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土默川,茫茫原野,蓝天如穹庐,庄稼片片,连绵不断。风吹如绿波荡漾,时有牛羊点缀于草滩碧野。撩拔人心想起那远古民歌,让你感到直率悠远,粗犷豪放的旷达,透露着野性的自然气息,在慷慨壮丽浑然天地之间,蕴含多少历史故事与人间冷暖。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面对敕勒川犹如在时光隧道中穿行,阴山与黄河之间,山水夹一川,风光无限,气候温润,土地肥沃,水资源丰富。四季异趣。正是历史与大自然的写照。它将山、川、原野、河流集于一体。如画而孕成诗,诗成而传千古,成为人们对的“诗与远方”的不懈追求境界和精神家园之深情寄托,无尽思念怀想的温馨港湾。
古代阴山南北一直是鬼方、猃狁、林胡、楼烦、丁零、铁勒等少数民族游牧地。春秋时为赵国地域,是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范围。秦统一后,先后为匈奴、鲜卑、敕勒等民族占据。以后,又有突厥、契丹、汪古部游牧占据。直到15世纪末16世纪初成为土默特部领地。
行走敕勒川,漫步于原野,田地、村庄、集镇、考察境内赵、秦、汉、隋、金、明长城及烽煫残墩等,在澄澈清爽旷达感和激烈幽远感中,在相融相爱之中,在回忆以及重返一些本质性的情节当中,一些经验的某些关键性时刻,是能够重拾和联结的,生命的活力与知识,艺术灵感有赖于这些非常时刻。
【敕勒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阴山的地理位置,《史记•赵世家》记载,赵武灵王20年,傍阴山下,至高阙为塞,修筑长城。《史记》注释的阴山位置主要指今巴彦淖尔的乌加河流域。北魏时期的阴山,在《北史》中将道武帝和太武帝西起怀朔镇,东至官山(内内蒙古卓资县北山)的活动范围称“阴山”,就是今天的“大青山”一带。按《大青一统志》记“阴山俗名大青山,”西自河套北乌拉特西境,东至归化城绵亘东西五百余里。蒙古地名随地而异,皆古所谓阴山也”《绥远通志稿》中范围更大。
现代地理学家对“阴山”的解释,是横亘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西起杭锦后旗的狼山,经乌拉山、大青山、官山、灰腾梁、大马群山,东至辽河源头,全长1200公里,南北宽50—100公里,为黄河流域北界,也是中国古代游牧区与农耕区的天然分界线。
可见,阴山下的敕勒川,包括阴山山脉以南,黄河以北东西长1200余里的广阔的黄河冲积平原,而土默川及河套平原是北魏“朔州”所在地,为“敕勒川”中心地带。本文主要以前套平原为主,也就是南北朝时称的“敕勒川”,五代时称的“丰州滩”,明朝以后的“土默川”。后套地区还有专文论述。
据《魏书》和《北史》记载,敕勒族,是“ 北方以为敕勒,诸夏以为高车、丁零,”敕勒上 承丁零,下启突厥、回纥,在《史纪》、《汉书》和《后汉书》中都提及。最早游牧于贝加尔湖至叶尼塞河上游一带。魏晋南北朝大动乱时代,随其它部落南下,分布于阴山南北到山西、河北一带。他们与柔然有相似习俗,住穹庐,乘高车,随水草迁徒游牧。
公元386年,拓跋鲜卑首领拓跋珪称“代王”,建年号“登国”,后改称“魏王”。建立北魏王朝。北魏建国之初,开始对周边柔然和敕勒人进行讨伐,迫使敕勒族多部率部依附。道武帝拓跋珪至太武帝拓跋焘就相继将其安置于漠南,“东至儒源,西暨五原,阴山,竟三千里”,还有云中(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至鄂尔多斯一带。北魏迁都平城(大同)后,这里又出现柔然人,有许多事件发生在土默川地区。敕勒人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对这一带产生了较大影响,因之称为“敕勒川”,隋唐时也称“白道川”。但是敕勒人始终未形成统一国家共同体,到公元六世纪中叶,被柔然、突厥击败而同化其中。
敕勒人在长期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和生活中,形成 开朗坚强的性格和能歌善舞的秉赋,每逢节庆,都要高歌舞蹈,欢聚祭祀。这是《敕勒歌》产生的背景。
《北史•齐本纪》最早记载了《敕勒歌》,那是东魏武定四年(公元546年)九月,大丞相、齐王高欢率大军围攻西魏重镇玉璧城,被西魏晋州刺史韦孝宽战败,高欢悲愤成疾,卧帐不起,队伍士气低沉。十一月高欢“舆疾班师”。西魏宇文泰(国王)下令追击,并扬言高欢已中箭,命在旦夕。高欢闻讯立即振作起来,召集全军将士,命大将军斛律金咏唱《敕勒歌》,高欢与众将和之,慷慨激昂,悲壮涕泣。随以歌抒情,以情励志,稳定军心,以利再战。
《敕勒歌》直抒胸臆、一气呵成,雄宏大气,质朴淡广,不雕不饰,自然浑厚,声气抑扬,韵味深沉,吟咏荡气迴肠,朗读心胸开阔,反映了敕勒人的自然天性,歌颂了自然的大美气象,元好问赞道:
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
中华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由民歌精神变成高欢斛律金们的悲歌气韵,又化为大漠草原的诗情画意和思古幽情、天人合一的自然况味,正如元代诗人丁鹤年题元惠宗手迹诗中赞“唯有遗珠光夺目,万年留得照山河”。
我多次往返于东至乌兰察布,西到河套平原的敕勒川地带,无一次不想到“敕勒歌”,那种情愫与《神奇秘谱•酒狂》解题中所云极其相似“……故忘世虑于形骸之外,托兴……以乐终身之志,其趣也若是。……有道存 !妙妙于其中,故不为俗子道,达者得之”。
【阿拉坦汗的开发】
阿拉坦汗统一土默特各部,驻牧丰州滩之前是“荒原积白骨,白骨向天泣;谁愿战乱久,见时亦别离。草原苦难多,长城分南北:一国成二主,同室动干戈 ”。
土默特名称源于“秃马惕”是个驻牧贝加尔湖一带的古老蒙古部落,后返步南迁,占据长城之北。原为蒙古语“万”或“万户”的复数形式,出现于北元时期(明代)。在阴山南北,辽东之西,河套内外广大地区活动。
明成化15年,北元蒙古黄金家族嫡裔巴图蒙克即汗位,称达延汗(大元可汗)。他率部平息蒙古内部长达百年左右的战争,统一蒙古,重新划分左右翼六万户,右翼三万户由儿子们分领,左翼三万户他亲自驻帐察哈尔执掌。
明嘉靖17年(公元1538年),达延汗孙——蒙古右翼土默特万户首领掩答势力渐大,称阿拉坦汗,成为右翼三万户实际上的盟主。九年后其侄孙左翼察哈尔部首领达赉逊库登汗也在他逼迫下东迁,原有牧地为俺达汗长子辛爱黄台吉占据。
俺答汗成为右翼三万户盟主后,不断扩大领地,统辖长城外东起宣化,西迄大同,南北600里广大地域。大青山南称敕勒川、白道川、丰州滩等,统称为“土默川”。
俺答汗十几年前就力图与明朝联系修睦,经30多年不断努力,至隆庆5年(1571年),促成“封贡”,结束了双方长期对立争战局面。明封俺答汗为“顺义王”并在长城沿边郡县开设市场、互通贸易。在此背景下,山西、陕西、河北逃亡的汉人来到土默川,阿拉坦汗便把他们收编下来,成为首批农业经营者。俺答汗还招纳大量汉人入境,开荒种地,牧农结合;同时引进工匠艺人,发展手工业。有70多万人进入土默川地区。这可算是“走西口”先河。
此时期,已有大量汉族人民在口外定居。清初长城外的蒙古地区本来是禁止汉人进入的,但因内地不断灾荒战乱,关禁时紧时松,难免有众多汉人出口外投亲、靠友、打工种地。康熙巡察晋西北后,开禁放垦。光绪28年,清政府钦命督办蒙旗垦务大臣贻谷成立垦务局公开放垦。至此蒙地彻底开放。至民国初年(1912年),移民内蒙古的汉族人口达150多万。
之后,晋、陕、冀等地汉民不断进入内蒙古地区,其中有一半左右留在土默特和后套一带。
【土默特与“走西口”】
崇德元年(1636年)驻牧在古丰州滩的土默特部归清,分二个旗,每旗编六个甲。
阿拉坦汗之前,土默川无农业。嘉靖11年 (1532)驻进后,将连年与明朝战争的大量俘虏汉民安置务农。十四 年后,“用牛二犋耕城,约五、六顷,所种皆谷、黍、秫、糜子、又治窑一座”,次年又办“耕具及犁耧、种子,因归耕……”又四年说,“吾已决策城丰州,以耕种为务矣。
有人说这一时期为“走西口”之始,我认为非也。因为大批务农汉民都是阿拉坦汗夺掠来的,并不是自动而来。直到明末,山西反明组织白莲教失败后,才有人来投奔, 阿拉坦汗收纳使其开垦种地、筑板申(建造房舍)。后陆续纳“叛人”等据土默川、招逃亡者数万,“窟板升,开云田丰州地万顷,连村数百”,人口多达五万余。
当此时,山西陕西等地遭灾,加之官府盘剥,民不聊生,便大批离乡背井,其中也有避罪潜逃者,都进入土默川、河套等北地,阿拉坦汗“以居、以养”,“无差役以扰……犹可得活命也”。这方为“走西口”之始。阿拉坦汗“封贡互市”后,“胡越一家,东自海治,西尽甘州,延袤五千余里,无烽火警,近疆水陆屯田,悉垦治如内地。”从此,多时荒芜,杂草遍野的敕勒川,经“走西口”移民力耕苦作,才出现大量耕地,广种杂粮果蔬。出现了“丁男释甲操锄犁,农耕妇馌朝复暮,荜门鸡犬皆相依”的局面。整个土默川基本上由牧业转为农耕或半农牧经济。”
清代,放垦土地,,仅萨拉齐厅就放垦1903.75顷,丈放小粮地29730顷。地方官员也支持“走西口”搞“劳务输出”,称“边民获粮,蒙古相租,彼此两便”。
土默川蒙民也租押“户口地”,兵民每丁给五顷“自租自养”地,后减为一顷。“走西口”后,蒙民就把自己的“户口地”租押给移民耕种。
黄河改道后,附近土地招人耕种。清政府规定以黄河旧河槽为界,南北分别归达拉特旗和土默特右旗,分别为四六成地。土地又分成等级,交押荒银数量不同,土右旗的大城西乡村就是由此形成。
因清延支持藏传佛教,便赐予寺庙香火、膳召地,以养黄庙。黑沙图和美岱等村还有康熙赐公主的二百多顷上好水地。二十四顷地则是教会牧民垦耕的土地。
“走西口”民众对土默川开发做出人所共见的大贡献,逐年形成聚居村落,如崞县营、定囊营、繁峙营、朔州营、武乡营、寿阳营子、大五台营、编关营等。农、牧、半农半牧相互转化,交接。
中国古人和早期欧洲人都将大地视为“万物之母”,在长期的共生中形成强烈而又深刻的依附关系。当牧场与耕地逐渐连成一片时,社会经济结构,文化、生活习俗等同时随之演化。
【萨拉齐】
土默特在清朝为内属蒙古,直辖于中央政府的蒙古衙门,以后改称理藩院。崇德元年于归化城设左右旗,都统驻今呼和浩特(归化)。雍正元年(1723)属山西大同府,管辖土默特部内的汉民,为蒙汉分治之始。11年后,改山西朔平府,驻萨拉齐。乾隆4年(1739),归化城东北筑绥远城,并设萨拉齐协理通判,管理粮运及农田水利事务。乾隆25年改萨拉齐厅,为直隶厅新开发地区的一种行政建置。兼辖鄂尔多斯左翼后旗(黄河南),西北至牛头朝那山(乌拉山)、夹山(大青山),西至河套(五原)。顺治五年(1648),乌拉特部驻牧阴山南,顺治十年(1653年),达尔罕部驻牧阴山北。康熙三年(1664年),茂明安部驻牧阴山北。光绪29年(1903年),后套地区从萨拉齐厅析出,设五原厅。3年后,鄂尔多斯地区从萨拉齐厅析出,设东胜厅。
民国初,萨拉齐厅改为县治。1914年土默特左右两翼合为土默特旗,与萨拉齐县并设土默特旗,总管分理旗务,形成“旗县并存,蒙汉分治”。6月,设绥远特别区,从而结束了绥远隶属山西的历史。绥远城将军改称都统,土默特总官署直属绥远特别区。
1923年,包头镇及附近乡村从萨拉齐县析出置包头设政局。1928年绥远改省治,原萨拉齐之五当召地改属固阳县。
萨拉齐厅改县后,设五个区,东至归绥县界,西至沙尔沁镇,南至黄河,北至德胜沟,后脑包。辖土默特地及伊盟达拉特旗地一部分。
1947年内蒙古自治区成立,沿用蒙汉分治、旗县并存。1954年撤销绥远省并入内蒙古自治区,将邻近蒙古族村庄划归土默特旗。磴口划归石拐矿区,召河划归达茂旗。1958年5月,撤销萨拉齐县,并入土默特旗,从而结束了旗县并存历史。1965年3月,土默特旗划分为土右和土左两个旗。1971年7月1日,土右旗划归包头市管辖。
【美岱召】
美岱召背靠大青山,襟揽敕勒川,面对黄河。召庙东侧是美岱沟,俗名清水沟。
十五世纪宗喀巴改革喇嘛教,建立格鲁派黄教。逐步在蒙古贵族中流行,而萨满教仍拥有信众。阿拉坦汗晚年听从侄子鄂尔多斯部博硕克图济农的劝告,重新崇拜黄教,三次派人请西藏格鲁派首领索南嘉措到蒙古传教。万历六年(1578年),他率亲随在青海恰卜齐勒庙与索南嘉措正式会晤,迎请其到内蒙古传教。此后,藏传佛教便在内蒙古地区蓬勃发展起来。阿拉坦汗于阴山南敕勒川建大明金国“大板申城,为其政治、文化中心。美岱召成为大漠南北的宗教,传法中心,促进了蒙、藏、汉族的交流。以后天主教、伊斯兰教也进入活动。”明代方孔昭《全边略记》和《明史纪事本末》中都有记载。
美岱召原名“灵觉寺”,后改“寿灵寺”,明隆庆年间,土默特蒙古部主阿勒坦汗受封顺义王,在土默川上始建城寺。明万历三年(1575年)建成第一座城寺,朝廷赐名“福化城”。万历11年(1583年),受阿拉坦汗赠赐“达赖”称号的索南嘉措自封三世,而将前二世活佛追认为一二世达赖。西藏上层将阿拉坦汗孙子苏木尔台吉之子云丹嘉措寻认为三世达赖转生灵童,接替圆寂于内蒙古的索南嘉措,为达赖四世。迈达里胡图克图于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曾来此传教,所以又叫做“迈达里庙”、“迈大力庙”或“美岱召”。城寺周围有土筑石包镶的城墙,平面略呈长方形,周长681米,四角建有角楼,南墙中部开设城门。院内殿堂供奉佛像,并有顺义王家族世代居住的楼院;太后庙供檀香木塔,内储太后骨灰。城寺兼具城堡、寺庙和邸宅的功能,在内蒙古地区仅此一处。
建筑群四周用大块河卵石垒砌成高约4米的城墙,正面为城门,上有垛门及一座3层歇山式的城楼,城墙四角有突出的马面,上有重檐角楼各一座,总面积约4万平方米。大雄宝殿墙上有彩色斑澜的壁画。西墙下层为人像塑画,正中端坐蒙古族装束的男女像,即阿拉坦汗及其夫人三娘子。另一座叫做万佛殿。万佛殿南面紧接着经堂的一座藏式建筑,是麦达力活佛居住的地方。经堂东北方有座重檐歇山顶式建筑,通称太后庙。太后庙世传为供奉阿拉坦汗之妻三娘子骨灰的灵堂,现仍留有骨灰箱、腰刀以及头饰、靴帽、盔甲等文物。美岱召的建筑布局,对于研究明代蒙古史和建筑史,都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
【二人台】
孕育在晋、陕、冀,流行于内蒙古中部及山西、陕西、河北三省北部的戏曲,因演唱主要是一旦一丑而得名“二人台”。以呼和浩特为界,又分为东西两路。西路主要流行于包头、巴彦淖尔、鄂尔多斯、陕西、榆林和山西忻州等地区。二人台传统剧目多反映劳动人民辛劳生产,婚姻爱情,反抗剥削压迫等内容,如《走西口》、《打樱桃》、《五哥放羊》、《打金钱》等。其唱腔牌曲优美、清新、秀丽、明朗、豪爽,是蒙、晋、陕、冀北部民歌基础上形成的器乐化,吸收了许多晋剧曲牌、民间吹打和宗教音乐成分。其浓郁乡土特色深受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2006年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二年后,土默特右旗被中国乡土艺术协会命名为“中国二人台文化艺术之乡”。
土右旗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多年来,农耕文化、黄河文化和土默特游牧文化的相互交汇融合,形成了一个以秧歌、旱船、剪纸等民俗文化为基础,以美岱召、九峰山原始次生林、黄河风情等旅游文化为支撑,以二人台艺术为集中表现形式,以蒙、汉等多民族文化融合为主要内容的救勒川民族文化。土右旗以二人台、山曲儿唱得响,人才多、影响广而享誉内蒙古自治区内外。旗委旗政府明确将二人台艺术列入文化大旗建设的总体规划,提出了“围绕一个大目标——建设文化大旗;打造一个大品牌——二人台文化艺术品牌;形成一个大规模——二人台艺术的群众性规模;追求一个大效应——二人台品牌的全国效应和世界效应;做出一个大贡献——二人台被列入国家、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宏大构想,并对二人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以及发展二人台事业,壮大二人台产业、挖掘二人台艺术的潜力、整理二人台艺术资源、整合二人台艺术人才资源、培育二人台艺术人才等方面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工作,使二人台这项民族艺术逐步确立了品牌地位,并且一路提升品牌地位和增强品牌效应。土默川平原是孕育二人台艺术的摇篮,解放后,二人台艺术在土默特右旗有了长足发展,先后在内蒙古和全国举行的相关大赛中创下佳绩,荣获多个地方和国家奖项。数据显示,目前全旗参与从事二人台事业的剧团、艺术学校等达到200多个,从业人员达到3000多人。
【敕勒川古道】
敕勒川基本上联结着所有的包头古道。南起陕西淳化北至包头麻池一带的秦直道,作为“圣人条”和“天子道”,直通敕勒川,秦始皇五巡死于沙丘,遗体遂从井陉,抵九原,然后运回咸阳,司马迁为写《史记》,也在包头故地留下足迹;从昆都仑河山口入阴山至固阳、达茂旗的稠阳道、南端始于敕勒川,汉武帝曾亲巡至此,王昭君从西安启程经榆林、东胜走敕勒川稠阳道,“马驮弦管向阴山”,文姬归汉亦路过这一带;魏孝文帝巡中道时经敕勒川一段,花木兰“旦辞黄河边,暮至黑山头(怀朔镇)”,北魏六镇大破六韩拨陵起义,扼道白道南,即敕勒川也,高欢从中道进攻中原,过敕勒川,留下沙漠悲歌,唐太宗受诸部酋长称“天河汗”尊号,允许回纥以南置邮递,突厥以北开一驿站,即走敕勒川;神龙三年,唐左屯卫大将军张仁厚在黄河北建三受降城,中城就在敕勒川包头昆河东岸,与东西受降城往来也走敕勒川,这段道称“回纥道”;从北京出发经居庸关、大同,走土默川、翻大青山到漠北,必经敕勒川,如耶律楚材诗曰:“一鞭赢马渡天山(阴山),偶到云川(敕勒川)暂解鞍”,阿拉坦汗驻守时,多次由“丰州道”入古北口进犯京师,而晋、陕、冀民众走西口和晋商纷纷走丰州道入土默川开荒耕种,定居下来;从归化城经武川、中公府(乌中旗)至新疆迪化,从包头昆都仑山口经大佘太至乌里雅苏台,从包头到百灵庙,至库伦道,从包头经五原至宁夏中卫、阿拉善,并入丝绸之路,必经敕勒川大道。
敕勒川是东西口通道,东口(张家口)往西到包头,经乌兰察布、呼和浩特、土右、多半在敕勒川上,另外,“走西口”民众和晋商从晋中、晋西北、晋东北、冀中、北、陕北等到包头以至北上,都要经过敕勒川,几条“走西口”主线与支线或与敕勒川重合,或交叉,或同行一段,盘曲交结,千丝万缕。
我在行走考察阴山南北,特别是敕勒川时,长期修学的老庄哲学和自然文学激荡心胸,在回归自然中将天道信念和精神自由涵蕴融和,打开我充满诗意的性灵空间,感到与自然一片无我而又充实的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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