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尘埃——开天盛世的崩溃:武皇开边意未已

历史的尘埃——开天盛世的崩溃:武皇开边意未已

首页角色扮演开天盛世更新时间:2024-05-09

原创 在下流年君

(天宝八载)五月,癸酉,李林甫奏停折冲府上下鱼书;是后府兵徒有官吏而已。

《资治通鉴·卷二一六·唐纪三十二》

如果没有军事上的失败,那么这些隐忧,也就只是隐患,而不可能成为导致盛世终结的因素。

就像一个老年人,如果没有冬天大规模爆发的流行性感冒的侵袭,那么即便身患多种基础疾病,也是有可能熬到下一个冬天的。

大唐王朝也如是。

如果没有玄宗时期军事上的失策,那么大唐王朝就不会以崩溃的形式出现在历史中,而更可能会以一种缓慢衰退的状态进入晚期,直至灭亡。

先从府兵制说起。

因为只有了解了府兵制相关变革的起因、过程、结果,你才会知道,为什么都说安史之乱的爆发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府兵制的流变,我们在之前的多篇文章中已经介绍过,这里不再赘述(链接见文末),只简要介绍一下玄宗时期府兵制的状况。

何谓“府兵”?简单来说,就是军府的兵。唐初,各地设立折冲府,以负责征兵与训练事宜。府兵们平时同普通农民一样从事生产,战时则应召从军出征,自备粮食武器,承担起轮流戍卫京城与边疆的职责。

府兵制的优点,总结起来,大约有三点:

首先是寓兵于民。战时出征,平时耕种,如此极大地节约了国家的养兵成本。此外,把与军事有关的费用、物资都分摊给府兵自己解决,还能减少管理环节,提高管理效率。

其次是军功激励。在府兵制运行前期,关于府兵的管理激励机制很健全,于府兵而言,奋勇*敌不仅是保家卫国的必然选择,更是光宗耀祖、实现阶层跃迁的不二法门。如此既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同时也是自西魏北周以来,关陇集团得以强大的根本原因。

此外,还有更大的优势,在于第三条:由于府兵与将领的接触时间短,不易与将领产生隶属关系,因此对皇权的忠诚度要更高。战争结束时,“兵归其府,将还于朝”,这种措施能够有效杜绝将领长期拥兵从而培植私人势力的可能。

最后这一条,在帝制时代,可能是比前两条更为重要的因素——这种武将因权重而黄袍加身的故事,在两百年后还将反复上演。

但是,自高宗时期开始,府兵制就逐渐被破坏。

究其原因,在于越来越频繁的战争。

本来,在府兵制下,“最理想”的战争是农闲时发动、出征距离短、进行时间短的战争,这样才有利于大规模征发士兵——这也正是府兵制在西魏北周创立时期的现实条件。

但如今,随着唐朝的疆域逐渐扩大,战争周期不断拉长,战事频繁进而致使兵役严重。士兵们无法按时轮番更替,常被强留以致久戍不归。“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杜甫的名作《兵车行》,就是对当时繁重而无休止的兵役的真实写照。

随之而来的,就是百姓的大量避役,以及府兵的逃亡。

但朝廷的征发却日益增多。如此恶性循环之下,府兵制的崩溃呈加速状态。《新唐书·兵志》记载,到天宝八载(公元749年)时,各地折冲府已经到了“无兵可交”的地步。

与此同时,均田制也在逐步瓦解——均田制,是府兵制解体的重要经济因素。这部分内容,我们待之后介绍唐朝税法改革时,再行详述。

总而言之,到开天年间,大唐王朝在创立时期所设计的种种制度,都已经显得太过陈旧。而这种“过时”的根源,竟然又在于唐朝的强大:日益增加的战争和不断滋生的人口,都使得原本适应于“小国”的均田制和府兵制,已经完全不适合现如今的超级强国大唐王朝称雄天下的野心。

到天宝八载,府兵制的难以为继已经成为明面上无法回避的现实。时为宰相的李林甫上奏,请求停止折冲府的征兵职能,府兵制彻底走向消亡。

如果说上面这些问题都只是客观存在的话,那么玄宗的主观能动性,也在唐朝的军事制度变革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开边。

在解决了国内的诸多矛盾后,眼看着开元盛世已经足以彪炳史册,玄宗很自然地把目光转向了域外:他不仅仅只想在文治上有所作为,更希望在武功上也能超越祖宗——这里的祖宗,主要是唐太宗。

但问题是,祖宗的制度和现实的条件在这里打了个死结:一方面,府兵制日渐崩坏,已经越来越成为玄宗开边的桎梏和约束;但另一方面,祖宗留下的威名和基业,又不断激励着玄宗想要从一个辉煌走向下一个辉煌,他急切地想要成就自己的千古帝业。

至此,进行军事制度变革的内外因素已经完全具备。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从哪个方向上改,以及如何改了。

募兵制就此登场。

我们先来解释一下“募兵制”和“兵募”的区别。

所谓兵募,是指朝廷在战争需要时,临时征募一定数量的兵士。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招募——给钱还是给地,这些兵士都是临时的,只要战争一结束,即便遣散。

但募兵制却不同。募兵制下的士兵,是不遣散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就是职业军人,以当兵为生。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是一个成本和效率的问题。

兵募制虽然成本低,但征召效率也低;况且临时征募,这些士兵的军事素养不会太高。

而募兵制则没有这些缺点,对职业军人来说,训练和打仗都是家常便饭——但问题是,朝廷要一直付工资。

所以募兵制虽然是更好的军事制度,但这种烧钱的游戏,一般人玩不起。

在帝制时代的绝大多数时期,帝国一般都只保持一定数量的常备军,辅之以临时征召。只有像宋朝那样“财大气粗”的,才会一直坚持用募兵制,募到百万之众。

那么,当“兵募”与“募兵”这两种选择放在玄宗面前,他会用哪一种呢?

当然是募兵制。

咱有钱。

玄宗朝的军事支出,是造成财政紧张的一大原因。而这些军事支出中,一部分是常年战争所产生的的军费,另一部分,就是在兵制变革以后,多出来的养兵费用。由此,我们才会看到玄宗年间军费的成倍增长。

从府兵到募兵,军队战斗力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如果养兵成本不是考虑因素的话,那么募兵制下的职业军人,战斗力肯定是高于府兵那样的“半农民”的。

而逻辑的闭环也随之得到了实现:借助盛世中巨大的财政盈余,唐玄宗实现了府兵制向募兵制的转变,极大地提高了大唐军队的战斗力,开创了自有文字记载以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强盛之世。

但是,接下来就要谈“但是”了。

首先,为什么要打那么多的仗?

玄宗朝的外战,出奇的多,基本上是一种四面出击的态度,几乎与所有周边国家都实现了不和谐相处。这里面,既有前代遗留的原因,也有玄宗本人的因素,更有边将求取军功而导致的恶果。

其中,在西南方向上,唐与吐蕃的冲突,自太宗年间就已出现。到高宗年间,唐吐之间的大非川之战以唐军惨败而告终。此后,唐与吐蕃在边界上持续了将近一百五十年的军事冲突,彼此间互有胜负。

军事冲突不断,导致的结果就是唐朝在西南边界上长期驻军。而长期驻军的副产品,又是屯田——毕竟很多时候,军队驻扎在边疆的目的都不是实际战斗,而是军事威胁。至此,边将兼领民政成为必然。而这,又成为节度使产生的最直接诱因。

#以下摘取某百科对于节度使的介绍:

节度使,中国古代官名。唐初沿北周及隋朝旧制,在重要地区置总管统兵,即节制调度的军事长官。

初设时,为负责管理调度军需的支度使,同时兼管理屯田的营田使,主管军事、防御外敌。

唐朝天宝后,又兼所在道监督州县之采访使,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超过魏晋时期的持节都督,时称“节镇”。

此后,因为战争的规模日渐扩大,节度使这种“行之有效”的制度,越来越成为唐朝对外战争期间的“首选”。

唐玄宗为了抵御各个游牧民族进犯,大量扩充防戍军镇,并设立九个节度使和一个经略使,时称“天宝十节度”。根据《资治通鉴》记载,十个节度使统兵达到四十九万、马八万余匹。

其中,安禄山更是一人兼任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兵力有十八万余人之多,且战斗力极强——此时,唐朝的中央军,也就是禁军,仅仅只有八万多人。

至此,玄宗完全逆转了自唐初以来“内重外轻”的传统。

问题之二,则是募兵制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管理难题。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宋朝的情况来做倒推:宋朝的军队,分为禁军和厢军——北宋时,称正规军为禁军或禁兵,从各地招募,或从厢军、乡兵中选拔,由中央政府直接掌握,分隶三衙。除防守京师(开封)外,并分番调戍各地,使将不得专其兵。

为什么宋朝要把这么多人堆在开封城?除了开封无险可守的原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军队不能长期掌握在将领手中。将领如果长期掌握军队,势必会出现军权过盛,威胁皇权的情况。

在募兵制下,这几乎不可避免:士兵长期在某支固定的军队中,不管是服役还是升迁,对将领都极易产生人生依赖关系。

如果觉得这句话说得太绕,那么不妨参考一下商业新闻中企业核心团队出走的报道。很多时候,职员对企业本身的忠诚度,远远比不上对某一个具体领导者的忠诚度。

后世袁世凯发迹的例子,也更能说明这项制度的巨大漏洞。

在帝制时代,君权即军权。但长时间的对外战争,一定会催生掌握军队的权臣,进而威胁皇权。这个逻辑,从秦汉到晚清,从曹操、诸葛亮、司马懿、桓温、谢安、郭子仪,一直到曾国藩、袁世凯,都是如此——诸葛亮、谢安、郭子仪、曾国藩这样的人,当然没有改朝换代的想法,但问题是,这种人毕竟只是少数。

而从王朝的角度来说,绝不能把一个生死攸关的大问题,寄望在将领的个人操守之上。

这其实才是帝制王朝中,募兵制存在的真正大问题。

那么,玄宗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

意识到了,而且,他还自作聪明地打了许多补丁。

自北周以来,大臣都有“出将入相”的传统:府兵制下,兵农合一,因此大臣的文武分途也就没有那么明显。唐初,很多大臣都是入朝为相、出征领兵的,李靖、李勣等人自不必说,就连玄宗早年的宰相张说、萧嵩等人,也都做过节度使。

但问题是,这只是个软性约束。开元年间的坚持,到了天宝年间,早就不再遵守:直接原因是李林甫。

李林甫为了防止别人借军功入相,于是建议玄宗选用胡人为边将。在李林甫看来,这些人多不识字,而且在朝中也没有什么根基,不会对自己的相位形成强有力的挑战。

当然,李林甫跟玄宗不是这么说的。他面对玄宗的说法是:如果任用汉人为将,那么他们长期领兵,会对皇位造成威胁。

你看,这个逻辑就是这么地奇怪:本来,府兵制下的“出将入相”,就是为了防止皇权旁落而做的制度设计。但如今到玄宗和李林甫这里,让安禄山这样的边将入朝为相,却反倒成了威胁朝廷安全的大计。

其中问题的关键,在于玄宗君臣的自以为是。他们天真地认为,只要任用胡人做边将,就可以在突破制度约束的同时,实现制度所追求的目标。

也就是说,虽然在募兵制下,将领长期掌握兵权会威胁皇权,但是,只要任用的是胡人,就不会有这个风险。

玄宗居然很认同这个观点。

君臣二人的确没有想到,胡人长期领兵,也会培植势力,危及政权。在当时讨论时,他们都认为这不是什么难题:只要经常换胡人边将,就不会有这个风险了呀!

可问题是,这真的是能随时换的吗?

安禄山在平卢节度使任上,前后长达十五年,此后,又兼任范阳节度使、河东节度使、河北采访使等职,集河北河东军政大权于一身。

为什么不换?原因相当简单,就是良将难得。安禄山不论人品如何,但他带兵打仗的能力,在当时来看的确屈指可数。这种人一旦放在那个位置上,就换不掉——换掉,可能马上就会有败仗。

那之前环环套环环的那个逻辑,是不是就不灵了?玄宗也想到了,而且还想到了“解决办法”。既然胡人边将不能像设想中的那样频繁更换,那就用制衡的手段:不使一方偏大,用两者互相制衡。

在这个思维之下,大唐帝国的东北与西北,互为支援、互为制衡:安禄山身兼三节度使,封东平郡王,全面负责唐朝东北方向的防务;而哥舒翰身兼河西节度使、陇右节度使,封西平郡王,负责西北方向的战事。

于是我们看到的开天年间的状态就是:朝廷总兵力五十七万,哥舒翰统兵二十余万,安禄山掌管十七八万,朝廷的常备中央军八万——这部分中央军在天宝十三载全军覆没,不过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让我们再回头来看这个循环:

玄宗想要在对外战争上有所突破,但府兵制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的目标,于是趁着盛世财政丰厚,改为募兵制。

在募兵制下,为了防止大臣长期掌握军队,改用胡人为将。但胡人安禄山长期为将,培植势力,最终酿成了安史之乱。

在这个逻辑里,安禄山看上去是关键变量。但实际上,你只要理清楚整个逻辑链条,就会发现他只是其中可有可无的一环:这套看上去严密的制度本就漏洞百出,就算没有安禄山,未来也会出现一个其他的人,对权力生出觊觎之心。

安禄山的出现和成功,钻的是制度本身的漏洞。也就是说,玄宗设计的这个制度,根本就防不住野心家。

为什么《司马法》会说“好战必亡”?安史之乱的出现,可谓是最好解释:长期大规模的对外战争,一则成本上难以支持;二则就是武将容易拥兵自重,颠覆朝廷。

在开天年间,第一条因为盛世的支撑,并没有真正出现,但第二条,却是盛世崩溃的血淋淋的教训。

我们在事后复盘分析,都认为玄宗的怠政是导致盛世崩溃的关键因素,但事实上,即便玄宗能够称职地完成他的皇帝工作,纯熟地运用帝王心术控制边将、不使生患,这一体制只要维持,也始终潜藏隐患,未来一定会出现一个皇帝控制不了的边将作乱——无数的历史,已经证明这一点。

而即便再退一万步,将领作乱的问题最终没有出现。那么,战争成本的约束,也会在远处等着他。

国虽大,好战必亡。

开天盛世的崩溃,直接肇因是安史之乱,但深层次的问题,却是玄宗对北周以来军事制度的变革出了问题。不是说变革本身有错,而是玄宗的变革目标,脱离了现实的约束。他追求一个多维度的目标,但在帝制时代,这个目标在逻辑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这个逻辑,换一句现在的话来概括,其实更好理解:

哪有那么多的既要又要还要。

番外

我们的说书时间

我们在之前的推文中,反复提及“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为什么这个能力这么重要?本篇的正文,就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例子。

玄宗的制度设计,整体上来说是失败的。安禄山的出现,可以说是这套制度的必然结果。安史之乱即便不在玄宗朝发生,也会在后来发生。

而抛开这一制度的痼疾不论,玄宗朝的军事目标,也很成问题:四面出击的战争,本就不具备可持续性,而且又没能达到“以战止战”的效果。在这个循环之下,总有一天,唐朝的军事方针得改弦更张。

也就是说,即便安禄山不反,玄宗也依然给子孙埋了一个惊天大雷,一个必然会爆的大雷。

以及,还有另外的麻烦:这套体制一旦成型,如果想要做下一步的改变,那么,又要面对改革的困难。到时候,后世子孙是不是有改革的能力和魄力,以及是否能在合适的时机恰当地改变制度,那又是另一个复杂无比的问题了。

也就是说,大唐王朝的军事问题,在经过玄宗之手后,没有变得更简单,而是变得更加复杂了。

这也就是我们在正文中所提到的关于玄宗改革得失成败的关键指标:经过玄宗的改革,军事问题是解决了?还是变得更复杂了?

很明显是后者。

那么,当时间已经运行到开天年间,军事制度已经到了不得不变革的档口,又要如何变革才是更好的方向呢?

我们不妨站到上帝视角,来看看最优解是什么样的——如此,再来对比玄宗的所作所为,你才会知道这个皇帝的实际能力到底如何。

如果府兵制已经不可维系,那么趁着盛世国力强盛的时候,首先应当解决的是现实的军事威胁,以打击分化敌人为目标,加固自李世民以来形成的霸权。

然后,息兵。在前期霸权确立的基础上,通过有限的军事输出,实施精准打击,最终实现“以战止战”的目的。

在这之后,则应该开始攒钱。盛衰交替,周而复始,在前现代社会,这就是逃不开的历史规律。既如此,就该趁着盛世多攒点钱,留给子孙后代救急用——同时,还应该限制子孙后代的野心,捆住他们乱花钱的手。

你看一下这套方案,是不是会觉得很眼熟?

对,乾隆就是这么做的。

为什么在传统语境中讨论,乾隆会被人为是第一流的皇帝?这其实就是答案。

在登基以后,乾隆凭借强大的国力,基本上解决了清前期所有的军事威胁。

乾隆自己所标榜的十全武功,包括征准格尔、大小和卓、大小金川等战争,我们站在如今的角度看过去,似乎价值不大,但站在嘉庆的角度,那就是无上恩典:他的好爸爸,帮他把所有的外战都打完了。

在此之外,乾隆本人虽然奢侈挥霍,但趁着盛世,他在保持国库存银增长的同时,还在全国范围内做到了长时间、大范围的减税。这是帝制时代自汉文帝以后,从未有过的盛况——当然,因为人口滋生,实际效果可能远远不及汉初的情形。

而在身后,他竟然又管住了子孙后代乱花钱的手——圆明园修完后,遗诏禁止子孙下江南。以及更为神奇的,给从嘉庆以后的皇帝留下了节俭的传统。

如果我们仅仅只以一个组织领导者的角度来考虑,那么乾隆才是真正的好领导,以一代人干了几代人的事。

——当然,在现代语境下,因为在他在位期间,中国错过了搭上进入现代社会的最后一趟快车,评价因此逆转。

而在有了上述逻辑以后,我们再来看玄宗朝,就能得到一个普遍性的结论了:什么样的皇帝是好皇帝,什么样的领导又是坏领导?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

从组织的问题复杂性来考虑,不妨可以这么说:如果一个领导者,可以减少问题的复杂性,尤其是解决那些根本性的矛盾,那么他就是好领导。

反之,如果一个领导者把组织中的问题搞得更加复杂、更加难解,那么对他的评价,就只能降一个档次了。

玄宗的才能,远远配不上他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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