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4月14日,吉林省长春市绿园区19中学附近,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桑塔纳副驾驶座位上,一个男子被人用皮带,从后面狠狠勒住脖子,出于本能反应,男子激烈反抗。
随后,他被早有预谋的3人连捅了8刀。可谓刀刀见血,压根就没准备让他活下去的意思。
他,落入了一个早已经被设计好的*人抢劫案中。
8年后,一南一北,在横跨3000多公里的云南省,这个男人带着刑警和私人侦探,找到犯罪分子,亲手将当年的元凶塞进了警车。
他叫纪茗瀚,是一个身价千万的富翁。
为了报当年的血海深仇,他用了9年时间,横跨中国南北9省,用尽了一切自己能想到的办法,甚至不惜动用了私人侦探,前后个人花费230万元,最终亲自把当年那帮行凶者,亲手送进了监狱。
横跨300公里的阴谋时间回到1999年,这起案件的主要谋划者叫金全忠,也是东北人。他和纪茗瀚一样,都是来自辽宁省的。
金全忠这个人早年供职于国家单位,是早先沈阳市于洪区物资局的业务经理。
该局成立于上世纪60年代,当时国家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主要是开展物资购销供应工作。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买什么都需要用票,因此物资局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很吃香,很有实权的部门。业务经理更不要说,是个羡煞旁人的肥差工作。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改革开放的开始,经济体制和政策随着国家的改革需要发生了迅速的变化。物资局纷纷被改制或者取消。一大帮下岗人员买断,把本就不富裕的小金库,消耗殆尽。
等到后来金全忠进入物资局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是辉煌不在,本想着自己得的是个美差,然而真正进来以后,才发现局里的财政收入,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穷则生变,看到物资局捞不到钱,金全忠打起了鬼主意。
几天后,他的老朋友孙宏斌,找到他询问有没有发财的门生去做,与此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同伙,名叫王军。
经过一番密谋,3人一致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猎物,此人正是纪茗瀚。
此时,一条惊天骗局,开始谋划了!
1999年的3月,此时的东北还是数九寒冬,异常寒冷的时候,很多有钱有闲的达官显贵们,都会来到一个叫鞍山汤岗子温泉的地方休闲。
正是在这个地方,纪茗瀚认识了金全忠——这个比他年纪小两岁,供职于体制内的小老乡。
汤岗子温泉,位于鞍山以南7.5公里的地方,是中国的四大温泉康复中心,就连曾经的东北王张作霖都曾在这里建筑龙泉别墅,房内设有温泉水池多处。
因为太过于出名,这里自然就成了东北各种达官显贵聚集休闲的地方,而金全忠在谋划大干一笔的时候,这里自然成为了他捕获猎物的不二之选。
后来纪茗瀚还感叹道:金全忠这个人确实能力很强,说话做事让人很有信服力,他三言两语就能让你信服他,把其当做知己好友,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讲,就是亲和力十足。
在和纪茗瀚攀上关系以后,金全忠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他不动声色地对纪茗瀚讲:“长春一汽,15辆刚下线的红旗轿车,每辆车能比市面上便宜个3、4万,不知道你感兴趣不?”
无论什么年代,谁也不会跟钱有仇的。对于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朋友金全忠,纪茗瀚给予了极大的信任。朋友带来的这个好消息,让纪茗瀚提起了极大的兴趣。
就这样,鱼儿慢慢上钩了。
看到纪茗瀚来了兴致,金全忠开始了慢慢解释,说这是他的一个亲戚,是一家长春汽修厂的部门经理,因为自己手里钱不够,所以想找个不差钱的主,偷偷吃下这批货,然后从里面收取点好处费。
这种事,在当年的东北还是比较常见的,只有有关系,不差挣钱的门路。因为社会环境如此,让久经商场的纪茗瀚没有丝毫怀疑。
“好!铁子,这事干了。”纪茗瀚对于这发财的机会,没有片刻犹豫就决定做了。
只不过让纪茗瀚没有想到的是,危险正在一步步来临。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三个人,没一个是善茬。
说说这个孙宏斌,上世纪80年代,就是痞子流氓的典型,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后来被判处劳动教养,刚放出去没多久,1992年又干起了偷盗门生,再次锒铛入狱,这一关就是5年。
而这个叫王军的男人,更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恶人,身上甚至背负有命案。1998年,王军曾经伙同他人在沈阳市东陵区东陵公园狩猎场东墙外,*死了一男一女。一年多以来,他一直是被警方通缉追查的对象。
一个是行骗的老手、老奸巨猾;一个是四进劳教、两度刑拘;一个身负两条命案,被警方全国通缉的重犯。
而纪茗瀚伙同这三个人一起去买车,后果可想而知。
大难不死1999年4月14日,带着即将发一笔横财的心态,纪茗瀚满面春风的和金全忠等三人,开着自己的白色桑塔纳,从沈阳出发,前往自己得心中圣地长春。
此时,纪茗瀚出门几乎是带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4张总额150万的支票,轿车在高速上飞驰着,几个小时,就到达了长春。
几个小时的奔波确实让人很疲倦,加上当时以晚,几人商量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去看车。
第二天一大早,金全忠就领来一个人,说这就是之前自己提到的崔经理。后来,纪茗瀚回忆当天的场景,“当时我本想自己开车的,但他(金全忠)说我不熟悉路,只好是由他来开车了。于是我就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当汽车刚驶进长春城区,一个矮胖子就朝他们摆了摆手。
“这是仓库管理员小张。”崔经理向纪茗瀚介绍道。实际上,这个所谓的崔经理正是前面提到的背负有两天命案的在逃犯王军,而这个矮胖子根本不叫小张,而是孙宏斌。
待孙宏斌上车以后,一阵简单的寒暄以后,车里顿时无声起来,宁静得让人心生尴尬之感来。
这时纪茗瀚还没感觉到危险来袭。
王军
突然间,后座的崔经理(既王军)突然用皮带从后面勒住了纪茗瀚的脖子,一旁的孙宏斌对金全忠大喊了一声:下手了。
纪茗瀚顿时陷入了眩晕状态,他在恍惚之间还寄托着自己的“朋友”金全忠,能解救自己呢。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老朋友迎面砸来的两记重拳,那一刻,纪茗瀚这才明白他们是早有预谋的作案。
出于求生的*,纪茗瀚拼死挣扎,然而对方怎么可能放过他,随着他挣扎的越激烈,对方勒的越紧,一心要他的命。
纪茗瀚挥舞的拳头,严重阻碍了金全忠开车的视线,因为挣扎得厉害,险些让车撞进绿化带。为了让纪茗瀚彻底安静下来,王军把皮带交给了孙宏斌,然后便随手拿出早已经备好的匕首,似掏心般插进纪茗瀚的胸口。
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以后,对方是三个人,自己势单力薄,如果自己再拼命挣扎,今天注定是活不成了。冷静下来后,他知道只有装死,才有躲过这一劫的可能。
此时,车子已经停在了荒无人烟的道路边。
三个行凶者看着一动不动的纪茗瀚,猜想他已经小命丢了,就直接从他的口袋的皮夹内兜里,取走了面额总值150万的汇票。在得到想要的金钱以后,三人用力地踹开了轿车的门,走出了车外。王军不放心,担心纪茗瀚没有死透,又伸头进来看了看此刻正在装死的纪茗瀚。在确定没有事后,才放心离开。
据纪茗瀚后来本人回忆,在下车前,因为当时实在太害怕了,他不知道是他们三人中谁朝自己屁股扎了一刀,虽然疼痛难耐,但为了活命,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硬挺了过去。如此,对方三人才以为他确实死了。
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到作案的三人已经走远了后,纪茗瀚才艰难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跑到了路边,不断朝路边偶尔驶过的车辆呼救。
后来,还是一名武警战士发现了他,将他放到自己的车里,赶忙朝医院送去。但无奈在那个没有导航的年代,战士可能是新来到这个地方工作的,一时间就找不到医院在哪。后来还是借助路边的交通警察的帮助,才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纪茗瀚,送到了医院。
据后来纪茗瀚回忆,这还是后来的医护人员在他醒来后,告诉的自己:救他的两名警察把他送到医院后,忙前忙后,为他垫付了住院费,还跑到各个科室取片子,并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家人。处理完这些后,这两个警察没有留下名字,就默默地走了。
多年后,看到当年作案的凶手被自己亲手送进监狱后,纪茗瀚还感慨,他至今都在寻找救自己命的两位恩人。
说来这个纪茗瀚也真是命大,被人在胸部活生生地捅了七刀,臀部被扎了一刀,换做是常人,7刀下去早就一命呜呼了,好在这7刀竟然没有一处伤到重要器官,他本人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经过此难,纪茗瀚更加懂得了生命的意义,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然而,随着伤势逐渐好转,他的内心开始极度恐惧起来。犯罪分子还没有被抓获,他们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倘若他们知道自己没有事,肯定会回来*人灭口。
每每想到这,他就感觉到恐惧不安。
所以,在长春一出院,他就赶忙买了回沈阳的车票,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方能稍微安抚他那惶恐不安的情绪。
抓了又放的凶手在惶恐不安中,纪茗瀚度过了一个月。经过警察的走访调查,终于在1999年5月,在沈阳的家中,将孙宏斌抓获。
这让近一个月以来,担惊受怕的纪茗瀚内心得到了些许安慰,最起码自己的危险少了一分。
然而后来警方给他传来的消息,让纪茗瀚彻底失望了。原来,进了局子的孙宏斌,一开始表现得很配合,警察还没审问多少,他自己就主动承认参与了抢劫纪茗瀚的计划,但自始至终都不承认捅了对方8刀。接下来,无论审查人员怎么询问,他都是敷衍搪塞。因为他知道其他两个关键人物还没有落网,形成不了完整的证据链。所以,他显得有恃无恐。
没过几天,孙宏斌竟然被奇迹的释放了。
面对社会的舆论,官方给出的解释是:专案组对孙宏斌的起诉罪名是故意*人,对于这一起诉,检察机关认为: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还有两名重要罪犯没落网,形成不了闭合的证据链。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也不好寻找到当年的案卷。更无法得知,专案组是在考虑什么,单单根据孙宏斌自己的证词和纪茗瀚提供的证据,叛定孙宏斌是抢劫罪,应该问题不大。
“当年撤诉,存在一定客观因素。”被害人纪茗瀚本身和孙宏斌并不认识,只是一面之缘。仅凭他一人的口供,很难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孙宏斌
据后来一名参与破案的老警员回忆说:在金全忠和王军后来被成功抓捕后,这些证据链条就完整了。
从当时可查的资料中,我们只能推导出一种属于当时的结论:抢劫犯因为不能做实故意伤害,而被判无罪。
知道事情后的纪茗瀚内心表现出愤愤不平:“我从鬼门鬼被拉了回来,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想要我命的人,竟然活生生的逃过了法律的制裁;我作为被害人,整日在恐惧中度过,被折磨的要发了疯。”
自己被抢走了150万支票,被歹人活活捅了8刀,这一切就怎么算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咽下这口气。
为了将元凶绳之以法,为自己讨个公道,纪茗瀚开始不断向上级部门,申诉自己的冤屈。
其实,被放出来的孙宏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虽然办案人员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他有罪,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犯过的案子。
不单单是孙宏斌怕纪茗瀚,纪茗瀚本人也对他充满了恐惧,9年来,两个人都在极力避免有任何交集。
虽然伤害自己的人,并没有被绳之以法,但好在当年被抢的汇票被追回绝大部分。
原来,当时金全忠拿着抢来的150万汇票兑换现金,好在老板看出了汇票有猫腻,就偷偷报了警,察觉出不对劲的金全忠,连钱都没拿,就仓促的逃出了东三省。
胆战心惊的生活纪茗瀚的痛苦的日子,一直在折磨着他。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不安中,在逃的罪犯一天不被抓捕归案,他的心就一天也安定不下来。
尤其是这个被无罪释放的孙宏斌,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这些都是让他惴惴不安的因素。
再加之,为了早日让自己的事情被解决,纪茗瀚前前后后跑遍了长春市的相关部门,但各个部门推诿,踢皮球现象明显,这些不正常的现象,让他一度以为孙宏斌背后肯定有强大的后台做支撑。所以,往后的日子里愈发让他心生恐惧,整日寝食难安,怕遭受孙家人的打击报复。
事情发展到后来,只要有不熟悉的人出现在自家门口,纪茗瀚就怀疑自己被别人盯上了,隔日就会拖家携口,赶紧搬家。
其中一年多的时间内,身家百万的他,和一家人躲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大白天,他几乎不出门。
频繁的跨区搬家,使得纪茗瀚的孩子也不得不频繁转学,这让原本学习成绩不错的孩子,成绩一落千丈,最后高考惨遭落榜。
后来,纪茗瀚投资开了一家店,但他已经害怕别人知道他的财富,他就开始做起了幕后老板,只有到了必须他本人出面时,才会应付下,其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交给雇员打理。以致他的店开业很久后,周围人都不清楚幕后的老板是谁,甚至连姓氏都不知道。可见,纪茗瀚保密程度有多严格。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然而,就是在这奔走逃亡的日子里,纪茗瀚的父母也为儿子担心,一来二去患上了重病,双亲年仅60岁就去世了。这对纪茗瀚来讲,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从心底,愧疚父母。
纪茗瀚后来回忆说:“我恨死他们了,他们虽然没有害成我,却害了我一家。”说这话的时候,他青筋暴起,捏紧了拳头。
生活不是一直都充满坎坷的,偶尔也有一丝阳光照亮你那黑暗的世界。
在东躲西藏的日子里,纪茗瀚店面的生意竟然逐渐红火起来。在朋友们的帮助下,纪茗瀚接连开了几家足浴店。甚至都成了当时沈阳城小有名气的足浴城。
然而冤家路窄,让纪茗瀚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第三家足浴店竟然开在了孙宏斌家对面。
别说,后来无罪释放的孙宏斌,也不知道靠着什么门路,做起了正经营生,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短短几年时间内,就赚的盆满钵满。
后来,据说2003年的时候,纪茗瀚父亲去世的时候,孙宏斌还托人给纪茗瀚带话,说当年那些不愉快的事,让大家都忘了吧。他知道这几年纪茗瀚日子不好过,所以自己愿意拿出一笔钱补偿给他。然后再到纪茗瀚父亲坟前磕个头,算是谢罪。
这件事后来被纪茗瀚以:“事情过去多年,早已经忘了为由”,给敷衍过去了。
然而这件事情的最主要的谋划者,金全忠的日子,可就没怎么好过了。
据说当年他从长春逃出来以后,就跑到了云南,又从云南躲到了广西,短短几年时间,他几乎是流窜了西南各省。
金全忠
躲藏的日子终究是不好过的,金全忠以为自己*了人,整日忧心恐惧,不敢找工作,不敢白天在街头露面。久而久之,他变成了眼神呆滞,精神萎靡,身材臃肿肥硕的中年油腻男人。
任凭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落败的金全忠,竟然还能吃上“软饭”。
据后来抓获金全忠的警方说:我们实行抓捕金全忠的时候,那时他已经和一个年仅22岁的按摩女过起了同居生活。按摩女靠着每月出卖肉体赚来的钱,用于两人的生活开销。
他们租住的房子,是只需两百块房租的民用房。走进屋里,只能发现一个柜子,一张床,非常的简陋,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警方破门而入,对金全忠进行抓捕时,在他身上只搜出了2块钱,一部产自于8年前的手机,还有一口袋的避孕套。
不死不休的抓捕多年的委屈躲藏,家庭不断发生大的变故,再加之自己的经济收益也逐渐好转,这让纪茗瀚的复仇心理,变得越来越强烈。
2003年,纪茗瀚托朋友花重金,从上海、北京等地,四处聘请私家侦探,开始了一场缉凶之旅。
私家侦探
从沈阳到北京,从广西到吉林,从四川到云南,只要听到一点风声,纪茗瀚就会立马将生意托给朋友打理,自己亲带人马追凶。
此时的纪茗瀚仿佛化身一名侠客,为了寻找到当年的仇家,不屈不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纪茗瀚的朋友们为此打趣地说道:“古代的侠客们寻仇,凭借的是一身武功和手中的宝剑,而老纪则完全靠的是手中充裕的钞票。”
机票、火车票、酒店住宿,一路的吃喝打点;包括雇司机,包车、汽油费、过路费,给朋友们的酬劳,给关键信息提供者的打赏费等等……
据参与过缉凶的一名侦探估算:纪茗瀚这些年追凶,至少花费在230万元以上。
这些还都只是明面上花的钱,因为不断追凶,导致生意不能被及时照顾而造成的损失,更是多到无法计算详细。
有意思的是,纪茗瀚这次不光光是拼了命的追凶,还在流转西南各地的时间内,品尝到了各地的美食。原本吃不了多少辣的他,在西南地区呆久了,竟然到了无辣不欢的地步。这也算是一项技能的提升吧。
在追捕金全忠和王军两人的路途上,纪茗瀚发现,不将这两人落网,形成不了闭合的证据链,即使查在沈阳的孙宏斌也无济于事,所以他也就暂时没费精力和金钱去查孙上。在他看来,只要另外两人被抓,孙宏斌落网只是迟早的事。
走过了不知多少地,下了怎么大的血本,面对怎么多的人口,到底去哪里寻找流窜天涯的两人呢?
纪茗瀚思索了良久,他得出结论,根据他对金全忠的了解,此人肯定会去洗浴场所。他已经预判了对方大概率喜欢出现的场所,剩下的就是逐步寻找到证据,缩小追踪范围。
说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提到一种职业,叫做职业掮客。这一类人在东北还有一个通用的名称——抦缝。他们的作用就是提供信息,可以在所有事情上当中间商赚差价,起到了信息桥梁的搭建作用。这种职业,讲究的就是信息多,人脉广。
他们主要靠贩卖个人信息,提供信息差,从而收入好处费。这是一种灰色产业,别说,还真能办不少事呢。
当然这种职业也是良莠不齐,有的确实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有的则是坑蒙拐骗,或者是毫无用处的信息,事情好坏,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总的来说,他们提供信息的正确率是五五开。
虽然这期间纪茗瀚也或多或少,从这些掮客手中购买过情报,虽然真实但都无实际用处。
老话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封来自广西某地的移动通信公司的催费通知单上,邮到了金全忠的前单位,上面清楚地写着【辽宁省沈阳市于洪区物资局金全忠收】。
原来,在一年以前,金全忠用自己的真实身份证办了一张手机卡,并在上面标注了自己早先的工作单位地址。
其实,一开始他也收到线人报告,说金全忠目前人躲在广西。得到消息的纪茗瀚赶忙驱车300公里赶往长春警察局,将自己得到的这一重要消息,传递给警方。然而,来到派出所的纪茗瀚这时才发现,这个案子已经被撤了。现在,金全忠和孙宏斌,王军的名字都已经从网上被撤下了。
“撤案的原因,以后再查,现在重新立案,给受害者一个公道。”这是当时时任绿园分局刑侦副局长的刘洪伟亲自拍板,专案组重新成立。
专案组成立后,立马赶赴广西,准备对金全忠进行抓捕。这一次,纪茗瀚本人也带着自己的私家侦探,一同前往。
然而,这一次却扑了个空,金全忠人已不在广西。但此行并没有白来,他们又得到一个重要消息,就是嫌疑人现在已经到了云南。
2007年3月5日,这已经是冬末时节,这时天上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专案组在得到确切消息后,从沈阳再次出发,千里追凶开始了。
经过四天的舟车劳顿,金全忠在两地警方的配合下被顺利抓捕。当时,20多人偷偷溜进金全忠所在的房屋内,将还在睡梦中的他直接抬起,前后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就将他塞进了警车内。
据后来一位参与抓捕的东北警方回忆说,可能云南这个地方和毒贩子打交道比较多,出手动作都比较迅速,下手是“又快又狠”。
在得知金全忠被抓以后,孙宏斌闻讯,立马逃亡。自2007年4月以后,金全忠被抓后,孙宏斌本人先后流窜到长春、本溪、铁岭、河南、广东等地。
在逃跑的路上,孙宏斌还不忘托人摆事,企图再次逃避法律制裁。
2008年2月5日下午4时许,距沈阳300公里外的吉林。孙宏斌,被正式抓获。
接受惩罚在审讯室里,孙宏斌依旧试图贿赂审判他的刑警:“这几年,我以为已经花钱摆平这件事了,看看你们能不能放了我,你们需要多少钱我都给。”
一名刑警很逗趣的问他:“我们确实很穷,你看刑警队都破成什么样了,你能给多少钱?”
张宏斌以为看到希望了,喜出望外地看着民警:“没问题,我先拿一百万,给你们装修一下。”
大家都被他的天真给逗笑了。
这次审讯过后,一直到除夕。2008年3月5日,孙宏斌被正式逮捕。
据后来人们所说,孙宏斌这一进去可就亏大了。当时在他手上有一块占有110亩地待开发土地,这些土地放到如今,少说值几个亿。那样的法,孙宏斌大的个人财富将更上一层台阶。
除此之外,据了解孙宏斌的人说,他实际还是沈阳两家很大的ktv实际控制人,这些都是非常可观的收入。
但这一切随着他的锒铛入狱,都要被暂时搁置,甚至是直接幻灭了。
翻阅中国裁判文书网,可以查阅到:金全忠被捕后,在交代犯罪事实以后。在一审判决中,被判无期徒刑,并赔偿受害人纪茗瀚经济损失13912.98元。
判决下达后,金全忠提出上诉被驳回后,最终选择了接受惩罚。
2017年,吉林省四平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其在服刑期间能够积极改造,确有悔过表现。
至此,前后四次为其减刑,预计2024年可以出狱。
而本案另一要犯孙宏斌,在判决书下达后,多次申诉表示不服,于2018年再审审理结果最终认定,在抢劫案中,孙宏斌未参与捅刀,最后只以抢劫罪论罪,判处其有期徒刑15年,并处罚金5万元。
据说孙宏斌入狱后,同样表现很好,并在2014年和2017年两年中获得减刑,预计到2022年可以出狱。
密而有漏的法网当这些罪有应得的坏人都进入了监狱以后,纪茗瀚是感慨良多:“没想到,认识一个人,改变了我的命运。我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感谢他。”
不过好在一切告一段落,最为主要的两个罪犯已经落网。本案的第三个凶手,王军至今在逃。
有人说他早死了,怎么久没个消息,八成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不过对于纪茗瀚来说,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如今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在沈阳市中心有了自己几所敞亮的门店,生意红火的不行。他的百金瀚健足会馆,可以说是当地的门面了,深受沈阳人民的喜爱。
不仅在东北,纪茗瀚还把自己的生意延伸到安徽,先后在那里投资建厂,在那里如今至少有7家公司与他有关联,这些公司注册资本都在千万以上。
纪茗瀚
2011年9月,纪茗瀚当选为安徽省东北(三省)商会首任会长,该机构宣称是“东北三省驻安徽企业和东北籍企业家的经纪总部”,2015年,纪茗瀚连任了这一职位。
在安徽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也做了不少公益,在教育、慈善上,贡献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对于纪茗瀚而言,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他对生命有了新的高度认识——凡是打不死你的,只会让你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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