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甘肃省敦煌莫高窟（134）

6月15日，上午11点25分，乘往敦煌火车从兰州向西而行，在打柴沟停车10分钟，有卖麻花的，车站机务段有几个青年工作提暖水瓶送热开水到车厢里。火车北侧有山曰乌鞘岭，上有白雪。路侧有马兰花，小毛驴在吃草。田里小麦苗像毛笔那般高了。近山黄土微绿。路旁杨树成丛林。又有马，尾可扫地；三头牛在啃草。有的土地没长什么，地面却完好。车行左前方蓝山白雪，上灰下绿，在小山坡上有羊群。

乌鞘岭上半截与阴云同色。小山薄草，牧人身穿羊皮袄。拉犁双畜，前一人拉着，后一人扶犁。民居多土房，屋顶略斜坡。火车驶进山区，河滩上散布着羊群。乌鞘岭在眼前横卧峻峭，铺着稍厚白雪。乌鞘岭原名乌沙岭，岭上砂石呈乌色，海拔3562米，属祁连山脉脉。据说，岭上曾建有八仙之一韩湘子庙。传韩湘过此地见乡民向雷神献少女、牛羊祭，否则雷公怒降冰雹为灾。韩湘止此，发神力化冰雹为雪。雷神怒击湘子，湘子来雷，令成雷公山于乌山岭西，从此无冰雹之祸，故修庙纪念。乌鞘岭车站无雪迹，附近绿坡有牲畜吃草。牧羊女戴头巾。小树丛似柳苗。小麦长势尚挨地皮。

时已下午5点钟，西斜太阳丽色光芒，灿亮清透闪耀。

火车过黄羊镇，路旁小麦高过2尺，一片沃苗。田边有树，亦高大。远山顶可见白雪。车至武威，小麦厚实已抽穗。田边多白杨绿柳，生机勃勃。入夜，已有凉意了。

6月16日，晨5点达清水。天已亮，远隔山见雪，近农村绿树花草。大地坚硬黄土荒原。山不高，如丘。水滘如锅。林树不高。小麦仅筷子长。山红色，地有杨柳。农民身披棉衣扛农具而行。农房平顶略呈鱼肚形。太阳冒嘴了，羊群出来，有白羊，又有黑毛羊。车过酒泉前后，田上玉米苗长高约半尺。车奔嘉峪关，遥望前方城墙其形已窄乃风化之故，向南漫延可见方形烽火台。据说关城有泉水成河环绕。沙滩黑色，山丘亦黑，不长寸草，然不黑处生有骆驼草。火车驰过车站距关约15里左右。于下午2点21分火车达柳园。去敦煌在此下车。这里去敦煌公交车在中午12点已开走了。有人说部队有运油车去敦煌可搭车。我按所指处，找到军车，开车的年轻军人一说便成。

下午4点半开车，一路见大戈壁黑沙黑丘黑滩，2小时后方见有稀拉拉骆驼草。车抛锚了，油箱和油管接合处漏油。我下车有机会欣赏大戈壁空旷景致，黑沙滩有骆驼草丛处有蝈蝈叫声，寻其踪迹，灰黑色如沙包皮样，是自然保护色，翅膀振动却不飞；又有一种小动物，长有一双长爪如螳螂，又似蝼蝼蛄。10余分钟修好汽车，在油漆马路上驰行，运行平稳，没有别的车辆，近西湘公社，有骆驼群在吃草，小河有农苗兴旺，麦田已长半人高，还有玉米秧，树高大，郁郁葱葱。田里有人干活，妇女头缠色巾。

车再前行，路不平，颠簸厉害，头撞到车顶，下腿皮肤划破，时而险些仰在小司机身上。路地如泥浆凝固坚硬硷地凸凹不平。车至北台，进入敦煌县境，远见高树，近看禾苗亦高壮，人渐多，有自行车穿行也众。晚7点达敦煌县城。我向小司机递点钞票，摇头不收，只默默接过一支兰州牌香烟，我本人不吸烟。天已暗黑，找到敦煌旅社住21号房间。

6月17日，晴。早晨7点半乘车，8点10分达莫高窟，0.7元，门票1.2元。

莫高窟俗称千佛阁，“莫高”乃不怎么高之意，或说“漠高乡”、“漠高县”为敦煌县古称之演绎，位于甘肃省敦煌市东南50里大泉沟东岸，介于三危山和鸣沙山之间，洞窟凿于鸣沙山东麓断崖上，南北长约1610余米，上下五层，高低错落，鳞次栉比，形似蜂房，象如鸽舍。

石窟牌坊门前有河即大泉河，有水成溪，绿树成林，两岸白杨，红柳参天，西岸有工艺美术门市部，还有饮食处，皆土房。其北是文物研究所，门如庙堂，再前行有木牌上书“莫高窟”三字。河宽约30米，桥架其上有高大木质牌坊上书“石窟宝藏”，背书“三危揽胜”。此牌坊原在县城王家，上有 形登剑，传称立此牌坊不稳，以此镇之乃固，其字必稳此所书。

我来时窟门均紧锁，后有浙江美院师生参观，又来两个外国人，便随其后旁听导游介绍。我问解说员：“大佛前小佛是什么佛？”答：“不是佛，是菩萨。”我还想问是什么菩萨？一翻译在侧说：“你不懂历史，只看看艺术吧！”我真想顶他一句：“我不懂艺术，还知道一点历史。”不过，只白了他一眼，才点点头称是。我还是问：“除释迦佛外，十大弟子可称佛？”答：“不，也不是佛！”

又问：“千佛，都是什么佛？”答：“就是一千佛！”此次参观知未来佛是释迦佛涅槃后而来的佛，弥勒佛阿弥陀佛是释迦佛之前的佛，释迦佛是现在佛（现世佛），大弟子迦叶是过去佛。坐佛26米高是未来佛。卧佛16米长，站立的是过去佛。佛教名序是和尚—罗汉—菩萨—佛。我糊里糊涂地问，糊里糊涂跟着，看了文殊、普贤塑像；还看了道教灵官窟。灵官是道教护法神，意在保护石窟。在藏经洞又是糊里糊涂地挤不进去，待想进去站在洞门旁一块碑处，解说员女士已敲门上锁了，只能跟在后面糊里糊涂出来，在石窟大门外看到隔马路今文物所对面有一巨树径约3米，又是糊里糊涂看似榆树......

然而，藏经洞内，我却从资料上查到的。该洞在莫高窟第16窟长甬道北壁上有一个小窟，编号17窟。藏经洞西壁龛内嵌有“洪巩身救牒碑”，又称“吴僧统碑”。洪俗姓吴，故称吴和尚，在吐蕃统治敦煌时期，充沙州释门都法律兼摄行教授。唐宣宗李忱大中二年（848），张议朝收复瓜、沙等州后，洪的弟子悟真是去长安向唐王朝报信的使者之一；大中四年（850），悟真等到长安，翌年（851）唐王朝敕封张议朝为归义军节度使，洪为释门河西都僧统摄沙州僧政法律三学教主，并赐紫，授京城内外临坛大德称号。

在藏经洞内除“告身敕牒”外，还有洪塑像，内有骨灰袋，并有画着他的生活场面的壁画，可见洪的地位很高。他从大中五年（815）至唐懿宗李濯咸通三年（862）六月，法荣继任从咸通三年七月至咸通十年（869）八月，慎真再续任从咸通十年十月至唐僖宗李儇乾宁二年（895）三月，为敦煌佛教莫高窟最重要的发展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