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及第图
每年高考之际,“状元”就成为人们关注的词语。由此,笔者想起“马屁状元”龙汝言的趣事。
有史料记载,在清朝的118个状元中,不乏像张之万、翁同龢、孙家鼐、张謇等在政治舞台上和实业领域有重大建树的人物,但也有像龙汝言这样没有真才实学的“马屁状元”。
龙汝言是安徽省桐城人,中秀才后屡试不第,便在京城某都统家做幕宾。清朝的“都统”是驻防各地八旗组织的最高军政长官,论骑射是行家里手,写文章却是一窍不通。
有一次,嘉庆皇帝过生日,大臣和翰林们都写些歌功颂德的诗词歌赋,制成精美的小册子献给皇帝。龙汝言所在的这个都统不会写,只好请他代笔。龙汝言知道,歌功颂德的文章要写得与众不同,别具匠心,让皇帝见了大喜过望,非得用一番苦心不可。
于是,龙汝言茶饭不思,一门心思用在如何写好这份谀辞上面。一天,他灵机一动,脑洞大开,从康熙和乾隆两位皇帝的“御制诗”里搜罗了一些诗句,拼成一首长诗,作为都统献给皇帝的贺礼。果然,嘉庆皇帝读后龙颜大悦,马上召见都统以示奖励。都统不敢撒谎,只好向皇帝道出实情,没想到,嘉庆皇帝听了更加高兴,便下旨赏龙汝言“举人”身份,并恩准他直接参加会试。然而,龙汝言才学平平,尽管参加了第二年的会试,丝毫没有被选中的可能。
然而,当几个主考官向嘉庆皇帝汇报本科的考试情况时,嘉庆很不高兴地说:本科所选中的士子文墨都不是很好。这大大出乎考官们的预料,按专业角度看,本科所取士子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并不像皇帝说的那样不堪。皇帝心中肯定另有隐情,于是便询问皇帝身边的太监,据太监透露说,皇帝不高兴,是你们没有取中龙汝言,又不便明说罢了。一句话点醒懵懂人,今后应该怎么办,考官们心里有数了。
转眼间,嘉庆十九年的会试又开始了。这次考试甫一结束,主考官就将龙汝言置于前列。嘉庆在榜单上看到了龙汝言的名字,非常高兴。其后的殿试,考官们更是把龙汝言置为“一甲一名”的状元,请皇帝定夺。嘉庆皇帝大笔一挥,就将本科的名次论定了,次日,在太和殿举行传胪大典,龙汝言就大魁天下,成为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郎了。
据说,事后心满意足的嘉庆皇帝还假戏真做地对大臣感慨说:龙汝言这个人的确是有才能,“朕所赏果不谬也”。
龙汝言中状元之后,自然是得到嘉庆皇帝的特别眷顾,“即派南书房行走、实录馆纂修等差,赏赉稠叠,举朝羡之”,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阅尽长安花”了。
从中可以看出,封建社会皇权专制的专断和霸道,即使是最严格的科举制度,如果皇帝立意要干涉的话,他就可以通过不露声色的暗箱操作,让考官们选上自己所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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