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天降流星,母亲让他进山寻宝,突遇大雨,他只好在庙里躲雨

小说:天降流星,母亲让他进山寻宝,突遇大雨,他只好在庙里躲雨

首页角色扮演蜀山剑宗录更新时间:2024-05-07

“我欲破界,然……”一声幽幽而又空明的长叹,仿佛来自天际之边,又仿佛来自幽冥之深,夹杂着无数神念,飘荡于天地九界,充斥在任一角落,却没有惊起任何一个生灵的思绪。

“劫,在劫难逃……” 在一个未知的空间,圣洁的、腥红的、幽绿的……无数的颜色荡着滚滚波澜的各色光环,层层叠叠,堆砌成一个万丈高的暴风,犹如狂风中的杨柳枝,在天地间风 *地扭动。

暴风的中心,一个白袍翻飞、黑发飘然、目光如星辰般闪亮,瞳孔却如夜空般深邃的男子脚踏虚空的悬浮着,光晕纷繁投射,身影晃动,如同狂风中的皮影人。暴风越发激烈,各色波澜化作无数光刃,无情地斩向中心的白袍男子。

表情稍微有些落寞寂寥的他,眼神淡然,在光刃无情切割他身体的时候,他只是再次发出一声震颤天地的长叹。没有粉碎切割的噪音,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状,只不过白袍男子的身体渐渐化作各色光斑,顺着光刃,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臂、双腿、躯体、颈项……就在白袍男子只剩下一个头颅之际,他的眼眸突然绽放出逼人的光彩,是那种欣喜、兴奋、大彻大悟的光彩,伴随着这种仿佛能压过暴风中各色光芒的光彩,疯狂的大笑如同那长叹声一般,充斥于天地九界任一角落,却依然没有惊起任何一个生灵的思绪。

“原来真有……无……”充满光彩的眼睛也消失了,暴风骤然收缩、消失。紧接空间一阵波动,一件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楚形态的物体,闪烁着无人能确定色泽的光芒,突然在暴风消失的位置出现,

神幻无比的物体只是微微抖动,荡起一个多彩的氤氲气团,划做一道流光,消失于天际,空间归于无寂。也就在这一刻,在奇峰凌云,剑指苍穹的蜀山剑宗,正在闭关的李奇风心突然没来由地动了下。

白色鬓发无风自动,李奇风眼睛骤然睁开,精芒爆射!心动……自从突破分神期后,数百年来,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完全琢磨不透的心动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李奇峰毅然决定出关。

小先天推衍,无果!大先天推衍,依然无果!李奇峰的麻色眉毛不经意地轻微抖动着,作为当世先天推算最精准的数人之一,还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数日之后的深夜,九州大陆上,部分长夜漫漫却无心睡眠的人会发现一个异象,天上繁星几乎同时闪动了一下。

修真界在这一夜,沸腾了。究竟什么事,能让修真第一门派蜀山剑宗启动星辰天地推衍大阵?要知道星辰天地推衍大阵已有千年未动用过,需要耗费的附属材料不说,光需要七个大乘期的修真宗师联手施展,就可见一斑。

如果那些修真者知道,星辰天地推衍大阵都没有完全明确地得出结论,估计会惊得眼珠子都会掉出来。也就在星辰天地推衍大阵推算结束后,两宗一宫一阁精英几乎倾巢而出,空降中州国夷陵郡,目标仅仅是一个人才凋零的散修家族。

次日,夷陵郡太守府公文,城北林家失火,满门三口无一幸免,疑为江湖仇*。浆糊质量不好,公文没贴几日,被风吹走。这么件小事,也似乎注定要随风而逝,被人遗忘,无论是九州大陆还是修真洞天。

九州大陆,中麒国夷陵郡西南部,颇有盛名的祁连山犹如一头酣睡的卧虎,在夕阳沉落后越发的安详。

祁连山麓,袅袅山风,倦懒地翻弄着地上木叶,让夜色刚落的山村更添几分秋意。闻着风中夹杂的几缕炊香,祁念善拨拉了下身上的粗布短褂,半眯着眼睛,神色惬意地躺了下来。那老旧的藤椅吱呀响着,仿佛在抱怨这淳朴汉子的体重。

祁念善自然不会感受到藤椅的抱怨,所有的粮食都已经屯藏好,农忙算是过去了,可算是可以好生休息会了。祁念善是个本分的人,这在山塘祁家庄是公认的,虽然颇有学识的父亲已经逝去,但是老母亲还很健康,烧得一手好菜的媳妇又很贤惠,加上今年又有个好收成,知足的他很开心。

正所谓知足常乐嘛,只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成家也近十年了,可是膝下却未得半子……

“儿子,蒲扇又不记得拿,等下蚊子咬死你去了……”由于山中水气足,即便已是秋天,蚊虫依旧很多,而且山间的蚊虫尤其厉害。

边传来老母亲那熟悉的念叨声,祁念善甚至没有挪动,只是伸手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蒲扇,咧嘴一笑,正准备应话,注意力却被空中陡然划过的两道流星吸引住了:“娘,流星嘞……”

肖老太婆那还算很敏锐的眼神也很快扑捉到了那两道绚烂光芒的尾巴,心中还没来得及考虑流星为什么会是双色的,紧接着就被随后的十数道洁白的流星所吸引。

这对母子在不经意间尽然碰到了难得一见的流星雨,而且这流星雨的指向从这个方向看,仿佛就落在祁家庄座落的祁连山之中。

在九州大陆上,神秘的流星雨被许多传说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朦胧光环,有着或好或坏的蕴意,而在这个塞僻的村子里,老一辈的人都认为流星雨是幸运的代言词。

“儿子,快……准备东西呀……”祁念善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自己的母亲,肖老太婆可是出了名的迷信,不由苦笑了下:“娘,没这个必要吧?”

“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你老爹留下的书你又不多看……”精神矍铄的肖老太婆怒目圆瞪,还颇有几分威势:“天降流星就表示有宝物落下,村里屠夫他媳妇孤儿寡母的过得很好,不就是十几年前那屠夫在山中捡到宝贝了么?你不去找,是不是想窝囊一辈子?”

肖老太婆口中的屠夫祁念善自然知晓是谁,那个叫祁霸道的人,人如其名,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凶人,不过他在山中得到了一纯金打造的扣环却是真的……

“还不是无福消受?”碎碎念叨间,祁念善扁了扁嘴,虽然不是很认可肖老太婆的迷信观念,但是从来就不会忤逆老母亲的意愿,自然不能再惬意地纳凉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唠叨了几句,天色将晚,就算有宝落下,在山林里要找到也无疑是大海捞针。

肖老太婆哪里会管儿子的想法,她固执地认为,老天既然让她们母子同时看到这场特别的流星雨,自然是有所指示的,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次儿子进山一定会有收获的。

当然,这只是女人的一种直觉,一种很诡异的直觉!

也不会想到,这种直觉却改变了她们一家子的命运……

一直到肖老太婆百年之际,回想到今天这个英明神武的决定,她都忍不住自豪地笑了。

祁家庄这个不大不小的村落,位于九州大陆西南部山区,由于方圆数十里群山环绕,如若夕阳西下、朝阳初起之时登高而望,会发现整个山村都被一层淡淡水纹般的雾气所笼罩,乍一看就像一个大池塘,所以这里又被称为山塘。

其实较为官方的说法,这一片山脉叫祁连山。虽然由于山谷也有平地,能种一些作物,但是靠山吃山这祖辈的传统还是能改善生活的,所以作为祁家庄的村民,祁念善对于这些大山也熟悉得跟自家后花园似的。

山中虽然有些野兽,却也并不是特别危险,除非运气特别背,碰上稀有的熊棒子和野猪王。祁念善在草草地吃了几块面饼后,怀着一丁点的希冀,带上叉枪、绳索、牛皮水袋等必备的东西后,就进山了。

也许是整个祁家庄没有别的人看到流星雨,亦或者是看到的人也不把它当成是天降异宝的启示,没有重视,祁念善在进山一个多时辰后,也没见到其他的村户。

“也好,如果真有宝物,总会是我的!”在山林中转着的祁念善如此想着。看起来祁念善似乎在瞎逛,但其实他内心却清晰地记着哪些地方逛过,哪些地方没逛过,在他认为,既然出来了,就应该好好找找,即便没找到“异宝”,能挖到一些草药或者打到几个野兔也是收获嘛。

祁念善不是药师,也不是猎人,但是作为山里人,对这些东西也都不陌生。可是他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不但野味没打到,就连平日挺常见的草药也没采到多少,而且渐渐转冷的山风似乎带着一股湿气。

天也愈发的暗了下来,要下雨了,祁念善那浓浓的眉毛微微皱起,这刚入秋的天气就是让人头疼。“轰隆!”巨大的雷声,让他的眉头彻底拧成了个解不开的疙瘩,不由得来了一句:“这鬼天气!”

深夜入山最怕的就是下雨了,一下雨会出现许多不可揣度的危情,即便是带了防雨放寒的斗笠蓑衣,也无法增加多少安全感。对已经深入山林腹地的祁念善来说,他现在显得左右为难。

下山的危险也大,一旦碰上泥石流或者山洪什么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山神庙,心智坚韧的祁念善猛然想到,离他所处的位置大概四五里路程有一个老旧的山神庙。

秋雨,下得很急,转瞬倾盆。好在他对于这片山林很是熟悉,在磕磕碰碰了好一段时间后,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山坳处的山神庙。打量着这个不会漏水的山神庙,看着那面目已然不好分辨却也挺干净的山神像,祁念善第一次觉得老母亲那迷信的习惯也并不全然是坏事。

如果不是老母亲偶尔来这个山神庙,还时不时命令他过来修缮下,他压根就不会注意到这个角落里有个寒碜的山神庙,即便是注意到了,可能这庙因为没人管。若干年前就已经彻底坍塌了吧?

“看来今晚是无法下山了……”疲累不堪的祁念善长吐了口浊气,心中没有丝毫怨念,只是想到老母亲和老婆会担心自己,有点小慌乱。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却依旧没有睡意,此时雨势稍减,虽然没有那种倾盆之势,但是也不会再兴什么寻宝之念,毕竟那太虚无缥缈了。

不过一个人在雷雨交加之夜,呆在深山老林的山神庙里,只有破旧的山神像作伴,心中会生什么杂念就可想而知了。“以前娘每次给其他人家接生,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就会想着张罗着斋戒事宜,然后上山祭拜山神……”想到几近花甲的老母亲的作为,祁念善的眼睛湿润了。

一把年纪的肖老太婆为什么做这些事,为什么这么迷信,还不是为了他这个不孝子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六了,竟然未能给老祁家鼓搞出一儿半女的,一股浓烈的羞愧之意涌上心头。

淳朴的山民心中,不孕的话题犹如禁忌,是不光彩的事,没有人会公开讨论……正所谓病急乱投医,跟肖老太婆一样,祁念善也虔诚地跪了下来:“山神老爷,您说说,我祁念善这辈子没做什么缺德事,我们老祁家更是没做对不起人的事,可怎么就落下这骡子命呢?”

天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山神老爷在思索祁念善的问题……当然,事情并没有这么诡异,只是在这一刻,雨停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残雨水滴之声。

这种环境让祁念善心中一阵悸动,甚至感觉冥冥中有种力量在审视着他,他的心也就越发的虔诚:“山神老爷,您就发发慈悲,如果能让我祁念善当一回爹,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将记得您的恩德,一定让您香火不断……”

想为人父的希冀让祁念善不停地念叨着,念到他自己都有些迷糊,当然也有疲倦的原因。山风继续吹着,残雨继续滴答,面目不清的山神像依旧呆立着,而祁念善念叨的声音越发的小。

就在祁念善昏昏欲睡之际,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让他浑身陡然一颤,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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