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咸宁帝赵元昊正坐在主位与内阁商议定北王戚修远新呈的军报。
“陛下”
兵部尚书袁守正道:
“定北王追踪红狄余孽,始终未发现苏合之子赤那的踪迹,此子未出现在昆都之战中,定北军搜遍了昆都王城,皆未发现其踪迹,现正联络西边栖霞关的宣王,怀疑其已逃窜至青狄境内。此子如不落网,北疆隐患便不能根除。”
“若要根除隐患,军需就仍需大量消耗。袁尚书呀,为了打这场仗,朝廷上下可是勒紧了裤腰带,洛都的大小官员的俸禄还欠着呢。现下北疆大战告捷,正是要休养生息之时,戚王爷在军报中虽未提要增加军粮,却提了增加军田,虽缓解了大周内境的粮食压力,可北疆能种地的地方就那么大,现在白狄归顺,对了,不日那白狄王也要进京,目的就是要田、要钱、养活人,户部哪有那么多田,那么多钱呀!”
户部尚书潘文华眉头拧成个川字,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潘大人!除寇不尽,后患无穷呀!那赤那也是骁勇的很,给他喘息之机,日后翻覆,必成大患!陛下,不可估息呀!况定北王也只要军田,自己垦荒,也是顾及兵戈日久,国库压力呀。”
“现下,户部是捉襟见肘。不过……天下1/4的赋税皆来自洛东,如果太后肯叫荣氏出头提一提赋税”
潘文华见咸宁帝没接话儿,又说道
“哎……这也终究是竭泽而渔之法。”
“潘大人呀,北疆安定,这是最后一哆嗦啦。”
“哎呀,袁大人!你看看我老潘这鬓角?花白啦!现在四处都是饥荒!我这户部尚书能生儿子,我要是能生钱,要了我的老命我都甘愿!”
咸宁帝手按着太阳穴,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一把将军报摔在地上,手指着潘文华哆嗦着,道:
“钱!钱!钱!你这户部是干什么吃的!”
潘文华立马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道:
“陛下!这几年北疆连年征战不说,去年太后大寿重修寿安宫,敕建隆福寺,年尾栖霞关重修栈道,年初定北军大捷,全军封赏。这眼巴前儿……白狄王进京、春耕在即,洛都大小官员的俸禄……哪一样都得精打细算呀。”
咸宁帝叹了口气,手指磕着桌案,又转向袁守正,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定北军用得了这么多军田?大战过后,休养生息!休养生息呀!”
“这,这”
袁守正听咸宁帝这话,竟噎得答不上话。
正这时,吏部尚书安元贞出列,说道:
“陛下说得是,大战过后,自应休养生息。现北疆初定,定北王向北为大周扩充了500里,也着实壮了大周声威。然,边疆安定,不仅军务重要,政务也重要。但现下仍要开源节流,臣有一言,请陛下裁夺:臣准备裁撤一部分虚吏,将政事能并则并,人员能减则减,在大周境内统筹调拨。一来可补充北疆政务之需,二来也能节约大周国库之用,请陛下裁度。”
咸宁帝听了安元贞的奏请,面色稍霁。
“安卿所言即是!你斟酌着办吧”
“是”
正这时,咸宁帝隐隐约约听见殿外有抽泣声,听着象是丽妃,瞟了一眼安元贞,又看了看一眼众人,大手拍在龙椅把手上
“今日议事,先到此为止,军田之事,再议!众卿散了吧。”
内阁几位大人一出殿门,就见丽妃一身绯色衫襦站在廊下,阳光照得她肤如凝脂,尤其胸前春色,扎眼的很,几位大人忙拱手告退。丽妃用手帕轻掩着面部,偷偷与哥哥安元贞对了视一眼,见哥哥微微点头,便知现下帝心无虞。便将胸前的骄傲朝中间挤了挤,定了定神儿,娇喘吁吁地来了句:
“皇~上~”
便像鸟儿一样飞进勤政殿,扑到咸宁帝怀里,半是啜泣,半的委屈地蹭着咸宁帝的衣襟,把云樱如何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何藐视宫规,如何打她的宫人,添油加醋地说了半天 。
“打狗还得看主人,人家被一个孩子欺负了去,她一个泥腿子军户家的丫头片子,就这么踩到了我的头上,我那可怜的成循,母亲受人欺负,他又如何在宫中立足呀!”
丽妃一边告黑状,一边委屈凄凄地在咸宁帝的身前,扭来扭去,将胸前饱满的地方,渐渐蹭出一片红晕,弄得咸宁帝喉头发干。
“嗯,我的丽儿,不气不气,啊,来......”
“人家不依嘛,昊郎要给人家做主。”
“好好,做主,做主。”
“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野丫头”
“好啦,好啦,定北王守土有功,一个15岁的孩子,你同她计较什么,嗯?”
“天下都是昊郎的天下,臣子终究是臣子,他们欺负我,伤得是陛下的脸面,目无朝廷,乱了尊卑,难保不起反心!”
“嗯!”
咸宁帝神色微变,松开了搂着丽妃的手,丽妃见状,急忙跪下。
“陛下,丽儿口不择言,是一时急昏了头,昊郎莫急,哎呀……”
说着丽妃瘫坐在地上,一边娇嗔地侧目瞄着咸宁帝,一只手翘着兰花指轻抚太阳穴,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另一只手抚在胸口处轻轻地揉来揉去,将那片红晕越揉越大。
此时,一个高公公从侧门进来,悄悄地俯身在咸宁帝耳边说了几句,咸宁帝轻挑了挑眉,深吸了口气。
“哼,罢了,罢了!她如今有人袒护,你此番就忍了吧。”
不忍还能怎么办?太后把贴身侍女都送给了戚云樱,论身份后宫里太后身边的人比他这个皇上的还有几分脸面,太后的意思太明显了,摆明了就是不允许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人再招忍戚云樱,再者,......太后是在拉拢戚家,可戚家,是他的棋子儿!
赵元昊心里堵着口气,瞥见瘫在地上的丽妃,那么柔弱地勾引着他泄火,他一把拎起地上的丽妃,抬脚踹开侧殿的门,在丽妃的惊呼中,听见衣衫扯落的声音,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男人发狠的粗喘和女人难耐的*。
风停雨歇,咸宁帝卧在塌上,摆弄着琉璃手串,神色冷淡。他继承了靖和帝的好样貌和太平盛世,却没有继承靖和帝的霸气与野心,他的身边都是和他老子一起开创靖和盛世的太后和老臣,名义上他掌控着所有人,可实际上却被这些人掌控着。他们总能说出一套一套的大道理,他每次都不得不听。即便是这样,他仍然要寻找掌控的感觉,他是皇上,太后能给什么?他能给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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