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五百年的中华”神杨“
四人才能合抱的”神树“
神树传奇
虬枝叶茂青罗伞,砥砺风霜五百年。
笑看神州长寿树,依然健壮沐风寒。
说起七里河村的神树,它是和龙王庙密不可分的。
究竟是先有了神树还是先有了龙王庙?有人考证,说是先有了神树的童年,才有了龙王庙的拨地而起,在它的青春年少之时,龙王庙才在它的热忱注目下金碧辉煌。
七里河村的后世一族大多认为,神树和龙王庙同龄。
为什么冠之名为“神树”呢?因为和它一起沐风沥雨的龙王庙是第三次重修,而神树从始至今经历了慢长的五个世纪,至今依然郁郁葱葱,健壮寿康。
五个世纪,五百年,182500天的风风雨雨,它风姿巍然,昂首屹立于七里河村龙王庙,经历着年年代代朝世更迭与硝烟烽火,雷电劈不倒它,战火摧不毁它,狂风吹不倒它,邪恶奈何不了它,它日复一日迎来朝阳,送别暮日,亲切地呵护着七里河村由弱到强,从贫困迈向富裕。
历史的风霜雨雪中在悄无声息中消除了一些痕迹。
一块字迹模糊的残碑,青石质材,浅褐之色,斑驳陈旧,水湿方现五个篆字“明嘉靖二年”,它只是庙碑的一角,碑身已不知去向,现存于七里河龙王庙的一隅,
聊聊五字,残碑一角,终可确定龙王庙的准确年龄,也可以称之为它的“生辰”。
今日的龙王庙是2008年于原址第三次重建,第二次的庙龄呢,最为清晰,乃是496年前重建,传世之碑是第二次重建竣工之日所立。
一个挥之不去的疑惑一直悬在村人后世的心头,龙王庙是哪个朝代第一次兴建?这块残碑一角是第一次兴建时镌刻?还是二次重建时新制庙碑?只因明嘉靖二年重建之碑的残缺,才给七里河的后人留下诸多的置疑与谜团。
人们只能凭着一代代的口耳相传和大体推测,龙王庙第一次建于正德年间,庙址位于七里河村南一处叫店门口的位置,后洪水泛滥,河水改道,庙宇垂危(也有人说毁损),唯有迁徙。明嘉靖二年,两寨谭叶家族第二次建庙于两寨之中,先有树还是先有庙,或者是庙树同建同栽,此间的真实状况只有遗失的庙碑可一窥真相。反正,自此以后,两寨人丁兴旺,丰年连捷。
岁月殒没,厚土掩埋,碑失无载,口传有虚,那么,神树的诞生,史有实据,只能是明嘉靖二年一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
公元19世纪60年代,神树445岁,东方文明古国正经历着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它也在用懵懂的目光看着世道的浑沌与变异,处于政治敏感、意识懵懂、信仰封闭之下,龙王庙也难逃一劫,庙里世代陈设的塑像全被人为毁为齑粉,庙乃名存实亡,变作了另一用途——学堂。
神树是七里河村的睛雨表。大多数的时候,它的预兆与无声的表达,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干旱时节,几乎瞅不着神树躯体上裸露的一丝一点汁液,一有雨情,褐绿色的汁液即会从缝隙间渗出;雨水充沛的七月,神树变得有些神采奕奕,它轻快地摇曳着茂绿的枝叶,浓绿色的汁液就会丝丝缕缕汁液淌出。神树之精髓,人们视之若宝,常有村人将汁液收集瓶中患疾时兑水服用,听说有清凉败火驱邪镇静之效。
汲天地之精髓,聚日月之灵气,大自然给予了神树的恩赐,它的枝干汁液与树皮也就有了神效。就如一坛老酒,岁月愈久,酒愈醇香,神树即是如此。神树浑身是宝,它的树皮是一味特殊的中药,用树皮煎药熬汤或服或敷,对成人的斑疹、奇痒,小儿麻疹均有疗效。神树的枯枝也是良方,将枯枝削切成碎节单独煎服,对腰腿疼、风湿、关节炎也有奇效。
庙宇变成了学校,校里的师生们常会看到偏殿送子娘娘的后檐有扎着红头绳的塑面胖娃娃,这些胖乎乎的面塑在椽头之间探头探脑,绕是风趣。
那个年头,善男信女的信仰转入了地下,这些系着红头绳的白胖小子是那些无子嗣的村民晚上偷偷供奉的,并且脆拜神树,有的人还偷着搜集一些神树汁液,回去做药引,渴求早得贵子,家嗣兴旺。
神树浑身是宝,是不允许浪费的。有一年三月时节,大风刮断了神树一根桶口粗细的枯枝,落在树下,村民叶某偶遇捡得,拉回家后将一段枯木劈碎烧火,第二天他家的一匹毛驴无缘无故暴死,有人听说叶某烧的是神树之木,劝他赶快送返,否则还将降灾。叶某将神树之木送放原处并祭拜神树,叶家再无灾事。
文革年间,有外籍串联的两个小年青听说了神树的传闻后,哪肯听信,还说这是妖言惑众,纯属封建迷信,口出狂言非要去斧劈神树,看看神树的血是红的还是绿的。这两小子一个姓胡,一个姓兰,白天去砍树怕惹得众怒,天将黎明时二人偷入庙院,那姓胡小子的拉开架势挥斧即劈,手起斧落,树皮绽开一缝,正待挥斧再砍,一股绿色汁液从树隙喷出,直射胡的脸上,有些生疼,他惊恐地尖叫一声,只得停下用手去抹擦那些腻腻的汁液;另一兰姓小子骂骂咧咧接过斧头正要砍树,只听头顶之上“咔嚓”一声,一根檩条粗细的枝干砸落下来。
如此诡异景象,早把二人吓得魂飞魄散。
一米长短的枝干从天而降,连命也不保,哪敢再对神树不敬?再待砍树的兰姓小子丢下斧头“妈呀”一声丢下斧头跳开,躲避开了枝干,砍了树的那小子只顾抹脸慢了半拍,让枝干砸到了脚。
神树喷液,落杆砸人,这是神树的惩罚啊!跑出神树十米开外,二人有些醒悟,双膝脆地,对着神树连磕三下后,两人这才搀扶着一瘸一拐狼狈地出了庙门,恰有晨起的村妇目睹了这一幕。
有一年,山洪暴发,温驯的七里河一瞬间似一匹桀骜之马,滚滚洪流咆哮着挟沙裹石汹涌而来,疯狂地冲击着两岸的河床,一个又一个的旋涡淘空了畔边的泥土,一长溜一长溜生长着圆菜、胡箩卜、玉茭、山药蛋的土地被撕裂开来,轰隆隆坍塌下去,溅起了十几米高的浪花。这次的洪水一个劲儿地暴涨,从上游不断漂移着一颗颗一抱粗的杨柳树,这些树是被连根拨起的,在洪峰里时隐时现,汹汹而下,把河道塞得满满荡荡,洪水很快漫上了两畔,掩灌了一块块菜地、玉茭地,三五成群观洪的男女老少见势不妙,只好一步步后退。
这个时刻,阴云低垂,小雨零星,眼看着黄漫漫的水就要接近蒲河滩了。这个蒲河滩有鱼有虾,假若洪水漫了蒲河滩,往后人们还怎么在滩里抓鱼捞虾?
说来也怪,漫过脚面的洪水距蒲河滩十几米的地方竟然忽地停滞不前了,像是有人使了法。
恍然之间,观洪的人们也就明白了,这是蒲河滩上的龙王爷和神树在保佑呢。龙王爷的塑像虽然不在了,可它余威尚存,再说了,龙王庙里的神树郁郁葱葱,健壮寿康,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默默无闻地福佑着七里河村,它怎会让洪水一个劲儿地肆虐呢?
村里的学校迁移新校后,偌大的龙王庙连年空置,几乎变成了废墟。庙宇内唯一了然有一丝生气的即是神树,它守着断壁残垣,也呈憔悴之态,粗壮的躯体竟然常会渗出了一股股紫淡的汁液。
这是神树的眼泪!
大概是从2009年开始,龙王庙历经六年的修缮后,庙宇重现了金碧丹青之辉,雕梁画栋之彩。
美女钓台横空出世,临河的七里河村沾了灵气,北岸上临河的地也成了“神地”;再添上龙王庙大殿右侧的“神”树,构成了七里河村的“三宝”。
称之为“神”,自有其独特之处,这株“神”树与庙宇同龄,神树的品系为小叶杨,寿龄496年,胸围4.4米 ,至今依然枝叶繁茂,绿荫丛丛。
百度一下,国内小叶杨的寿龄唯有七里河村龙王庙的“神”树一枝独秀,居于首位,那么,这株历经烽火兵戈、朝代更迭的“神”树当之无愧属于国内第一杨。
七夕鹊桥相会之际,也正是庄禾拨节出穗的时节,地里的农活稍有清闲,这个节骨眼上,祈福求雨,唱戏庆贺,已成为了七里河村必不可少的习俗。自打龙王庙修缮一新,冷却了半个世纪的香火也逐日兴盛,村戏也迁至龙王庙里的戏台,上演的主打戏种有晋剧、北路梆子、大秧歌、右玉道情几种;庙堂殿宇乃圣洁之地,略有轻浮台词的戏是入不了庙戏门槛的。
赏庙戏,多是村里那些上了岁数的人,一来看戏,二来也沾些神树的灵气。后晌赏戏日头虽毒,坐在神树下,踩着河卵石地面儿,磕着瓜子儿的人们却并无炎热之感,反觉分外凉爽。
也许有人会问,这是为啥呢?因为人们的头顶有一把撑开的天然大伞,这就是神树的福荫。
晚场的戏,别有一番情趣。一勾弯月之下,锣鼓之声时而如一串惊雷滚过,时而又是琴音悠扬,似蜻蜓掠水,短暂的静谧,又会从河湾里飘来一阵阵蛙鼓声声。
余音袅袅的唱腔绕梁不绝,也在感染着龙君和神树。大殿正对着戏台,龙王白天里看去金睛赤目,甚是威颜。赏戏时分,有人分明看到,龙王在缭绕的香火中亦变得慈眉善目起来,一边享着赤绿果奉,一边紧盯戏台,有滋有味看着戏里的精彩。
听说过树有戏瘾吗?
这就是七里河龙王庙的神树,它的雅致之处即是听戏,它的听戏史,上溯到明嘉靖二年,现延续至乙末之年,赫然已近五个世纪。神树听戏,来了兴致时,它会频频摇曳着枝叶树条,为庙戏喝彩。
说来也就奇了,但凡七夕大戏开场,雨水也会如约而至;七里河看庙戏,既有龙君助兴,或许还会沾些神树的灵气,如此趣地,还不值得一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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