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 | 翩翩公子玉无瑕,窈窕佳人染霜华,情丝织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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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青云雪狐传更新时间:2024-05-09

引:

“什么送人,别说得这般难听,我是为你做更好的安排。就像当年,梅二少爷把你、‘送’给我一样。”

“你!你实在……太可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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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本文为下篇,点击标.题穿越之前章.节(此章完.结,大家放心看哦~)

“若汐,你这是何意?”荼蘼讶然问道。

梅若汐却不回答,反而转头对梅若涵说道:“二哥,你不忍心荼蘼受欺负吧?即便你一直和她在一起,但他们若有心欺负她,你也护不周全,不是吗?”

梅若涵若有所思地看着妹妹,而后又转身看荼蘼,但并未和她对视,而是将目光落在她手背的伤痕上(那天挨打时,因为要避免伤到他,因此木棒多数打在荼蘼的手脚,这些他护不全的地方):“那要怎么办呢?”

“若汐从前不是教二哥写过自己的名字么,只要你在这里写下名字,他们就再也不能欺负荼蘼了。”梅若汐指着休书的下首,示意梅若涵签上名字。

“这怎么行。”荼蘼握住梅若涵的手腕:“若汐,你究竟、”

“荼蘼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安排的婚事,我宁死不从,不让我寻死又如何,一个人倘若一心求死,没有死不了的,我放不下的只有晨郎。”梅若汐的指尖按着荼蘼鬓边的雪花,幽怨而深情的眼睛简直要望穿她:“所以,今后的日子,请替我安慰他、爱他……一生一世。”

“你去找晨郎,就说我的深情皆附在这朵姻缘花上,你能感受到我对他的爱,故要同他一世相伴。”

爱一个人,会爱到什么地步?忍受生离的痛苦、死别的无助,在最后的时间里,还不忘为你温暖人生的路。荼蘼在心底感叹之余,又觉有些茫然,梅若汐的这段情缘她亲眼目睹,热切而单纯的火焰,感动中又让人担心会迷途。

“可我、是你的二嫂。”

“如果能一直是也罢了,你不怕会沦为大哥的……‘侍女’吗?”

“二哥,快点写上名字,等会大哥过来就迟了。”梅若汐将笔塞到梅若涵手中:“荼蘼又要被打了!”

“好,我写。”梅若涵答应着,还抬头对荼蘼笑笑:“这些天你不是一直害怕受欺负吗,以后就不用怕了。”

“可是我们、”

一阵脚步声传来,三人皆是一惊,梅若涵慌忙将纸张一团,塞进衣袖中,而这边,梅若泽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怎样,哭够了吗?”梅若泽戏谑一笑。

“才没哭呢,我们没一个人哭,大哥不许看笑话。”梅若涵恢复了稚憨呆板的神情,像孩童般回嘴。

“那就好,大哥明天给你吃糖,好吃的喜糖。”梅若泽拍拍梅若涵的肩,冷笑如锋芒。

“若汐,婚期定下了,正好十天后是余大人的生辰,七十大寿和成亲一起办,双喜临门。余大人对你宽怀接纳,你过门后,可得好生侍奉。”

“你、你怎么能这样!”荼蘼忍不住斥道。

“嘘!”梅若泽再次做着告诫的动作,笑得愈加得意:“注意言辞,得罪我的下场,还不够清楚吗。”

“荼蘼姐姐,别惹大哥生气。若汐,我会劝荼蘼姐姐听话的,你放心吧。”梅若涵深望了梅若汐一眼,仿佛诀别一般,而后不待荼蘼开口,便牵着她出了房门。

“若涵,若汐她、”

“命数将尽了……”

“你说什么!”荼蘼瞪大眼睛,可侧头时梅若涵已变回了幼稚的神情,又是一瞬间的错觉吗?

十日后,梅府大小姐梅若汐被送上了龙凤花轿,红纱遮面下隐隐可见妩丽容颜。喜乐一路吹吹打打,红纸金粉洋洋洒洒,引得城中百姓争相观看,热闹非常。

怎料,这喜庆的气氛只持续到落轿,白发苍苍的新郎在众人的道贺声中去踢轿门,一下一下,新嫁娘愣是“娇羞”地不肯下轿。喜娘说着吉祥话,掀开轿帘去搀扶,竟发出一声尖叫。

新嫁娘已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

“该死的,晦气!”余大人恨骂着,让人赶紧将花轿抬回梅府。

梅府出此大祸,只怕几辈子都不会有官宦之家愿意与之联姻了。而且得罪了管商事的余大人,同行们见风使舵、趁人之危,商号生意大受影响,偌大的梅府闭门谢客,几乎快一蹶不振。

梅若涵趁着家仆没精打采,悄悄带着荼蘼绕过门房,出了府邸。

“好了,我送你到这里,前面的路你应该记得。”梅若涵从衣襟拿出那张揉皱的休书,放到荼蘼手中。

“因为是若汐的心愿吗?”荼蘼望着他的眼睛,怅然问道。

“荼靡,其实我和你一样害怕。害怕大哥报复你、欺负你。我保护不了你,所以、只能送走你。”梅若涵执起荼靡的手,轻吻她手背上的伤痕:“邱晨那天,最先看中的人是你。我不知道他的心地如何,但他既喜欢美好的事物,应该会善待美好的你。”

“若涵……”荼蘼看着他苍白的脸,清净如镜的眼睛被阳光染上一层金霞色,温暖而迷醉。

“若涵,你真的、痴傻吗?还是藏着什么秘密?”

“我是丢了魂魄的人,终日浑噩,只能偶尔清醒。待我好了,就来寻你。”他微笑着,伸手轻抚她鬓边的雪花:“待这朵花变红,就来娶你。”

“别担心,当然是在你们缘尽的情形下,你们若一世相守,我便一世祝福。好了,他来找你了。”梅若涵深点了个头,转身离去。

“荼蘼姑娘!”邱晨跑了过来,神色憔悴,衣衫上沾着纸灰,关切地询问:“我好容易才打探到若汐的坟茔,刚去祭拜回来,她同我说过你的事,我正担心那可恨的梅若泽会报复你,怎样,你还好吧?方才走开的人是二少爷?”

“嗯,他给我送行。”荼蘼怅然低头。

邱晨也很善解人意,见她如此,便不再多问,走在前边为她引路。路上,邱晨简短地告诉她这段时日的遭遇,他们在外郡的客栈被梅家人发现时,梅若汐怕他被牵扯,让彼此分开躲藏,故梅家人尚不知晓谁是相携(私)奔之人。

“他们是悬赏车夫,打听到的下落,虽然并不知道是我,可我也不愿留在这伤心之地,每天路过邂逅定情之处,着实感伤……祭拜完若汐,我便准备离开了。”邱晨叹了口气,目光温柔地看着荼蘼:“荼蘼姑娘,我们真是同命相怜,一起离开这里吧,忘记灰暗的曾经。”

荼蘼抬手抚着鬓边的雪花,若汐编的谎言要告诉他吗?可自己并非她的心境啊……但若汐让自己这么说,是想让邱晨感受到她的情.爱和祝福吧,心里一直燃着素香一瓣,怀念最初的爱人。

“邱公子,这朵姻缘花上附着若汐的、”荼蘼顿住了,觉得自己的语气苍白而胆怯。

“不用说了。”邱晨温和地打破静默,嘴角的微笑暖煦如阳:“我知道若汐的心意,也知道你的。我们带着她的心愿和祝福,好好活下去——”

于是,邱晨带着荼蘼去了别郡,用梅若汐留下来的银两,置了一间清静小院,相伴度日。

荼蘼记着梅若汐的话,说邱晨不坠青云之志,遂独自操持家计,忙着刺绣女红、种花酿酒来补贴家用,只为让邱晨心无旁骛,安心温书备考。

第一次赶考名落孙山,邱晨颓丧不已,荼蘼暖言安慰,让他不用担心家计,只管为自己的理想努力。

“嗯。”邱晨重重点头,目光却在对视之后转向了她鬓边的霜花:“这朵花只是姻缘花吗,要是有其它妖力就好了。”

“我许愿,下次科举高中,我为进士,荼蘼为进士夫人。”他解开她挽发的绢帕,用那缕霜发缠绕手指,想是从梅若汐那听来的法子。虽是半玩话的口吻,但他眼中却是奕奕生辉,仿佛当真希望能借上潜藏的妖力。

荼蘼侧头望向窗外,说来奇怪,他希冀的分明是彼此的美好将来,可自己的心底却莫名泛起一缕反感。

我只希望你把我当做寻常的、你喜欢着的女子……像梅若涵那样,清暖温宁地唤一声,荼蘼姐姐。

你可以期待我永远喜欢你、陪伴你、温暖你……但不要期待我能给予你,那不属于我的妖力。因为这世间事,本就不该有太多捷径,何况是真情。

三年后,邱晨得中进士,并且也像荼蘼所希望的那样,忘了所谓的“妖力”,因为他绝口不提进士夫人的事。

“哎,真羡慕你们啊,含金匙出生,自小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科举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像我,寒窗十数年,全靠自己……”

邱晨在家中宴客,故意让在隔间准备菜肴的荼蘼听到这番酒后感慨。不过这还是其次,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借客人之口,让她知道更严肃的事实。

“邱兄,出身寒门却奋发图强,这是值得赞扬的事啊,何必苦恼呢。只是有一点比较糟糕、”

“翰林院里,大家都多少有些沾亲带故,可若已婚配,便无法再攀亲,这样太误前程了。”

“是啊,邱兄一表人才,定有许多达官贵人想招为贤婿,该结一门好亲事,以助(仕)途才对……”

宴席散后,荼蘼走到窗边看月色,不发一言,邱晨遂当她默许了,开始让新结交的友人给他觅“机会”。

就像梅若汐说的那样,荼蘼不同于她母亲的决断,“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话,她不会说出口,只用静默相对,宛若一株美丽寂寞的荼蘼花,在角落里悄悄感伤。

“荼蘼,别计较那些话,我们相伴四年,情深义重,我岂会置你于不顾。”邱晨走到她身侧,抬头看她望着的月亮,幽幽阴云遮挡了大半,唯剩一弯残缺的霜刀。

“你素来喜欢清静,进士夫人要应酬许多俗事,你断不会喜欢的,我新置了一处宅院,已在东厢房为你布置周全,以后你安心做你的‘清婉佳人’。”邱晨微笑着,夜风轻拂,苍穹中阴云微移,一束月华倾泻而下,照着她的侧颜,鬓边的雪花倏然一亮。

他却抬手遮挡那朵为自己带来好运的姻缘花,仿佛觉得煞风景般,收敛了笑容,转身离去。

怎料,事情比荼蘼想得还要糟糕,邱晨的亲事还未定下,却已急不可耐地纳了两房(妾)室。

过了数日,邱晨才来南厢房小坐,而且对新纳的妾室,无半字解释。

“一心一意。”荼蘼执着茶壶倒茶,看着袅袅轻烟,惘然低吟。

“什么?”

“你曾承诺过一心一意。”

“荼蘼,你怎么还如此想不通呢,你若真心待我,断不会为了所谓的名分,让我放弃前程。”

“不,我是说若汐,你曾对她承诺过一心一意,现下却开始……滥.情,已全然不是她当初倾心的模样了。”荼蘼颓丧地追忆往昔:“我是希望,你即便再娶,也能保持当初的清俊温良。”

“什么意思,是嫌我染上纨绔骄奢之气吗?”邱晨甚感不悦:“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要忘记过去。”

“那你、已不会再想她了吗?”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想了又如何,她能活过来吗。所以,何必呢!”

情难自.禁,荼蘼微微翕唇,可拂袖离去的邱晨,哪会听到这思念的原由——

那天,荼蘼在窗下听到打扫庭院的仆妇们闲聊,说起西厢的两位妾室,言语间满是鄙夷。说那两人是亲姐妹,不知什么心性,共为人妾不仅一点不觉羞惭,居然还带着母亲一同进府。听说她们母亲几次易嫁,声名虽损,却攒下不少私房,愿一直赔贴她们。而老爷虽中进士,但寒门出身,如今忙于应酬,手边多少有些窘迫,遂和母女三人一拍即合,互取所需。

荼蘼摇摇头,执起银针继续绣花,如今不用再刺绣换银两,她可以绣自己喜欢的图样,可她想了许久,却不知心中所喜,最后,决定在一方水色素绢上绣下丛丛荼蘼。

水一样纯澈的人,除了那唤她“荼蘼姐姐”的少年,还能有谁。

她闭上眼睛,愀然叹息。

“啪——”房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一女子哼声道:“听说这东厢房里藏了佳人?瞎眼的仆妇竟敢说我们姐妹不及她一半,我们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精!”

荼蘼不想应声,兀自低头绣花,姐妹俩怒火更甚,直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花容、玉容和后母,真是孽缘未尽……

“呵,我说得没错吧,还真是个狐(狸)精,不过啊,只是一半!”

“所以能耐差些,只好躲在这屋子里,暗中作法么?但是当初你那狐妖.母亲,可是闻风而逃呀。”花容和玉容嗤笑道,转头等着母亲说更狠的话。

谁知后母这次竟不用她一贯的污言恶语,只是皱眉打量着荼蘼,若有所思,而后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荼蘼心里一阵慌张,后母当年就是这样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放心吧,定会给你安排妥当。

时隔数年,母女三人的手段愈加厉害,根本没给荼蘼思索和应对的时间。第二日,家中仆妇丫环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但这次的谈资已不再是西厢房母女三人的“精彩”过去,而是变成了东厢房的狐妖.之女。

很快,流言传遍了整座京城,不时有友人来府中相劝。

“邱兄,那位被传为半狐(妖)的女子,可不能是你的内眷,这太损声名了。”

“是啊,贤才名士怎能被妖(迷)惑,惹人闲语不说,更影响与权.贵结亲。何况你新添了两房美.妾,那半狐妖也玩够了吧。”

“还是早些断了为好,免得时间长了,仇恨愈深,引出复仇的祸事来。听闻她的父亲,不就是因为她母亲的怨念,绝嗣而亡吗。”

“对了,我听说越国公(猎)奇之心浓厚,什么样的玩物都敢收,之前还让人去海上捕鲛人呢,邱兄何不给他送一份大礼,得到他的青睐和重用……”

那些客人不过是相识不久的新友,交情并不深厚,却在这件事上如此卖力,荼蘼即便再单纯,也料到背后有人收买指使。

酒宴上的一番讨论让邱晨心生动摇,但想起荼蘼这些年的陪伴,又有些不忍,一时间难以决定,遂踱步到西厢,欲听听那母女三人的想法。

可这三人正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早已对好“口.供”,势必要将大计促成。她们先关切地问了宴席上的情形,而后假意思考。

“贤婿,官场的酒宴上素来无闲话,皆是言者有心,听者更要有意。怎会好端端地提起越国公来?其中定有缘故,莫非是越国公听到了流言,对荼蘼姑娘起了兴致?”

“哦,这么说来,就是让人暗示夫君了?若夫君不同意,他不会以为是我们佯装不懂、心存不敬吧,国公官位是从一品么,这可万万得罪不起呀!”

“还说可以得到青睐和重用,会不会是指……”后母用心思索着,忽然一拍手道:“是了,越国公府上有位庶出的千金,之前因病静养,耽误了婚嫁。如今过了韶华之年,又是庶出的身份,遂高不成低不就。而今越国公借人放话,岂不是有意结亲?贤婿若是能攀上这门亲事,今后的仕途可就顺了。”

“是呢,我也听说过,越国公的这位庶女,母亲是府上比较受宠的侧室,越国公对她一直很关心的。年岁虽长一些,但也只二十四岁,容貌端庄,因为身子弱,需要心平气和地静养,以后定不会仗着出身同夫君闹脾气,若能结这门亲真是再好不过!”

邱晨的心本就颇为动摇,再经母女三人如此聪(坏)明(心)的劝说,已经开始畅想自己前程似锦的将来了。根本没理智去分析她们的如意算盘——以后的正室韶华不再、容貌平常,分不了夫君的宠.爱,而且身体病弱需要静养,府中还不任由她们兴风作浪、恣意享乐。

“荼蘼,你不知道如今谣言传得有多厉害,我一新中举的进士只怕护不了你,怎么办呢?只好将你送给权贵之人,才能保你安好。”次日,邱晨来到南厢房,佯装痛心不舍地说道。

“你不是说,不会置我于不顾吗?”荼蘼脸色苍白,强忍着语气,轻声叹道。

“是啊,所以才为你做更好的安排。就像当年,梅二少爷把你送给我一样。”

“你!你实在……太可恶了!”她终于忍不住,受辱地喊了起来,现在的他简直陌生,不仅玷.污了梅若汐至死不渝的爱情,还要弄脏她心底珍藏的纯情记忆。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嫌我不一心一意,你呢?不就因为我稍微风(流)些,就开始想那个傻子了。”

“邱晨,你怎么能变成这样,太可怕了……”荼蘼怨愤更兼哀伤,眼泪纷纷而落,忽觉鬓边一阵灼热,连带着头也晕眩起来,趔趄着跌倒在地。

“哎呀,她鬓角那缕雪发,变颜色了!”

“不会是狐火吧?夫君快离远些。”在窗外偷觑的姐妹俩喊道。

“贤婿,这样可不行,让狐妖燃起复仇之火就遭了。”后母焦急道:“我想想,对了,听闻城东有个极厉害的神婆,要不我去求些符,将她治住,你便赶紧送去国公府。”

“好,就这样办,你快些去。”邱晨看着荼蘼鬓边那缕已经变成橘色的花朵,慌张不已。

半个时辰后,后母便拿着一堆物什回来了,符咒、符水、朱砂、桃木剑、香料……一应俱全。

四个人即刻开始行动,熏炉里放进香料,让本就晕厥的荼蘼无法醒来,而后将她周身贴上符咒、洒上符水,最后便是用那柄桃木剑沾着朱砂,刺向她鬓边的狐火之花。

“嗯……火、火!”荼蘼在昏沉中仿佛看到什么征兆似的,挣(扎)着喊出声劝止,谁知那四人却以为她害怕,更是笃定神婆的高招,邱晨执着桃木剑,刺了下去。

顷刻间,火光冲天,尖叫声响成一片,但不论她们怎么呼喊,也无人敢来相救,皆因她们之前放出的流言太过可怕,只好自食恶果。

“唉,报应啊,谁叫她们那般欺辱狐妖……”仆从们逃出府门,和前来围观的众人说道。

人言啧啧中,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寻声望去,芝兰玉树的男子在街口勒马跃下:“请让一让。”

“这位公子,你别是想进去救人吧,那可是妖.火,可怕得很。”有人劝道。

“不,她不是妖。”男子说着,已匆匆跑进府门。

众人好奇地围在门边观看,惊见那男子冲入殷红的火海中,安然无恙地抱出一个清丽秀逸的女子——全然不似传闻中(妖)冶可怕的半狐妖。

“荼蘼,我来寻你了。”男子温柔地唤着怀中的人,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方松了口气:“这朵花变红了,所以、我该娶你了。”

他微笑着,摘下她鬓边的红色花朵,那花朵旋即化作嫣红缭绕的情丝,注入他心口,开出一朵红莲——

众人连连称奇,赞叹情缘注定。府中的火光也渐渐熄灭,四个人都还有声息,只是看着自己被灼伤的身体痛哭流涕。

“若涵……”荼蘼伸手轻抚他心口的红莲:“你的魂魄,完整了。”

“嗯。”梅若涵按住荼蘼的手,和她一起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那些被封印的往昔也悉数忆起。

“这朵花,是你母亲对世间最后的情,她本是赤狐,因被红尘所伤,誓要忘却,遂褪去一身红衣,化作纤尘不染的雪狐。但算到你命中要遭情劫,遂留下这缕火焰守护你。”

“而我,原本活不成的。但因母亲藏身在狐仙祠时,与你的母亲相遇,求她救我。她心地良善,又觉得有缘,遂答应了。于是她将我一半的魂魄封印,待噩运过后,由有情人唤醒。”

“我母亲感激不尽,用最后的力气抱着襁褓中的我,认她做干娘。她还笑着说,民间好像有那么句俗语,‘干兄干妹好做亲’,这孩儿说不定以后会当我的女婿。”

她含羞而笑,双颊绯红:“母亲的预言,还真是准呢。”

“狐妖、都是狐妖害得我们,快抓住……”花容和玉容看着眼前的温情画面,嫉恨交加,歇斯底里地喊道。

可惜众人目光嫌弃,无一应声。

“我们走吧。”梅若涵牵起荼蘼,相携离去。

火势已灭,但两人相依的身影却曳着嫣红柔美的光晕,照亮远去的足迹,步步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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