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传奇之忘忧道士

侠客传奇之忘忧道士

首页角色扮演忘忧传奇更新时间:2024-04-15

仲夏时节,垂柳树上蝉鸣,聒噪得人头晕脑胀。

少年叶灞桥放下手中黄庭,抬头望着窗外。时值安史之乱以后,远处良田,多生杂草,天色晦暗,间或有雨飘落。

树上的黑蝉,突然停止鸣叫,振翅飞走。长满杂草的小路上,走来一个手持狗尾草的少女,向窗户里的叶灞桥招手。“叶家哥哥,我们去捉天牛可好?”

持狗尾草的少女,名叫沈青岚,她三岁时跟父亲沈牛放羊,遇到个须发皆白的道士,看了她好久,然后问起她的名字,沈牛笑着说道,“穷人家的孩子,哪有什么名字?闺女生在三月,便叫了桃花。”

道士摇头道,“此女根骨极佳,将来会有大作为,桃花有些艳俗,不如就叫青岚如何?”沈牛谢了道士,道士笑着摆手,“能为此女取名,是贫道的幸事。”沈牛问起道士姓名,道士笑着说道,“出家便无家,俗家姓名,早已忘了,你可以叫我忘忧道士。”

沈青岚渐渐长大,本事不见得如何,但淘气天性展露无遗,上房过屋,下河抓鱼,做得比许多男孩子还要利落。沈母刘氏叹口气,说道,“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孽,才生了个假女儿。”沈牛却道,“你一个妇人家,晓得什么,道长说过,咱家女儿,将来要成大事。”

刘氏又叹口气,“那道人顺情说好话,也只有你才当真。”沈牛笑着说道,“道长仙风道骨,名字都超凡脱俗,我身无长物,他骗我作甚?你不要胡说八道,坏了女儿运势。”

刘氏看向对面,稀疏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有个男童正低头读书,任身边狸猫扑蝶,也不看上一眼。她自顾自说道,“道长若是真有本事,便保佑咱家女儿,有叶灞桥一半修养,我便谢天谢地。”

沈牛笑道,“那还不容易,他们年纪相仿,订下一桩亲事,让叶灞桥做了咱家女婿,也遂了你的心愿。”刘氏嗔怪说道,“你们沈家祖坟上,少了根像样的蒿草,叶家如今不比从前,咱们仍是高攀不起。人家孩子饱读诗书,如何能看上咱家的疯丫头?”

叶灞桥祖上是读书人出身,做到了进士,因受朋党之争牵连,被贬为民,虽然衣食无忧,却壮志难舒,抑郁而终。

叶灞桥从小聪慧无比,经史子集过目不忘,除此之外,各种怪力乱神,也有涉猎,最爱的,却是黄庭,道德经。别人以为叶灞桥不入正道,父亲叶逢春却笑着说道,“开卷有益,只要看书,总不会错。”

沈牛笑指远方,说道,“那可未必。”刘氏顺着指点望去,古桑树下,沈青岚网住一只只天牛,塞进叶灞桥手提的粗瓷罐中。

刘氏叹口气,说道,“现在看来,倒也般配,只是不知将来如何?”沈牛苦笑一声,说道:“如今世道动荡,将来如何,谁能知道?活在当下,倒是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何时,高草中冲来三名少年,抢了叶灞桥手里瓷罐,转身就跑。沈青岚快步追上,用手中竹网乱捅,打跑两人,第三名少年抓起一根树枝反攻,沈青岚大声道,“叶家哥哥,动手!”叶灞桥抓起一根木棒,却不敢还手。

沈青岚一棒打落少年树枝,少年落荒而逃,站在远处,大声道,“恶桃花,一辈子别想嫁出去!”沈青岚提棍急追,吓的那少年彘突狼奔。

刘氏叹道,“如此凶蛮的女子,谁肯娶过门去?”沈牛却大笑,说道,“我的女儿能打架,不会受人欺负,很好,很好!人家孩子被打,我这就赔礼去!”拿了串风*蘑菇,笑眯眯地出去了。

沈青岚十三岁时,出落的婀娜俊秀,不断有媒婆上门提亲。刘氏喜笑颜开,沈牛却满脸严肃,说道,“婚姻是儿女的事,必须女儿点头才可。”媒人愕然无语,好久才道,“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到儿女决定终身大事,岂不是坏了纲常?”沈牛便不再说话,请媒人喝茶。

叶灞桥坐在桃花树下,看着媒人垂头丧气离开,心里暗笑。

有个佩剑的少年,站在沈家门口,大声道,“青岚姑娘,当年你用木棒,打得我落荒而逃,如今我王珏学艺归来,要娶你做老婆!”沈牛提着笤帚,站在门口大骂,“哪里来的混小子,在这里说便宜话?”王珏笑道,“看你是我岳父,不与你一般见识!”转身就跑。沈牛跳脚大骂,“早知如此,当年那串蘑菇,喂了狗也不送你!”

叶灞桥以黄庭击头,轻轻笑了几声,摘下一株桃花。脚边大黄狗颇通灵气,咬了桃枝,跑去沈青岚窗下。沈青岚探出身子,提了桃花枝,向叶灞桥侧颜一笑。

叶灞桥却红了脸,不敢与沈青岚对视,带着大黄,转身离开。

绕过一座溪桥,叶灞桥被王珏挡住去路,他拔剑说道,“你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有何长处,值得沈家妹子喜欢?速速将沈家妹子还给我,不然打的你有家难回!”叶灞桥盯紧王珏,欲语还休,最后摇头说道,“夏虫不可以语冰,空穴来风,如何能信?”转身要走。

王珏又拦在前面,大声道,“最恨你们读书人,说些我不懂得话,骂人都没有脏字!必须给你个教训。”挥拳向叶灞桥打来,叶灞桥侧身闪避,脚底不稳,摔倒在地。王珏纵身上前,挥拳猛打。大黄扑上去护主,却被王珏飞脚踢开。

大黄狗跳跃撕咬,狂吠不止。

沈青岚闻声提刀赶来,一声不响,向王珏砍去,王珏侧身躲开,叶青岚挡在叶灞桥身前,厉声道,“你再近一步,我*了你!”沈青岚*神附体,如护鸡娃的老母鸡。

王珏剑指叶灞桥,“你有本事,就躲在女人后面一辈子!”沈青岚挺胸道,“我便护着他了,你把我怎样?”

叶逢春访友归来,在远处树荫下驻足观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仿佛处在危机中的叶灞桥,并不是他的儿子。

沈牛闻声赶来,跑的鞋子掉了一只,大声道,“叶先生,上去帮忙!|”叶逢春摇了摇头,沈牛疑惑道,“挨揍的,是你儿子!”叶逢春淡然说道,“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解决,我们不好插手。”沈牛深以为然,还是骂骂咧咧冲上去,“动我女儿,老子跟你拼了!”

看着*神附体的沈牛,王珏武功全失,调头而逃。叶逢春摇头叹息,倒背双手,慢悠悠踱步回家。

母亲张氏,见到儿子叶灞桥满身伤痕,吓得差点昏厥过去。叶逢春倒是淡然,微笑着说道,“别人打你,疼就对了。你若不挨打,永远不知道人性险恶,你被打疼了,下次挨打,便知道还手。”

叶灞桥抬头,欲言又止。

叶逢春点头说道,“白云寺的枝叶大师,武功高明,是我的好友,你若是想学武功,我可以推荐你去。”叶灞桥惊喜地问道,“父亲大人如何知道,孩儿想要学武?”叶逢春笑道,“这点心思都不知道,我如何做你的老子?”

叶灞桥疑惑地说道,“我这个年纪,练武是不是晚了?”叶逢春大笑,“我的儿子,是天下最聪明的!做什么事都不晚!你若是学不会,老子第一个看不起你!”叶灞桥低声道,“爹,你如今说话,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叶逢春笑道,“你与王珏说话,很有读书人的样子,但结果如何?”叶灞桥默然无语。

枝头萌发新芽,叶逢春挖出埋藏多年陈酒,倒满一杯。叶灞桥一饮而尽,酒味辛辣,稍候回甘,呛得十三岁少年,不住咳嗽。叶逢春大笑,“这酒如同人生,悲欢离合,各种滋味,尽在其中!喝了这杯酒,你便是大人。”

沈青岚看叶灞桥走远,大声道,“你何时回来?我等你!”停了停,又道,“等你回来,捉天牛!”叶灞桥将一只竹蜻蜓交到沈青岚手里,笑了笑,却没说话,转身走了。却没说话。刘氏将女儿拉回家,“如今身大袖长,不比小时候,说话要注意些!”沈青岚不舍回头,看着叶灞桥的背影落泪。

沈青岚十六岁时,出落得更加漂亮。上门提亲媒人,络绎不绝,沈青岚依旧拒绝,刘氏叹口气,对沈牛说道,“我知你心疼女儿,可也该心疼自己,你如今身体不好,还能坚持多久?”

沈牛笑笑不说话,三十几岁的他,腰身已经弯曲。如今局势动荡,家里生活很难维系,米缸里的糙米,屈指可数。

叶逢春不言不语,拎过来半袋米,沈牛笑着感谢,叶逢春摆手,“你女儿舍命护着我儿子,我送你点米,不算什么!”

沈青岚坐在高处,用刀在一枚竹蜻蜓上,刻下一道深痕。她轻声说道,“叶公子,已经离家三年了。”

叶逢春点头,“试玉要烧三日满 识人须待七年期,桥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沈牛点点头,“你家儿子等得起,我家女儿,却等不起。”叶逢春笑看沈牛,“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沈牛呸了一声,“我不像你们读书人,明明想得要死,还死要面子,嘴硬不说出来!”

日子越来越难,叶逢春拿着银子,却买不来米。大大小小的盗贼多起来,搅得四邻不安,沈牛清早起来,发现家里下蛋的老母鸡,昨夜被人偷走,破口大骂。

过了几天,村子里张老汉的孙子外出放牛,被人打倒在地,抢走了耕牛。沈牛叹一口气,这世道,活下去越来越难了。刘氏也跟着叹口气,说道,“女儿越来越大,再不找婆家,迟早是个心思。”

沈牛跟着叹口气,如今世道不好,养活自己,都成难事,谁肯家里,再多张嘴呢。沈青岚挥舞着柴刀,大声道,“我能砍柴养活自己,爹妈不用担心。”沈牛夺下柴刀,嗔道,“女儿家成天拿刀,成何体统?有我在,就不用你。”

沈青岚为补贴家用,瞒着父亲,偷偷进山砍柴。不想密林深处,钻出个身材壮硕的僧人,欲行不轨。沈青岚挥刀砍中那僧人的手臂,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僧人狂笑,说道,“佛爷人称石头僧,莫说你手中俗铁,便是宝刀宝剑,也伤不了一根寒毛!”

就在这时,王珏突然出现,挥剑刺向僧人,转身向沈青岚大声道,“我拖住他,你赶紧跑!”石头僧挥掌将王珏宝剑打落,王珏飞起一脚,踢中石头僧的胸膛,却被震断了右脚。

石头僧狞笑着一步步走近,沈青岚用柴刀抵住脖子,大声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自尽!”石头僧冷笑道,“你便是死了,尸体也不会放过。”抬手发出一枚石子,将沈青岚柴刀打落。

有人在石头僧身后,轻声道,“僧兄不修因果,也要修阴德。”石头僧悚然回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道人,站在身后。沈青岚大叫,“师父救我!”石头僧大笑,“佛爷*了你,便是修因果!一个垂垂老朽的道人,也敢坏佛爷好事!”抬掌向道人头顶拍去。

道人伸手与石头僧互击一掌。道人原地不动,石头僧后退一步,右臂垂下,指尖上有鲜血流出。道人叹口气,说道,“同是出家人,今日饶你一命,希望你好自为之,不然千里之外,取你性命。”

石头僧哼了一声,整条右臂突然掉在地上,他为人凶狠,虽然疼得几乎昏厥,还是低头走了。王珏看着地上血淋淋断臂,一阵晕眩,沈青岚手指道人,笑着说道,“我认得你,你是忘忧道人!”

忘忧道人还是当年模样,他点头道,“你还记得我。”沈青岚跪在忘忧道人面前,“我知道长不是一般人物,求您教我本事。”忘忧道人笑道,“学本事做什么?”沈青岚抬头,大声道,“报仇!”

忘忧道人大笑,“学了本事,不能只为了报仇,本事越大,责任越大。”沈青岚抗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忘忧道人大笑,“你满眼仇恨,学不好本事,必须学会放下,才能全心练武。”沈青岚点头,“弟子懂了。这就是所谓的舍得,有舍才有得。”

忘忧道人欣慰点头,“我当初没看错,你没读过书,却知道这些道理,很有慧根。”

闻听女儿要走,刘氏流泪不止,沈牛却说道,“女儿终不能陪我们一辈子,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我们百年之后,也能瞑目了。”叶逢春前来相送。交给沈青岚几封家书,沈青岚不识字,请忘忧道人代读,那些叶灞桥写来的家书里,无一例外,都问到沈青岚。

沈青岚流泪不语,将家书贴身收好,踩着满地落叶,在萧瑟秋风中,与忘忧道人走远。

半月后,有个身材高大的和尚,自称癫和尚,是石头僧师弟,来到沈家门前闹事,逼着交出沈青岚,得知沈青岚跟随忘忧道人远去,癫和尚一掌拍碎沈牛肩胛。叶逢春大声道,“罪不及家人,你有本事,却找忘忧道人算账,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

癫和尚冷笑道,“打了你们,忘忧道人自然出头!”挥舞禅杖,向叶逢春打去。众人惊叫声中,叶逢春被人拉住肩膀,闪到一边。有个少年大声道,“有账跟我算!”叶逢春回头,见到儿子站在身后,三年不见,当初的少年,如今已是成人模样。

癫和尚狂笑,“老少都凑齐了,今日正好斩草除根!”挥舞禅杖,向叶灞桥急劈而下,叶灞桥侧身闪开,不知如何,便到了癫和尚近前,一掌将他右肩肩胛骨拍碎,他冷声道,“这一下,是替沈大叔报仇!”又连打了癫和尚几个嘴巴,说道,“出家人不修心口,该打!”

癫和尚震惊不已,问道,“看你的拳脚,是白云寺的路数,你跟枝叶大师,有何关系?”叶灞桥昂头道,“枝叶大师是我师父,看在你们都是佛门弟子,我不*你!”

癫和尚哼了一声,低头拖着禅杖离开了。

沈牛过来感谢,叶逢春笑道,“当初青岚救过他,如今他救了你,也算是当初的福果,如今有了回报。”叶灞桥为沈牛伤处敷药,听到沈青岚离开,怅然若失。

叶逢春笑着说道,“你跟随枝叶大师学武,便是江湖弟子,如何能在家里,虚度时光呢。”叶灞桥很快离开了,他谨记师父教诲,行侠仗义,渐渐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

叶逢春十七岁时,坐船渡海拜访蓬莱剑神李玄素,遇到鲛人兴风作浪,拔剑斩*鲛人,救了整条船上客人,十八岁时,又在天目山下,斩*了大盗过梁猫柳轻风。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他也知道,无忧道人行踪不定,带着沈青岚拜访天下高手,指点武艺。想要找到他们,难过大海捞针。

十九岁时,叶灞桥在天山脚下树林里,遇到许多商人准备自尽。叶灞桥问起原因,原来有两个独臂恶贼,抢走了商人们货物,商人们眼见就要家破人亡,无奈之下,想一死了之。

叶灞桥皱眉道,“你们先不要死,我试着将货物要回来。”有商人手指峭壁上两个山洞,说那就是两个劫匪天残地缺的老巢。

叶灞桥抬头,只见头顶一线天,两边刀砍斧凿的峭壁,各有一个石洞,互成犄角之势,以一人之力,便可挡无数雄兵。天残地缺借此天险庇佑,有恃无恐,对抗官府无数次围剿。

就在这时,两个石洞中,都有人影,沿着悬崖峭壁急坠而下,两个人都是单手,另有一只空荡荡的袖管,束在腰间。他们单手撑住石头缝隙,身子如猿猴般轻盈。

商人们连连惊叫,“天残地缺来了!”

崖上两人,落在地面,与叶灞桥相视,叶灞桥突然说道,“是你?癫和尚?”其中一名独臂人,年纪稍稍年轻,冷声道,“叶灞桥,想不到在此相见!”另一名年纪稍长的独臂人冷声道,“拍碎我师侄肩胛骨的,便是你小子?”

年纪稍长的独臂人,正是石头僧,而另一人,正是癫和尚。

叶灞桥点头,“我当时看他与我师父同出佛门,饶他一命,今日才知道,我错了,今日我要为佛门除害。”石头僧狂笑,“就凭你,敢挑衅我们两个?”

忽然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谁说他是一个人?”叶灞桥心头狂跳,这声音主人,正是他苦苦寻找的沈青岚。

六年不见,沈青岚眉眼之间,依稀有当初印迹,已经出落的国色天色,但顾盼之间,别有英气。处在风沙之地,沈青岚一身飘逸红衣,干净的如不着人间气息的仙子。

石头僧冷笑道,“小丫头,你也来了!”沈青岚冷声道,“正是,我替师父来*你!”挺剑向石头僧刺去,石头僧单手拨开,侧身进步,飞踢沈青岚。

沈青岚终究力气弱了一些,被石头僧将宝剑拍落在地,石头僧大笑着说道,“当年老僧求之不得,你却不远万里,送上门来!”叶灞桥伸出左手,与癫和尚互击一掌,同时右手挺剑,刺穿了癫和尚肩头。

癫和尚大声惨叫,叶灞桥回剑急刺石头僧后背,石头僧转身躲避,沈青岚一掌击中石头僧后背,石头僧踉跄前行,肩头又被叶灞桥刺穿。

叶灞桥倒转剑柄,交给沈青岚,说道,“他是你仇人,最后一剑,你来动手!”沈青岚接剑说道,“当初他虽然冒犯我,但罪不至死,因此道人师父,饶他一命,不想他们来到天山,继续为恶,实在是该死!”挥剑将石头僧头颅砍下。

沈青岚用剑指着癫和尚,说道,“你如今只剩双腿,难以继续为恶,网开一面,再饶你一次。”

叶灞桥与沈青岚,爬上悬崖,将商人们货物尽数归还,商人们感谢离去。两人相视一笑,离愁别绪,尽在不言中。

叶灞桥说起家里事情,沈青岚凝神细听,听到王珏不知去向,沈青岚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想来,王珏并非坏人。”叶灞桥点了点头。

两年后,叶灞桥和沈青岚,驾船游太湖。树荫下渔船上,有个戴斗笠,后腰插着根竹笛的男子,坐在船头垂钓。男子不抬头,低声道,“你们想要炫技,离我远些,莫要惊了我的鱼。”

叶灞桥听着声音熟悉,架着独木舟,靠近了一些。那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都是咦了一声。垂钓渔人,竟然是王珏。

王珏笑道,“你们寻到太湖,是要请我喝酒么?”沈青岚笑着说道,“当初之事,你已经放下。”王珏笑道,“日日在这湖边垂钓,再多的不明白,也想通了!”他站起来,向叶灞桥拱手,说道,“当年年少孟浪,多有得罪,请多海涵。”

叶灞桥摆手,笑着说道,“我也有不对之处。过去,便过去了。”王珏笑道,“如此甚好。”他拉动鱼竿,钓起一尾青色大鱼,笑着说道,“你们有口福了,今晚有新鲜鱼汤喝!”

三人相视大笑,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有个道士,穿破水气,在湖中心踏水而来,笑道,“有鱼汤喝,怎能少了忘忧道人?”多年不见,忘忧道人须发,大半部分从白转黑。

王珏笑道,“道长喝汤容易,只需帮我也取个好名字。”

忘忧道人做出愁苦样,叹道,“你这个名字,已经很好,我实在想不出好名字!”王珏笑道,“我如今才知道,仙长夸人的本事,才真正天下一流!”忘忧道人笑道,“似你这般会说话,我若是不收你做个弟子,未免说不过去。”

王珏大喜过望,跪下磕头。忘忧道人手指钓钩,笑道,“今日我才知道,你在这里,钓的是我。”

沈青岚嗔道,“师父,哪有承认自己是鱼的?”王珏却笑着说道,“能与沈姑娘做个同门,也非常不错。”

忘忧道人拈须大笑,看向王珏,目光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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