气,伸出手,恶狠狠地在沈如寄的腹肌上摸了一把,顺便掐了掐。
啧啧感慨:「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人,爱了爱了!」
沈如寄身子一僵,肌肉都绷紧了。
这、这是看见我了?
我脸色一绿,正准备藏到一边去苟一苟的时候,他又别开了视线,开始脱衣服。
很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迅速冲过去,站在旁边擦口水:
「嘿嘿,真好看!」
「肤如凝脂,爱了爱了!」
「啧啧啧,怎么还泛红了啊!更爱了!」
「这紧实的腹肌是真实存在的吗!要是能舔一舔的话,我都不敢想象我将会变得多么开朗快乐!」
「要是此刻再加上滚落的水珠……真是*疯了!」
沈如寄突然停住,起身去倒了杯茶水。
然后一个没拿稳,杯子落在他身上。
洒落的水珠从他的腹肌上滑落,洇湿了松松垮垮地绑在胯间的裤带。
是什么冲昏了我的头脑?
是这铺天盖地的美色!
我看得眼睛都圆了,色胆包天地伸手想要摸一摸,啧啧感慨:「没想到师父的身材比沈林的还要好。」
4
沈如寄原本红润的脸突然变得铁青,嗖的一下拉紧了衣衫。
这是被发现了?
我耷拉着脑袋很紧张。
直到听见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父,弟子沈林特来求见!」
沈林?这狗登西不是飞升了吗?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我还能回忆起胸口被刺穿的痛苦。
下意识皱紧眉,哭丧着脸躲在角落。
沈如寄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见。」
沈林扬声:「我找到可以复活师妹的方法了!」
我看了看魂体形态的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当人还要修炼,受苦受罪,还不如当个阿飘。
现在,沈如寄的房门我说进就进,沈如寄的肉体我说摸就摸!
爽!
5
沈林的声音很痛苦:「师父!镇魂灯的油要耗尽了。再不行动,满满她就真的……」
我听着都恶心,白眼翻上天。
罪魁祸首这是演的哪出?
沈如寄的视线似乎往我蹲着的角落里扫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
「真是虚伪!先*后救,沈林,你也配提起满满的名字?」
骂得好!我满意点头。
进师门之前我没有名字,也不认识字。
最擅长的只有「与野狗抢食」这一件事。
是沈如寄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那便叫满满吧。日后事事圆满顺遂。」
我至今记得他掌心的温度,还有当时桂花落在他的发梢衣领,他垂眼轻笑的样子。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6
但是沈如寄很忙。
人间正道的事好像全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闭关修炼和下山平乱是常有的事。
偶尔腾出时间,他会站在一旁冲我伸出手,让我展示一下心法,教我剑术。
更多时间,我只能跟在沈林屁股后头练剑。
仔细想想,沈林那个时候对我也挺好的。
我天资不够,练完剑之后累得要命,醒来时总能在床头看见他送的小礼物。
有的时候是草编的蚂蚱,有的时候是一块香香的糕点……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
那些东西被我妥善地收好。
7
现在被翻了出来。
沈林说,想要复活,要找到我和尘世羁绊最深的东西。
于是他们找到了我藏在床底下的木箱。
沈如寄看着那箱子里的东西,浑身一震,像是被闪电击中,脸色很难看:「这是满满珍视的东西?」
他声音很哑:「这都是,我送给她的。我还以为,她不喜欢。」
什么?这些都是,沈如寄送的?
我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恐惧,咬牙切齿地冲向沈林:
「我当初说谢谢你的礼物,你为什么要默认?」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和他的关系不会越来越亲近。
「沈林,你这个……」
我绞尽脑汁想骂,还没等我憋出话来,沈如寄长剑出鞘,朝沈林刺去。
8
剑刃之间发出泠泠之音,冷气森然。
沈如寄的声音比剑鸣声更冷:
「忘恩负义,自私怯懦。沈林,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收留你,让你骗了满满!」
沈林应付得很吃力,左支右绌间听到这句,突然笑了:
「师尊,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没骗吗?」
沈如寄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我张牙舞爪地跳到沈林身边,狠狠挥拳:
「闭嘴,不许你污蔑师尊!」
沈林看不见我,他按住左肩的伤口,笑容嘲讽:
「师尊,你骗得过满满,骗不过我。」
我更气了,恨不得咬死沈林。
这是什么鬼话?怎么还踩一捧一贬低我智力?
沈如寄身形一动,捏住了他的衣领,手臂青筋鼓起:「闭嘴!」
沈林呼吸都不顺畅了,还在笑:
「师尊,永失所爱的感觉,怎么样?」
9
看着沈如寄一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我心里也有些难受。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看沈如寄此刻的表情,我默默背过身。
这种八卦我还是不听了。
耳朵堵住了,但是没堵死。
还是好奇。
只可惜,他们两个没有再说了。
沈林喘着粗气,笑声粗哑难听:「至少现在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师尊,满满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救她。」
我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沈林口中的「明媒正娶」其实也挺讽刺的。
他当时求娶我的时候,我并没有答应。
纵然有那些小礼物,有那些朝夕相处的时光,我也只是把他当作我尊敬的师兄。
没有生出半点儿旖旎的心思。
但是他一句话就戳中了我的命脉。
他说:「师徒恋情不为天地所容。若是师尊知道了你的心思,你觉得你还能待在这儿吗?」
我自认为把心思藏得很深,藏得所有人都不会发现。
甚至有把握永远不会被沈如寄知道。
可没有想到,我自以为是的伪装在沈林眼里根本不堪一击。
10
沈林拉着我的手:「满满,嫁给我。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还能让你继续留在师门,留在师尊身边不被发现。」
「满满,求娶你之前我已经去向师尊禀明了自己的心意。你猜师尊说什么?」
「他说,他看着你长大,相信我们二人,定会是良配。」
沈林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柔。
就像平日里和我打招呼,指导我心法那样温柔。
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绵里针,往我最害怕的地方扎。
我不知道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他转达的沈如寄的那句祝福起了作用。
我浑浑噩噩地点了头。
当晚去了沈如寄闭关的石洞。
我说:「师尊,我要和师兄成亲了。」
夜风带着厚重冰冷的露珠,像刀剜在骨缝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来沈如寄的一句:「恭喜。」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行礼退下,连御剑都忘了,一步一步走下山。
闭关的主峰下来,一共有三万六千二百四十二级台阶。
我一步步往下走,距离越来越远,像是生生割断了某种羁绊。
11
仔细想想,其实我和沈林也并不是没有幸福的时候。
当时从主峰下来之后,沈林就守在我的院子门口。
他似乎是一下子看破了,单膝跪地,把自己的那把本命剑双手呈给我:
「满满,其实你进师门那日,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以本命剑起誓,此生绝不负你。」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否心动了。
只记得当时很累很冷时,沈林握着我的手,传来熨帖的暖意。
那一刻,我握紧了他的手。
他带我下山去买嫁衣。
成衣店的掌柜一边给我们量身形一边夸,说我和他是郎才女貌,天人之姿。
沈林笑得像个大傻子,付钱的时候多给了一锭银子,说是要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可最后,那把本命剑却贯穿了我的胸口。
我看见沈林面无表情地握着那把剑:
「满满,世间情爱令人患得患失,没意思。既然你不爱我,那便助我飞升吧。」
我毫无防备,也无处可躲。
等到再次醒过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离开沈如寄一米之外。
12
沈如寄似乎理智回笼了,收回本命剑:「满满的……满满呢?」
我猜他想说的是「尸首」,但到底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口。
沈林带着他来到了侧峰。
一直到走进院子我才意识到,这里是当初我和沈林的婚房。
房檐上还挂着红色的灯笼,贴着大红喜字。
一切都没有褪色,似乎也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看着皱眉,扑上去想把那张碍眼的喜字撕下来。
看着怪恶心的。
但我的手穿过了那张艳红的纸。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床上那些东西忽然烧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灰烬。
沈林来不及阻止,瞪着眼睛:
「这是我和满满的婚房,就连这些都是满满亲手贴上去的。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他胡说。这些都是他布置的。
13
沈林当时说不忍心看我操劳,所以婚事一切交给他来操办,我只要乖乖待在院里休息就好。
沈如寄面无表情:「满满不喜欢。」
他的语气太笃定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撕红纸的动作被他发现了。
但我在沈林面前,疯狂甩他耳光,也不见沈林有任何反应。
他应该是看不见我的才对。
想到这里我又安下心来。
毕竟成为魂体之后,我可没少占沈如寄的便宜。
他要是能看得见我,那我和当中拉屎有什么区别?
晚节不保,我嘎了算了。
哦,忘了,我已经噶了。
我垂下眼,有点儿不想跟着他们进去了。
不用看,我也能够想到。
被一剑穿心,我的死相肯定很难看。
沈如寄把我捡回去的时候,说我瘦得像只小猴子。
我总后悔自己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
现在更惨了。
希望他到时候看到我的惨样不会做噩梦。
14
不管愿不愿意,我只能跟着沈如寄。
但情况比我想象中得要好。
一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血腥气。
我看见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冰棺里,连唇边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了。
唯一膈应的是,还穿着那件嫁衣。
我蹲在自己的冰棺前面,总觉得这个画面分外诡异。
虽然知道他们看不到我,但我还是忍不住吐槽道:「看着真的挺怪的。这衣服其实也不搭,要是能换一件就好了。」
比如我最常穿的那条白色长裙。
那条长裙是沈如寄给我买的。
那条裙子的衣袖上绣着桃花样式的暗纹,和沈如寄长袍衣摆处的花纹一模一样。
穿上那条长裙的时候,我会故意上前几步,和他并肩而立。
15
正出神,沈如寄突然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衣襟:
「满满不喜欢这身衣裳,换了。」
沈林伸手拦住了他,咬牙切齿:「师尊这样随便动我夫人,不好吧。」
沈如寄冷冷将他弹开:「你该感谢自己还有点儿用处,否则,你早已经死透了。」
啧啧啧,这句可真帅啊!
我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沈如寄的耳垂红了。
怪了,我总觉得他好像看得见我。
但想想这些天我一直在吃他的豆腐……
以师尊这种古板的性格,真要是能看得见,估计早就揍我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对他心思不纯,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费劲巴拉地想要复活我。
说不定等我醒了,又捅我一剑。
我自嘲地瘪瘪嘴,半撑着脑袋继续「欣赏」自己。
当时被一剑捅穿,除了我确实打不过沈林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说来挺丢人的。
我当时在给沈林这个狗登西绣香囊。
因为他前一夜喝醉了之后和我抱怨,说从来没有收到过我的礼物。
我挺愧疚的,所以用我为数不多的本事,打算给他绣一个。
结果还没绣完。
我噶了。
真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16
很快我就知道了沈林究竟还有什么用处。
招魂阵,需要亲人的血作为引子。
我无父无母,算下来,只剩下在三生石上和我一起刻了名字的沈林是我的亲人。
挺荒谬的。
我盘腿坐在一边,看着沈林和沈如寄招魂。
本来一开始还挺紧张。
毕竟要是真的复活了,以我的本事也打不过沈林。
到时候只能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想到已经脚指头抠地了。
哦,忘了我现在是魂体,抠不到地。
我安心等着自己复活。
可惜,沈林脸色都发白了,血淌了一地,毫无用处。
要不是摸不到实物,我真想嗑两把瓜子看热闹。
沈林看上去已经有些崩溃了:
「没有用……为什么会没用?我和她上了三生石,我和她才是最亲昵的关系。我后悔了,我明明后悔了。」
沈林一向稳重,这还是我第二次见到他失态的模样。
第一次就是那晚喝醉了之后……
所以我对他再也生不出半分同情。
17
沈如寄语气嘲讽:「有些事,后悔也没有用。」
沈林似乎忘了自己的手还在流血,又划出了一道口子朝着阵法滴血。
他语速很快,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我想,明明我和满满相处的时间最长,为什么她只看得到你!」
「我这么想着,喝了很多酒。然后,听见了心里的声音。」
「既然满满不爱我,那我又何必总是凑上去献殷勤呢?以血祭剑,直接飞升,这是修道的捷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如寄的长剑出鞘,径直穿过他左边的肩胛骨,把他牢牢地钉在墙壁上。
像是射*一只飞虫一样简单。
沈如寄眉眼都没有抬,声音很冷:「被心魔操纵,没用的东西。」
多么简明扼要的骂人语录。
不愧是师尊,我的最强嘴替。
沈林唇色都白了,扯出一个笑容:
「那又如何?我再怎么没用,也是天道选中的人。」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的是,师尊,你为什么还活着!」
18
沈林反手握住沈如寄的手腕,试图挣扎出一些空间来喘息。
明明处在下风,脸上却全是恨意:
「明明你该和满满珠胎暗结,我被迫*妻证道。」
「你的成就,你的声望,都应该属于我。」
我瞪圆了眼睛,一时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如寄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慌乱。
他朝我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挪开视线。
我回想起被捅穿时走马灯一般掠过的几段文字,脑子都有点儿转不动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全员都知道我是炮灰,只有我自己这个炮灰不知道?
还有,沈林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上去,沈如寄是个反派人设。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完全忘记了反应。
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凝出了实体。
虽然只有一瞬间。
但我看得很真切。
沈如寄突然一甩。沈林被狠狠地砸在墙壁上,然后摔在地上。
像是被扔出去的垃圾。
他唇边带着血,笑容越发得意:「师尊,你果然*不了我。」
淦,男主角了不起啊?
我咬牙切齿:「臭渣男,你得意个屁!」
一边说,一边飘过去狠狠地甩了沈林两个耳光。
我当然知道屁用没有,但是*了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
确实很难忍得住不动手。
19
沈如寄突然笑了,身后的长剑幻化出剑雨,直直地朝沈林飞去。
沈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勉强躲掉致命的攻击,被飞去的长剑给叉了出去。
沈如寄再一扬手,大门关上。
沈林彻底被隔绝在外头。
不得不说,世界清静多了。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走向自己的冰棺。
我抱着膝盖坐在一边,不知道沈如寄抽什么疯,坐在了冰棺的另一边。
我们俩一抬头就能看见。中间还隔着我的尸体。
嘶,好诡异的体验。
20
沈如寄沉默地看着,就在我以为他会不会已经偷偷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伸手,虚虚地悬在「我」的胸前。
然后那件碍眼的红色喜服就变成了一件白袍。
沈如寄的笑容里带着难掩的苦涩:
「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但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给你。」
「本来是想作为生辰贺礼,顺理成章地送出去。」
「结果我出关那天,听见你说,你要和沈林成亲。」
「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肯定寻思着我疯了呗。
横竖我现在就是个阿飘,谁也看不见,听不着。
我叹口气:「倒不是我恋爱脑,沈林之前真的对我挺好的。」
除了礼物那件事是他骗了我之外,平日里他确实是一位好兄长。
21
沈如寄环顾四周:「我记得当时把你带上山的时候,你像头机警的小兽。」
「我当时就在想,要是我早一点儿发现你就好了。」
「早一点把你带上山,不让你在外头流浪那么久,让你做一个快乐的小姑娘。」
「后来,看你和沈林相处,我又在想,是不是只能按照天道的安排走下去。我们三个人的结局真的没办法更改吗?」
「所以我躲着不见你。我想,如果不见你,天道写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你或许就能活下去。」
「不是作为任何人飞升的利器,而是作为你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信息实在太多了,我表情错愕,听着沈如寄继续说。
他却突然岔开了话题:
「你第一年生辰,我学着山下庆祝的方式,给你做了一碗长寿面。可你更爱吃沈林给的桂花糕。」
我眉头紧锁:「因为,我以为桂花糕是你给我买的。」
22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个生辰,太阳还没有出来之前我就在等。
但是等来的只有沈林。
他衣衫上还沾着灰,看上去有点儿狼狈。他状似无意地问我:
「师妹,面条里放几个鸡蛋合适?」
见我一脸困惑,他看着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听山下的人说,生辰日要吃一碗长寿面……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的手艺。」
我没有注意到他透着冷意的眉眼,光顾着兴奋搓手:
「我听说师尊也出关了,我,他,就是,有没有……」
明明是早已经排练了无数遍的话,却还是被我问得颠三倒四。
沈林半眯着眼睛,笑意不达眼底:
「师妹是想问,师尊有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对吧?」
见我点点头,他轻笑一声:「师妹只惦记着师尊,真是伤了我的心。师妹莫不是,喜欢师尊?」
他一句话差点儿把我问得紧张无比,磕磕巴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林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师妹紧张什么,我开玩笑的。」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放心,师尊对弟子一向很好。我猜,今年他也会买桂花糕。到时候我端过来给你。」
结束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光惦记着桂花糕,甚至都没有在意沈林口中的那碗长寿面。
但当我向沈林道歉的时候,他很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师妹更喜欢吃桂花糕,我记住了。」
我心里更加羞愧:「师兄,那碗长寿面你、你给我吧。我还能吃。」
沈林摇摇头:「真的没关系。我已经倒掉了。而且,就算重来一次,师妹肯定也会先选择吃那些桂花糕的,对不对?」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只要想到桂花糕是沈如寄给我买的,就算再腻,我都吃得下去。
完了,更愧疚了。
因为这件事,我跟在沈林身后伏小做低了两三天来「赎罪」。
结果现在看来,是沈林一口气骗了我们两个人。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是想不明白。
23
沈如寄缓缓站起身:「我当时想,大概是我有意疏远你,所以你顺理成章地喜欢上了沈林。」
「我真的以为你们两个是互通情意,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难受,我还是同意了。」
「但我却没有想到,沈林也是早就知道天道安排的人。他被心魔蛊惑,最后还是走上了*妻证道的路。」
我呆愣愣地听着沈如寄喃喃自语,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和他对上了视线。
看见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沉沉的悲伤与后悔。像是一片海,要把我溺毙在其中。
沈如寄突然伸手,掌心虚虚地落在我的脸颊边。
明明已经是魂体了,我却好像能够感觉到他掌心的那份温热,几乎要灼烧我的灵魂。
我干笑两声,也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挥了挥,试图安慰自己:
「肯定看不到我的啦!只是巧合罢了。」
沈如寄声音如常:「直到你成亲的那天晚上,我都一直认为你是心悦沈林的。」
「所以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告诉自己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资格插手,我也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欲来破坏你的生活。」
「但是,我错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我错了的吗?」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啊?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你不仅在偷看我,而且还偷亲我。」
我的嘴比脑子快,誓要为自己的亲白作证:
「谁说的,我没亲上!我当时是想亲来着,但你躲了一下,我也吓了一跳,就没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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