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星堆青铜人头像到金沙遗址,到国博观古蜀青铜

从三星堆青铜人头像到金沙遗址,到国博观古蜀青铜

首页角色扮演蟠龙劫更新时间:2024-05-01

1986年三星堆两个埋藏坑的发现,揭开了古蜀文明的神秘面纱,其中出土的青铜立人像、头像、神坛、神树等各种造型奇异的青铜器,以及面具、权杖、动物形饰等多种制作精美的金箔制品震惊海内外。

2001年初春金沙遗址发现后,随着太阳神鸟金箔片、金面具、金冠带、石虎、石人等重要文物陆续现世,古蜀文明又一段璀璨的历史钩沉浮现于世人面前。“澎湃新闻”获悉,筹备了近一年的“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巡展首站,将于7月19日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开幕,展期2个月。

蟠龙盖兽面纹铜罍 四川博物院藏

7月19日,“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将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开幕。此次展览由中国国家博物馆与四川省文化厅、四川省文物局共同举办,参展单位包括四川博物院、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众多省、市、区县及高校的文博机构,也包括像三星堆博物馆、金沙遗址博物馆这样的大型遗址类博物馆。

铜神树枝头花蕾及立鸟 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藏

作为巡展的第一站,展览首发阵容强大,汇聚了四川博物院、广汉三星堆博物馆、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等四川省内9家文博单位的210件(套)珍贵文物,其中国家一级文物达132件,展览文物时代横跨夏、商、周时期。选出的展品里既有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神秘、诡异的青铜人头像、青铜面像,也有金沙遗址出土的熠熠璀璨的金器、玉器;既有蕴含着千年烟云的竹瓦街窖藏青铜礼器,又有代表着古蜀王者之气的新都马家木椁墓出土青铜器……展览不限于考古遗址的个案陈列,而是将古蜀文明作为一个整体来观察,从三星堆遗址到金沙遗址再到战国时期蜀墓等诸多考古发现进行一次综观展示,第一次比较全面地囊括了古蜀文明发展各个阶段的重要历史遗珍。展览在规模、展品质量和数量方面都将体现四川省馆际交流展的最高水平,也是首次在全国人民面前亮相。

但展览又不仅仅是对古蜀文明纵向发展数个篇章的缕析,更是对这支瑰异的青铜文明在华夏文明生成过程中持续贡献的呈现,可以从一个侧面观览到华夏文明多元一体的成长历程。

布展现场

布展现场

展览将通过五个部分展现蜀文化,即“自然造物”、“伴月三星:三星堆文化时期”、“金沙光芒:十二桥文化时期”、“马家风尚:青羊宫文化时期”、“水润天府” 。首先通过简述成都平原的自然地理环境,引出古蜀文明远古的记忆,综合介绍古蜀文明的发展历程。紧接着出现“伴月三星”,三星堆文明是古蜀文明发展的第一个时期。三星堆遗址最令世人瞩目的发现,是1986年现世的两个大型埋藏坑。两坑内出土文物1700余件,包括青铜大立人、青铜头像、青铜神树、青铜神坛、金杖、有领玉璧等一系列造型奇诡的器物,与同时期其他考古学文化的器物风格大相径庭。随后是“金沙光芒:十二桥文化时期”、“马家风尚:青羊宫文化时期”。公元前316年,秦并巴蜀,水润天府,成为古蜀文明的谢幕之章。

展出文物局部

展出文物局部

不可忽视的是展览的第四部分“马家风尚:青羊宫文化时期”。1980年发现于新都马家乡的大型木椁墓,规模宏大,虽多次被盗,但置于椁室底部腰坑内的珍贵文物躲过数劫。腰坑内出土铜器近二百件,多五件成组,少数两件成组,是非常罕见的组合现象。从墓葬规模和出土文物来看,足可彰显古蜀文明末期恢弘磅礴的王者之气,墓主应是一代蜀王。本次展览重点呈现的这组王之遗物,也是目前考古发现规格最高的古蜀遗珍。

1986年夏三星堆遗址两个大型商代祭祀坑的相继发现,公元2001年初春成都金沙遗址的发现发掘,使沉睡数千年的地下蜀史翻开了尘封的秘密,大宗古蜀秘宝震惊海内外,被誉为20世纪和新世纪开篇的中国考古最为重大之发现。两者是相距仅38公里的大型都城遗址,其兴废年代前后紧密衔接,系古蜀先民先后建立的古代蜀国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众多的实物例证再现了辉煌璀璨的古蜀文明,深刻揭示出古代巴蜀具有悠久的始源、独特的文化模式和文化类型,使自古以来真伪莫辨的古蜀史传说成为信史,雄辩地证明了成都平原是长江上游文明起源的中心。

考古人员发掘青铜立人像场景

三星堆文物与金沙文物填补了中华文化演进序列中的缺环,在浩如烟海的中国文物中,属最具历史科学文化艺术价值且最富观赏性的文物群之一,早已蜚声世界。其出土的青铜器、金器、玉石器、陶石器、卜甲、象牙……品类赅备而内涵深邃、风格特异,谱写下古蜀历史最为雄浑壮美的诗篇,从各个侧面向人们展现出一个文华斑斓无限精彩的古蜀社会。其价值及认识意义远远超越了地域限制,成为研究中华文明与人类早期文明发展演进最可宝贵的实例之一。

(展品图片均来自四川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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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参展文物

战国铜鍪

带盖双耳青铜鍪

高43cm,腹径37cm,属于战国时期,1955年成都羊子山出土,现藏于四川博物院。

邵之飤鼎

“邵之飤鼎”铭青铜鼎

高26cm,口径22cm,腹径25cm,属于战国时期,新都马家乡木椁墓出土,现藏于四川博物院。

覃父癸觯

“覃父癸”铭青铜觯

高 13.7 cm,长 9.2 cm,宽 7.6cm,属于西周时期,1959年彭州市竹瓦街窖藏,现藏于四川博物院。

1959年与1980年,彭州市竹瓦街先后发现了两组青铜器窖藏,两组铜器均包括容器、兵器两类,兵器是典型的巴蜀式兵器,容器则是中原地区常见的尊、罍等酒器,是中原文化与蜀文化交融于此地的证明。尤其珍贵的是1959年窖藏中发现了两件有铭青铜觯,根据器物风格和铭文推测,这两件铜器应是蜀人随周人灭商后得到的前朝战利品,是《尚书》记载巴蜀之师参与灭商战争的见证物。

戴金面具辫发青铜人头像

戴金面具辫发青铜人头像

高42.5cm,宽20.5cm,属于商代,1986年广汉三星堆遗址K2出土,现藏于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辫发石跪坐人像

辫发石跪坐人像

高17.5cm,宽6.5cm,厚9.4cm,属于晚商至西周时期,成都金沙遗址出土,现藏于金沙遗址博物馆。

商代·纵目青铜面像

纵目青铜面像

高66厘米,宽138厘米,厚85厘米,1986年广汉三星堆遗址二号坑出土,现藏于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方脸、宽颐、臣字形眼,双耳巨大、瞳孔纵出,这件硕大的青铜面像是三星堆文化最具标识特征的器物之一。

据《华阳国志•蜀志》记载,蜀人的先王蚕丛“其目纵,始称王”。三星堆的这件纵目面像,应当是古蜀人对先王传说的朦胧记忆,是古蜀人用以祭拜或供奉的神像。

晚商至西周·金面具

金面具

高3.6厘米,宽4.9厘米,厚0.03厘米,2001 年成都金沙遗址出土,现藏于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

这件黄金面具体量微小,大体上与金沙发现的青铜小立人、青铜头像可以匹配。十二桥文化时期,尽管古蜀人铸制的青铜人像或头像体量大不如前,但以金箔覆面的传统有很深的文化传承。与三星堆金面具菱形眼廓不同,这件面具的眼廓呈椭圆形,事实上也暗示了权力中心族群的变化。

战国·虎纹青铜戈

虎纹青铜戈

长25.3厘米,胡长8厘米,阑长13.6厘米,郫县红光公社独柏村出土,现藏于四川博物院。

这件青铜戈带有中原地区青铜戈的造型特征,装饰纹样却以虎纹为主,胡部与援脊下部也铸有巴蜀符号,是巴蜀式戈的代表装饰。其精绝之处在于正面的援脊上部有一行巴蜀符号的刻铭,带有很强烈的文字意味。《蜀王本纪》称蜀人“不晓文字”,但从这行巴蜀符号来看,应不同于胡部的浮雕象形符号,也不同于援脊下部的浮雕抽象符号,可能是未能破解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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