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品美文,阅享生活”,大家好!我是每天为大家搜罗各种经典小说的墨鱼。今天墨鱼继续给大家推荐三本剧情超赞的网文小说,绝对是书荒时候的好粮草,只看一章就着迷,忍不住熬夜通读!看好的话记得收藏,一次看个够!
第一本:《掌上娇》 作者:春梦关情简介:前世薛成娇临死时,身边只有乳娘和魏书两个人,邓家十八岁的填房太太,孤苦的死在城郊的庄子里......可她再睁开眼,竟回到了贞宁十一年。这一年,她初进崔府,这一年,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精彩内容:
佛祖曾说过,人有八苦,谓之——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和五阴炽盛。
薛成娇觉得,她这一辈子,已经身受过七苦,多难得啊,她受了这么多,到最后也没失了本心。
此时的薛成娇大口的喘着气,歪在月洞门四柱床上,面色蜡黄,人也消瘦的不成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茜红色纱帐看,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那处是双绣的缠枝并蒂莲。
魏书端着剔红捧盒,上头放着只豆青釉五福祝寿碗。
邢妈妈满是皱皮的手抹了一把泪,接过了碗,往床边儿挪过去:“太太,吃药吧。”
薛成娇瞪大了一双杏眼没有动,魏书包了一眼眶的泪,上前去扶托着她起身,叫她靠在自己身上,轻手轻脚地晃了她一把,柔声叫她:“太太...太太...吃药了。”
突然回神似的,薛成娇的嘴角扬了抹苦笑,想抬手却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只能靠在魏书的怀里,头一偏躲开了邢妈妈递过来的银勺:“何必吃呢,我是时日无多的人了,姨妈每每贴补咱们这里,老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番为难,我活着,是白连累人,”她说着猛咳了几声,手上终于有了点儿劲儿,虚弱的推了邢妈妈一把,“是我连累了你们。”
邢妈妈憋着泪,扯出来的笑却比哭还要难看,一味地劝:“太太怎么这么说,凡事要宽心,放宽了心,这病才能好起来啊。”
薛成娇摇了摇头:“我好不了了。”丢出这么一句,眼神已然又飘向了绣的并蒂莲上,“今年的并蒂莲,开得也很好吧?表哥他......是不是成婚了?”
邢妈妈的泪就再也憋不住了,哭着跪到脚踏上:“太太......”
薛成娇笑着打断她:“我不怪他。崔家高门大户,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不拜堂。我只是恨......恨崔周氏的心这样黑,恨崔琦一点不顾着从小的情分。”邢妈妈的哭噎了一把,有些茫然地想问话,薛成娇却别开脸去,“妈妈出去吧,我有话嘱咐魏书。”
魏书在她身后,同邢妈妈点了点头,邢妈妈才嗳地应了一声,从脚踏上起了身退出去。
薛成娇的手往魏书手上去抓,那只手骨节分明,再没有往日的白皙娇嫩,看得人心里一阵酸涩,只听她说:“好魏书,我死后姨妈一定会派人过来,我有一封信,你叫她带回去,那是给表哥的,”她稍一顿,缓了缓神缓了口气,“我人都死了,老夫人不是个心狠的人,她不会私下里扣住信。”
“老夫人要是心不狠,太太又何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魏书反手握住她,“太太再不要说丧气话了,您才十八岁,还有那么长的日子......”
“好丫头,我不过吊着最后的一口气罢了,”她似乎是想抬手给魏书看,发现再没力气了,哂笑一声,“我恨了老夫人两年,原以为会恨她一辈子,临死反倒看明白了。表姐从前总劝我,不要一头扎在房里,亲戚间也要多走动,我一概都没有听进去,到最后落得遭人陷害,名声尽毁,不得不给人做了填房。可我的命又这样苦,他如今撒手去了,邓家的那些人,哪一个服我?扣了我的陪嫁,把咱们赶到庄子上来,若不是姨妈帮着,只怕我早就死了。”
魏书听她说遭人陷害,前头又说崔周氏和四姑娘,毕竟不是糊涂人,心里有了点儿想法,就问成娇:“太太是说钱大太太害您吗?可是她图什么呢?太太虽然不与她亲近,可也从没得罪过她,她怎么......”
薛成娇笑着摇头:“当日是谁来引我出门?表哥如今又娶了谁?我着了崔琦的道,两日未归,到后来老夫人指着姨妈的鼻子骂,说我是丧妇长女,德行有失,亏姨妈整日里满口的赞我,还想定给表哥,岂不知我这样败坏崔家的脸面。你都忘了吗?”
她叫魏书把她安置躺下去,歪了身子看魏书,眼底是难得的清明,“潜三叔在七品的位置上六年都没挪动过,昂表兄和显表兄两个人,读书尚且不如二房的晏表兄,他们的仕途将来要靠谁?姨父他袭了老祖宗的爵,又列位九卿,表哥中了举人,又是这一科的解元,前途是可以估量的吗?不害我,眼看着姨妈托人做媒,把我定给表哥,三房还有什么盼头?”
魏书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连连的摇头。
薛成娇伸手去抓她,伸到一半手就往下掉,最后还是抓上了床头的纱帐,憋足了一口气:“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啊!”
“太太!”
薛成娇的手顺着纱帐滑落下去,魏书扑倒跪过去,摇着她手臂,哭着喊着叫太太,她的眼睛却没能再睁开。
邢妈妈听见里头的动静,推了门跌跌撞撞地进来,见了这副情形,放声大哭,嘴里直喊着“我的心肝儿啊”。
这一年,薛成娇十八,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无奈撒手人寰。
庄子里的并蒂莲,在她死的那一夜,尽数凋谢,此后三年未开。
薛成娇的游魂飘飘而去,把这人世间的辛酸全都看在眼里,从她进崔家的第一日,到她死在邓家庄子里那一天,这七年间的种种,竟一一在她眼前重新闪过。
那一年她十一岁,她的父亲战死沙场,得皇帝追封了贞烈侯,她母亲得知父亲的死讯,一脖子吊死在了书房里,临死前留下书信一封,托付她姨妈代为教养这个独女。
于是办完了父母大丧,她跟着姨妈来到了应天府,住进了崔家长房的小雅居里。
这一住,就是五年。
她姨父叫崔润,是崔家长房大老爷,为人正派,很有崔家老祖宗崔昌铭当年的风骨,又敬她父亲是为国捐躯,待她一向极好,就连姨妈家的旻表哥和琼表姐也是不必说。
当日她住在崔家时,自问从不与人为难,不过是自觉孤女,不肯轻易与人交好,唯恐给人轻看了,还不如守着小雅居的一亩三分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三房的心思竟如此歹毒,崔周氏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一心要把外甥女嫁给崔昱,深以为她成了绊脚石,竟然趁着两位表哥赴鹿鸣宴未还,家中无人可替她分辨时,叫崔琦诓她一起出门去,又暗地里做了手脚,致使她两日不归。
她还记得回府的那日,姨妈抱着她痛哭,一边儿看她有没有伤,一边儿追问她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坏——现在想来,当日崔琦独自一人回府,姨妈那里肯定交代不了,大约是说她为人所掳,而她分明被人打昏,想来自然也是崔周氏设的计。
她的委屈还没说出口,老夫人那里就叫了姨妈去问话,还特意吩咐把她也带上。
那时候她就像个傻子,杵在敬和堂里,看着姨妈跪在地上,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张口就骂:“亏你是做当家太太的,竟连个闺阁姑娘都看不住?还成天跟我说她多好多好,丧妇长女无人教养能有多好!你竟还想说给昱哥儿。我看你的眼是瞎了!什么也不要再说,她这个样子,传出去败坏我们崔家的名声,她自己也再没有好出路,邓家的老爷年前死了太太,今儿我就做这个主,把她嫁过去做填房。还有昱哥儿的亲事,你也再不许插手!”
于是三个月后,她草草的出嫁。崔家养了她五年,却连一箱子陪嫁也不肯给,她带着生母的一百二十抬陪嫁,还有姨妈暗地里给的两千两体己银子,进了邓家,做了十六岁的填房太太。
后来听说老夫人定了崔周氏的外甥女给崔昱,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除了恨老夫人,这一辈子再不会剩下别的事情,每日浑浑噩噩,凑合着过去也就算了。
可是谁又能想到,邓老爷在成婚的第三年猝死,家里的孩子们争权的争权,夺财产的夺财产,谁会服一个十八岁的寡妇?于是架空了她,还扣了她带来的陪嫁,把她赶到了庄子里,跟着她的只有她的乳母邢妈妈和从小服侍的魏书。
要不是邓家最后的争权夺势,或许她还想不明白,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究竟是何人的手笔。
薛成娇想,她这一生,所有的苦难,并不是因她年幼丧父丧母,算来算去,竟全是因当日崔周氏的私欲陷害,如若老天真给她重来一次——算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已经芳魂永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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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公主今天登基了吗》 作者:春梦关情简介:重生回到了十四岁这一年…… 这一年弟弟还在努力扮演人畜无害小绵羊,只有大公主不一样了——她想当皇帝!
精彩内容:
第一章地狱归来
仲夏时节,蝉鸣蛙叫。
上阳宫灯火通明,长信宫灯掌起了数十盏。
小宫娥捧着镀了金的盆,盆里盛满了冰,鱼贯而入,带入正殿中去的,是一室清凉。
床上赵盈鬓边仍旧盗出汗来,刘淑仪捏着帕子,咬着牙,上前三两步,替她擦了干净,又柔着声吩咐宫娥:“再取冰来。”
她话音才落,替赵盈擦拭汗珠的那只手,手腕猛然就被人给擒住了。
刘淑仪惊愕之余忙回身看,却对上一双地狱归来般的眸。
九幽黄泉,最刺骨寒凉,能把人冻死的。
“元……元元,你醒啦!”刘淑仪不动声色把手抽回来,“我去叫人传太医……”
“你别忙。”
一开了口,声音有些哑。
昏睡得久了,是这样的。
可赵盈原是一直清醒的——这一整日,浑浑噩噩的,耳边有人唧唧喳喳地说话,一时像是赵澈,一时又有刘氏。
她清楚地知道,她重生了。
重生在她十四岁的这一年。
重生在赵澈“吃醉”了酒,借酒撒疯,大闹上阳宫,又“失手”拿青瓷双耳瓶,差点儿没在她头上砸穿个洞的这一年。
赵盈冷着一双桃花眼,抬手去抚自己的额头,被刘淑仪一把握住手:“你头上有伤,千万不能碰的。”
她心下冷笑。
这女人,装腔作势一把好手,从前被她骗得团团转,今日之事,不正是她得意之作吗?
“赵澈呢?”
刘淑仪看她要撑着起身,姿态放得极低,弯腰去扶她,却被赵盈一把推开。
她咂舌,叫挥春。
绿衣的宫女上前来,把人扶起,再取了大靠枕给她垫在身后。
坐起了身,舒服了些,赵盈终于抬手摸上自己的额。
赵澈这一瓶子砸下去,怕想要她的命才是。
刘淑仪见她冷笑,一时慌乱:“元元,澈儿他还小……他是叫人挑唆着,多吃了两杯酒。
这吃醉了,人是糊涂的。
他这会子已经知道错了,正跪在外头,你……
他好歹是你亲弟弟,你骂他两句,出出气,这事儿……明日你父皇回鸾,若知道了……”
她支支吾吾的,大概是怕惹毛赵盈。
赵盈嗤了声,顺势就把她的话接过来:“明日父皇回鸾,若知道他拿花瓶砸我的头,知道我的伤,是他的杰作,他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近些时日,也总要失了父皇欢心,刘娘娘,是不是?”
刘淑仪有些尴尬:“元元,他毕竟……毕竟是你亲弟弟,虽然养在我这儿,到底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你也不忍心看你弟弟……”
“刘淑仪,我的头,是我亲弟弟砸的,他差点儿没把我砸死!”
赵盈突然拔高了音调,原本沙哑的嗓音,倒显得尖锐。
上阳宫正殿里安静得很,小宫娥大气不敢出,这才越发显得赵盈声音透亮。
她翻身要下床,可伤在头上,眼前一晕。
挥春眼明手快,一把把人托住了。
赵盈攥着她的手腕借力,缓过劲儿来,眉头紧锁:“御医院的人都死了吗?”
刘淑仪呆若木鸡。
这怎么……挨了赵澈这么一下,性情……还大变了呢?
从前的赵盈,虽然也跋扈,但并不刻薄。
她有着受宠大公主的骄傲得意与矜贵,也有一副柔善的心肠,像极了她的生母宋贵嫔。
这……这咬死不松口,她还真想要她弟弟的命?
刘淑仪回过神的时候,赵盈早就叫挥春扶着往门外走去了。
她一拍脑门儿,心道坏了。
赵澈跪在外头呢。
她待要追上去拦,却连赵盈一片衣袖也没能碰到。
挥春不动声色的格开她,搀扶着赵盈稳稳当当的出了门。
灯火合着月色,映照在上阳宫正殿前几十口栽满荷花的水缸里,月光皎洁,荷花清香。
赵盈深吸口气,要不是头上有伤,还挺舒服的。
有眼色的小太监抬了张鸡翅木官帽椅出来,她坐下去,才正眼看“瑟瑟发抖”的赵澈。
他合该跟刘淑仪是亲生的母子才对。
真会演。
赵澈跪的久了,双膝疼的厉害,这会儿见了她,咬着下唇,那月光打在他脸上,竟衬着他脸色都白了三分的:“皇姐,我……我吃醉了。”
“你今日吃醉了,大闹上阳宫,砸了我的头,明儿再要吃醉,便该去闹皇后娘娘的凤仁宫,后儿还有太后的未央宫,到最后——”
赵盈眸色一凛:“赵澈,你是三岁的孩子吗?”
赵澈吃了一惊:“皇姐?”
“我三岁时,就已经知道什么叫敢作敢当了。”
赵澈艰难的吞口水。
十一岁的少年郎,跪在上阳宫中,显得那样无助又可怜。
他吸了吸鼻子:“我砸伤了皇姐,合该受罚,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可明日父皇回鸾,叫父皇知道,我……我……”
他急的快要哭出来:“阿姐,饶我这一次吧。”
他叫阿姐,不是皇姐。
刘淑仪一旁听着,忙就帮腔:“他还小,元元,你饶他一回,我保证,以后好好约束管教,再不叫他去胡闹吃酒,更不叫他惹事生……”
非没说出口,赵盈叫了她一声。
声音清冷,没半分善意。
刘淑仪声音戛然而止:“怎……怎么了?”
“赵澈养在你宫里六年了,你约束管教,就教得他厮混吃酒,大闹长姐寝宫,更有甚者,出手伤人。”
她斜着眼风扫过去:“你把他养的这么好,我该叫父皇好好恩赏你。”
“不——别……不是,元元,他真的知道错了,我,我也是一时没看住他。”
天气原本就又闷又热,她着急,鬓边越发盗出汗,秀美的脸上挂了汗珠,连妆容都变得不精致起来。
“差不多得了。”
赵盈点着官帽椅的扶手:“你打算留宿我上阳宫吗?”
她才不敢呢!
她想起来了,赵盈刚醒过来,和她四目相对的眼神——地狱归来之人。
她从前就不太敢惹赵盈,什么时候不是捧着她,顺着她,现而今,端足了大公主架势的赵盈,真的很吓人!
刘淑仪忙不迭下了高台,往赵澈身边,一弯腰,才要把人拉起来的。
赵盈淡漠的声音又自头顶传来:“赵澈,跪在上阳宫好好醒你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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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嫁春色》 作者:春梦关情简介:温桃蹊想好好活着,想叫温家所有的人都好好活着。她以为重生一世便能无欲则刚,直到遇上陆家那个总爱眯着眼笑着看她的男人——她想通了,无欲无欢,不如嫁与春色一抹,换得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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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到此为止
六月的歙州,最是多雨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往往一下便是一天,像老天哭红了眼,泪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却也不管田里的庄稼地上的人。
温桃蹊裹了件月白外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无力。
她叫人挪了美人榻出来,就置于清漪阁的廊下。
屋檐上悬着的角铃叮铃作响,她斜倚在美人榻上,懒懒的抬眼往上瞧,却一眼看不见。
那一眼好似用尽了她的力气,她甚至连抬一抬眼皮,也再做不到了。
月洞门下白翘撑着把娟秀的伞,脚上的绣鞋沾湿了大半,她低着头几乎小跑着进门,等上了垂带踏跺,把伞一收,抖着身上的水珠,脚下踢踏几步:“大奶奶,上头才放下来的旨,到底是抄了家,眼下知府衙门的人把温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老爷打发人去看了,也给郑大人递了银子,但不顶事儿,不叫进,连人都不叫见一面,这会儿外头的人回了话,老爷叫来告诉您一声。”
温家,彻底完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温桃蹊甚至已经回想不起来了。
也许这一切,从她嫁给林月泉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了什么?
白翘见她久不言声,双目空洞无神,人吓坏了,把伞往旁边儿收了,人凑上前,却又不敢上手碰她,唯恐沾染了湿气,越发带的温桃蹊不好。
丫头一开口,声儿是哽咽的:“大奶奶,您别吓唬奴婢……”
“白翘,你告诉老爷,我在等他了吗?”
这声音把温桃蹊自己也吓了一跳——从前她声音清丽悦耳,最是娇俏喜人,如今话一出了口,竟透着三分孤寂,三分落寞,三分凄凉,余下的一分,全是恨意,只是那一分终究又太少,掺杂着,几乎分辨不出罢了。
白翘面露为难神色,她一眼瞧见,心下了然,嘴角边扬起了苦涩的笑意:“到头来,我还是活了个稀里糊涂。”
她是错爱了吗?还是错付了?
父兄教导她的,从来都是出嫁从夫,是以从她嫁到林家的那天起,林月泉就是她的天,是她余生的全部,她为林家,为林月泉,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到头来呢?
她病了,其实病得很严重,能不能挨过这个六月,都说不准,可是从她病倒的那一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林家任何一个人了。
林月泉几乎是将她软禁在了这清漪阁中,除了白翘,只有那些几近枯死的花花草草,日复一日的陪着她。
“我这一生——”温桃蹊合了合眼,再睁开时,眼神中是一派清澈,一如她十四岁初遇林月泉时的目光,是纯净的,温柔的,“无父,无夫,无子,我却至死不知,我好好的一个温家嫡长女,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白翘,你说可笑不可笑?等到了九泉之下,爹和哥哥们见了我,会心疼,还是破口大骂呢?引狼入室——是了,这就是引狼入室。”
温家会一步步走到今天,全是拜林月泉所赐,在过往的岁月中,她隐隐察觉到怪异之处,却从未多想,父兄几次提点,她也不曾放在心上,本以为她和林月泉是真正的琴瑟和鸣,但一切都只是他编造出的谎言,把她牢牢地禁锢其中,直到温家大厦倾颓的这一日,她才彻底醒悟。
“吱呀——”
小院的门被人从外推开,轻轻地,缓缓地。
温桃蹊抬了眼皮斜过去,那张脸,最熟悉,却又最陌生,还是十三年前的模样,只是更多出几分成熟稳重,不像她,早被岁月败坏了容颜,又在短短三个月中,被沧桑爬满了整张脸。
林月泉的藏青长衫下摆处沾了水,半湿着,走近了,眯了眼睛看温桃蹊:“一直在等我?”
声儿是清冷的,早没了昔年的柔情与蜜意,到了如今这时候,他也不愿再装出一副痴情模样了。
温桃蹊心里全明白,可酸涩还是从心底泛到了舌尖上
等到她自己明白过来,那酸涩因何而来,便又全都变成了恨。
先前她心中恨意仿佛只有一分,到了这会儿,瞧见了林月泉那张脸,便一下子收不住了,心底,眼中,全是愤恨,再开口时,淡淡的:“不是等你,是等答案。”
林月泉笑了。
是,就是这样的笑容。
一见倾心,为的,不就是他这张笑脸吗?
温桃蹊深吸口气,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强撑着,又抬了一只手,捂了捂胸口,扫过去一眼,又很快别开脸去。
那张脸,早不值得留恋,更不配叫她目光多做半刻停留了:“你来见我,是为了看我死不瞑目,还是为了给我个清楚明白呢?”
她说的平静,他面上也是波澜不兴,只有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和慌乱,险些出卖了他心底的情绪。
他渐次敛去笑意:“你知道苏林山吗?”
“谁?”
林月泉的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终被恨意所代替:“山泉香,你们温家最引以为傲的,山泉香——”他声音发了狠,三两步上前去,长臂一伸,钳制住了温桃蹊的下巴,“那是我爷爷用了六年时间,研出的方子,你们温家,不过是贼罢了!窃香方,更窃了人命!桃蹊,你是高门里长大的姑娘,这一世的人情世故见得太多了,*人偿命的道理,总该明白吧?你我夫妻一场,携手相伴十二年,我怎么会想看你死不瞑目呢?你要的答案,我当然会给你。”
他说的并不那么清楚,温桃蹊却隐隐明白了什么,原来人之将死,竟连神思都清明许多,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点醒了她。
苏林山这个名字,在她幼年时,有那么三两年,偶尔会从爹娘的口中听见,只是时隔多年,她早已经记不起,至于山泉香……或许从一开始,就全都是孽缘。
林月泉走了,温桃蹊是在他将要踏出清漪阁门槛的那个瞬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
白翘哭的声嘶力竭,却也不能换回主子的一条命,林月泉听得身后那样悲戚的声音,脚下一顿,撑着伞的手一僵,伞便斜了斜,有雨丝自他头顶斜扫下来,落在脸颊上,顺着脸颊一路滑进了衣领去,像极了滚落的泪珠。
他一抬手,擦了个干干净净,喉咙滚两滚,再没回头看,只是双目微微发红。
结束了,他要的,她欠的,全都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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