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乱世修真》作者:烟锁池塘柳
简介:
他,命格为九,至阳至阴。灵脉绝佳却备受羞辱,只因寿元不足十年。然而天降长生秘法,看他从此逆天破命,踏破修魔九重境界!炼丹画符,顺昌逆亡!一段撼天动地的热血修魔传奇,成就一代傲世魔尊!……
入坑指南:
西汉元寿元年,在大汉京都长安城郊的一所院落,挤满了一群人。院子不大,数十人聚在一起,就显得很是拥挤,时而还有搬东搬西的人出出进进,个个满头大汗,脸含笑意,口中不停地喊道“借光,借光。”加上还有不少妇人带着小孩,一时之间,人们的谈话声,妇人们的笑声,小孩的吵闹声,让这所小小的院落喧闹非常。院门口的一辆板车上,放着一头洗剥好了的肥猪。
此间主人姓王,名苍,字劲松。因精通医理,用药如神,方圆数百里人受其恩惠极多。每遇贫困之人医病,往往分文不取,反而慷慨解囊。时人称之为“药师”或“王大善人。”
原来居住于长安城内一所大宅,与当今安汉公王莽乃出一系,亲戚之中高官者不少,实是长安一大望族。正所谓义不仗财,加之王苍善良豁达,夫人周氏也出身大家,书香门第,虽知书达礼,贤淑端庄,却于居家过日子多有不及。所得财物,入不敷出,以至捉襟见肘。
王苍为人耿直刚正,遇到王氏一族中的贪官污吏,流氓纨绔作威做福,鱼肉百姓时,每每喝声怒斥,上前制止。多数时侯面对无辜受害之人,都由他自己善后,出钱出物,劝慰安抚。而那些家族败类却视若无睹,事后扬长而去。虽未报复王苍,却都怀恨在心,视为另类,不与他来往。而王苍也是愤懑满怀,却无可奈何。
眼见家道中落,遂与夫人商议,索性卖了房产,谴散家奴,只带一老仆,举家搬至城郊居住。靠着几亩薄田,自耕自足。
周围百姓久闻王苍其人,悬壶济世,感其恩德,加上他夫妇二人亲善仁厚,虽然搬至此地时间不久,有事无事时,众人都来帮忙。
郊外百姓大多贫困,却也质朴。王苍一家居于此地人缘甚好,对于城中不平之事眼不见为净。平淡日子,倒也其乐融融。
今天是王苍之子周岁生日,本没让众人知晓,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村子数十户人家能来的都来了。倒是让王苍夫妇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乡里乡亲的。
众人在老仆阿福的安排下,有帮忙搬桌椅板凳的,有帮忙倒茶倒水的,有帮忙在厨房置办酒菜的……忙得不宜乐呼。无事的人就在院子里闲扯。这就有了开头一幕。
王苍此时正在堂屋里与一人谈话。王苍今年三十来岁,瘦黑面上生着寸许长的胡须,头发用一根木簪别住,若非双目炯炯有神,谁也不会想到眼前之人便是名扬长安的王药师,王大善人。
时值深秋,王苍身穿墨青色长袍,虽然朴素,却也干净。与他谈话之人也有三十出头年纪,生得白白胖胖,一身灰色长衣上满是油腻污垢,拦腰扎住一根麻绳,插着一把油光的短柄板斧。
只听那胖子笑道:“大哥,兄弟这次来没带什么,今日是侄子周岁,知道要办酒宴,就宰了一头猪,已洗剥干净了,当是送给侄子的生日礼物吧!”
王苍笑道:“城中离此数时里路,兄弟大老远送来几百斤猪,怕是累得够呛啊。如此多谢了。哦,对了,兄弟如何得知今日便是犬子周岁?”
胖子笑道:“大哥忘了,当日在城中小侄子出生当天,我在大哥府上,帮福叔生火烧水,内人还给小侄子洗了第一个澡呢。对了,怎么不见小雨侄女啊?”
王苍道:“她和福叔在厨房帮忙呢。”小雨是王苍的女儿,今年六岁,年龄虽幼,却聪慧识礼,大有乃母之风。
福叔正是王苍家的一名老仆,已服侍王家三代人。当初王苍的祖父路经洛阳时,见到路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卖身葬父,便帮他将父亲葬了,又给那少年一些钱,让他自己安身立业。
谁知那少年不收,要与王苍祖父为奴,并说大丈夫无信不立,既然帮他葬父,他就要为安葬父亲之人为奴为仆。
王苍祖父大奇,遂将他收留下来,带至长安。
福叔原本姓龙,进了王家后改名换姓,叫王福。
王苍祖父时常告之家人,此子异于常人。王家中人也从未把他当奴仆看待,只是阿福自愿为仆,做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王苍祖父多次劝解无效,只好作罢。
当初王苍变卖房产,遣散奴仆时,阿福死活不愿离开,王苍无奈便带他到此地安居。后来想到阿福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如今与自己一起生活,虽然清苦,但好歹有个照应。所幸福叔身体康健,手脚敏捷,完全不似那些与之同龄的老人。
胖子名叫韩成,祖居长安,与王苍相邻而居。自幼便与王苍一起玩耍。
王家乃名望之族,而韩成原是城中的一个破落户。但小孩子之间却无贫富之念。韩成自幼父母双亡,只身一人,一间漏风漏雨的矮小房屋,便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财产。真正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而他在王家居住的日子比在自己家中呆的时间还要多。
久而久之,两人情同手足,亲若兄弟。及至年长,得王苍之助,成了城南街上的一名屠夫,*猪卖肉,并帮他修葺了房屋,成家生子。儿名韩小虎,今年十岁,比王苍的女儿小雨还大几岁。
王苍虽成亲不晚,生子却迟,婚后五年才得一女,及至生子,却是十年之后了。
当下韩成笑道:“小雨侄女也真懂事,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强得多了。那小兔崽子读书不成,比牛还蠢,整天打打闹闹,惹祸生非,弄得一条大街鸡犬不宁,为此他娘气苦,我也没少揍他。可这小兔崽子还真是头犟驴,揍得越狠,闹得越凶。这不,如今领着一帮小屁孩儿,居然成了一个什么长乐帮,他做帮主。你说好笑不好笑。他才刚刚十岁呀,真是叫人不省心。”说着,韩成双眉微皱,一脸忧色。
王苍道:“兄弟勿忧。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虎侄儿虽然顽劣,但本性不恶。且坚忍刚毅,如今世道艰难,豺狼当道,正所谓人无刚骨,立身不牢。而且却也像你小时所为啊!韩成道:“哥哥说的是。哎呀,光顾着和大哥说话,院口那头猪还没整好呢,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匆匆离去。
人多好办事。时至晌午,酒宴已办好,院子中摆了六张大桌,热腾腾的酒菜流水般地端了上来。众人都已列坐,就等主人说一两句。这时王苍从堂屋走了出来,夫人周氏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个婴儿,福叔牵着小雨和韩成站在王苍夫妇后面。
王苍抱了抱拳,朗声道:“承蒙各位乡亲抬爱,由于犬子周岁而惊扰父老兄弟,王某心实难安,今日还望各位吃好喝好,不必拘泥才是。”众人客气了几句。忽听到传来一声:“无量寿佛,贫道稽首了。”
只见院门处站着一位道士,长须黑袍,飘然若飞,扶尘如雪,仙风道骨。
王风连忙上前,扑地便拜:“爹,您怎么来了?孩儿给您请安。”周氏也上前福了一福,还未开口,只听小雨跑了过来,叫道:“爷爷,爷爷,您来了,是来看小雨和弟弟的吗?”
阿福和韩成也走上前来,拜道:“阿福(韩成)给大老爷请安。”那道人连忙扶起二人,道:“不必如此。”
这道人正是王苍生父王如龙。当年王苍母亲生下王苍之后不久,便得病而亡,饶是王如龙医术精湛,面对妻子的三阴绝症也是束手无策。
王苍祖父见王如龙形销骨立,心神交瘁,便出言相慰道:“我王家一脉,三代单传,儿媳妇所得之症世所罕见,若非祖传医术,只怕还熬不到现在。所幸留有一子,不绝王家。如今也只有孩子抚养成人,才不负儿媳妇的在天之灵。”
见王如龙低头不语,王苍祖父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王苍祖父原是皇宫中一名御医,那日去给淮阳王看病,回来路经洛阳时便收留了阿福。王如龙本人也在太医院供职,父子二人同为御医,一时乃长安城中一段佳话。
王如龙自发妻亡后,伤怀不已,时常睹物思人,对月长叹。等到王苍长到十几岁时,给他订了一门亲事,乃是好友周侍郎的独生女儿。
留给王苍一柜的医经后,便到长安西郊的白云观出家,遁入道门。王苍祖父在王如龙出家不久,也即离世。诺大一座府邸,除了家仆福叔外,王苍便无一个知心人。所幸隔壁韩成常来陪他玩耍,也不觉孤独。
王苍祖父去世时,王如龙回来一次,办完丧事后,交代王苍几句,便又飘然而去。其间王苍等人时常去白云观探望几次,见他道心甚坚,随后便去得少了。
今日王如龙到来,实出王苍等人意外。当下王苍领着父亲向后屋走去,王如龙道:“叫阿福和小雨来,媳妇也把孙子抱来吧!”王苍知道父亲有话要说,便叫韩成招呼客人。自己几个随着父亲进了书房。
书房不大,藏书却多,沿着墙壁四周整齐地堆满了一卷卷竹简,一人来高。王苍夫妇二人无甚喜好,惟有读书是他们共有之乐,夫人周氏出阁前便有才女之称。
王如龙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王苍等人一旁垂手而立。一时之间,都没人说话,房中安静之极,只有夫人怀中小孩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咯咯笑着。
王如龙微微一笑,道:“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周氏应了一声,轻步上前。王如龙伸手接过,抱在怀里。
只见那小孩生得粉雕玉琢,虎头虎脑,双目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看到王如龙,小手伸出竟似要去抓他的胡子。众人见状,都笑出声来,原来有些压抑的气氛减轻了不少。王如龙转头问王苍道:“可曾给他取名子?”
王苍道:“还没有。正要请爹给取一个。”王如龙略一沉吟,道:“就叫王风,字卷云,如何?”王如龙在王苍少年时就出家为道,自觉对王苍愧疚于心,没有尽到为父之责。这次给孙子取名,便用商议口气问道。
王苍也知父亲所想,当下躬身道:“就如爹爹所取。王风,王卷云,好!”王如龙捋须而笑,随后又道:“刚才我算了一下,此子有些奇异。变数甚大,不在我掌握之中。不过与‘九’之数甚是有缘。”
“九?”“对。九乃极数,至阳至尊。一步之差,便又变成至阴至邪,可谓吉凶参半。好了,你们出去招呼客人吧,我跟阿福有话要说。”
王苍夫妇抱着王风,带着小雨走了出去。不久,宴席结束,王苍夫妇和韩成一一跟众人道别,送到院口,随后又收拾妥当。韩成道:“大哥,兄弟要回城了,就不跟大老爷道别了。”王苍夫妇苦留不住,随即送了几里路,才挥手告别。眼见韩成推着板车消失身影,才返回家中。
王如龙和阿福从房中走出,见王苍夫妇回来了,王如龙道:“我要回观中了。从明天起,阿福会对风儿做出点安排。你夫妇二人不要阻拦,一切听凭阿福所为。”
王苍二人点头称是。王如龙叹道:“如今天下大乱将起,为如此安排,自有道理。小雨也将随阿福习武强身,倒是你夫妇二人叫我放心不下。”说罢,仰天不语。猛一挥袖,飘然而去。王苍夫妇惊诧之极,看着阿福道:“福叔,你会武功?”
时光荏苒。其时汉哀帝驾崩,安汉公王莽在其姑母元帝皇后王政君的支持下,拥立年仅九岁的刘衍为帝,史称汉平帝。
自任大司马,掌握朝政。这时已是元始五年(公元5年)。王风今年九岁了,在这八年之中,福叔每隔数日便去白云观,回来时便带着几大包草药,风雨无阻。用药熬成汤,让王风或饮或泡。药材珍贵罕有,有些竟然连王苍都不认识。
问阿福,说是从王如龙那里取来的。心下纳闷,却也没有多问。
小雨跟随阿福勤学武艺,八年来已略有所成。此时已是个小美人胚子,亭亭玉立,体态轻盈,眉宇间透出一丝英气。
而王风却与同龄孩子相比,身材显得更是健壮高大,比起小雨只矮了少许,这与从小泡饮奇药有关,更兼于武学一途天份极高,与阿福切磋之际,往往能举一反三,推陈出新,常发前人未发之意,令阿福惊叹不已。其间韩成携子常来串门,告之王苍京城内的一些事。
韩小虎也已成人,生得皮肤粗黑,五短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少年老成。王如龙从未回来过,有事时叫阿福捎个口信。
长安古城,原非西汉初都。汉高祖刘邦灭*楚霸王项羽后,始建都洛阳。齐人娄敬上书,建议刘邦迁都长安,说是大汉初立,百废待兴,长安属三秦之地,关塞坚固,土地肥沃,号称天府,而建都长安,可外守险关,内抑诸候。留候张良也同娄敬之意。于是刘邦便以长安为都。
经过近二百年的修缮整造,长安已是城高墙厚、街道纵横、人繁商茂、气势雄壮的一所大城了。
而皇宫禁城更是高大巍峨、庄严神圣。远远望去,便见青墙黄瓦,隐显绿柳红花。汉尚土德,而秦属水尚黑,所以汉宫便以黄瓦为顶,取以土代水之意。
此时皇宫朝堂之内,金殿正中龙椅之上,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穿五爪龙袍,头戴平顶冠,形体瘦弱,面色苍白。这便是当今大汉天子刘衍,史称汉平帝。
龙阶下面两旁,各放一鼎,鼎中青烟缭绕,香气淡淡,倍显肃穆。
文武官员分站两旁,垂首而立。左首之上放着一张大椅。椅上坐有一人。只见那人生得面如冠玉,黑髯如漆,眼闪寒星,仪表威然。坐在椅上四平八稳,更显中正雍容。此人便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熏天、自称周公的安汉公、宰衡大人王莽。
皇帝面前、朝堂之上有椅而坐的除了此人,文武百官却无一个有此殊荣。汉帝刘衍心内虽恨,却不敢表露丝毫不满,反而专心致志地听着王莽此时侃侃而谈。
王莽道:“司马董贤,列候之尊,却不思报效朝庭、忠心爱国,反而依仗国戚之荣,飞扬跋扈,独断专行,残害忠良,祸国殃民。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今百官共谏,恳请皇上立斩此僚,还朝政清明,江山稳固!”
平帝点头道:“宰衡大人所言极是。此贼不除,社稷不定。只是后宫丁、傅二位太妃那里如何交待?再者此贼在朝庭之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其中盘根错结,同党之中,难免有手握重兵之人,若有枭獍心者,只怕会酿成大祸。到时何人敢担当?”
王莽哈哈一笑,道:“无须交待。臣来担当!”随即站起身来,转面而立,沉声喝道:“廷尉何在?将董贤拿下,推出朝堂立斩,提头来见!”
话未落音,只见殿角处早已走出两名带刀甲士,在左首一列众官中揪出一人来,掀掉峨冠,扯落朝服,一左一右挟着望殿外拖去。
只见那人凄声高呼:“陛下饶命,臣知罪!”王莽挥了挥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只听一声惨叫,不一刻,两甲士用木盘托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来。只见那人头两眼圆睁,一脸惊骇之色,正是董贤。王莽摆了摆手,叹道:“下去吧。”又道:“中书令拟旨:司马董贤,放纵专横,残害百姓。今已服诛。所有家产籍没入官,夷三族。另:丁、傅二位太妃,妄干朝政,违背祖训,勾结朝臣,涂毒后宫。今剥夺封号,赐白绫。钦此!”
由于汉初刘邦死后,吕后专权,导致皇室刘姓几被屠灭至尽。
后太尉周勃与司徒陈平拨乱反正,诛诸吕,迎代王启登基,是为汉文帝。文帝遗诏,鉴于吕后之乱,后宫不得干政,违者*无赦!此时定丁、傅二位太妃这一罪名,倒也无可厚非。
这时旨已拟好,王莽接过,看了一遍,道:“请皇上用玺。”也不等平帝答话,即大步上阶,在龙案上拿起玉玺,望写满黑字的黄绸上盖印下去。
殿下众官员呼啦一下全跪在地上,齐声高呼:“皇上圣明。宰衡大人英明!”王莽见状,淡然一笑,转头对平帝道:“皇上,退朝罢!”平帝一挥长袖,道:“退朝!”
长安城中百姓听见董贤灭门、太妃自尽的消息,已是第二天了。只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竟似过节一般。都说皇帝英明,董贤恶有恶报,死有余辜。
董贤在朝之时,家中子侄及至奴仆横行长安城,见到漂亮女子,不管是已嫁未嫁,抢来享乐。以至强买强卖、敲诈勤索,甚而*人放火、霸占抢劫,无恶不作。城中百姓受害深重,状告无门,敢怒不敢言。听见这一消息,都说老天有眼。
韩成在南街的一家酒楼,今日生意特别好。原来他只是一个屠夫,卖肉为生,经他夫妇二人苦心经营,索性盘下一间店面,开起酒楼来了。如今他已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韩大老板。
妻子小翠亲自掌厨,韩成做大掌柜,另外请了几个人跑堂打杂。韩小虎又不知哪里野去了。
小翠原是王苍府上的一名丫环,后来由王苍做主,划去奴仆之名,把她许给了韩成。小翠自小便烧得一手好菜,酒楼生意红火,小翠实居首功。夫妻二人有时房中夜谈,都道王苍大哥恩重如山,没有王苍大哥,便没有他们今日之福。
韩小虎此时在城外的一处树林中练拳,旁有一人,看着韩小虎游步穿插、拳出如风。那人一袭灰衫,高瘦身材,长眉细目,豹头虎项,双目开合之间,精光电闪。
此时正依在一棵歪树上,神态淡然。韩小虎满头大汗,身上雾气隐现,步如游龙,好象足不沾地一般,而拳势刚柔并济,似慢实快,大有名家之风。
只听他大喝一声,拳力疾吐,一棵碗口大的树已应声而折,“轰隆”倒地,尘土飞扬。韩小虎收拳直腰,气回丹田。开口道:“师傅,你看我这拳法可算是练成了?”
灰衫人道:“练成?谈何容易!这三十六手天罡拳法气势如虹、博大精深,为师当年也是整整花了十五载才略有所成,你练了还不到十年,及皮毛耳!”
韩小虎不禁低了低头,有些气馁。灰衫人道:“不过以你眼下成就,也不算太差。你把地煞斧法练一遍罢。”
韩小虎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旁边树下拿起一对板斧,向灰衫人行了一礼,然后走到林子中一处空旷之地。
只见他一斧指天,一斧指地,气凝如岳,不动如山。这时林中风起,草木含悲,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急动,双斧离手。韩小虎十指虚张,手腕轻抖,双斧在身边高速旋转,正是以气御斧。
随即猛吼一声:“破!”两道寒光如天外惊鸿,疾若闪电,快似流星,寒光闪处,十数株树“咔嚓咔嚓”齐身而断。随后双斧盘旋飞回手中。
韩小虎面色如血,汗出如浆,大口喘着气,神情疲累之极。灰衫人目露赞许之色,脸含笑意,道:“不错,这七十二路地煞斧法你已得精隧。日后还需勤奋练习。内劲不够,不可强使,否则于身体有损。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明日此时你再来吧!”
韩小虎躬身道:“是,师傅。”抬头一看,灰衫人早已不见。韩小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安汉公府在城西大街上,离皇宫不过数百步之遥。
府邸甚是宏伟。红墙碧瓦,青阶朱门,更显大气豪华。大门背北朝南,两旁各有一座石狮,高近一丈,张牙舞爪,气势不凡。
门口停着几顶大轿,数匹大马,几个小厮在那里照看。一进大门,走了十余步,便有一座大理石做成的照壁,只见上面用油彩画的是周公负bF图,两边各书四个大字: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据说是先帝汉哀帝亲手所书,赐给王莽的。绕过照壁,便是大堂。府堂甚大,就是比起皇城未央宫朝殿来,也不遑多让。
此时府堂上首坐着一人,正是王莽,下面两边列席而坐的十来人,便是当朝鼎鼎大名的三公九卿。除了董贤族诛,司马之位空缺,其余十来人俱已到齐,瞧此阵容,俨然是另一个小朝庭。
只听司农孔光道:“宰衡大人,如今董贤服诛,后宫平定,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皆称安汉公乃当朝伊尹,再世周公。如今君上暗弱,民生凋弊,敢问宰衡大人可有良策拯万民于水火,扶大汉之将倾呢?”
王莽闻言笑道:“伊尹、周公乃先世大贤,某何敢当?然当今朝政积重难返,文臣无治国之心,武将有怕死之意,府库无一年之钱粮,疆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可谓内忧外患,危机四伏啊!”顿了一顿,道:“如今之计,唯有广纳贤才,推行新政,方可渡此难关。到时还望各位不遗余力,同舟共济才是。”
众人一齐躬身道:“敢不丛命!”
司徒马宫道:“昨日金殿之上,宰衡大人雷厉风行,斩除奸人,满朝文武,无不拜服称赞。而皇上面露不愉之色。以臣观之,似有不满大人之意。眼下推行新制,已刻不容缓,而此时遭主上猜忌,实非我大汉之福啊!”
这时一旁司空甄丰笑道:“臣有一权宜之计,可暂保无虞。只是需宰衡大人应允。”王莽道:“司空大人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甄丰道:“当今圣上还未大婚。臣闻安汉公有一女,美而慧,可入掌后宫,母仪天下。只要宰衡大人答应,禀报太皇太后,此事定成。而由此也可安慰皇上之心,封堵天下士人之口。待时机成熟,再作计议。到那时,却也由不得皇上了。”
众人心下震惊,连称妙计。王莽也点头不已。当下站起来,喝道:“来人,摆驾长信宫!我要面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王政君,乃元帝之后,哀帝之母。也是王莽的亲姑姑,居住皇宫之内的长信宫。王莽见了太皇太后,计议一番,太皇太后自无不允之理。
及至次日,各文武大臣纷纷上奏,皆言安汉公之女德才双茂,可为皇后。天子刘衍也亲见王莽之女,甚为满意。于是下诏,令太卜择一吉日良时,举行大婚。
元始五年春二月,朝中百官奉旨,到安汉公府恭迎皇后。一时之间,长安城万人空巷,沸沸扬扬。
普通百姓哪里见得如此场面,只觉眼花缭乱,极尽繁华。
韩成一家也挤在人群中翘首而望,啧啧称叹。此后王莽已尊为国丈,更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汉室江山,已尽在他掌握之中。王莽在下拉拢人心,广施恩义;在上对太皇太后在献殷勤,体贴周到。以至太皇太后心下感叹:“王莽虽为侄儿,却恭敬孝顺,便是亲生之子,也不过如此了。”更是对他言听计从,爱护有加。
堪堪过了数月,平帝年已十五岁了,知识渐开。
回想前几年王莽所做所为,对他现今强推新政,惹得天恕人怨、四方动荡已是忿忿不平;而满朝文武及大汉官吏,遇事只奏与王莽,让自己这个皇帝形同虚设,更觉其狼子野心。所以数次见到王莽,忍不住面带怒容,言语相激;背后也口出怨言,责骂皇后。全没想到宫中上下,太监侍役,多是王莽耳目,当然有人报知。怪只怪刘衍年青气盛,不知韬晦,令王莽顿起*心,已有废立之念。
待至腊月,新年将到,皇室按例大宴群臣。
王莽事先密议心腹,于宫中御洒里暗下毒药,做上记号。酒宴之上,杯觥交错,笑声不断,君臣之间相融甚洽,一片祥和之气。
王莽一使眼色,当下一名太监上前禀报:“国丈安汉公宰衡王大人率百官敬献椒酒,共祝皇上万岁,大汉永固!”说着,将托盘中的一杯酒呈了上来。
刘衍也不疑有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群臣见状,纷纷离席跪下,山呼万岁。
酒宴散后,刘衍便回行宫,到了晚上,突觉腹如刀绞,冷汗涔涔。
皇后见状,大呼御医。一时宫内乱作一团。
等到第二天,王莽及几位大臣得信,便进宫探望,看着刘衍面色焦黄、气若游丝,各自暗暗叹息。如此过了数日,宫内传来消息,皇上驾崩。
太皇太后下诏,收回玉玺,昭告天下。一时之间,朝野沸腾,举国震惊。平帝刘衍无子,由王莽一锤定音,立宣帝一支的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刘婴为帝,史称“孺子婴。”
而王莽在其姑母太皇太后和女儿的支持下,加上百官推举,封称“假帝”,代行皇帝事,实际上与真皇帝一般无二。
以前平帝在时,推行新政还有所掣肘,如今时机成熟,由王莽下令,全国上下风风火火般地忙碌开来。
而在这时,北方匈奴蠢蠢欲动;东北、西南各方的蛮夷之族也在边境频繁掠夺,*人放火;大汉琅琊郡海曲县,有自称吕母的反贼数千人,*官夺城,开仓济民。各地告急飞至长安,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王莽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到处调兵遣将,平息叛乱。眼见天下将乱,烽烟四起。而新政之下,更是民不聊生。究其原因,并非是新政不好,只是吏治腐败,加上用人不当,导致朝局更加糜烂。大汉江山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了。
“蓬蓬”连响,院中两道人影倏合倏分,劲风激荡之际,让站在不远处的小雨衣袂飞舞。
只听她拍手笑道:“阿福爷爷,你快打不过弟弟了!”声音宛转圆润,如珠滚玉盘,动听之极。
院中站着两人,正是王风与阿福。阿福咳声连连,弯身喘气,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风少爷天姿聪颖,短短数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老奴实是无物可教啊!”
这时,王苍夫妇从屋中走出,王苍道:“福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以奴仆自居。如今风儿和小雨都与你是师徒名份,而我夫妇二人更是把你当成自家叔叔对待,莫非你心里瞧不起我们王家?”
阿福道:“老爷言重了。一日为仆,终身为奴。自当年王老太爷为老奴葬父,承他收留,老奴感激万分,更兼王门上下仁厚忠善,待老奴亲如家人,这些老奴心下自知。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只要老奴身在王家一天,一天便是王家之奴。今后如老爷刚才所言,却也休提。”王苍夫妇二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阿福对王风小雨道:“少爷,小姐,请随老奴来。”说罢,便朝偏房走去。
那偏房是阿福平时居住的地方,前临大院,左靠堂屋。当下姐弟俩随阿福走进房内。房内所设简陋之极,不过一床,一椅,一桌,还有屋角处一个黑色的小木箱。
阿福叫王风姐弟二人沿床而坐,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房中安静之极,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姐弟二人心下忐忑,不知福爷爷叫他们来是何意。正在二人胡思乱想之际,阿福开口道:“少爷,小姐可知老奴以前是何人?”
王风沉吟一下,道:“听说福爷爷原本姓龙,而且还身怀武功。其他的却也不知。”小雨也在一旁点点头。
阿福道:“老奴身世,只怕当今之世无人知晓。至于身怀武功,老太爷和大老爷却也知道。”他口中的老太爷、大老爷指的便是王风的曾祖和祖父王如龙了。
只听阿福顿了一顿,道:“那日在洛阳,蒙老太爷收留,其时只有十来岁,进入王家之后,闲暇之余便勤练祖传武功,偶被老太爷所见。有一晚,一伙强人翻墙入室,竟要老太爷交出祖传医经,否则便要放火烧府。
老太爷便叫大老爷夫妇去拿医经。而那伙强人见大夫人貌美,顿起邪念。老奴忍无可忍,便挺身而出,将那伙强人一一打倒在地,逼问其中一人,才得知是董贤之弟所为。
那时大老爷成亲不久,夫妻恩爱。而那董贤之弟与老太爷同在太医院供职,原本董贤之弟不学无术,却依仗董贤之势进入太医院,眼见老太爷医术高明,得知王家有一本祖传医经,于是心存贪念,暗取不成,便来明夺。
老奴当时*心大起,便想将这伙强人*了,索性再去董府*个鸡犬不留,老太爷却拦住奴才,放那伙强人离去。幸而后来再也无事。
直到你父出生,大夫人仙逝。搬迁到这长安城郊,在你周岁那日,大老爷来了,叫我传你二人武功。
而风少爷所用之药材,便是我从大老爷那儿取来的。只是老奴有些好奇,有些药材竟不似人间所有,大老爷又是从何而得的呢?”说到这里,阿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忽而一笑道:“扯远了,先说正事吧。”
只听他缓缓说道:“二百余年前,天下纷乱,战事频繁。在西域昆仑之巅,一日天降大石,顿时让数十位修道之士粉身碎骨。
昆仑掌门灵隐道长一怒之下,拔剑劈石,巨石应声一分为二。却见石中藏有一卷丝帛。取出展开,竟有一丈开阔,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黑字,字体非篆非隶,状如蝌蚪,众人谁也不识。只知来历非凡,乃慎而重之地放置藏经阁,一面拓印了上面几十字,遍访天下识得此字之人。
过了几年,派出去的弟子陆续返回,都说无人识得此字。而由此引发了一场浩劫,以致昆仑一派几乎灰飞烟灭。王风小雨二人听到这里,心下震惊,早闻福爷爷曾言昆仑乃道门正宗,武学浩如烟海,剑术通神,其中不乏玄仙之流,而天下无人敢撄其锋。”
想到这里,王风问道:“这是为何?”阿福道:“还不是那卷天书所引起的。”接着,说起了一段往事——
就在灵隐觉得天书之秘无望解开的时候,一日昆仑上空突然飞来了数十人,脚踏飞剑,疾若流星。
灵隐大奇,便欲上前行礼。只见那数十人降落在昆仑山门,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听说昆仑得有一宝,可否与我一观?”
灵隐见这数十人衣着各异,周身灵气流动,仪表不凡,正欲开口回答,只听另一人喝道:“若是不交,今日便灭了昆仑!”灵隐闻言大怒,道:“我昆仑一派,传承千年,一向与世无争,专心修道。一不知各位是何门派,以贫道看,实非我人界中人吧;二不知各位要看何宝物;三不知各位莅临本派,恶言相向,意欲何为?”
只听其中一人道:“你可真是一问三不知啊。今日对你实言相告,那卷天书乃是我们遗失之物,有烦道长取还于我等。”灵隐道:“各位莫非当贫道是三岁小孩?既然是各位遗失之物,敢问各位,当时为何不来取还,而要到数年之后才来强要?还有,敢问各位所说的天书是何模样?”
众人一时语塞,一人喝道:“尔等交是不交?”
灵隐仰天大笑道:“各位远道而来,私入人间界,强取豪夺,是欺我昆仑无人,还是视执法大神如无物?敢问是何人借给诸位雄胆?今日莫说昆仑无此宝物,便是有,也不会交给尔等穷凶极恶之徒。我昆仑一派存亡,何足道哉?若是让奸邪之徒得逞,而致生灵涂炭,那才追悔莫急,遗臭万年!就算尔等今日灭了我昆仑,只怕到时也难逃大法!”
话刚落音,只听为首一人厉声叫道:“速战速决,先灭昆仑,再取宝物!”只见数十柄飞剑祭起,寒光四射,剑气纵横,眨眼之间,数十名昆仑弟子身首异处。
灵隐目眦欲裂,大吼一声,拔剑而迎。战不数合,忽有一剑飞来,透体而入,跟着后心吃了一记飞掌,灵隐两眼一黑,就此不醒人事。
仗着修为深厚,悠悠醒来时,只听一人道:“真是奇哉怪也,整座昆仑山翻了过来,却不见那物的踪影。吴师侄,你该不会是消息有误吧?”
吴师侄答道:“回褚师伯话,数年前,在下徒儿于幽州曾见一道士,到当世大儒贾春家,逗留数日后离去。敝徒因本门嘱咐,门中弟子应时常关注人界道门动静,所以这次才暗中留意。
后来买通贾府小厮,才得知那道士是昆仑派的,拿着印有几十字的绸缎给他家老爷看,谁知他家老爷也不认识。敝徒立马玉符传音,我在第一时间回到人界,与敝徒一起,赶上那道士,将他打晕。为免打草惊蛇,将那绸缎取出拓印一份带回师门,原来绸缎放回那道士身上,可笑那道士事后还蒙在鼓里。
后来给掌门师伯一看,得知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武祖亲书的《九义解》,才有这次人间昆仑之行。”
褚师伯冷哼一声道:“此次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人界一行,却空手而归,某心实不甘。现在时候无多,若给其他修真之士得知而走漏风声,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一齐动手放火,我邪金门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染指!”
只见那数十人将躺在地上尸体连连踢入道殿之中,随即十指轻弹,一团团火球离手飞出,刹那间浓烟滚滚,烈焰腾空。
那邪金门人纵声大笑,一齐驾剑,腾空而去。
说来也巧,也是命不该绝,灵隐被随脚踢入大殿中的一口大缸之中,大殿平时备有几口大缸,装满水,以防火灾。
待灵隐再度醒来时,已是深夜。昆仑道观数十间大房,已是一片灰烬。只见断瓦残垣,满目疮痍。几处余火,兀自燃烧。门中近百口人,屠灭至尽。
灵隐湿淋淋地爬出大缸,想找出传音玉符,通知上界祖师,奈何整个昆仑,已是一片瓦砾。慢慢爬至一地,吃力翻挖,良久,掏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石盒。灵隐喘了喘气,然后打开盒盖,赫然便是自巨石中取出的那卷丝帛。
丝帛轻软,虽有丈阔,折叠压紧后也能放进石盒。借着残余火光,细细查看。忽然,真元牵动,内伤发作,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在丝帛之上。
灵隐悲从中来,忖道:为这不祥之物,昆仑上下百余口死于非命,而我也是功力尽废。不如今日毁了此物,一了百了。
随即将丝帛扔向火堆,便欲爬离此地,一动之下,触动伤势,竟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日光刺目。
灵隐用手撑地,慢慢坐了起来,忽见那丝帛竟末被烧毁,反而在日光之下灿然生辉。
心中大奇之余,转而生怒,拾起身旁一柄铁剑,朝那丝帛或剖或刺,或斩或剁,却也未能伤其分毫。灵隐无奈,将那丝帛拿在手中,用力撕扯,还是徒劳。
暗自寻思道:此物水火不侵,刀剑难伤,这可如何是好?目光扫处,“咦”了一声,大是惊奇。只见那丝帛隐隐有字现出,却非原来难识的蝌蚪文,而是自秦始皇一统六国后,通用全国的文字——秦隶。
灵隐连忙摊开一角,只见开篇之首写着几行字:“遇血而激,逢火而洗,见阳乃显,近金乃示。”随后又写到:“吾千余年前得窥天道,以武破空。
所收之徒计十有八人,皆称尊神界。然吾生于人界,长于人界,十八徒儿亦为人界中人。所谓饮水思源,实难忘本。奈何大劫将至,吾独木难支,今将吾一生所学,尽录于此帛中,封于九星之内。
望有缘者得而习之,共挡大劫,则亿万生灵幸甚,吾亦幸甚!此帛之内封一至灵之物,自能择主。更留吾一残识,因势而变。其中技击一篇,锻体未成,强习无益,切记!”
灵隐再望后看时,只见上面写到:“何为九?何为义?极阴极阳,至武至真,神游苍宇,大境空明。此书可名《九义解》。”
灵隐掩卷叹道:“果真便是武祖亲手所书《九义解》。只是事关重大,此地不可久留,速离为妙。”强按心中喜悦,将丝帛叠好,贴身而藏。拾起地上一柄长剑,当作拐杖,蹒跚而去。
一路饥餐露宿,日夜兼程。有人烟处便讨几口剩饭充饥,无人烟处便胡乱吃些野果野物裹腹。闲暇时钻研《九义解》。只是他功力尽失,形同废人,所幸对《九义解》中的技击篇已略悟皮毛,虽无内劲,但足以防身制敌。
这一日来到江东,已离东海不远。东海中有一小岛,乃昆仑分支所在。灵隐心中打算通知同门,告诉事发经过,然后有请上界祖师报仇雪恨。灵隐此时外伤已愈,内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只是略一运气,经脉剧痛欲裂,自知一身功力尽废,眼见恢复无望。走了几日,来到东海之滨,租了一只小渔船,便扬帆东航。
行不到数里,却见几人踏剑而来,飞至小船上空,御风而立,灵隐定目一看,正是邪金门人。只见那位褚师伯笑道:“吴师侄神机妙算,幸亏那日*个回马枪。细查之下,才见少了一具尸体,却多了一个空石盒。
得知东海之中有昆仑分支所在。灵隐道长为何跚跚来迟?倒累得老夫久等了。把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
灵隐暗暗心惊,自叹道:“邪金门人阴狠歹毒,今日只怕难逃此劫。我死不足惜,只是《九义解》落入此等奸邪之手,实是大违武祖初衷。面前这几人修为高深,自己远非敌手。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说什么也不能让《九义解》落入贼人之手。”
想到此处,当下拔剑斜指,叫道:“来吧!”褚师伯狂笑道:“有意思。吴师侄,你去陪他玩玩。”
话刚落音,一青年虚晃而出,白衣长身,一脸邪气。只见他狞笑一声,飞剑业已离手,朝灵隐项上抹去。灵隐斜退一步,右手轻抬,倒转剑柄,砸向飞剑平面,“呛啷”一声,那飞剑抖了几下,掉入海中。
众人大惊,一招之下,击剑入海,便是自己也是不能,只觉灵隐用的是常人之力,就将精炼多年的飞剑砸落,招数之奇,计算之准,实已妙到毫巅。
要知飞剑焙制多年,已有灵性,人界中人,难敌一合,按常理而言,剑光闪处,对方便已身首异处。
灵隐却长叹一声,心道:“《九义解》当真了得。首篇锻体对我而言,无法修炼。多日来只对二篇技击涉及皮毛。若我功力仍在,对方飞剑当应声而断吧。”
邪金门人哪知灵隐此时所想,只道他经别多日,便已是武功大进,定是得窥《九义解》之故。
当下众人更是欣喜若狂,那褚师伯高声叫道:“速战速决!”刷刷声响,数柄飞剑接二连三望灵隐刺来。那吴师侄也招了招手,沉入水中之剑瞬间破海而出,朝灵隐头上劈去。
吴师侄心下恼羞万分,自己飞剑竟被一凡夫俗子一招之下,击落入海,传至修真界,当真颜面何存!当下凶性大发,竟用十成之力,誓斩灵隐。
灵隐暗暗叫苦,此时真气全无,仗着步法精妙,招式神奇,咬牙支撑。不多时,全身已是伤痕累累,血染长衣。
灵隐心下恼怒邪金门人无耻如斯,正在暗恨之际,一剑飞来,全无征兆,只觉左臂剧痛,血光迸现,一只手臂业已离体,掉落船上。
灵隐满面鲜血,披头散发,状如疯虎,狂声叫道:“苍天无眼,可惜亿兆生灵何如?”
褚师伯邪笑道:“死到临头,徒然呼天喝地,可笑之极!”正要痛下*手,突然天象大变,一声惊雷由远及近,震耳欲聋。邪金门人大惊之下,一时呆住,收剑回手,面面相觑。
只见巨浪滔天,黑云密布,海天之间传来一阵怒喝之声:“邪金门人大胆之极!竟敢私入人界,祸害生灵。今奉九界执法大神钧令,*无赫!”
话刚落音,只见数道电光从天而降,将那邪金门中数人,连人带剑,击为灰烟。这时一道巨浪打来,小船登时翻倾,灵隐大叫一声,沉没入海,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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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武修成神》作者:花满楼
简介:
张天栋本是当代的一代武术大师,由于要与一名强者决战,因此远赴深山采集天地之间极其稀薄的元气,却不小心跌入悬崖,穿越到了一个叫做天武大陆的世界…………
入坑指南:
大兴安岭的一段土路之上,一辆加长的宝马汽车缓缓而过,轮胎碾压着碎石,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颠簸的让人一阵心烦意乱。
张天栋静静的坐在车内,手里面拿着一本书,虽然路途颠簸,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看书的兴致。
“这《修神天之术》可真是玄妙,洗骨伐脑,改造人体经脉网络,使得周身通泰无比,浑身都能充满着内劲!”张天栋合上书,一阵的感慨。
车上还坐着一个妙龄的少女,见张天栋思考的摸样,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天栋哥哥,你可真是个武痴,连坐车都不忘记习武。”
张天栋长叹一声:“没办法,只剩下三年时间了,在这三年时间内,我必须达到元境才行,只可惜,现在世界的环境越来越差,天地灵气越来越稀薄,想要捕捉元气异常艰难,不然我也不会不远万里,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山区来吸收元气。”
元气,本是游荡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灵气,芳草众多,野兽出没之地,大多都是元气充足之地,只可惜,现代的建筑速度太快,不少的森林被砍伐,野兽被圈养,导致天地之气越来越是稀薄。
“如果我能回到古代,回到那天地灵气浓郁的世界,那该多好……”张天栋一阵感叹。
“我打算在这里修炼一阵,直到达到元境才回来。”张天栋望着远处的荒山,呼吸着这山林之间的清新空气,只感觉一阵舒泰。
少女歪着头:“天栋哥哥,必须达到元境,才能打败那个人吗?难道那个人比你还厉害?”
张天栋沉重的点了点头:“只有达到元境我才有胜算,不然我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少女却是淡淡的一笑:“天栋哥哥,其实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我相信你一定会打败那个人的,一直以来,你可是师傅所有弟子里面最厉害的,也是最有天赋的,可是有着‘武神’的称号哦!”少女说完捂着嘴一阵的笑。
张天栋,一个最年轻的武术宗师,在全世界范围内,被称为宗师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而张天栋就是其中之一。
不仅如此,张天栋曾经代表着国家与世界上一流的宗师级别的人物交手,出场十次毫无败绩,更曾只身潜入一个大型的黑社会集团的总部,一个人就摧毁了这个黑色的组织。
这个黑色组织自然是高手如云,更有不少枪手,可是子弹没等打在张天栋的身上,就都被张天栋利用肌肉产生的气流将子弹挡住。
当时,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连子弹的力道都能挡住,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的战斗机器!
顿时那个黑色组织的首脑人物吓得屁滚尿流,对天发誓解散组织,从此移民国外,再也不敢踏足国内发展。
终于,车停了下来,由于前面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车子无法行进半分,因此几个人只好下车行走。
“晓莹,不要再送我了,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到深山里面走走。”张天栋装好了包,整理了一下必备的生活工具,便挥手与同伴们告别。
“天栋哥哥,在这里万事小心一些啊。”少女叮嘱着,神情之中透漏着无尽关心。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放心吧,我的实力你们还不放心吗?”张天栋轻松的一笑,便开始往深山里面走去。
但见张天栋脚步极有规律的走动,看起来慢慢悠悠的,但是实际上却是速度惊人,一晃之间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少女孙晓莹还在望着张天栋,虽然人已经无法再看见,可是依旧再瞧着。
少女名叫孙晓莹,与张天栋同出师门,是张天栋的小师妹,一直暗恋着张天栋。
开车的司机是孙晓莹的弟弟,名叫孙晓清,孙晓清长长的按了一下车的喇叭,对着孙晓莹说道:“姐,他都走了,别再看了,天色快晚了,咱们快些回去找个地方住下吧。”
孙晓莹这才转过身回到车上,一阵无精打采。
“这个张天栋也真是的,难道看不出来我姐姐对他一片真心吗,这个人,整天就想着练武,一点也不解风情,木头人一个,练武有什么好,能赚大钱吗?真是的。”孙碧清一边开车一边埋怨着。
而此刻,张天栋已然潜入深山之中,呼吸着大山里面的空气,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许久,张天栋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胜的感慨:“这山林之中,较之喧闹繁华的都市的确是灵气多了许多,只可惜,这还不够。”
张天栋需要的是更加清纯,更加新鲜,更加浓郁的游离元气!
张天栋一阵的无奈:“在古代,天地灵气充足,诞生不少的高手,那时候的人,随手就能举起千斤的重物,一拳之力就能坍塌一座楼阁,力道是何等的可怕。可是,从古到今,那天地之间的灵气似乎越来越淡,到了现代,已经变得若有若无,到底是何原因造成的呢?”
为了更充足的吸收元气,张天栋只好继续的往深山里面挺入,越走越是荒凉,杂草丛生,比人还要高的杂草缠着张天栋的腿,走起路来十分麻烦。
“走!”张天栋大呼一声,开始消耗元气,整个人飞奔起来,一动之间速度堪比汽车的急速行驶,速度之快只感觉风从脸庞滑过。
一口气窜出很远,张天栋不再使用元气,毕竟元气在身体之内十分宝贵。
在古代,古人只是自然而然的吸收天地之间的元气,因为那时候天地元气充足,可是到了近代,却不断的要靠药物以及压迫自身精力来增加元气。
“师傅曾经给过我《修神天术》,只是修炼此书条件实在是太苛刻,必须要求天地灵气充足,可是到哪里才能有这样天地灵气充足的地方?”张天栋一阵的感叹,这本《修神天术》张天栋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对里面的心法,动作以及招式都记忆如新,只是,限于修炼条件的苛刻,至今都没有修炼成功,连入门都没做到。
“这《修神天术》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创,我查阅不少的资料也没有找到这本书的出处。更奇怪的是,这《修神天术》的后几页为何被人撕去?至今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张天栋回忆着这本书的种种:“只是,师傅交给我的时候一再的告诫,元气不充足绝对不能修炼此书,难道当年师傅的死因也和这本书有关系吗?”
张天栋一边沉思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处悬崖边上,忽然之间停住了脚步,呼吸一阵沉重,整个人显得说不出的兴奋与激动!
“好浓重的元气,就是这里了!”张天栋激动之下只顾着顺着元气的方向寻找,已然忘记自己身在悬崖边上。
“对,就是这里!”张天栋赶紧张开手臂,运集力道,开始吐气纳息,吸收元气。
一阵肌肉的颤动,张天栋的皮肤之上居然出现一些细小的空洞,这些细小的空洞一收一缩,显然正在吸收天地灵气。
“前面似乎灵气更浓一些。”张天栋闭着眼睛,只顾着前方灵气浓郁,却不料这一脚踩在踩在了悬崖边上。
张天栋疯狂的吸收着元气,浑然没有半点感觉,元气可遇不可求,难得这里如此浓郁张天栋竟然忘了危险,向前踏出一步。
“嗯?”张天栋一脚踏空,猛然惊醒,忽然之间大惊,睁开双眼时候却发现,自己整个人从空中落下,坐着自由落体的运动。
张天栋可是一代武术宗师,也具有一定的轻功能力,但是那是在自己有准备的前提下,而且最多从地面飞上普通二楼的楼顶。
可是眼下却是在山崖,几百米的高度,根本来不及在空中调整身形。
张天栋一阵绝望,带着强烈的不甘拼命的挣扎叫喊。
“啊!~~~~~~~”声音连绵不绝,响彻山谷,回音许久才散去。
终于,一切归于宁静,深山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可是,我们的主角真的死了吗?
当然,主角是绝对不会死的,而是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叫做天武大陆的神奇世界。
争衡天下,武动六合。
天风城,雨花镇,一个普通的院落之内。
“哥哥,嫂子快生了吧?”一个年轻的姑娘对着一位青年说道。
青年穿着短袖,露出臂膀上结实的肌肉,一脸的焦急,守在产房之外,不断的踱步。
“我说张易啊,你就别在这晃了,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你这一晃,晃的我眼睛都晕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坐在摇椅之上,也是满脸的焦急之色。
青年不好意思的一笑:“玉莲就要生娃了,我这不是着急了,我在想啊,玉莲最好是生一个男孩,这样我张易就后继有人了。”
老者一瞪眼:“怎么,生男孩你喜欢,生女孩就不喜欢了?告诉你,玉莲可是我女儿,无论生男生女我都是一样的疼爱。”
感受着老者的威严,张易赶紧解释着:“爹,我不是这个意思,生男生女我也都喜欢,只是,如果生个男孩的话,我就可以教他武艺,修炼道法了。”
老者点了点头,感叹一声,不再说话。
许久,伴随着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一个上了岁数的妇人走了出来,满脸的激动之色:“易老弟,生了生了,是男娃,是男娃啊。”
听到这个消息,张易惊喜的说不出来话,呆在那里良久,兴奋的都忘乎所以。许久,张易才反应过来,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快带我去看看……”说着便飞也似的冲进屋内。
“这是什么地方?”张天栋睁开双眼,却发现周围一群陌生的人在围着自己,穿着打扮很是奇怪。
“难道是在演戏?”张天栋想动弹,却忽然发现自己被一个棉被包裹着,再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变小了许多。
“什么?我变成了婴儿?这是怎么回事!”张天栋一阵震惊:“不行了,头好晕……”
毕竟张天栋只是婴儿的身体,思考片刻就会感觉累,居然安静的睡着了。
“咦?小家伙似乎睡着了,不哭闹了?”年轻的姑娘逗着张天栋,感觉很好玩。
年轻的姑娘名叫张芳,是张易的妹妹,虽然是张易的妹妹,但是年纪却比张易小十几岁。
“张易,你打算给这孩子起什么名字啊?”老者忽然间开口问道。
顿时,整个屋内又开始热闹起来,大家纷纷绞尽脑汁的在给婴儿取名字,每个人至少都说出三个以上的名字,但是都被张易一一否决。
“爹,其实名字我早已经想好了,就叫他张天栋吧,天生下来就是栋梁之才,我觉得天栋这名字就很好!”张易说道。
于是,这婴儿的名字就叫了张天栋,与前世的名字倒是很巧合的符合上了。
再一次醒来时,张天栋还是一阵的不适应:“我只记得我当时努力的收集元气,从悬崖上落下,难道我没死?可是,我又怎么会变成婴儿?”
疑惑着,忽然间张天栋灵光一闪,顿时震惊不已:“不会吧,我靠,难道我穿越了。”想到这里张天栋呆立良久,说不出话来。
在前世,自己的师妹孙晓莹没事最喜欢看穿越类小说,总幻想着自己穿越到古代利用现代发明玩弄古人,也总幻想着穿越到未来学习未来的先进技术之后在穿回现代虐现代人。
想不到,师妹一直没有实现的愿望居然被自己实现了,张天栋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既来之则安之吧……”张天栋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只是,我恐怕再也没机会和那家伙战斗了……”一想到自己错过了和那位强者的战斗,内心总感觉一阵失落。
前一世,自己是个武痴,站在武术的巅峰之上,几乎没有对手,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面,是不是也像前一世那样流行武术。
一个美丽的少妇抱着张天栋,正是张天栋的母亲柳玉莲:“天栋,天栋~~~~笑一笑~~~”柳玉莲逗着张天栋。
张天栋一阵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他忽然发现穿越其实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尤其穿越成一个婴儿,却有着成年人的思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孩子气一些才行?
“天栋~~给姑姑笑一个,拍拍手~~”张芳握着张天栋的小手,为张天栋拍手,一边拍着一边笑着。
张天栋真想晕过去,不然就不会这样痛苦了,被人像孩子一样哄着,自己总感觉怪怪的,虽然现在的他本来就是个孩子。
张天栋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这样她们就不会再哄我了吧。
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忽然之间张天栋一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好浓烈的元气。”
张天栋虽然穿越到了这里,但是前世的修为还在,思想和武功都还保留着,此刻,感受着这浓浓的元气,不禁一阵兴奋:“前世的世界,空气稀薄,灵气更是稀少,想不到,想不到这里的灵气居然是那一世的百倍不止。”
张天栋忽然有了一个计划:“我前世十三岁才开始习武,一点一滴的打好了基础,当时只是按部就班的练武,连个系统成熟的思路都没有。可是现在不同,我现在只是婴儿之体,趁着身体骨骼尚未开发成熟,倘若能最大限度的吸收天地元气,那么我将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想到这里,张天栋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
“现在的自己,双腿柔软,还无法做到直立和走路,起码也得二岁以后才行,一旦我可以走路,就可以利用前世的理论来改造自身经脉,一点一滴练起,这是我目前的初步计划。”张天栋一阵的期待,只可惜现在的自己连爬起来都困难。
这样,张天栋心中一直酝酿着这个计划,日子过的很是无聊,只是每当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喂奶水,为自己擦屁股和把尿的时候总感觉十分的痛苦。
毕竟自己有着前世的记忆,不喝奶水自己会感觉饥饿,可是一喝起来总感觉怪怪的。而对于排泄,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每次都需要母亲来为自己换洗弄脏的衣服。
光阴如水,转眼之间两年已经过去,张天栋也两岁了,两岁的孩子一般都会走路了。
“天栋,来,慢点,慢慢走……”母亲柳玉莲双手把着张天栋的身子,让张天栋练习着学习走路。
毕竟初来到这个世界,张天栋也是需要适应的,尽量的控制着身体行走。
“易哥,你看,咱家天栋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会走路了,将来一定会像你一样,成为一个高手,保护着咱们整个家族。”柳玉莲笑着说道。
张易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之色,的确,张易算是整个家族里面的高手,其实力就算放眼整个天武大陆也算是中上水平的武者。
“咱们张家可算是镇子里面的一个大家族,除了镇东头的赵家,还有镇北的王家,几乎没人敢惹咱们,我希望将来,天栋这孩子能够扛起家族的众人。”张易说道。
柳玉莲松开张天栋,张天栋继续慢慢的走动,经过一阵的适应之后,张天栋也渐渐的能走动了,只是走起来有些慢。
母亲柳玉莲站起身来,说道:“易哥,明天你还要去矿区找矿吗?”
张易点了点头:“咱们整个家族就靠着那个矿区活着呢,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啊,说什么也要保护好,不能被人夺去,我打算明天守完矿,就去城里买些好的,这一阵子你照顾天栋也挺累的,是该吃些补品补补身子了。”
柳玉莲见状赶紧说道:“哎呀,补什么补啊,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反倒是你整天在外奔波,很辛苦的,自己就多买一些好吃的吧。”
张易不在说话,心中一阵欣慰。
深夜,张天栋缓缓的站起身来,虽然行走依旧有些困难,但是至少可以勉强站立了。
“趁着现在,应该多多收集元气,打通体内的脉络,师傅曾经说过,达到一定境界,可以准确的对气进行控制,通过气的释放来压迫体内细小的经络,继而全身通泰。”张天栋尽量的攥起小手,开始用前一世的收集方法收集起元气来。
“这个世界的元气果然要比前一世收集起来容易很多!”张天栋一阵的兴奋,只是由于目前身体娇小,骨骼尚未发育,因此收集片刻就已经疲倦不堪。
有小孩子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往往都有着敏锐的心灵感应,柳玉莲感觉到一阵异动,翻转身子,却发现张天栋站在那里,小手之处居然泛着淡淡的光,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在这漆黑的夜里却是十分显眼。
“天栋?”柳玉莲以为张天栋出了什么事,吓得赶紧叫住。
张天栋一惊,想不到却被母亲发现了,自己倒不是真的怕被母亲发现,只是担心父母知道自己两岁就能修道武道,会让人以为自己是个怪胎吓坏了母亲。
张天栋只得收缩毛孔,停止了元气的收集。
“天栋,你没事吧?”柳玉莲很着急的摸摸张天栋的身体,见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却再也难以入睡了。
经过此事之后,张天栋轻易不敢在夜晚收集元气了,只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暗暗收集一些来强化身体。
这一天,张天栋的父母由于有事都外出,只留下张天栋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由于担心张天栋乱走,特意还将外面的房门反锁在了里面。
见父母都已经出去,张天栋从床上缓缓的下地,双腿以扎马步的形式站立,握紧双拳,开始扩散毛孔,收集天地元气。
丝丝不断的天地元气顺着张开的毛孔不断的进入张天栋的体内,张天栋一阵说不出的舒服。
“前一世,我十三岁时才开始苦苦练武,那时候的自己骨骼形状基本上已经成型,而现在不同,趁着自己还没有到达八岁可以随意的改变体型,可以练习骨骼的韧性和硬度,增强肌肉的韧性以及力量,而且还可以收集元气打造体内的经脉,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真正的无坚不摧。”
“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通过这样的训练,我的力量会越来越强。”
张天栋正构思着自己未来几年之内的身体改造计划,忽然之间窗户上一阵响动。
张天栋赶紧收缩毛孔,停止了元气的收集,心中不禁疑惑:“难道是母亲回来了?”可是,母亲刚刚出去,怎么会如此之快的回来呢?
张天栋缓缓的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开始装睡。
一阵门窗响动,伴随着咔嚓一声,门外的锁头已然被打开,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走了进来。
“这家人我已经盯了很久了,他们都出去了,我可以趁机拿一些值钱的东西了!”这个人心中暗想。
这个人可是雨花镇这个小镇里面一位颇有名气的贼,贼名叫做赵三,曾经盗窃过不少人家的财务。
这个人用力道硬生生的打开门锁之后,进入房间就开始四处翻东西,一边翻东西一边抱怨:“又是一个穷人家,连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赵三不断的抱怨着忽然注意到了床上睡觉的张天栋:“居然有个小孩子?”赵三并不在意,他并不认为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能拿自己怎么样,更何况这个小孩子明显还是在熟睡。
忽然之间,赵三眼睛一亮:“那床上挂着的那幅画不错,应该值几个钱。”
想到这里,赵三很放心的来到床前,开始摘墙上的那幅画,这墙离床头大约两米远,赵三只得伸出胳膊靠着床头去拿那幅画,这样胸前和胳膊势必要经过张天栋。
然而,就在赵三深处胳膊要去拽走墙上那幅画的瞬间,忽然之间张天栋动了,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忽然之间伸出小手集中集中力道狠狠的击打在赵三的胸前!
赵三一惊,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偷袭,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更让赵三吃惊的是,这小孩子的力道居然如此迅猛,自己被这力道偷袭之下,居然身受重伤,倒在地上难以起来。
而张天栋这一击也是积蓄很久,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击之下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由于担心对方站起来害自己,暗中再一次不断的积蓄力气。
张天栋却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击力道十分强劲,已经打的对方起不来。
张天栋毕竟还不知道这个大陆的情况,更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个大陆上到底如何,因此对于自己的出手也没抱着太大的把握。
其实那赵三作为一名盗贼,能出手打断房外的门锁,武道修为自然不会太弱,只是偷画的时候毫无防备,被人狠狠一击才会如此的狼狈。
赵三躺在地上,只感觉浑身酸疼,双眼吃惊的望着张天栋,心中惊骇不已:“这真的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吗,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天栋已经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开始缓缓的下床,一点一点的靠近,伸出小手,准备教训一下眼前的这个贼。
前一世,作为一代武道大师,平时最爱打抱不平,上街抓贼,对于这些做贼的内心十分痛恨,他讨厌这种不劳而获的人。
望着张天栋一步一步的靠近,赵三居然害怕的直颤抖,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两三岁的少年如此的恐惧。
“轰……”张天栋轰击出一股力道,打在赵三的身上,力道虽然不是很强,但是打在如今伤势严重的赵三身上依旧让赵三疼痛不已,昏厥过去。
张天栋长长的叹了口气,由于刚才发力太多,只感觉双腿发软,站立不起来,只得慢慢的爬着回去。
终于,将近夜晚,张天栋的母亲回来了,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房门的大锁被外力击碎,顿时心下一惊:“莫不是有贼入室偷盗?”
柳玉莲倒不是担心自己丢多少东西,反正家里生活贫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担心的是张天栋会不会有危险。
可是,一进屋她却惊呆了,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胸口流着鲜血倒在地上昏迷不止,而张天栋整个身子不断的在地上爬着,似乎玩的很开心。
“还好,还好,天栋没事。”柳玉莲放下心来,赶紧抱起张天栋,同时心中一阵疑惑:“这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贼,只是,他为什么倒在地上?这个屋子里面只有天栋和他,天栋只是个两三岁的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又会是谁将他打晕的呢?”
倘若此刻柳玉莲若是知道这个贼是张天栋打晕的话,恐怕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以防有变,柳玉莲趁着这个贼昏迷,赶紧拿起绳索捆了起来,同时叫来周围的乡亲将其送到镇长那里。
镇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掌管着整个镇的武装力量,同时也是一位修为高强的天道高手。
“怎么回事?”老者走了过来,一见识赵三,顿时大怒:“又是他,又来偷东西,贼性不改,关进牢狱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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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化龙决:混沌主宰》作者:绝不退转
简介:
盘古开天时,混沌一片,天地由天亘、幽冥、仙源三大陆组成,三皇各统领一大陆。伏羲创阴阳立八卦,传下无上玄术;神农治世尝百草,留下一口神鼎;女娲炼石补天,女娲石封印女娲灵山。三皇死后,五帝即位。五帝死后,天地处于动乱。前世复仇而死的南宫宇到了这么一个世界…… 征天地,掌乾坤,山河咆哮!擎俗世,拂苍生,谁与争锋? 血光没,乱世平,轮回寂灭!历千劫,经万险,我为主宰!……
入坑指南:
“今夜午时,钟声敲过十二下之后,宝石维纳斯圣泪将不复存在。“
天空上,飞散着一叶白纸,上面印着这行字迹,而最下方的署名,则是两个字:
独狼!
夜,很静。整个宁波市里,灯红酒绿,闪烁着祥和的气息,表面上,看似一个平静的夜晚。但在蒙蒙黑夜之中,却弥漫着一股不可抑制的压抑感,笼罩在黑夜中。
城市中央地段,高耸如云的XX公司之上,那叶白纸黑字随风飘落到大楼的门前。那叶白纸和漫漫黑夜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高楼之下,聚集了很多的人,停着几辆警车,人们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都被警察隔离开来。
但并不影响人们的心情,在警察的镇压下,人们开始了轰动起来。
“听说偷天独狼的偷盗技术很高,这回,XX集团要吃大亏了,我敢打赌,维纳斯的圣泪今晚必定失窃。”一个头戴毡帽的干瘦男子冷眼看着XX集团的大厦,脸上浮现畅快之色,朗声笑道。
“是啊,XX公司平时仗着店大欺客,欺骗我们消费者,现在被偷天独狼惦记上,也算他们踢到铁板了。”那名干瘦男子旁边的一位男子说道。
“瘦猴,那好,我和你赌,赌金五万怎么样,我赌维纳斯的圣泪不会被盗走。”
“哈哈哈哈哈,好,你就等着给钱吧!”那个绰号叫瘦猴的男子轻蔑地瞟了一眼那个人,似乎很有把握。
独狼,是全球一级*手兼大盗,外号偷天独狼,在悬赏榜上高居榜首,赏金领先了第二名足足有一亿美金之多!不过,独狼所*和所盗的对象,非贪污走私的,他绝不光顾,因此,在市民的眼中,独狼并没有成为人人辱骂的恶名。
……
楼外热闹,楼内的气氛却显得很压抑。
顶楼的办公室内坐着三人,显然,这三人就是XX集团的高层了。中间一个挺着啤酒肚的胖男子,五十多岁。此刻他满面愁容,本来皱纹就已经够多了,这一愁,皱纹像是挤在了一起般,苍老了几十岁,嘴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另外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有中间那位那么愁眉苦脸,但也是阴沉着脸。
三人都皱着眉,一句话都不说,气氛很是尴尬,竟然持续了几十分钟。挺着大肚皮的中年人叹道:“这可如何是好,这维纳斯的圣泪可值好几个亿,独狼一来,这块宝石十有八九会被盗走,那公司就亏大了。”
“这样吧,我多派几十个保安去守住展台,怎么样?”
“有用吗?”那个黑色西服青年人偏过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人,继续道:“这块宝是我们是用来给大客户看的,宝石旁边,居然有几名保安,别人会怎么看?这不是摆明了守卫吗?”
眼看着时钟一分一分流逝,啤酒肚脸上的忧虑更凝重了,阴沉得都快挤出水来了。这维纳斯圣泪价值数十亿,若是丢失了,对他的集团可谓是丧骨之痛,简直比刮了他的骨还难受!
“董事长莫着急,您有所不知,在下这次派出的人手,是澳大利亚著名*手集团镰刀组织的s级*手,而且是两名,量那个什么独狼在神通广大,也会有来无回。”刚才一直沉默的另一个高瘦男子突然发话,原本焦急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狡黠的冷笑。
“是哪两名*手?”肥胖董事长忽然笑了,吐了一口烟圈,问道。
“神鹰组合,‘媚狐’墨鹰和‘狼神’。”
那个董事长脸上笑容更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很好,若是可以抓住偷天独狼,保住圣泪,这个月,我提拔做副董事,如何?”
那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声说:“多谢董事长,多谢董事长!”
……
“当当当——”深沉悠长的钟声敲了十二下,响彻在这片夜空中。这也预示着,午夜来临了。
“呼!”
一道劲风犹如利剑一般凌厉,将不远处的公园树木吹的东歪西倒的。在一幢幢大楼上,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房顶间穿梭而过,此人行动如黑夜中的夜猫,快如闪电。最后,他在离XX集团大约五百米距离的一幢楼房中停住了,他缓缓的整理了一下刚才被风吹乱的发丝,随即抬起头来,展现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只是目光如野兽一般。
他,就是独狼。他是有名字的,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宇字。只不过随着一场场的*戮经历,他早已不再以自己叫什么,只剩下一颗冷血的心。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可有可无。
“XX集团,好久不见了,十年了,已经十年没来这里偷东西了,真怀念。今晚的维纳斯圣泪,我要定了。”南宫宇裂开嘴笑了,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让人不自觉亲近。
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南宫宇的身形变的模糊,化为一道残影掠过,好像一把利剑出鞘,直冲向XX集团的总部。
不一会,南宫宇就跳到XX集团的顶楼,望向下面巡逻的保安,然后左手忽然甩出一把小刀,不远处的所有摄像头都崩碎了。南宫宇甩出去的那把刀,犹如出海游龙一般,势如破竹,贯穿了全部摄像头。
南宫宇潜入了黑暗中处,眼神警惕望着四周,犹如狼虎。他知道,越是安全的地方就越危险,随时都要有危险,几十年的偷盗经验告诉他,时刻要谨慎,不然,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清楚的记得,八年前,他去美国一家大型企业图一幅名画,就快成功时,南宫宇被偷袭,幸好自己速度快,否则,自己就永远在留那个鬼地方了。
漆黑一片的通道处,隐约可见一道鬼魅般的残影,在不断穿梭着,凭着惊人的六识,南宫宇清楚预知到了这场拍卖会的入口所在。
宴会的入口明显人流量多了起来,随处可见身着名贵西装的名媛绅士,他们都是江浙一带的上层富豪,一个个举止优雅,聚集在一起,在谈笑着。
在这里,南宫宇不再需要伪装,看准了一个男的,装作一个绅士,将他拉到拐角处。
“你是……”那个男子疑惑问道,他没见过南宫宇。
“嘿嘿……对不起了。”南宫宇朝他和善一笑,然后忽然一个掌刀过去,切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闷哼一声,顿时倒地。
可怜的人啊,一身名贵的西装尽数被南宫宇脱下来了,只剩一条内裤衩,呈“大”型躺在地上。
穿戴整齐后,南宫宇笑着,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南宫宇的脸部,正在细微的变化着,不一会儿,就改变了他的整个面容,和那个扒光的男人如出一辙!
然后,南宫宇假扮那个人,从容地走了进去。
一入会场,音乐柔和动听,地毯柔软无比,踩在地上犹如踩在海绵上一样,柔和的灯光在渲染着静谧的气氛,南宫宇的心境,也不自觉的宁静起来。
打量着四周,依旧是名媛绅士在交谈,似乎在交流,也似乎在寒暄。
这似乎是拍卖会的前奏,都礼貌的谈话,南宫宇在一旁倾听,忽然发现,所有人的话题似乎都离不开“维纳斯的圣泪”。当然,因为南宫宇的提前预告,一提到“维纳斯的圣泪”,也离不开南宫宇。
他们在谈论世界第一大盗偷天独狼到底能不能将这块瑰宝给顺利偷走。很多人甚至都开始赌起来了,连注都下好了。
南宫宇丝毫不以为意,淡淡一笑,一声不吭,独自选择一个角落,拿了一杯上好的红酒,悠然品尝起来。
“啪!”
忽然,宴会的绚丽灯光瞬间熄灭,有色灯光马上移动到了舞台中央。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贯穿了整个全场:“下面进入我们的重点,也就是XX集团的收藏宝物——维纳斯的圣泪!”
四位穿着白色晚礼服,身材火辣的礼仪小姐推着一台小车,小车的上覆盖着一块白布,显然,白布下面盖着的,百分之百是维纳斯圣泪。
南宫宇眼前一亮,笑容顿起,他正在等待着圣宝石的出现,现在,羊肉就在眼前,怎能不动手?
“开始动手。”南宫宇纵身一跃,顺手抄起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向有色灯光轻轻一扔。他这个动作很大,丝毫不顾忌。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没人有时间去管南宫宇怎么样。
“哐当——”玻璃打碎的刺耳声音响起,响彻在整个拍卖会场。
“哗啦哗啦——”紧接着,一大片有色灯光的碎片如下雨般落下,顿时,整个宴会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会场内部一下子变暗,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一时间,惊叫四起,桌椅被打翻的闷沉声音不绝于耳。
这正是南宫宇要达到的效果,场面越乱,他越开心。
“是独狼,独狼来了!护住宝石!不要让宝石丢掉!”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造成的恐慌就更大了。
就算有人猜到了,但南宫宇浑然不惧,依然悠闲地走向舞台中心,虽然现在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南宫宇身为绝世*手,六识是何等的灵敏,这点黑暗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来到了小车旁边,随手扔出一块乌黑的布料,这块布料刚好将整个小车给覆盖。
陷入黑暗的时间很短暂,不一会,就修复了破碎的有色灯光,整个舞台这才亮晃起来。在场的所有人,才恢复了平静,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让在场的各位,都大惊失色。特别是东道主XX集团的各位高层,显得最为吃惊。
南宫宇甚至看见了一个身材肥胖无比的臃肿男子在暴乱的揪扯自己的头发。
因为,台上装着圣宝石维纳斯圣泪的小车,居然不见了!!
“不会吧,从灯光消失到现在,不过三分钟时间,维纳斯的圣泪连同整个小车都被拿走了,太夸张了吧。”一位男宾客长大了嘴巴,露出惊人的表情。
“是……是啊。”旁边的宾客结结巴巴说道。
南宫宇冷冷一笑,然后大喊一声。
“大家快去追啊!!独狼逃了!!”
被南宫宇这么一喊,所有的保安警察都一拥而出,去外面追逐去了,而那些宾客也抱着好奇的心理,也跟了出去。
很快,整个拍卖场,只剩下南宫宇一人。
“一群蠢货,宝石我动都没动,刚才我只是用隐身布把整个小车都隐身了而已,否则,偷一辆小车回去,我不累死啊?”南宫宇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往宴场内走去。
南宫宇揭开隐形布,只见一块巴掌大小的宝石静静地躺在中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甚至可以照亮整个会场。
亮度犹如天上的星辰,南宫宇暗中一叹:不愧是价值数十亿的宝石啊,果然漂亮!
“嗯?果然是真的!这维纳斯圣泪里蕴含着磅礴的天地灵气!”南宫宇细细感应,他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气息。这种气息,由内而外自宝石内部散发出来,一瞬间,南宫宇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有了这块宝石,达到修元境达成,指日可待!”南宫宇很激动。
准备离去时,忽然,一阵娇媚的女儿声响彻了整个会场。
“传说中SS级的大盗偷天独狼,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刚才,你的骗术很高超,连我们神鹰*手都被你骗过了。既然是同门,留下维纳斯圣泪,我可以放你走。”在会场的最高处,露出两条白皙的性感美腿,凝如玉脂。但由于光线太暗,南宫宇看不清她的面容。
“墨鹰,跟他废话什么,*了便是。”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听声音,是个肌肉男。
而那个叫墨鹰的美女,却不理会那个男子,依旧柔声道:“独狼,考虑得怎么样啊?”
南宫宇只是淡淡一笑,漠然道:“你见过大盗独狼偷来的物品,还给别人过吗?”
墨鹰摇摇头,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别以为你们是镰刀组织的s级*手,我就不敢*你,虽然我从来只偷东西,从不*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人,希望你们想清楚。”南宫宇嗤笑一声后,下一霎幽暗深邃的眼睛中,猛地爆发一股威压。
*气!名副其实的*气,墨鹰也是被突如其来的*气吓了一跳,俏脸凝重万分,能将如此*气隐藏的如此之深,这个南宫宇,不简单。
墨鹰对视旁边的大块头,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冰冷的笑声从上面浮荡开来:“如你所愿。”
声音虽然很轻,但*气却丝毫不掩饰,两人朝下方的独狼,疯狂掠去!
南宫宇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忽然突兀的挂起一阵劲风,在他身边吹鼓着,衣衫烈烈。这是他那无与伦比的”势“所引起的。
他一动不动,冷眼望着不远处的黑暗处。只听得两道急促的破风之声响起,两道朦胧的黑影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朝他奔袭而来,一道身材凹凸有致,一头妖异蓝色长发在冷风中摇曳,犹如柳枝一般,而另一道身影却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身材高大无比,在黑暗中都可以看见他那爆炸性的肌肉!
不过等那两名*手完全出现在南宫宇的眼中时,他的眼神呆了呆,目光在那名为”墨鹰“的女子身上定格了好久。那凹凸有致的迷人曲线无比撩人,深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曳,圆润的美腿被包裹在黑色紧身皮衣下面,那带着勾人媚意的眼神犹如催情毒药,直直的勾起男人的*,就连在偷盗界纵横了几十年的南宫宇,心神是何等坚定,但是第一眼看见也被迷倒了。
眼前这个女的——太漂亮!
南宫宇晃了晃脑袋,清新一下神智,随即他心中不由得感叹道:这女的,实在太过妖媚,是天生媚惑?还是,练了什么情媚大法?连自己这么坚定的神智都会被动摇。
南宫宇惊讶,墨鹰当然还要惊讶:自己的妖媚大法不管如何施展,这偷天独狼也只是开始有点头晕,不大一会儿,又恢复了。看来,此人不简单。
“这女的,要尽快除去,不然,后果无穷!”南宫宇在心中猛然一想,后脚跟马上离地,向那天生妩媚的”媚狐“墨鹰急速冲去,没等墨鹰反应过来,南宫宇便已经形如鬼魅般,冲到墨鹰的面前。
猛地抡起拳头,双拳犹如铁锤一般,狠狠砸下。只因为挥拳的速度太快,居然凭空起了一阵小风。
“好快!”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劲风,墨鹰收起了媚意,严阵以待。
从怀中掏出一把带毒的匕首,抄在手中,就要刺向南宫宇的手掌。墨鹰脸上浮现冷笑,心道,这匕首上涂了剧毒,一旦入体,必会暴毙,他死定了。
墨鹰有很大的资本来自信自己的武器,因为这把带毒的匕首上,已经有了过百的亡魂了,很多死去的人不是被刺死,而是死在那剧毒之下。
不过,凡是都有例外……这个例外就是南宫宇。
犹如天外流星般的双拳势不可挡,和那锋利的毒匕首碰在一起,但是……墨鹰预想中的刀入肉掌的局面没有出现,而是发出一声金属般的撞击声。”当——“
悠悠金属碰撞声在南宫宇的手和匕首中传出,悠长无比,久久不散。墨鹰呆滞了一下,又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连骨骼都断裂了,一股让她难以忍受的恐怖力道顺着她握着匕首的手腕处传来,崩裂了她的寸寸骨骼,让她的手掌暂时失去了力气。
“砰!”又是一声如春雷炸平地般的巨响,南宫宇的拳头砸在了墨鹰的肩膀上,她被南宫宇打倒在地,在大口吐血。
事实上,这一拳南宫宇应该是砸在墨鹰的头上的,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她居然无意识的将头往肩膀上靠了靠,这才打到了肩膀上。
“咳咳——”墨鹰不禁口吐了一口鲜血。玉手满是鲜血,捂住刚刚被南宫宇打到的肩膀上,身子颤颤巍巍,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宇,眼神里带着恐惧之色,刚刚那一瞬间的交手太恐怖了,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她一人绝对无法战胜独狼南宫宇。
墨鹰把目光转向在旁边冷眼观战的雄壮男人,喝道:“狼神,你还不来帮忙?我一个人解决不了!”
“哼。”雄壮男人轻哼一声,然后缓缓走来。
感受着地面的震动,南宫宇就觉得有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抬头看着那个有三米高的大汉,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大汉的肌肉经脉里,分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蛰伏。
南宫宇眼神微眯,在狼神身上停留的时间很长。他身高足足有三米,全身都是爆炸性的肌肉,甚至可以见到一根根青筋在蠕动,犹如俎虫一般,眼神犹如狼一般阴冷狠毒。”我们一起上吧。“狼神对墨鹰说道,语气冷漠。
“狼神狼神……真是有缘啊,他叫狼神,而我则叫偷天独狼,都带有一个狼字……不过,你这只狼也配叫狼神?太弱了!”南宫宇心里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虽然这个三米高的狼神看起来极为魁梧,犹如小山一般,但到底是普通人,而南宫宇却已经开始修行了,两者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唯一让南宫宇略微重视的,也就是狼神经脉内的那股奇异力量。
狼神漠然的开口:“交出维纳斯的圣泪,给你个全尸。”
“聒噪!”南宫宇静静站着,脸上带着不屑,紧接着发出一声狂笑。
“死在我手下,可是连骨头都会被踩碎的!”
狼神咧嘴,露出两排犹如利爪的牙齿,朝南宫宇冷酷笑着。下一霎,两人都化为一阵黑风。狼神,南宫宇各伸出一只拳头,在半空中狠狠的砸向对方。
“砰!”,半空中,两只拳头捧在一起,接触的刹那,如雷电一般的巨大声响在宴会中响起。两人都感觉到一股磅礴力量朝自己的方向扑来,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狼神后退了十步,并且嘴角已溢出,而南宫宇,仅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痛快,独狼,你是个强者,我尊重你!”
“谢谢,不过……你还是得死!”南宫宇化为残影,冲到狼神的面前,一阵腿鞭甩出,踢向狼神的脖子。
“来得好!”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刺痛腿风,狼神丝毫不惧,也用拳头抵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忽然,狼神狡猾的一笑,抵住南宫宇的凌厉左腿的刹那,双手飞快的反手抓住南宫宇的腿,猛地向墨鹰的方向一甩。
“咻——”
南宫宇被扔出的刹那,忽然瞥见了某个暗处,一道冷冽的寒芒撕裂了黑暗,正朝自己的心脏刺来。
“不好。”南宫宇意识到了不妙,本来他想借着狼神的力道甩到墨鹰那个方向,然后顺势解决掉墨鹰的,但是现在情况有变,那到寒芒,正是墨鹰那涂着剧毒的匕首。
也不得不感叹墨鹰的眼力,在如此黑暗的场地内,加上被狼神扔出去的速度很快,可墨鹰还是能准备的把握住南宫宇的心脏所在部位,并且掷出匕首。
一时间,南宫宇感受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了,完全不给南宫宇思考的时间。那道带着冷冽*意的匕首散发着淡蓝色的幽光,像是黑暗夜空中最灿烂的星辰,耀眼,甚至刺眼。这是涂在匕首上的毒液反射出的光芒,现在在南宫宇看来无疑是死亡之光。
黑暗的拍卖会场地,伸手不见五指,那道幽光,像是破开黎明的曙光一般,从远处飞来,带着致命的气息,刺向南宫宇的心脏!
“再这么下去,我的身体无法移动,一定会被那把匕首贯穿心脏的!”南宫宇心里着急,但是多年的*手偷盗经验并不让他紧张。南宫宇和那柄匕首,就犹如两颗极速飞行的小行星,只需一秒,就能完全碰头。
“哈哈哈哈!!独狼,你死定了!!”黑暗中充斥着狼神那狂傲的笑声,然后大地在震动,他那庞大无匹的身躯在移动,速度之快令南宫宇都为之乍舌。
实在太快了,很难想象,拥有绝对的力量的同时,居然也有绝对的速度!狼神就好似一道巨大的鬼魅,朝南宫宇掠来。接着,急促的空气被打爆的声音越来越近。
不过南宫宇却没在意狼神的狂暴攻势,他在意的是那柄匕首!
“没办法了,本不想暴露的!”带着剧毒色彩的刀锋在南宫宇的瞳孔中越来越大,南宫宇心里一阵无奈,却并不惧怕。
唯一超出他的预料的是,没想到对上两名s级的*手,也要暴露自己的秘密。
“咔咔——”
南宫宇的身体骨骼发出了微弱的响声,由轻微到清脆。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他的双臂、双腿、胸膛,甚至脑袋都不断震动着。随着这诡异的骨裂声越来越清晰,南宫宇身体的体格,居然发生了微弱的变化!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能发现南宫宇的异变:他的体型,居然生生的缩小了一号!
原来南宫宇的体型,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但是现在,却只有一米六!
“就是这个时候!”就在南宫宇即将被匕首刺入心脏的时候,南宫宇猛地大吼一声,整个人爆发出难以抵挡的气势,一股股有形气浪犹如狂浪,在席卷,在扩散。
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分裂的声音越来越响了,最后,南宫宇的身子,居然变得柔软起来,歪歪扭扭的,甚至体内还有清脆可闻的骨骼声音。
这就是南宫宇修行到的境界,他已经到了暴骨境,能随意控制自己体内骨骼的轻重、大小!
如果要有个名词来解释的话,那么就是密度控制!
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身体的结构构造,想大想小,仅在一念间。
修炼一途,注重的是本身,淬炼的是身体,而身体的基本构造就是骨骼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三大修炼之途,都是一个跨越,想要登上去,无疑是难如上青天。
而肉体,就是基本!骨骼,就是精髓!只要身体强大了,空前绝后,才有继续修炼至无上境界的本钱!
所以看似只有三大境界,其实之前还有一个小境界,那就是淬骨炼体!
“噗哧!”
一阵匕首刺入肌肤的闷沉声音响起,南宫宇的胸膛处,被那柄匕首刺入。不过因为南宫宇的骨骼密度控制,原本应该刺入心脏的匕首,此刻却仅仅刺入了皮肉,躲过了致命伤。
不过,刀锋入体的刹那,南宫宇就觉得身体一阵瘫软,呼吸渐渐不顺畅起来,心脏的跳动频率也逐渐缓慢了,脸上发黑。
这是中毒现象,刀锋上有剧毒!
但是毒药对南宫宇已经不起作用,体内涌上一股炎热如阳的滚滚气流,顺着经脉涌荡而出,将体内的毒素尽数焚尽。
仅仅一个呼吸间,南宫宇就恢复了正常。
“噼里啪啦——”南宫宇的身体撞到了沿途的玻璃上,强大的冲力和牵引令撞破的碎玻璃像天女散花般掉落一地,黑暗中满是玻璃的灿灿光线,好不耀眼。
“吼!”
一声犹如野兽咆哮的声音响起,狼神的身躯在下一秒就到了,一拳狠狠砸在南宫宇的胸膛上。
“哼。”出乎狼神的意料,在一声冷哼之后,狼神觉得自己的拳头被一股力量给牵引了,这力量来的突如其来,狼神暗道不好。
可惜已经晚了,南宫宇不再给狼神机会,冷笑着将狼神的庞大身躯往地上重重砸去。
“轰——”
地板被狼神的身躯砸的严重凹陷了!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而狼神的身体,早已不见。
解决了狼神,南宫宇缓缓转过身来,全身染血,目光如电,冷酷的看着墨鹰,忽然朝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染血的牙齿。
“扑哧——”。由于墨鹰的闪躲速度较快,比手指插进了墨鹰的右手。但是,对一个*手来说,右手的受伤,影响是很大的。
“到你了。”南宫宇淡淡的说道,语气没有波动。
“你……”墨鹰感到诧异,同时也有些惧怕,她很清楚,刚刚她明明锁定了南宫宇的心脏的,而且匕首上有剧毒,不管是谁,只需被划开一点皮肉,就会中毒而发。
而这个独狼,却没有被刺中心脏,剧毒更没有对他产生丝毫影响。
他……到底是什么人?墨鹰心里发怵。
忽然,她急中生智,叫道:“独狼,这里不适合打斗,那些人就快回来了,我们去顶楼天台。”
南宫宇一听,果然他听见不远处有微弱的嘈杂喧哗声,知道那些被自己骗走的人群就要回来了,于是说道:“如你所愿。”
其实,南宫宇有十成把握,在那些人回来前,*死这个媚女墨鹰,并且夺走瑰宝维纳斯的圣泪,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觉得平静的时间太久了,偷天独狼这个曾经染红了一方国域的名字,是时候该重现出现在*手界了。
他想跟过去看看,这个墨鹰,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夜,静悄悄的。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空,一缕缕柔和的月光犹如广寒之光,如水般倾泻下来,将擎天大厦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足足有十几米远,横跨了前后两条街道。几颗零碎的星星犹如大珠小珠一般,渲染着那轮明月。
在淡金色的月光照耀下,大厦天台上忽然出现两道残影,仿佛潜伏在黑暗中的行者,仅仅一眨眼时间,就来到天台上了。
空旷的天台上,地面平滑无比。这本是一些XX公司的高层领导闲暇之余放松的地方,但此刻却被南宫宇当成战场。
墨鹰和南宫宇站在两边,在对峙。只不过,墨鹰的脸色不再妩媚,而是涌上一层寒霜,而南宫宇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丝毫没有把墨鹰放在心上。”不愧是独狼,曾经的*手界第一,几十年隐匿,身手不弱于当年。“墨鹰那本应该妩媚的大眼睛,现在却显得忌惮无比。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南宫宇的对手,更何况,南宫宇还没使用全力。
“多谢跨奖。”南宫宇淡淡的回应,忽然朝她缓缓走去,同时略带着一丝戏谑着道:“拖延时间拖的够久了吧,可以出手了。”
墨鹰咬了咬红唇,眼神有些愤怒,恶狠狠地看了南宫宇一眼,然后沉声道:”独狼,我承认我们踢到了铁板,低估你偷天独狼了。“”所以呢?“南宫宇咧嘴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阳光无比。”我想说……做什么事情都要留一线。“”你想我放你走?“南宫宇笑了,笑得很灿烂。”呵呵呵呵……“笑声虽然听起来随和,墨鹰却没来由的一颤,一股寒意遍体。”机会是留给有自知之明的人的,我给你过离去的机会,但你没珍惜,现在要走,走得了么?“南宫宇轻轻说道,加速朝她逼去。”独狼!你别欺人太甚!“墨鹰阴沉着脸,从腰间抄出两把匕首,握在手上,严阵以待。”我欺你,你又能如何?“南宫宇嗤笑,一掌轻飘飘挥出,柔软无比,没有一丝力道,但是墨鹰却脸色大变,她感觉到空气爆破的细微声音。
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色,墨鹰忽然发出一声奇异晦涩的咒语声。
声音很奇怪,常人难以听懂。悠长无比,带着急促的音符,从墨鹰鲜艳的红唇中发出,明明是从她口中说出,可给人一种错觉:这声音,像是来自深埋的地下!
声音愈加的绵长,南宫宇也渐渐震开了掌中的力道,他的六识灵敏无比,他清晰感觉到,有一股由弱变强的气势,正缓缓升腾着。正是刚才被自己砸入地下的雄壮*手狼神的!”吼……“一声细微的兽吼声从黑暗的地下响起,四处都是这道兽吼声的回荡音。
从这悠悠回荡声就能看出,虽然这道兽吼声很轻,但是那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的原因,若是两人距离很近,这声咆哮声一定是震耳欲聋的。”吼吼……“
又是两道嘹亮的咆哮声,这次南宫宇听的真真切切。他不再往墨鹰冲过去了,而是驻足站立,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下方黑洞洞的地下。
他想看看,那个狼神体内的奇异力量,到底有多强横。”咻——“
黑暗中,忽然有了急促的破风之声,那是两道猩红的射线,从地底下射出,血红如丝,犹如万年凶兽一朝觉醒的神色!
遮天的黑影迅速如电,只能依稀看清一道道残影,南宫宇身形轻盈,一个闪躲,就到了远处,冷眼看着那个从地底下跳出来的黑影。
但是等南宫宇看清来人的时候,也有些吃惊。”狼人??“
来人身体庞大无比,足足有五米。力大无穷,在月光的照射下,黑影显得极为狰狞,全身毛茸茸的,两只狼眼内射出两道猩红的凶光,锁定了南宫宇。”吼吼吼!!!“
吼声震天,回荡在这寂静的黑夜中,他满嘴獠牙,双臂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膛,发出仰天咆哮声。
狼人!
正宗的狼人!
很明显,这个处于狂暴边缘的狼人,就是刚刚被自己打入地底的狼神。此刻他似乎蜕变了,变成了这副样子,人不像人,狼不像狼,是狼和人的综合体。
但是这也更加完美了,他有着狼的兽性,有兽王的绝对力量,又有人类的身躯和闪躲速度,攻守兼备。
按照肉身修炼境界的话,应该已经到了暴骨的境界。不过他也有软肋,那就是灵性。
这个狼人虽然力量大幅度增强了,但是意识却被吞噬了,处于崩溃边缘,按照南宫宇的精神修炼体系的话,连第一层开元境都没有达到,也就比普通人高出一点而已,根本无法吸收天地灵气。
南宫宇丝毫不惧,这就是一头人形的野兽而已。
但他也来了兴致,他不是没听过狼人的传说,西方的神话就有。传说在月圆之夜,有狼的血脉的人类,就有可能在月亮之光最耀眼的时候变成半人半狼的样子。照这么看来,这个狼神估计也拥有狼的血脉了,之前南宫宇察觉到的奇异的力量,估计就是这狼的血脉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还有浓郁的兴奋之色。他想试试这个狼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他卡在修元境实在太久了。
在战斗中升华,在决战中突破,就是这个道理。
满天都是狼人的愤怒咆哮声,身影如小山包般高大,他正处于月亮的最中间,仰天咆哮。
望着狼人的身影,墨鹰似乎有了底气,对着南宫宇不屑道:”独狼,这就是狼神的兽王化,今夜的月亮是最圆最亮的,也是狼神最强大的时候,你死定了!“
南宫宇仰头看了看那轮皎洁的有些过分的明月,嘴角最含着笑,眼神出尘,仿佛没听见墨鹰的喝声。
在震天的兽吼声之间,突兀地夹杂了一种极为平和极为平常的感叹声。”今夜的月亮……果然很圆很亮呢。但我很想看看,明月染血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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