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在德国的往事:孤独中的倾城之恋

三毛在德国的往事:孤独中的倾城之恋

首页角色扮演倾城恋歌更新时间:2024-05-10

作者:弥生微乐

三毛在作品《倾城》中说,马德里大学文哲学院取得结业之后,她申请了西柏林自由大学的哲学系。

我记得三毛曾经说小时候经常休学的,怎么会进入马德里学习呢,要知道,想要进入德国的高校读书,至少得有个国内的毕业证或者教授的推荐信之类的吧。

细读她的人生经历才发现,原来,虽然她休学过多次,不过因为从小读书很多,也跟父母学习很多,得到中国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昀特许,能够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

既然能得到特许去听书,成绩也不错,学校自然也会给她某些证明吧。

在马德里大学文哲学院毕业之后,申请西柏林自由大学算是办成功了。

想在那里开始正式读书,需要在“歌德语文学院”学习,并拿到高级德文班毕业证明。

三毛写的是“歌德语文学院”,按照现在的说法是“歌德学院”,应该主要是拿语言证明。

为了通过歌德语文学院的考试,她学习很勤奋,每天把自己钉在课桌上达十个小时之久。

因为是父亲伏案工作才能支持她到德国读书,她心里急着一个交代,所以格外刻苦用功,三个月后就取得“最优生”的证明。

从这里可以看出,三毛是很有语言天分的,而且三毛的本质里,是十分向上的类型。

接着是进入德文中班学习,其中听说一项是最为困难的,因为德国考试没有“预习”,有一次考试,一篇一千多字的文章,三毛拼错44个,她拿着考卷跑到男朋友那里哭。

男朋友是实实在在的德国人,骨子里不是特别浪漫,还要说道她:

“将来你是要做外交官太太的,你这样的德文,够派什么用场?连字都不会写。”

气得她只能回去宿舍自己哭。

那时候她的生活也非常清苦,

“没有一点点物质享受,也没有一点时间去过一个年轻女孩该过的日子,而感到的无可奈何与辛酸。那三个月,大半吃饼干过日的,不然是黑面包泡汤。”

“每天晚上,修补鞋子是天快亮时必然的工作。鞋底脱了不算,还有一个大洞。上学时,为着踏雪,总是在两双毛袜的里面包住塑胶袋,出门去等公车时,再在鞋子外面包上另一个袋子。怕滑,又用橡皮筋在鞋底鞋面绑紧。等到进了城内,在学校转弯处,快碰到同学时,弯腰把外层的塑胶袋取下来。为了好面子,那脱了底的鞋总当心地用一条同色的咖啡色橡皮筋扎着,走起路来,别人看不出,可是那个洞,多少总渗进了雪水。进了教室立即找暖气管的位置坐下来,去烤脚,虽然如此,仍是长了冻疮。”

而且孤独是她的常态,跟别的中国同学往来甚少。

为何如此,三毛解释道,因为自己交的是德国朋友。

这个年代要是女孩子交个外国朋友都有可能会被骂,更何况那时候了。她在文章里写到,说自己都觉得自卑。

饶是如此,还是能看出来三毛苦中作乐的小幽默,在填写去往东柏林通行证一栏上个人特征介绍时,她填的是:牙齿不整齐。

这种小幽默却也极少,更多见的是一种三毛的性情:因为钱不多,所以也不去逛街乱花,可去吃一顿饭,见人家卑微的笑,心里就生了善良,将不舍得花的钱拿出来大半给人家。

自由的性情常引起很多无谓的麻烦,麻烦来的时候常常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总说“反正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三毛进入东柏林后看到的情景,让我们能够瞥到那个年代的某些伤痕:

“东柏林在展越南战争的照片,进去看了一下。那张,美军提着越共的头,踩在无头尸体上,有若非洲猎象猎兽的成就感,在那个大兵的脸上开着花。没有再看下去,觉得自己是一个亚细亚的孤儿。”

东柏林对来自西柏林的人是反感的,西柏林对东柏林那边也存着不好的态度。

这样的情况下,东西柏林之间的过境处,有一位军官,他不会因为人是西柏林过来的,就对他们厌恶,不会因为东柏林的人到西柏林,就表示不满,他的存在,就成了一种特别。

虽然三毛跟那位军官的言语交流不多,但眼神往来便立即理解了彼此。

他们就在那种东西柏林对立之间,找到了灵魂上的共鸣。

他们内心深处都知道,无论是政治时局,经济状况等等,他们以后这一生见面的可能性都很小。

所以他们一天之中唯一的两次见面,还都跟出入境有关,就带上了“相知”与“生离”的味道。

所以第一次见面离开的时候,三毛感到“落水的无力和悲伤”。

第二次遇到的时候,三毛早把他当成是“死别的人。”

到最后分别,三毛想着宁愿死也要再留一天,但那位军官把她推上了车。

回去之后她就大病了一场。

这场短暂的倾城恋歌,就此划上了句号。

三毛无疑是多情的,敏感的,所以来自于陌生人的情感,她能很快辨认和识别。

但她又是通透的,似乎已经洞穿结局,但处于那个过程之中的时候,她是纠结的。

她有父母支持她在德国的学业,她不能对不起父母。

她有男友等着自己,她不能对不起他。

所以她不能任性,那位军官也不能任性。

每个人都有很多牵绊,那个没有名字的东德军官也是。

我们会看到,人,有时候真的是这个世界非常孤独的生物了。

即便有爱我们的人,但在某个时候,他们也未必能够清楚我们内心想要什么,想求得什么情愫和灵魂相惜。

在某个时刻,我们依然会觉得天地间茫茫一片,只我一人,孤独如斯。

三毛当时在德国留学,远离家乡和亲人,在异国他乡更容易生出这种情绪。

于这种状况下,邂逅到无疾而终的爱,真真仿若清苦孤独的生活中多了丝希望和光亮,可这希望和光亮,很快暗下去了。

如此,倾城之恋,只剩一声怅惘。

注:本文原创首发于个人公众号【弥生录 ID: Tiny-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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