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魔两界大佬白月光的替身。
仙风道骨的仙君说,你的眉宇最像她。
邪魅酷拽的魔君说,就凭你,也配跟她比?
可待我真的要离开后,他们却一个个都发了疯。
我则是淡淡一笑,想要我回去?那不如拿你们的命来换?
我是罗刹鬼,是从地狱召唤回来的恶鬼。
当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衣的楚鸣弦。
谦谦君子,仙风道骨,这些词用来形容这位仙君都不为过。
可谁能想到,这位仙君竟然以身涉险,钻研魔道,将我这一个鬼召了回来呢?
想必他是真的爱惨了那位女子吧。
他看着我和他心中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激动。
魔君夜天课在一旁嗤笑,这罗刹鬼的身子果然适配湘儿。
随后,夜天调也笑着向我走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毫无波动,看着他们二人在我面前倾诉着他们对文湘的思念和爱慕。
傻瓜,人都死了,你们在这深情给谁看呢?
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结果楚鸣弦眉毛一皱,瞬间松开了我。
楚鸣弦冷冷道,果真除了眉宇,你无一处像她。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媚笑着看向他。
那夫君可想让妾身扮演何种样子?
我美眸灵动,询问他时,故意俯下身子露出半边雪白的丰满。
夜天斓眼神骤然变得意味深长,楚鸣弦则是皱着眉头将我的衣服拉好。
清冷孤傲,温柔和善。
简单。我娇笑道,那妾身往后一切就都模仿那文湘姑娘。
不过......普唤妾身的代价。我轻拿起一缕楚鸣弦的头发,妾身可就要多拿一些了。=
我能在人间维持形体,主要就是靠吸食楚鸣弦的灵力。
楚鸣弦和魔君夜天斓达成了契约,为了捏造出一个和他们白月光一模一样一样的鬼,一代仙君楚鸣弦甘愿坠入魔道,只求能再见心上人一面。
魔君夜天调也正有此意,他们二人本是死对头情敌,可如今为了见心上人,竟然也能双双联手。
魔君毁我肉身,仙君塑我灵魂,我一个小小的罗刹鬼,硬生生有了和神女文湘一模一样的相貌。
楚鸣弦将我关入他的暗房里,由他和魔君轮流来照看我。
除此之外,楚鸣弦从来不允许我离开他的居所,毕竟,他在外界的形象还是一位受万人敬仰的得道仙君。
夜天澜倒是无所谓,可倘若楚鸣弦养鬼和勾结魔族的事被人发现,他在外维护的形象就会彻底崩塌,沦落为人人喊打的叛徒。
楚鸣弦为此很是谨慎,他将我关在密室中,设下层层机关,还在我的身上加上三层封印,没有他的允许,我根本无法离开半步。
可他不知,我在契约未达成前,修炼的法术则是饕餮之法。
我不动声色地开始加大食量,吞噬着楚鸣弦庞大的灵力。
直到我的鬼魂终于有能力溜出他设下的封印之中。
一溜出来,我就发现了天空中那个愈发明显的紫色封印。
那封印是人界与魔界的交界处,但如今却泄露出浓浓的魔气,似乎下一刻就要碎得四分五裂。
我皱了皱眉,怪不得夜天调能随意出入人界,原是因为封印又一次松动了。
轩辕宗是干什么吃的?封印都松成这样了竟还是无人去修复结界?
我唾骂一声,刚想离去,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争吵声。
我斜眼看去,看到了一群轩辕宗的弟子正在拽着一个新入门的盲眼少年大声嚷囔。
那些人拉扯着他的衣服,叫嚣着那盲眼少年偷了他们的修炼用的火晶石。
可我却看到,他们说的火晶石,分明就放在为首那人的钱袋里。
无聊,我的鬼魂幻化成一只小鸟,抖了抖羽毛,不打算看这场毫无意义的霸凌。
可下一秒,看似瘦弱的盲眼少年却徒手接住了向他挥来的拳头。
盲眼少年面对众人惊讶的眼神,微笑着用另一只从对面人腰间取下了钱袋。
“在这里,“少年打开钱袋,露出了里面藏着的火晶石,“各位师兄,你们应该是记错了吧?“
“你你!!“为首的人一脸震惊,"你不是看不见......不对,就算能看见你是怎么知道火晶石在这里的?“
“所以师兄是承认自己记错了位置吗?”少年微笑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对面的人吃痛,拼命挣扎,无论他如何咒骂,少年还是维持着微笑的表情,死死地握着那人的手。
我被吸引了兴趣,即将飞起的翅膀瞬间收了回来。
其他人见状,纷纷冲上去要教训少年。可却不知那少年看似瘦弱,实则身手了得,几个人不仅没在他手上讨到一点便宜,还人人都被少年打了一拳,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最终,是找茬的那人率先服了软,不得不承认了是自己记错了位置。
闻言,少年便放开了他,那人一下子跌倒在地,愤恨地瞪了一眼少年,随后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离开时,为首那人一脸恼火,偶然瞥见在一旁停留的我,便骂骂咧咧地将火晶石丢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想到自己吃个瓜还能被误伤,瞬间就被那火焰命中了个正着。
就在我大呼倒霉,准备跳到一旁刺骨的冷水中时,那言眼少年似也注意到了动静,立刻向我施展了一个灭火法术,将我从冷水边缘拉了过来。
少年双手将我捧起,看不见光亮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我。
“是小鸟吗?不用怕哦,火已经灭了。”
三
在被囚禁的时候,我就想过日后重塑肉身的事。
如果要重塑身躯,我就必要先*死宿主,破除与宿主契约后,再用有着充足灵力的灵物做身体的根基,才可使我再获新生。
“你分神了?你敢分神?“情意迷乱之中,夜天斓恼怒地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我微微一笑,"怎么会?夫君?”
那一刹那,夜天澜明显失神了。
我巧笑嫣然,周围的花都自愧不如,纷纷低下了头。
我恨自己有这张脸,又不得不庆幸自己有这张和神女文湘一模一样的脸。
十年前,仙君与魔君的白月光神女文湘为救世人而陨落。
没想到在十年后反而便宜了我这个低等的罗刹鬼。
他们说的其实没错,我除了脸和文湘是一样的,其余没有任何地方是相同的。
神女文湘性格温婉大气,颇有大家闺秀之范。
而我行事放荡,和那世人鄙夷的娼妓没什么两样。
仙魔两君嫌弃我,却又舍不得我的脸。
.....没分神就行。"夜天斓别过了头,“本座问你,本座与那楚鸣弦比..…...更能让你在床上舒服?”
.......自然是大人您。”我假笑道,“妾身并未与楚仙师有过关系。"
“什么?“夜天斓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笑得放开了手"那家伙装清高能装成那样吗?不会是不行吧?“
他狂笑不止,穿上衣服后便要去嘲笑楚仙师。
终于走了,最好永远不要再来了。
我收拾了一下衣服,化身成小鸟,向窗外飞去。
四
自从上次盲眼少年救了我之后,我就经常化身为鸟去找他。
每次我一来,他总能十分精准地认出我,然后停下手中之事向我打招呼。
在他与我的交谈中,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卫清玄。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装瞎,便故意变化成任意形态去他面前试探。
可每一次,他都没有发现我的不同,甚至如以往一般,摸索桌子半天,只为拿出我最爱吃的桂花糕来招待我。
那桂花糕实在美味,我有时贪嘴,就会在他这留上整整一个下午。
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练剑和修炼,虽然眼盲,可他却实在努力,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会一直坚持在庭院中,直到练满五个时辰后才会离去。
在不练剑的时候,他就会坐在屋檐下,望着天上的封印愣愣发呆。
他抱着我,给我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他说他本来家庭和睦,幸福美满,可就在他十岁那年,突遇魔族入侵,全村人都死在了魔族的利刃下,他虽侥幸逃脱,可一双眼睛却被魔血污染,再也看不见了。
他苦笑一声,说他流浪多年来到轩辕宗,本来还与这里的弟子相处愉快,可不知怎么,人人突然开始对他避之不及,甚至就连他的师尊也是各种嫌弃他,如果不是他还有些实力,怕不是早都被赶出宗门了。
我听完他的话,沉默地向他的怀里又拱了拱。
傻瓜,是他们没眼色,看不出来你的身份。
但我不打算告诉他,我更想让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当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可万事不会如我所愿,很快,天上的封印破裂,仙魔两界被迫又一次开战。
卫清玄身为轩辕宗弟子,自然也被发配到了战场上。
临走前,他告诉了我他那天能准确找到火晶石的秘密。
他虽然看不见,但他却可以看见万物的温度。
说罢,他笑着用双手捧起我,说,我的体温是最特别,不同于一般高体温的小鸟,体温倒是和人类最为接近。
第一次遇见我时,他还吓了一跳,以为是人被烧着了,救下我时才发现我的体型不对劲。
卫清玄将我举到他的眼前,用那双无神的眼睛深情地看向我。
“小白,放心好了!我是无论如何都能认出你的!等我从战场回来,一定给你再搭个好看的窝!这样,你就不用整天飞来飞去啦!”
小白这个名字蠢死了!我有些不满地戳了戳他的手指,嘤嘤嘤地叫着。
可卫清玄再也没有实现他的承诺。
他死在了阴谋和诡计下。
楚鸣弦和夜天斓早就发现了我每日都会去少年身边。
而在战场上,卫清玄又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他们俩暗地勾结。
新仇旧仇一起算,那两人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卫清玄的身上。
他们诬陷少年勾结魔族,饲养魔物,把楚鸣弦自己做过的事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
卫清玄被宗门人认为是叛徒,楚鸣弦甚至还道貌岸然地主持了审判少年的仪式。
他刨去少年的金丹,废了少年的仙骨,又在少年体内钉入数百道灭魂钉,直到少年魂飞魄散,他才堪堪收手。
待我再次出来,就只能见到少年破碎的白骨被随意地扔在狭隘的角落,孤独地凋零。
五
楚鸣弦一脸淡漠地看着质问他的我。
怜羽,莫闹。
倘若我被他们发现,我会死,你也会活不了。
怜羽,若你听我的话,老实待在屋里,何至于会害死卫清玄?
我哈哈大笑,原来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我总算是知道为何文湘至死也不愿再与你在一起,我红着眼睛,第一次口不择言,因为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楚鸣弦猛然回头。
那是他第一次碰我,他发疯般地撕掉我的衣服,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按在床上。
他恶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你算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都说婊子无情,你可真是贯彻得狠!本尊冒着天大的风险召你回来,你整日和夜天斓厮混就算了,还敢勾搭我的弟子?
还敢提湘儿?我和她可是年少夫妻!我召你回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思念我的亡妻!你也不看看自己,你哪里比得过她分毫?
我红着眼睛忍受着他的撞击和发疯。用力捏紧了身下的被子。
事后,他穿戴好衣物,准备离去。
我冷笑道,既然觉得妾身不如文湘,那楚仙师不如放我一马,让妾身不再脏了楚仙师的眼?
楚鸣弦顿了一下,随后又在我身上下了几道封印。
没门,他冷眼看向我,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身边。
六
可我还是离开了。
趁楚鸣弦渡劫之际,我成功蛊惑了轩辕宗的一个弟子,最后有惊无险地离开了这个囚笼。
只可惜我逃得匆忙,只来得及带走少年的尸骨,却并没能找到他的金丹。
不过,这也足够了。
我带着卫清玄的尸骨,开始行走于五湖四海。
我想带他去看看这大千世界。
我走过江南的水桥,越过北域的雪山。
穿过西北的沙漠,闯过南疆的雨林。
渐渐地,怀中的白骨生了花,开出的花宛若那个温暖的少年,真挚而热烈,让我那颗冰冷的心也渐渐地有了温度。
算算日子,我离开轩辕宗足足三年之久了。
这三年间,得力于卫清玄的特殊体质,我隐藏的很好,楚鸣弦和夜天斓没有一个人找到我。
但我知道,契约未断,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门。
行走江湖的期间,我听到过不少关于他们的传闻。
据说楚鸣弦突破后就独自一人去了魔界,随后便与魔君夜天斓血战了三天三夜,直到二人都重伤才被迫停下了斗争。
而我听到结果后满是叹息,为什么他们没能直接弄死对方呢?
叹息间,有人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抬头望去,看到了斗笠下,虽面容憔悴,但眼底却满是激动的楚鸣弦。
七
“跟我回去。“楚鸣弦抓住了我的手。
我轻笑一声,瞬间甩开他的手。
“不要。"我拒绝的非常果断。
“别闹了。“他皱起头头,想再去拉我的手。
我又一次躲开了。
楚鸣弦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恼怒。
“"听话。"他施展了契约,契约的压力从我的心头处压来,让我不免皱了皱眉头。
“好疼!“我痛叫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楚鸣弦没有一丝动容,他甚至想直接拉着我离开。
但刚才我那一叫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旁人见他欺凌我这个弱女子,不免纷纷指责起他,更有几个冲动的人直接上手去阻拦他。
楚鸣弦顾忌身份,没有第一时间和这些普通人动手,而我则趁着这个机会甩开了他的手,转头就向人群深处跑去。
可很快,楚鸣弦就追了上来。
他将我堵在小巷里,高大的身影如同一道墙,令人窒息。
可赶来的可不止他一个。
在他身后,一群面露不善的魔修同样围了上来。
他们在我在旅行途中与我结下仇怨,在楚鸣弦追逐我时,我就故意放出了自己的气息。
他们感应到后,立刻抄起家伙就来*我了。
楚鸣弦一见到这波人就立刻将我护到身后,自然也被他们认成和我是一伙的。
没过多久,这小巷中就爆发出了极强的灵力碰撞。
楚鸣弦和他们厮*起来。
这些魔修数量多,手段阴险狡诈,招招都向致命处,极其的难缠,纵使是大乘期的楚鸣弦,对付起来也颇有吃力。
在楚鸣弦对付他们时,我则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不指望这些魔修*了他,但他们重伤他还是足足有余。
按理说,这种时候我应该快速离开。
可我并没有,而且还饶有兴致地想看楚鸣弦等会会被揍成什么样的惨样。
况且......我微微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另一个也来了。
八
夜天澜从阴影中走出,一下子就将我搂入怀中。
“怜羽啊怜羽,“他轻笑着,薄唇在我的侧脸微微拂过,“你可真是让孤想了很久。”
我没有拒绝,而是如水一般温顺地软在了他的怀中。
“大人....我娇笑道,玉手又一次攀上夜天澜的脖颈处,作势要吻上他,“妾身也很想你啊。”
可我还未吻上,一道*气腾腾的剑气就划破空隙,狠狠地向魔君夜天调撞了过来。
被打扰了好事,夜天澜眉头一皱,抱着我很轻松地躲了过去。
楚鸣弦脸上挂了彩,周围倒了一片被解决的魔修。
他举起散着寒光的爱剑,冷冷地指向夜天调。
“把.她.还.给.我。“
“凭什么?“夜天澜乐了,将我放在了他的腿上,把玩起我的发丝,“谁先抓到就是谁的,你凭什么在这里跟孤叫嚣?“
楚鸣弦的脸色变得更臭,下一秒就立刻冲了上来,对着夜天斓就是狠狠地刺了下去。
他们二人交手几番,夜天斓抱住我不方便出手,楚鸣弦刚才恶战又多有受伤,一时间,二人竟打得难舍难分。
我躲在夜天澜的怀中,静静地看着楚鸣弦气急败坏的模样。
直到看到夜天澜被楚鸣弦划伤脸颊时,我才终于不再看戏,而是以一副担忧的模样,立刻抱住夜天课的脸。
“大人,疼不疼?“我完全忽视了身后的楚鸣弦,而是急切又心疼地担忧着眼前的魔君。
夜天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将我搂的更紧,"疼,很疼,怜羽,你给孤吹吹好不好?”
我故作娇羞,缩在他的怀中轻轻地打了他一下。
“"咚!“楚鸣弦的剑掉在了地上。
他彻底没有了之前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红着眼睛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从魔君的怀中拉了出来。
"楚鸣弦!你到底想干什么?!强迫怜羽一次还不够吗?!“夜天调抓住我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拽住我,让我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僵在他们二人之中。
“强迫?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就没有强迫她吗?!“楚鸣弦被刚才我们之间的亲昵刺激地不轻,万分激动地吼了出来。
“给我放开她!“
呵,好啊,既然我们都不服,那不如让怜羽自己选,要去谁那边怎么样?”
此话一出,楚鸣弦顿时住了嘴。
夜天澜则是笑吟吟地看向了我。
"“怎么样?怜羽?你想选择谁啊?“
话题又一次回到我的身上。
我扫了一下他们二人拉扯着我的手,有些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楚鸣弦死死地瞪着我。
我也回望着他,露出一个浅笑。
随后,就扭头再次投入了魔君的怀抱。
九
可我最后还是跟着楚鸣弦回去了。
原因无他,楚鸣弦看到我选择夜天调后,直接疯了。
他不惜爆自己的灵根,也要对着夜天调痛下*手。
动静闹得太大,引来了无数周边修仙世家的小辈。
他们原以为是哪位道友走火入魔了,可走近一看,纷纷傻眼。
这位走火入魔的道友,竟是那传闻中和光同尘的楚仙师。
夜天澜早就逃之夭夭,而我也因他的逃走而被楚鸣弦收入他的百宝囊中。
待他做完这一切后,才终是有些撑不住跪倒在地。
周围的小辈们一见他这副模样,立刻涌上来扶起了他,然后手忙脚乱地将楚鸣弦送回了轩辕宗。
楚鸣弦向他们道谢,小辈们纷纷摆手,说举手之劳,仙师不必客气。
可转头,他们却对楚鸣弦议论纷纷。
“楚仙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走火入魔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话说楚仙师近几年来是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出面了?难道是突破后身体有了什么隐疾?”
“有隐疾也是被那该死的魔君打的吧?不过话说楚仙师为何会趁着突破后的虚弱还要去挑战魔君呢......真是不懂高手的想法。“
“你们有听说吗?楚仙师在之前的大战中受了重伤,身体好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嘘嘘,这是我听来的,你们别乱传哦。”
“真的假的啊?楚仙师好惨啊,没了妻子现在身子又不行了,要是他也倒了,我们轩辕宗可要怎么办啊?“
我静静地待在百宝囊中,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楚鸣弦不可能听不见这些闲言碎语,但他却放任他们在我能听到的地方窃窃私语。
我轻笑一声,怎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是想学夜天调卖惨,只是自己又拉不下脸,只能借他人之口来卖惨,好让我也心疼心疼他。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我不仅没有怜悯的感觉,甚至还有些困倦,想躺下睡个好觉。
可待我刚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一道亮光。
我有些不满,睁开眼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神似文湘的少女。
十
那少女看起来年芳十三,相貌与文湘虽仅有七分相似,可无论是穿打扮还是气质,都远比我要更像神女文湘。
听周围人对她的称呼,我才方知,她叫鲤晓,是楚鸣弦在我离开后新收下的弟子。
就凭她这副模样,我不信楚鸣弦没那什么心思。
可这女孩的年龄又实在太小,楚鸣弦应该还没变态到那种地步,没来得及对她伸出魔爪。
况且......夜天调应该也不会让他对这个女孩下手。
想到这,我不再低头,而是深深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楚鸣弦立刻就察觉到了。
鲤晓见她的师尊回来,先是一喜,但看到他身上的伤后,立刻担忧地贴了上来。
“师尊,发生什么了?您没事吧?“
她想像往常一样挽住楚鸣弦的手,但却被楚鸣弦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楚鸣弦敷衍地打发了她几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留,便匆匆离去了。
只留下鲤晓一脸受伤地站在原地,连那只伸出去的手都没有来得及收回来。
我跟着楚鸣弦回到了他的居所。
一进门,他就将我放了出来,随后虚弱地瘫倒在地。
我立刻用灵力试探了周围,果然,全都是封印。
“楚仙师这是....…”
“我与她并无瓜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楚鸣弦挣扎着站起来,随后一把将我抱入怀中。
“她原本是清风道人膝下的弟子......清风飞升前,特意将她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她.....而自她来了后,我也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逾矩...”"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将我搂地更紧。
"......仙君是怕我误会吗?”
不料,我话音刚落,就见楚鸣弦猛地抬头,似若疯癫地喃喃自语道。
“你不信?也对,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证据....明日,明日我就将她踢出我的名下......你莫要,莫要误会我.......更不要再离开我......”"
十一
楚鸣弦说到做到。
第二日一早,他就在轩辕宗众人面前宣布要将鲤晓逐出师门。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面对众人的质疑,楚鸣弦则是淡淡地说,自己昨日莫名暴走,回来查证一番后才发现是他以往服用的仙丹里被下了魔界的鸩草。
众人闻言,又立刻扭头看向了鲤晓。
毕竟楚鸣弦只有她一个弟子,而且前不久她还自告奋勇要为师尊炼制调养身体的丹药。
楚鸣弦这一出,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鲤晓满脸震惊,连忙跪下大呼冤枉。
可楚鸣弦哪里还给她机会?就如当时不听少年辩解一样,联合着不明是非的众人将少女赶了出去。
但他并没有对少女斩草除根,还假惺惺地说,自己是念在她是女子,又有三年之久师徒情面,这才不废她灵根,留她一条生路。
楚鸣弦此言顿时又赢来众人一片喝彩,人人都称赞楚仙师真是心地善良,转头就又义愤填膺地咒骂鲤晓不知好歹,竟然还敢谋害恩师。
楚鸣弦在众人的赞叹声中离去,一进门就将我从他的百宝囊中放了出来。
是的,他为了向我证明他的真心,竟然大胆地带上了我出现在轩辕宗众人面前。
我几乎是全程看完了将鲤晓被驱逐的过程。
怜羽,怜羽.....一关上门,他就变成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样,急切地吻上了我。
“我把她赶走了......再也不会有人会插足我们了...…”"
我没有挣扎,而是第一次迎合起他来,与他深深地拥吻起来。
见我如此,他更是激动,急切地想脱去我的衣服。
他太过激动,甚至还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毫不在意,还娇笑着帮他擦去。
看来我这次离开,再加上和夜天调纠缠,让他真的彻底害怕了。
而故意让我看到鲤晓,再又当着我的面赶走她,怕就是他向我表达他真心与忠诚而设下的计。
哈哈,楚鸣弦,你真是一个烂人。
你可真是喜欢踩着别人来成全自己。
我温顺地缩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对我倾吐衷肠,诉说自己有多爱我。
而眼里却全然是看死人的冷意。
十二
楚鸣弦又吐血了。
自我回来后,我已经见过数十次了。
他的身体本就受伤严重,又在上一次与夜天斓的大战中伤了灵根,现在又要开始供养我这个食量极大的恶鬼,自然是有气无力,就连他施展的封印,都隐隐地出现了松动。
我看着楚鸣弦这朵高岭之花一点点地衰败下去,内心是止不住的兴奋。
“楚郎?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我假意温柔得贴了上去。
自鲤晓被逐出师门后,我就变得更加温顺,开始一心一意地服侍着他。
楚鸣弦很是满意,认为是我终于认可了他的真心,对我也开始愈发宠溺。
“无碍,估计是因为这几日过于操劳。”楚鸣弦将我抱入怀中,“过几日我再给你添几件首饰吧。”
不,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嗤笑道。
我最近都可以凭借鬼魂自由出入结界了,但楚鸣弦却并没有丝毫察觉。
“楚郎,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将头埋入他的怀里,“真希望我们能一起在阳光下行走,而不是只能在这个小房间里私会。“
".....怜羽,我何尝不想。"楚鸣弦幽幽地看着我,“只要有灵力充沛的物品做基体,你很快就能以人类之躯重生。”
“楚郎,你爱我吗?“
.......爱。"楚鸣弦加大了力道,搂我搂得更紧了。
但下一秒,暗房的门却被猛然端开了。
“"鸣弦......你!”轩辕宗的宗主一脸震惊,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我们。
我被抓了起来。
宗主面对狼狈为奸的我们,犹豫了半天,只定下了我的罪。
并说,鸣弦,这不是你的错,都是这女鬼化成文湘的相貌,才迷惑了你。
临走前,我哀伤地看着楚鸣弦。
这次,倘若他不出手,我必死无疑。
我待在阴冷的水牢里,等待择日的祓除。
在即将被祓除的前一天晚上,我又一次见到了楚鸣弦。
楚鸣弦的状态很差,平日他总是一尘不染的白衣袍此时染上了无数泥斑
我平静地问他,“楚郎,你是来*我的吗?”
楚鸣弦没有说话,良久,他终于忍不住,走过来抱紧了我。
我温和地看着他,“如果*了我可以让你平安,那么,楚郎,动手吧。”
我握住他的手,拔出他腰间的佩剑,对准了我的胸口。
在即将刺穿我胸膛时,楚鸣弦虎躯一震,立刻打掉了剑。
“不,不.....怜羽...".楚鸣弦突然脆弱起来,用力地抱着我。
“我怎么会想让你死......我爱你,爱你啊!“楚鸣弦抱我抱得更紧,使得我都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看着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的楚鸣弦变成这副颓废的模样,我浑身发抖,止不住地想放声大笑。
“楚郎,你知道的,如何让我不死。”
“让你......不死....."楚鸣弦抬起头,如孩童一般懵懂地看向我。
我抬起手,缓缓划向他的心脏。
十三
......是破坏契约吗。"楚鸣弦握住了我的手。
"楚郎,我不勉强你。"我依然温和地看向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逼他,要循循善诱他主动献出自己。
“如果妾身有下辈子,妾身还愿做楚郎的身边人,不求名分,只愿楚郎身边有妾身的一席之地。”
我看着陷入犹豫的楚鸣弦,内心偷笑着。
这几日,宗门那些人为了让他认清现实,怕是比较了不少次我和文湘吧?
可他们越是这样讲,楚鸣弦那颗本就爱上我的心,就会更加清楚自己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我。
不然,平日里滴酒不沾的高岭之花,怎么会一身酒气,半夜三更夜闯水牢,就为了来找我?
不枉我特意在楚鸣弦疗伤的时候去小闹了一番轩辕宗,故意让那群宗门弟子发现了我们。
在我和楚鸣弦的契约里,我永远不得主动伤害他。
所以,我只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契约。
而放弃契约,就是楚鸣弦的死亡之际。
我埋在楚鸣弦的怀里,“楚郎,动手吧,与其死在其他人手里,我还是更想死在你的手里。”
不逼他一手,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当然,我的眼神冷了下来,如果他要是敢放弃......我也能瞬间*死他。
契约让我不能伤害他,但并没有说不能借助外力伤害他。
只要他敢动手或者离开.......
我的右手拇指微微颤动,等着楚鸣弦的答案。
十四
楚鸣弦良久无言,一直幽幽地望着我。
偌大的水牢中只剩下水流滚滚的嗡鸣声。
我露出惨然一笑,“我明白了。”
随后,我便猛地从他的怀中离去,向着水牢的旋转机关处撞去。
眼见那硕大的机关就要将我搅碎,楚鸣弦连忙将我从空中扯了过来。
他紧紧地将我抱入怀中,仿佛害怕我下一秒会再一次消失在他面前。
怜羽,怜羽....…”"
“不要再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浑身发抖地厉害。
我一直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做出最后的选择。
终于,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怜羽,在你心中,我和卫清玄,你更爱谁?”
他急切问我,大有我不给他一个答案他绝对不会放开我的架势。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会提起卫清玄。
不过计划已经成功,我就微笑着顺着他的意思,面不改色地撒谎,“是你,楚郎。”
楚鸣弦仿佛失了智,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怜羽怜羽,那比起夜天斓呢?你更爱谁?”
“还是你,楚鸣弦。”我的笑容更深了。
楚鸣弦脸上浮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的手掌渐渐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有怜羽这句话,就足够了。"他的嘴角涌出鲜血,下一秒,他活生生地刨出了自己的心脏。
然后,像献宝似的,双手将心脏献给了我。
我看着心脏,微微犯愣。
看着这颗心脏,我不仅没有丝毫怜惜楚鸣弦,反而是立刻想到了卫清玄。
卫清玄,你被刨出金丹,毁去仙根时,你又是什么感受?那痛苦,挖心能比过吗?我接过了那颗心脏,感受着心脏在我手中的隐隐跳动。
契约已毁,我即将恢复自由。
计划进行地很顺利,我不禁笑出了声。
趁眼前楚鸣弦还未死透,我施舍般地问他了最后一个问题。
“楚郎,那你爱的又是谁?是我,还是鲤晓?亦或者是文湘?”
楚鸣弦眼神因生命的流逝而变得渍散,却还是坚定地回答我,“是你......足你......令羽。”
“我已经不爱文湘了,我的心,早已经属于了你,怜羽。”
“是吗?“我咧嘴一笑,“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凑到他的耳边,悄悄地说出了那几个字。
楚鸣弦的瞳孔瞬间变大,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你..."他面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我。
随后,他拼尽全身力气,向我哀求道:
“"放....放过我...…”
“晚了。“我微笑着,补上了最后一刀。
自此,我重塑身躯的第-一步,就此完成。
十五
拿到心脏,意味着束缚我的契约终于消去。
我冲破水牢,开始显露身为罗刹鬼的凶性,在轩辕宗里大*四方。
那- -夜,我屠了整个轩辕宗。
待最后- -人死在我手下后,我才堪堪停手。
这个愚昧腐朽的宗门终于灭了。
我捂住嘴,想要掩饰住自己的笑声。
不知是不是憋得太过,我的眼角竟出现了- -丝晶莹。
我开始在轩辕宗.上下寻找自己一直想找的东西。
最终,在从轩辕宗灵池里,我终于找到了卫清玄的金丹。
怪不得我当初没找到,楚鸣弦原来把它放在了这里。
金丹经过灵池三年来的滋养,灵力愈发充沛。
联想到楚鸣弦说要用充足灵力的物品来做我新身体的根基,估计就是想用这个金丹,才会用
轩辕宗的灵池来滋养。
卫清玄就算死了,也要再被楚鸣弦压榨完最后的价值。
哈,哈,楚鸣弦,你果然是一-个畜牲。
待我将金丹收入囊中后,-阵黑雾袭来,魔君夜天谰再一-次悄然而至。
“有趣,没想到你竟然直接屠了轩辕宗。"魔君哈哈大笑,“那可是你从小生长的宗门啊,你
竟然能如此狠心,连一一个都不放过。”
“我与你的约定已经达成。”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淡淡地说道,“是时候要好聚好散
了。”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局。
在被楚鸣弦那样对待后,我对他的*意就达到了巅峰。
魔君是何等的会洞察人心,立刻就向我伸出了橄榄枝,邀我一同*了楚鸣弦这个伪君子。
我知道他的用意,魔族天性就是自私自利,自然是不愿和另一个人分享我。
我能离开轩辕宗,自然也是他在暗中帮助。
他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可为了不让楚鸣弦发现痕迹,他也不得不将我放了出去,没有将我囚禁在身边。
在楚鸣弦找到我时,他也立刻收到了我的求助,连忙赶过来助我刺激楚鸣弦。
就连鲤晓,也是夜天斓找来刺激楚鸣弦的人。
我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与我的契约。
从始至终,这都是我们设下给楚鸣弦的局。
“你说这楚鸣弦是不是很惨?"魔君毫不客气地嘲讽起他,"一直都在被利用,付出了全部真心却得来这样一个下场?“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为了自己利益残害他人时,怎么就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去。
“别走啊。"不出所料,夜天斓拉住了我的胳膊,他根本就不会让我轻易离开,“天还没亮呢,你就不想和本座谈谈有关文湘的故事吗?“
十六
我停下了脚步。
魔君见我有意,便开始笑眯眯地说起来。
“文湘其实也是轩辕宗弟子,而且还和楚鸣弦那个家伙是青梅竹马,只可惜在本座遇见她前,她就已经和楚鸣弦结为夫妻了,据说,还有孩子..-."
“但文湘的身份其实并不简单,她是后卿血脉,能以自身鲜血号令百鬼,于是,在她被抓到轩辕宗后,她就被迫有了自己的使命...”"
我捏紧了拳头,怀中的金丹发烫得很。
夜天斓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十几年前发生的前尘往事。
“轩辕宗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已经没几个真的有本事的人了。”
""明明是修仙之人,但却过于沾染世俗,只会一个个勾心斗角,对权利和地位醉生梦死......不过与其说他们,倒不如说整个修仙界都是这样的风气......”"
“你猜,在这样不靠谱的宗门下,文湘的使命会是什么?”
夜天斓恶劣地扯出一抹笑,举起手指向天空,指向空中那个发着紫光的封印。
“那自然是去修复那个人界与魔界的封印了。”
"明明这是那些修仙宗门的职责,可他们为了图省事,竟直接将一个三岁的女孩从她的父母身边拐走,逼迫她牺牲自己去填补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文湘不愿,他们就责骂她逃避责任,甚至还将她关起来日日折磨.....本座见她可怜,就帮了她逃了出来,谁曾想,那群不要脸竟然还拿她的父母和孩子做威胁,逼迫文湘不得已再次返回人界...…."
“哦,对了,忘了说,文湘父母就是楚鸣弦亲自绑回来的。”
“在文湘哭着问他为何要这样做时,他还振振有词,劝文湘早点做决定,不要让所有人都为难.....”
“文湘最后选择献祭了自己,只求楚鸣弦能让她的父母孩子善终...”
“可你知道吗?文湘死后,她的父母孩子也没有善终,而是被那群畜牲放血而死,用作下一次预防封印崩塌的预备材料......”"
“很惨然,也很可笑,是不是?“魔君笑得更猖狂了,可那笑声中分明还带着一丝惆怅。
“可本座的恨意滔天该怎么办?自己心爱的女人惨死,那群死人还反过来利用她阻挠本座的大业,怜羽,你说,本座该怎么办啊?“
我若有所思,也笑了起来。
“不瞒魔君大人,妾身其实还真有一妙计,能助魔君大人心想事成。”
夜天澜顿时起来兴趣,俯下身子抬起我的下巴,“哦?说来听听。”
“魔君大人可将那女子的灵魂收集起来,然后按照您的心意重塑灵魂,倘若还想要她永远离不开您,更是可以将那女子重生后的躯壳换作与您一样的魔族,这样就算那女子想要离开,但就凭这副魔族身躯,人族又怎么可能会容得下她......”"
夜天澜的脸色顿时变了。
而我则是挣脱了他的束缚,媚笑着贴近了他的脸。
“但魔君一人自然是做不到全部,又该如何是好呢?那自然是要再找一个实力强大的正道来帮你收集文湘的三魂七魄.....于是魔君便说服了自己曾经的情敌,二人合力将文湘以一种罗刹女的形态召回来...”"
“只可惜楚鸣弦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魔君就没打算和他分享文湘,于是便恶趣味地将文湘捏造成了一个遭人唾骂的娼妓...”
话音刚落,夜天调就如遭晴天霹雳。
他猛地向后一退,看向我的目光终于带上了警惕。
.....你全都想起来了?不对,你是一开始就发现了?”
“是啊,“我微笑着站好身子,“魔君夜天调,我文湘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否合了你的心愿?”
十七
".....呵,"夜天澜打量我半天,才嘲讽地说了出来,“是啊,我很满意,湘儿,你呢?发现自己如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感觉如何?“
我微微偏头,再一次露出了看死人的目光。
夜天课有恃无恐,“怎么?想像*楚鸣弦那样*了我?”
"你做不到的,死心吧。”
“可别忘了我可是和楚鸣弦一同与你签下了契约,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害我的。”
“是啊,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靠自己去*了你。"我双手摊开,露出那个被藏在我袖中的金丹。
“夜天调,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深情,你和楚鸣弦其实都是一类人,一样的令人作呕。”
“十三年前,你带领百万魔兽大军屠戮人界,最后是我牺牲了自己,用尽全身的血液来号令百鬼退散。”
你绞尽脑汁给我换一副身体,根本图的就是让我不能再像生前一样来阻碍你吧?”
夜天调满脸震惊,就是被拆穿后的恼怒。
“文湘!你别太过分了!“
“当初本座没救你吗?如果不是本座,你觉得就凭你自己,能多活那么长时间吗?”
“你*楚鸣弦的时候,本座是没提供帮助吗?如果不是本座,你有活过来复仇的机会吗? !”
我死死地瞪着他。
“是啊,夜天调,可你知道吗?“
“自从我的灵魂和那个罗刹女融合后,我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有了许多的自私想法。”
就比如,我是真的,真的,想不顾一切地重塑身躯获得自由。”
“三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轻声说道,随后,全然不顾夜天斓骤变的脸色,就将金丹抛向了空中。
夜天调这才突觉不对劲,吼叫着就要毁掉那枚金丹。
金丹被扔在空中的那一刻,我早早布下的法阵就开始发出璀璨的光芒。
与此同时,太阳也从东方的山际冉冉升起,如同炽热的火球,刹那间就将金光洒满了整片大地。
一片金光闪过,我心心念念的少年,终于再次从那片光芒之中重生。
而身为金乌之子的他,这次重生也终于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封印。
我一早就看出卫清玄不一般的身份。
对温度如此敏感,和我生前相识的那位金乌简直一模一样。
不怪楚鸣弦和夜天斓没有认出他的身份,毕竟金乌早已灭绝,而当时的我遇见的,也只不过是它生前的一道残影。
它希望我找到它的孩子,只可惜我还未找到,就惨死在十年前的人魔大战之中。
卫清玄刚睁开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眼睛,对着夜天调就是一道灼烈的火焰。
夜天调躲闪不及,直接就被那道太阳真火给击退了好几丈远。
而卫清玄则是恨恨地瞪着夜天调,“原来是你,魔物,我誓要让你为当初惨死的村民们付出代价!”
“什么?!“夜天斓狼狈地停下身子,刚想问他在说什么,就见卫清玄又一道烈焰烧了过来。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夜天调向来心高气傲,自然是不会把凡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当初他带着百万魔物涂炭生灵时,刚好屠得就是卫清玄养父母所在的那个村子。
就连卫清玄盲眼都是因为沾染了他的魔血,他也是支撑卫清玄执意要拜师修仙的最大理由。
我离开的这么多年里,一直都在找金乌留下的秘宝,来复活卫清玄。
这也是我为何要执意带走卫清玄的金丹。
而那金丹,原本被楚鸣弦当做我身体的御用材料,又在灵池中滋养了许久,一回到主人体内,自然是使得卫清玄功力大增,不出一会,就将夜天斓死死地压制住了。
太阳真火灼烧的是灵魂,又最是克邪,夜天斓很快就惨叫着被那团火焰烧成了一团灰烬,最终随风散去。
卫清玄解决完后,就扭头看向了我。
我直面太阳的余威,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不料,他却如往日一般,温和地轻笑出声。
“"小白。”
再次听到这个傻里傻气的称呼,我顿时红了眼眶。
十八
自那天以后,我和卫清玄就一同离开了轩辕宗。
魔君夜天斓已死,魔界群龙无首,很快就又陷入了大规模的内战,起码在百年之内都不会再对人界发起战争。
轩辕宗被灭门一事则是惊动了整个修仙界,根据在场痕迹来判,最终被定为前魔君夜天调所为。
其他修仙宗门皆被轩辕宗的惨案震慑,一改往日的散漫,纷纷开始抓紧时间紧急修炼起来,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魔族灭门的悲剧。
我与卫清玄做了一对神仙眷侣,又一同漫游起这片大好河山。
再次听到鲤晓的消息时,则是我们在驿站听歌喝茶的时候。
听说她离开轩辕宗后去了另一宗门,现在不仅成功地当上了内门弟子,还有了一门好亲事。
我得知消息后,立刻拽着卫清玄连夜前往了她所在的宗门。
在她出嫁的那一天,我们终于赶到了现场。
我们躲在暗处,偷偷地望着她身着嫁衣,一脸幸福地与一位英俊的少年拜堂。
随后,我们偷偷地留下了我们前些日子得到的稀有灵草。
待他们入洞房后,我们才悄然离去。
“还是你心善,对着一个曾经企图替代你的人也能如此上心。”
卫清玄全程陪着我,不仅没有一丝的怨言,还宠溺地将我抱入怀中,在我的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
等你的新身体养好后,我也会为你举办这样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误以为我是羡慕鲤晓的婚礼,我也不打算辩解,对他的郑重承诺露出一个浅笑。
毕竟,我虽然关心亲女儿的婚事,可我也更是知道,我的新身体一旦养好,我就再也见不到卫清玄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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