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游园惊梦子崇启镜,
访林逢缘子虚拾书。
此乃开篇第一回也,拾录者云:余尝于梦中得闻庐州南山荒园某处一惊鸿警世之卷,遂寻访,果于南山荒园松林洞內拾得一卷,观之虽悲凉荒诞却实有警世之意,故复抄录以传世而警示后人也,由其年代久矣,大略虽通然惟其卷之一已失故通略全篇而后适作猜度,以补其漏,引余拙补之文为第一回,批其章回,修订成书,共一百二十回也。
虽其书原名《红尘乱》后由镜缘萤雪观而改之为《梦浮生》,匀余思之其于梦中所得,且其文荒诞近不经而又多涉镜梦之说,故文其名曰《镜梦尘缘》也。
闲言少叙,且看其究竟甚故事。
据言庐州某处有一河名曰“何沅”,此河弯延数百里,经一镇名曰“石塘桥’,其偏南一隅有一古寮,其内居住着胡氏二兄弟,兄名唤为胡云,字子崇,弟名唤为胡雨,字子虚。此二人淡泊名利,甚恶官场,崇尚隐士之生涯,好读修身养性之书,故隐居于此地。
一日,故子崇坐在门外桃树下吟诗作赋,忽觉思绪阻塞,便闭目而思,此时正值阳春,春日融融,桃花繁盛,蜂飞蝶舞,暖风袭香,吹得人睡意浓重,不多时,子崇便入梦而去。
梦中,子崇正于桃树下作画,但见图中青山一座,白鹤一只,向浮云而去,正欲题诗一首,便听得有人唱道“青云浮眼过,丹日入趣间,纵如飞鹏去,终随白鹤还”。子崇便回身望去,但见一白衣道人从远处而来,遂忙上前作揖道:“敢问仙道尊号”?白衣道人笑道“贫道法号了空”,子崇道:“了空大师,尊先时所吟之诗甚好,但弟子愚钝,不明大师深意,敢请大师详解其意”。
了空一笑,不答,扬尘欲去,子崇随其而去,恍然间,竟不觉到一荒园内,子崇甚是惊疑道:“敢问了空大师,此是何处?”了空一笑,只顾前行并不答,行至一洞前,了空回身望何子崇道:“凡间万物皆有各自注定的缘,今有一段红尘俗事,汝既为有缘人当令汝知之,但汝须切记:此段往事虽荒诞,然确有警言之意,汝可传之后世,以警后人也,”言罢,使绝尘而去,不知踪迹。
子崇惊道:“想来此必不是凡人,竟是遇上仙人了!”回观洞口,但见其上用丹色书着“庐州南山松林洞”,遂进入洞内,一探究竟,洞内一般陈设,竟如个绝妙佳人的闺房,虽是无人居住,然而却一尘不染,朱色梳妆台上,放着各类胭脂,唯右桌角上放着一紫色奁盒,奁盒里放着一古铜色宝鉴,鉴上镌刻着:“尘缘往事合如梦,水月镜花终是空”。
子崇遂拿起宝鉴,轻轻扭动镜面,但见一姝颜女子正在梳妆,便一阵惊觉,醒坐于桃树下,便知是梦,却看手中竟拿着梦中所见宝鉴,又听得耳边有人道:“今既得宝鉴,当识镜梦往事,便可编之成册,以传后世!”子崇急顾左右,并不见一人,知是通灵了,遂专心研习宝鉴并编其所拾之书订册传以世人,此是后话,暂且不题。
却说那日,胡子虚见兄在桃树下沉睡,恐其染上风寒,便欲上前唤醒兄长,忽见前方有一白衣道人,将手中拂尘一摆道:“尔随吾来,尔随吾来!”子虚便迷迷糊糊地随其而去,也不知行了多久,便行至一处石林,但见石林中怪石嶙峋,子虚便道:“敢问仙道,此是何处?”白衣道人笑曰:“此乃幻林,昔时有一仙童名曰“幻灵子”,生性顽劣,喜设迷幻之局以嬉弄来往凡人,入局者,心中所想之事便会生成迷幻之境,自此便失本心,短则数月,长则三五年方可醒悟,后墨轩道人入此境终身未出,并于此地写下了《红尘乱》一书,便有此幻林也!汝乃有缘之人,便可入此,或可拾得此书,抄录而传后世,’说罢白衣道人便不见踪迹,子虚甚异之,便入石林去寻那《红尘乱》。
子虚方入就幻林,眼前这嶙峋怪石便变成了一间大殿,通体金碧辉煌,宏伟大气,诗为证:琉璃碧瓦铺飞檐,遥望犹如金满天,气势恢宏胜阿房,亦若灵霄在人间!
子虚惊叹地走向大殿里,刚步入大殿里,便又变为一间画室,但见此画室布满了各类画幅,且可自行变幻,奇异之极!子虚随手拾起一幅,见画中有一女子静立于一铜镜前,忽四面烟雾起,隐女子身形,唯见朦胧倩影,子虚遂弃之而另拾一幅,见一牡丹正盛,忽又转瞬而凋,子虚正欲弃之而重拾一幅,此画室忽急化为青烟,一切乌有。
子虚见此情形,只好前行,行不多久便见一片桐林,忽凉风换乌云几片,又急化为丝丝细雨,雨滴敲叶声凄似妇人泣,子虚急躲于梧桐树下,心中纳罕曰:“此番雨下急若夏雨,非似而又绵绵如愁,入叶声如妇人泣般,生乎罕见。若非那道人所言此为幻林,凡以此为鬼神之所!’正思之,雨停声寂,复前行。林道婉延不绝,行了许久不见尽头,此时子虚早已精疲力竭,只得停下暂歇,片刻后,望天色将晚便起身前行,又行了许久,方见前方有一石当道,耸天入地,而四处皆为断崖,不得行,欲回身而返,方行一二步,又觉此巨石似有乾坤,急回仔细观看,但见巨石之上层层细纹,不知其意,以手抚其则滑如玉脂,子虚甚异之,又思那白衣道人所言,及方才所历之事,遂觉此巨石定是幻化之物,便原地盘坐,闭目良久忽睁目而起,见巨石上断崖已无,只有古庙一座,子虚遂入古庙,庙内早已蛛丝挂梁,香炉内香木已绝,余香灰满炉,然玉石神像犹新,只见其一手抚拂尘根须处,一手执梧叶,神像下有一卷册尘掩盖,不见其名,子虚朝神像拜了三拜,拾起卷册,抚去灰尘,见其名曰《红尘乱》笑道:“那道人所言果然不虚,如今此书已被吾所得!”言罢使翻看册页却又空空如也,不现一字,正是:“虚虚假假迷幻林,真真切切无字书!”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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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梅心沁雪,安徽合肥人 ,一个采莘为蝶独舞花间的素常女子,用一支拙笔,描出一个人的诗意山河倥偬岁月。若心间有爱,走笔生素草,佐莲花,引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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