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21.04.59》,油画画布,130×162cm,估价75,000,000-100,000,000港元
2019年10月5日,香港苏富比现代艺术晚间拍卖将于湾仔会议展览中心举办。此次拍卖,来自赵无极“甲骨文时期”巨作《21.04.59》以其珍稀的创作主题、恢宏的画面气势、艺术语言淋漓尽致的展现,无疑成为本场拍卖的焦点之作。
亚洲市场的“赵无极热”
“市场即真理”,无论数量还是质量,在近两年来的亚洲二级市场中,赵无极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赵无极
《1985年6月至10月》,
油画画布(三联屏),280×1000cm,1985年
在2018年苏富比拍卖中,来自赵无极的作品一次次刷新拍卖纪录。而其尺幅最大油画《1985年6月至10月》则以约5.1亿港元,一举创下赵无极世界拍卖纪录、亚洲油画世界拍卖纪录、香港拍卖史上最高成交画作三大纪录。
赵无极
《1985年6月至10月》(局部),
油画画布(三联屏),280×1000cm,1985年
至此,这位旅法华人艺术家成功引爆亚洲艺术市场,为平寂的亚洲市场注入一针强心剂,甚至成为亚洲市场以传统艺术为主向现代艺术转型的关键指标。
在这场风头正盛的“赵无极热”背后,苏富比香港无疑是最强助力者。无论是天价拍卖纪录的创造,还是赵无极作品艺术价值的深挖梳理,苏富比香港在市场收藏、艺术史的双重价值层面,为赵无极的登顶如虎添翼。
赵无极
《1985年6月至10月》拍卖现场
黄金时期之馆藏级钜献
而在今秋,苏富比香港再次发力,呈现来自赵无极关键创作时期的馆藏级佳作——《21.04.59》,期望海内外藏家与观众们在艺术家恢宏的万象世界中,再一次真切感悟这位艺术巨匠的艺术生涯。
艺术家赵无极
不破不立 · “甲骨文时期”
《21.04.59》正来自于赵无极艺术生涯中最重要的“甲骨文”时期的力作。上世纪50年代,定居法国的赵无极开始由西方抽象艺术延伸,潜心回顾自身民族历史。儿时在北平故居里,父亲对他评点画作、自己学习传统中国书画的情景再次涌入脑海之中。
赵无极《月光漫步》,油画画布,117×88.5cm,1954-1955年
他开始从殷商甲骨上的铭文获取灵感,这种来自中国最古老的成熟文字,以其特有的形态俘获了赵无极。他开始在创作中汲取甲骨文的“形”,将深藏于体内的文化底蕴自然地流溢画中。
在“甲骨文”初期,错落有致、紧凑有序的古朴字形,被他解构式地穿插在抽象的图层之中。但在1958年后,其“甲骨文”创作出现了根本性的风格变奏:文字符号逐渐幻化为无形,力拔山河的笔触奋力挣脱固有字形、字义的束缚。
赵无极《宁静时刻》,油画画布,1957年
此时此刻,赵无极的“甲骨文”终到炉火纯青之境,他不再需要援引外来之物,无论是甲骨文的契刻,还是青铜器的铸纹,一切外在的“形”已湮没在他自由奔腾的精神洪流中——由外而内,是赵无极创作观、人生观、宇宙观的再一次蜕变与成熟。
赵无极《3.12.67》,油画画布,1967年
如果说,接下来60年代的“狂草”时期,是赵无极“唯我独尊”的雄心气魄;70、80年代的“无境”时期,是其再一次释放至忘我心境——那最初的“甲骨文”时期,则是年轻的赵无极不断反思、瓦解,再重拾自我的必经阶段。
赵无极《19.01.61》,油画画布,113.6×161.9cm,1961年
可以说,“甲骨文”时期是赵无极艺术生涯中的关键时期,奠定了艺术家毕生的艺术理想与追求方向,无此一步,则无往后。东方气质的精神内核与西方抽象笔触,在赵无极的笔下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碰撞出非同凡响的生命力,造就了其独一无二的精神世界。
而在生活中,该时期的赵无极也身处重要转折点。随着“甲骨文”系列的诞生,旅居法国的赵无极崭露头角,并成为炙手可热的艺坛新宠。然而在1957年,赵无极与第一任妻子谢景兰婚姻破裂。事业的成就与不如意的感情撕扯着孤独的赵无极,他毅然离开巴黎,开始一段环球旅行。
赵无极《15.02.65》,油画画布,97×195cm,1965年
中国文人游历山水,无非是思乡怀故,或是仕途坎坷、壮志难酬。而赵无极先后壮游美国、夏威夷、日本和中国香港,他更多是抱着好奇与学习的积极心态——欧洲以外的战后艺术浪潮向他汹涌袭来,开拓的国际视野使其在之后的艺术创作中更加多元且开阔。
赵无极《10.1.68》,油画画布,82×117cm,1968年
游历期间,他邂逅了毕生挚爱的第二任妻子,种种经历令他冲破心理困境、思如泉涌,谱出幅幅创意沸腾的力作。不破不立,《21.04.59》正是创作于该阶段,尝尽人生百味、看遍世间光景,此刻的赵无极抛弃过往种种约束负担,迎来了艺术生涯的黄金时期。
墨龙腾天 · 立足寰宇
天时、地利、人和,此幅《21.04.59》采用了“甲骨文”成熟后期的深邃色调,大片玄青如汪洋深不见底,丝丝银灰与大地褐色若隐若现,多元立体的基底色饱含中国传统书法底蕴。而肆意流淌的油彩相互牵制又合为一体,舞动出一种自由灵动的韵律。
赵无极《21.04.59》(局部),油画画布,130×162cm,估价75,000,000-100,000,000港元
而整幅作品的焦点,被凝聚在一片白茫茫的曙光之上。如“墨龙”般的磅礴笔触跃然纸上,隐然呼应着古老的文字,所谓肉眼可见的“形”再度化为张弛有致的挥舞,正如一条黢黑巨龙,恣意盘旋于云烟中......
赵无极《21.04.59》(局部),油画画布,130×162cm,估价75,000,000-100,000,000港元
而此条逍遥神勇的“墨龙”,又再次唤醒了赵无极内心深处潜藏的东方气质。回看南宋画家陈容《墨龙图》,俊龙翻滚于层层云海之间,幻化为民族信仰的符号——七百年后,赵无极站在遥远的欧洲,以《21.04.59》寻求跨越时空的灵肉契合。
陈容《九龙图卷》,彩墨纸本,46.2×958.4cm,南宋
而此刻的赵无极在自我解剖般的创作中,再无须“真龙”的指引与寄托,他犹如画中墨龙般傲视天下、化风弄雨,遂登至尊。
珍藏瑰宝 期待金秋
如此难得的《21.04.59》自然在过去漫长岁月中,被无数顶级藏家、国际性机构视若珍宝。翻开《21.04.59》的历史,作品曾多达16次公开展出,足迹遍布亚洲、欧洲和南美洲。在学术层面,该作同样出版于至少15本画册和展览图录中,无疑是同代作品中顶尖的博物馆级别藏品。
艺术家赵无极
2013年与2019年,苏富比曾荣获两大重量级机构委托,分别以89,680,000元人民币、115,966,000港元成交“甲骨文”时期作品《抽象》、《无题》,而此次《21.04.59》不仅尺幅与之相近,其精彩程度更足以媲美以上两作。
赵无极《无题》,油画画布,114.3×162.6cm,1958年
身处生活、创作转折点的赵无极,以开阔豁达的胸襟、自由甚至狂傲的艺术语言,让自己如画作中的“墨龙”一般,在惊涛骇浪中翻云覆雨,撕裂昏暗的天空,迎接曙光——只有真正的自由与勇气,才能成为最伟大艺术的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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