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仙山学艺一甲子,原是南柯一梦来

小说:仙山学艺一甲子,原是南柯一梦来

首页角色扮演万法游仙记更新时间:2024-05-11

吴玄机见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沿着滩涂往前走。莫约行了半日,终是看见一处村庄。吴玄机心中欣喜,赶忙往村走去。

但当吴玄机走进村子之时,吴玄机心中很是失落,这是一处荒村,估摸着不会有人居住了。

正当吴玄机准备抬腿离开之时,忽见村子东方的山林之中有炊烟飘起,吴玄机赶忙前去查探。

这是一处由土坯搭成的屋子,屋子不大,也就勉强可供三人居住,炊烟是自院中冒出的。

吴玄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到院中,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善人请了。”当吴玄机口念圣号之时,自觉不妥,在山中当了半辈子的道士,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不是道人打扮。

在庭院中生火做饭的是个耄耋老人,见吴玄机在门外朝自己见礼。放下手中锅勺,朝庭院门口蹒跚走去。来到吴玄机跟前,大声问道:“小伙子,你方才说的甚么?小老儿耳背,听不清。”

吴玄机见状,将说话嗓音提了几分,凑到老者耳边又缓声说了一句:“我说,长者请了。不知长者可知此地是何州府郡县?”

老者这回听得清楚了,打量了吴玄机一番,说道:“你这小伙子,不知路径就敢乱闯。此地乃扬州境内,豫章郡所辖信州府。”

吴玄机再问:“此山是甚么山?信州府离此地还有多远?”

老者说道:“此山三清山,距离信州府还有半日脚程。”

吴玄机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已晚。此时山中多有虎狼,晚间在山中赶路怕多有凶险。吴玄机问道:“不知长者可否让小子在此借宿一晚?”

老者看了看吴玄机,见吴玄机年幼,看面相也不似坏人,便答应道:“好吧,你进来吧。”说完为吴玄机拉开院门。

吴玄机稽首道谢:“多谢长者与我方便。”吴玄机在门口将鞋底尘土跺掉,走进庭院中。

老者摆了摆手,“不必言谢,吾儿参军不在家中,你若是有心谢我,便替我送封家书往信州。吾儿是信州守城官兵。”

吴玄机听闻老者所说,点头答应道:“好。长者尽管将家书交于小子,小子一定送到。不知长者如何称呼。”

老者道:“小老儿姓何,单名一个武字。吾儿何贵人。这是家书。”说完,将一封家书交于吴玄机手中。

吴玄机接过家书,贴身收好,对老者道:“小子晓得了。”

说话间,老者嗅了嗅鼻子,“坏了,与你说话,忘了还煮着饭食。不知还能不能吃了。”

吴玄机也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焦煳味自灶间飘出。

老者小心翼翼揭开锅盖。吴玄机定眼一瞧,只见锅中所煮乃是野菜与米饭,想来本是打算煮粥的,但此时锅中已是没多少米汤了。焦煳味自锅底飘散而出,想来是煳底了。

老者松了口气,笑道:“好在还能吃,只是本是煮粥的,如今却成了煮饭了。让客人家见笑话了,小老儿老了不中用了。锅中饭食做多了,客人家若是不介意,可一同用饭。”

吴玄机摆了摆手道:“长者不必在意。小子不介意。”说完,接过老者手中锅勺,拿过放在灶旁的碗为老者盛饭。又为自己盛了一小碗。

吴玄机为老者所盛为上层不曾煳底的米饭野菜,自己吃的是锅底已经煳底的米饭。

两人坐在庭院的石墩上一同用饭闲聊。

闲聊间,吴玄机知道了些老者的过往。

老者年壮时曾在北疆当了小半辈子兵,与胡人交手不下百次,积攒了不少战功,当了个不小的军官。官至中郎将,不大不小,刚好五品。

此时,六品之上皆可上朝面圣。虽说何武官阶不算低,但何武为人憨厚老实,见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死在与胡人交战的战场之上,自己又不愿在官场之中阿谀奉承、勾心斗角,心灰意懒之下,正值壮年的何武进京面圣,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定居于此。皇帝见何武劳苦功高便在何武走时给了何武一道旨意,“何武子嗣可免去兵役之苦。”但何武至今也没用到这道圣旨。

何武说:“男儿本就当保家卫国,便是不为戍疆兵卒,也要是一方城卫。便是确无武功造诣,也要为文官为百姓谋福。贵人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圣贤书也读不进去,我便厚着脸皮将他安排到信州府去守城了。”

吴玄机问道:“不知长者对这胡人犯我汉人江山如何看待?”吴玄机下山便是为了医道,正如泥丸祖师所说,究竟是道病了导致胡人犯汉,还是胡人犯汉导致道病了。

吴玄机不知道,因为自己见过的胡人少,但老者见过的胡人可着实不少,从老者口中了解比自...

老者一听吴玄机说到了胡人,立马来了精神,耳聋耳背似是好了一般,“你想知道些甚么?”

吴玄机想了一会,问道:“胡人从何而来?身处何种环境?”

老者说道:“胡人自漠北而来,那地方夏日正午之时可将人烤成肉干,很是酷热,但到了晚间却是寒冷非常,便是夏日,若不穿御寒之物也会有被冻死之虞。可谓是酷暑严寒交错之地。在漠北之中便是六月飞雪也是稀松平常。且漠北缺水,人若是不携带淡水孤身进入漠北,不出三日便会死在里面。”

吴玄机闻言大为惊奇,人世间竟还有这等贫瘠之地。要知道这种地方想种粮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者缺水,二者寒暑交替频繁,普通粮种根本没法存活,更别谈耕种了。

吴玄机问道:“那他们平日里吃些什么?”

老者说道:“在未开战之前,他们平日里都会有商人与我汉人通商,以漠北的药材与我汉人易换粮食。说来也是好笑,我汉人用自己的粮食将胡人养活,这帮胡人却不思报恩,反而在兵强马壮之后南下攻略我汉人城池,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吴玄机闻言心中虽说不忿,但并未全然肯定老者所说。一者这胡人南下,显然是因为漠北实在是无法继续生活下去了,只得另寻栖息之地,与漠北接壤的汉人土地自然就成了胡人眼中的肥肉。汉人所居之地物产丰腴,雨水丰沛,四季鲜明,东临东海,南临南海,西有十万大山可供狩猎。试问在漠北有这些吗?漠北除了一些旱地药材之外,什么都没有,连吃食喝水都成问题,生出觊觎之心毫无意外。

吴玄机再问:“长者可知他们有吃人陋习?”

老者点头道:“知道,何止他胡人,我汉人饿极了也吃同类。都是为了活着,我并不难理解他们有这等陋习,人之本性罢了。人死了都是一摊肉,给动物吃与给人吃并无区别。只是我汉人有圣人教化,这等陋习并不多见罢了。那胡人哪里会有圣人教化,人吃肉天性使然,他们不过是将人的天性不加约束罢了。”

吴玄机又问:“那母子交媾长者如何看待?”

老者闻言,沉默了片刻,“亦是天性使然。他漠北物资匮乏,人丁稀少自是在意料之中。若是要延续族群,族群之中的女人就须尽力去生产,若是胡人子不与母染,当父在死去之后,母仍能生育而不生育,而这胡人又无兄弟,那胡人就是真的少了一个人。若是子与母染,便可能多出一个甚至更多的人丁,或男或女皆可。”老者说到这便没再说下去。

吴玄机知道老者已经点到了,以他的道根自然是知道后面是什么了,“为了种族的延续,人伦纲常在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老者问道:“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吴玄机看了看老者,犹豫了一会后,问道:“长者可知今是何世?”

老者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如今是何世事都不知?”

吴玄机道:“不瞒长者,此前我一直跟随师父在山中修行,山中无甲子岁月,等我下山之时我已忘却世事。”吴玄机并未隐瞒老者,毕竟他若是将所有事都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老者看了看吴玄机道:“我不知你是何人,但我观你言谈举止确不似平凡人家的公子少爷,我信你。今日是癸未年丙辰月己未日。”

吴玄机闻言道:“多谢长者相告。”

吴玄机乃是懂得数术的道人,虽说现在没有修为无法望气,但看人面相吴玄机也是会的。这老者人中长而深,下巴较之常人要长一些,虽说人老,但两眼却仍有神光散出,这是长寿之相。只是这两耳有些小了,导致现在有些耳聋耳背。年老之后肾气不足,耳聋耳背自是在所难免。

吴玄机对老者说道:“小子粗通相术,我观长者面相,确是长寿之相。”

老者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吴玄机道:“小子前些日子落难于此,无有银钱付长者房钱饭资。小子懂些医术,小子为长者诊治这耳聋耳背,以抵房钱饭资,不知长者愿意否?”

老者摆手笑道:“小老儿这老毛病了,这么多时日一直如此,早就习惯了,不医也罢,不医也罢。小老儿这也不是什么客栈酒楼,收你房钱做甚。至于这饭,你还是吃的煳饭,饭资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吴玄机闻言无奈,“长者天色已黑,小子扶您回房休息。”

老者也不推辞,任由吴玄机搀扶回房。吴玄机趁搀扶老者之时悄悄为老者把了脉,心中便已知晓如何开方用药。

子时,吴玄机悄然起床练功。站桩之时,吴玄机感受到一丝丝的天地灵气自膻中穴进入体内,循任督二脉流转周身,最后归于气海丹田之中。

吴玄机惊喜非常,自己恢复修为有望了。这一练就是一晚,早晨寅时,吴玄机睁开双眼。

此时天边已有些微微亮光,吴玄机不想打搅老者休息,寻来一片木片,以七星剑小心雕琢木片,将老者的药方雕琢在木片之上。雕琢好后,吴玄机悄声将木片放在老者床前,收拾好行李后,关好门悄声离开了这个庭院。

吴玄机离开后并未走大路前往信州府,而是走入三清山之中。昨日吴玄机问过老者如何去信州府最快,老者说,“翻过三清山便是信州府了,若是从山脚绕行需要半日脚程,若是从三清山翻山而过,只需四个时辰。但三清山的山路路险难行,因而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穿过三清山去信州府。”

吴玄机之所以选择穿山而过,第一吴玄机现在身无分文,穿山而过可减少脚程尽早到信州府,看看信州府中有没有张榜求医之人,好赚些诊费谋生。可不能让别的医者捷足先登了,虽说吴玄机曾是乞儿沿街乞讨他是会的,但身为道人,现在让他沿街乞讨着实是做不出来了。

吴玄机登到半山腰之时,正好看见东方紫气升腾。这是太阳升而未升之时所呈现出来的紫气。

吴玄机心中有感,“这太阳初升之际有紫气升腾,当年道祖西出函谷关之时也是紫气升腾,且道门以紫为贵,昆仑境的灵气也是紫气。不知这太阳初升之时的紫气可否采摘。”

吴玄机福灵心至,开始尝试采摘天地中自然形成的紫气。一时间,紫气入体,吴玄机只觉得原本体内的那一缕灵气开始躁动起来。随着灵气流转,周身脏腑穴位也被镀上了一层蒙蒙紫意,显得很是华贵。

“哗啦,哗啦~”,又是熟悉的水浪之声在吴玄机耳边响起。只是这次的吴玄机不再是在昏迷之中,此时吴玄机无比清醒。虽说吴玄机现在双眼紧闭,但此时的吴玄机却是心神清明。此时吴玄机眼前是那熟悉的玉池太和山,吴玄机往山上走去,他又遇到了那个引路的樵夫。走进游仙观中,他遇到了那些熟悉的人,雀童、龟童、蛟童、虎童四位童子,大师兄玄震子、二师兄玄风子、三师兄玄朱子、四师兄玄灯子、五师兄玄黄子、六师兄玄阴子、七师兄玄剑子、八师兄玄霜子、九师兄玄海子、十师兄玄津子、十一师兄玄内子、十二师兄玄外子,泥丸祖师。此时,众人一个一个浮现在吴玄机眼前。

吴玄机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哪有什么玉池太和山,哪有什么游仙观。不过是人身之物罢了。”

所谓玉池太和山,不过是人口的口舌之下,此处称之为玉池。所谓游仙,便是心神,游仙观便是心神居所,为心。所谓樵夫便是自己的先天识神,樵夫引路,便是识神引路,这路便是经脉。所谓雀童、龟童、蛟童、虎童便是人身四象,雀为朱雀,乃是心;龟为玄武,乃是肾;蛟为青龙,乃是肝;虎为白虎,乃是肺。

诸位师兄便是人身十二经,大师兄玄震子,震为阳木,乃是胆木,为足少阳胆经;二师兄玄风子,风为巽,为阴木,乃是肝木,为足厥阴肝经;三师兄玄朱子,朱为离,为阳火,乃是小肠之阳火,为手太阳小肠经;四师兄玄灯子,灯亦为离,为阴火,乃是心之阴火,为手少阴心经;五师兄玄黄子,玄黄为阳土,阳土为艮,乃是胃土,为足阳明胃经;六师兄玄阴子,玄阴为地脉,地脉为坤,乃是脾土,为足太阴脾经;七师兄玄剑子,剑为阳金,阳金为乾,乃是大肠之阳金,为手阳明大肠经;八师兄玄霜子,霜为阴金,阴金为兑,乃是肺金,为手太阴肺经;九师兄玄海子,海为坎,为阳水,乃是膀胱之阳水,为足太阳膀胱经;十师兄玄津子,津液亦为坎,为阴水,乃是肾之阴水,为足少阴肾经;十一师兄玄内子,内为内关,内关穴乃是手厥阴心包经之要穴;十二师兄玄外子,外为外关,外关穴乃是手少阳三焦经之要穴。

至于泥丸祖师,便是人身之六阳魁首头颅。六条阳经交于头颅,因而头颅之内又称之为泥丸宫。

吴玄机当初所见神像便是泥丸祖师本人,便是所谓的求人不如求己。

至于为何吴玄机在心中幻想的乃是道人,也不难猜。从小生活在破庙之中,见的都是道门神像,潜移默化之下,自然幻想出来的就是道人了。

至于在山上为何能学成真实不虚的法门,吴玄机一时间还不知为何。但也并非头绪全无,因为,吴玄机的包裹之中多了一块刻有先天数术的鳞片。先天术数为万法本源,世间的所有术都可被先天术数推敲出来。

也不知是谁,将这鳞片放入吴玄机包裹之中的。放入鳞片之人是敌是友,日后便会知晓。当下最紧要的是要赶紧前往雷州府,与陆紫虚等人一同上玉清。师母所赠玉笛还在自己的包裹之中,无有玉笛,陆紫虚等人难以渡海。

吴玄机此时心中格外清明,一切都想通之后,功行一个大周天后,缓缓将体内各处灵气收归丹田之中。

“呼~”吴玄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天色,此时卯时已过。吴玄机将丹田之中那稀薄的灵气调遣至双腿承山穴处,开始往东飞奔。此时吴玄机所显露出来的气色为红!

吴玄机从今日起,便正式成为一名修行人,一个以己为师的修行人!

吴玄机走后不久,所站之处缓缓浮现一位手持拂尘的老道。老道喃喃自语道:“仅凭蜃龙之鳞便能入三关,不错不错。”

正是:

仙山学艺一甲子,

原是南柯一梦来。

以己为师修仙道,

身中大药结真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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