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我去了姨家,姨家的女婿三旦,带我去村东的枣酒厂去打枣酒。
太美了!酒厂就在半云端。霞雾缭绕,香气袭人。
走进酒厂,一排排紫砂坛如在白云中。有白衣仕女叫来红妆老板打开一紫坛,见里面一圈圈半青半红的枣子摞起,中间围成拳大小的空档,枣子枚枚结了层淡淡的薄霜。老板玉指把柳条的笊篱轻轻一按,清清的酒水便打满一提。只是,忽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好好的枣子就这么完了。自己也似有作恶的嫌疑,而来时畅饮一番的兴趣也全没了。
红衣老板见我爱惜枣子的模样,笑对我说:“这边这坛也是刚刚起封的,专供客人品尝!”
说着,又打开腿边的一只酒坛。哇那个塞!和刚才的一样,一圈圈朦胧的枣子。“大哥可以尝几枚”,红衣老板爽快地道。
“六枚行吗?”我比着六的手势。
“行!”红衣老板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我抱着酒坛,仿佛怕它飞了。
“嗯!”红衣老板点头一笑,粉面带红。
我数了六枚枣子揣入袖中。
“大哥可以多拿几枚。”
“不用不用,这些就中。”
“敢问大哥揣至袖里而不吃,何用?”
“你别问,反正我不会告诉你,我应了胡一刀的约,去雪山捉拿……。”一个激棱,我马上住口,“别问了妹妹,我人不爱说谎,更不喜欢骗女人,只是也不能出卖朋友是吧!”
一晩上,我这一大通练吆。
咦!两支枣核钉怎么在嘴中就没了踪影?惊动了夜读的儿子,过来帮我四下里找。见老找不到,儿子似有所悟。“爸,你几时吃的枣?”
“就在刚才呀!”
“你哪来的枣?”
“你姨奶村酒厂讨的!”
儿子突然笑的前仰后合,“我姨奶村哪来的酒厂?我的老爸呀!你是不是又练枣核神功去大战裘千尺了,这回还是去救小龙女?”
“不是。”
“黄蓉?”
“不是不是。”
“洪七公?”
“不是不是,都不是!这回呀,我是应了你胡一刀叔叔的请。”我警惕的看了看窗外,“孩子,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不会不会!”儿子学着我刚才的样子。
“好吧,你附耳过来!”儿子把脸凑过来,我才贴到他的耳边轻声说:“这回呀!”我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这回,我是和你胡一刀叔叔去捉拿欧阳峰和黄老邪!”
儿子的笑好似恨不得把四方邻居都吵醒,我还是一脸的懵。
恍惚间,头顶飘来一枚鹅翎轻笺,待接过,有一偈。正面曰:留梦君生梦如一居士。
背面谓:
最好不辨梦与生,
来去不在经意中。
九代同一千秋梦,
谁说人去梦成空?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么,不和他玩了,还是——
擎我三尺剑,
着我浪白衣。
东邪西毒莫多逞,
听我踏雪弹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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