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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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仙尊请出招更新时间:2024-05-11

拙作《九天劫》序:

前,生计之所累。此文久久未能续写,算算时间,唯恐来日无多,再不动笔则沉寂耳!遂提胆而来——经历浅薄,谈吐失雅;文笔粗陋,尚请海涵。望观者不吝斧正,余必虚心习教,以期后续之精彩!万谢!

头条老虾米——舞兮我心

万年磨一剑,一念定乾坤!

九 天 劫

第一回:其实是契子

远古地球,天地初开,钟灵毓秀。一时万千物种,各择生机。

漫长岁月过后,几番物竞天择;毕竟人类智慧非凡,逐渐脱颖而出;主宰地球。

彼时混沌澄清,九州出,天下分。人类文明初现,挣脱蛮荒;衣食渐丰。各从其族群,自成部落,后演化成国。

国中之民,司职各异,能者居上,弱者为辅;久之自分三六九等,各安天命。

中不乏智慧超然者,渐悟天地之道;或肉身成圣,把握轮回生生不息。或通达天宇,指日飞升位列仙班,凡舆之中自是一人得道而万世流芳。

然凡人所爱,不外物质声望,国间征战不止,狼烟四起。民间百舸争流,尔虞我诈;你方唱罢我登场,自是热闹非凡。

第二回:其实也是契子

时至大唐年间,地球文明渐入佳境,大唐皇帝治国有方,朝中举贤任能,民间以学为重。一时科技、农业、工商渐趋成熟,人类自此过上真正的自给自足、稳步发展的文明生活。

大唐,居中州,乃世间最强盛之国。彼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国力强盛;四方来朝。国中臣子间少有猜忌,皇帝上朝亦是走过场般收收奏章了事,上朝退朝不过须臾。

是日,照例唱过朝风,章圭晃错之后,大太监王德高唱退朝。百官恭送皇帝便自退去,大堂之上仍有一人立而未动,细看之下,却是大唐钦天监提点袁天罡。据传此人已窥得天机,不日即将飞升仙界。半仙之体,王德自是不敢怠慢,轻咳一声,满脸堆笑问道:“不知袁仙人,可是有要事禀奏皇上?”

袁天罡正冠做礼,答道:“正是,劳烦公公转奏。”

王德笑而颔首,拱手作“稍候”,转身急追几步,来到皇帝身侧,躬身轻声道:“陛下,适才百官退去,独钦天监袁提点留在殿上,与奴婢言有要事启奏陛下。”

皇帝停住脚步,轻笑道:“袁提点?袁天罡?”

王德答:“正是”

皇帝想了想:“传他甘露殿见朕。”

甘露殿乃前朝遗留,原称太极殿。国灭之时皇城内乱军四起,乱军冲入皇宫,缢毙后帝弃城而去,唐军进城未费一兵一卒,是以皇宫诸殿均保留完好。

原殿中饰物极尽奢华,大唐皇帝李世民俭治天下,故即位之初便命人将旧殿之物撤去,并改名甘露殿。如今的甘露殿,除龙书案外,只有一架束烛台与一排大大的书架。

龙书案后,李世民褪去朝服,瞑目小憩;国无大事,却也乐得清闲自在。

少时,只听得殿门外传令小太监高喊:“钦天监提点袁天罡觐见。”李世民点头,王德对外回道:“传!”步履轻响,一人进得殿内,正是袁天罡。

见得李世民,袁天罡曲身便欲下跪,刚刚出口:“臣……”便被李世民打断:“袁卿免礼,此处乃朕私殿,你我这里相见,不必拘礼。”袁天罡一躬而起:“臣遵旨,谢陛下。”

着人赐座后,李世民问道:“方才王德与朕言,袁卿有要事商议,未知袁卿……”

袁天罡拱手一揖:“此事,臣只可与陛下一人言得。”

李世民挥手示意王德退下,眼见殿门关闭,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袁天罡这才正色起身,眼神无比凝重开口道:“陛下,祸事!”

第三回:又一个楔子

李世民听得此言,不由皱眉:“袁卿何出此言?我大唐国力鼎盛,兵强民富,哪来祸事?”

袁天罡摇头道:“陛下恕臣直言,臣所言之祸事,非一人之祸事,亦非一国之祸事,实乃天下之祸事、宇内之祸事也!”

“宇内?”李世民奇道:“宇内为何?前时从未闻卿言及此物?卿且坐,与朕细说!”

袁天罡谢座,却并未坐下,仍旧直身而言:“陛下想必听闻,臣苦修天道,已窥得一丝天机。”李世民道:“然!朕早有耳闻,亦相信袁卿必具此能。”袁天罡道:“臣确已得窥些许天道,知此天地,非彼独有,天地之外,乃另有天地,其间亦存人类与诸般生灵,与此天地间众生无异耳。臣谓之‘宇宙’。”

李世民一惊,不由站起身道:“卿之所言,可为憶梦?此天地已然如此庞大,竟还有可容得下这天地之所?”袁天罡叹道:“臣初悟此中之意,亦觉突兀,再悟则渐次明朗,天外之天地,辽远无比!每夜所见头顶之星辰,即为彼之天地!我等所处之天地,亦为一星辰也!我等夜观天象,窃以为测天之意;却不料彼星原为居人之所,彼天地亦应有人观我等所居之星以为测天之意,殊不知此星皆同彼天地耳!”

李世民大惊,近前一步道:“如卿之所言,兹事甚巨!卿何今日方才与朕言说!?”袁天罡急躬身道:“陛下恕罪!臣虽略涉彼道,浅解一二,然此事毕竟讶异,贸然露之恐或天下大哗,谣言四起。况天下从无永宁之世,亦恐为不臣之心者执其从叵测之举!是以未敢与人提及。”

李世民释然道:“袁卿言之有理。罢了!朕不与你陈其长短。你且与朕说来:依你之言,毕竟只你一人悟得此秘,却如何证你之言,属实无争?”袁天罡道:“陛下容禀:臣初窥其秘,深以为趣;故而臣其后所修,便以通达天外为重。后通越初窥门径之关,渐入佳境。豁然开朗之余,竟得闻天外人之语!”

李世民兴致盎然:“哦?天外人之语?可与我大唐通否?”袁天罡摇头道:“非也,如臣之前所想一般,吾等存之天地各族,虽同居一域尚且言语不通,况天外之语。”李世民道:“那,卿可译得?”袁天罡道:“不能!臣听闻彼之言语,时断时续,且无只字与某音同。况天外之境于此,毕竟距离太过遥远,个中何山何水,何物何人一无所知。猜也无从猜起。臣之境界,悟道者谓之‘通天音’,待臣进入‘通天目’之境,或可观其端倪。”李世民一怔,晒然道:“卿若得通天目,则已证道成仙,就连朕也得尊卿为‘仙人’。彼时卿羽化登仙,朕何得再与卿求证今日之言?”袁天罡不语。李世民又道:“然朕知卿绝非危言耸听之人,姑且信你。且说祸事,所为何来。”

袁天罡一叹:“回陛下,臣所谓祸事,乃始于三月前。彼时臣闭关修行,沟通天外,正自窃听某星之声,图后加以揣测。忽闻刺耳呼啸,彼星众生皆发慌乱尖喊!须臾只听得一声轰鸣,声震环宇,后其星便再无声响,一片死寂。臣猜测,此星或天地尽毁!”

李世民脸上忽阴忽阳,沉声说道:“卿以为,此星之祸,竟欲近我等天地?”

袁天罡点头道:“初时臣以为,彼星之祸,或发偶然,且与我等天地之遥,不知凡几。纵其具毁天灭地之能,或亦鞭长莫及耳。”

李世民点头:“然则三月后,卿却道祸事,难道,彼星之祸,果真临近?”

袁天罡点头:“臣昨夜入定修行,忽闻得宇宙间复现彼星临难之际所发之音。尖啸刺耳,比之三月前,竟近了许多!是以臣断定,彼祸或将临近我等天地,各种对策,亦应绸缪于前。”

李世民眉头紧锁:“卿,可有良策?”见得袁天罡沉思不语,李世民大急:“卿为半仙,尚且无策,朕虽为皇帝,却也是凡人,你却教我如何破之?”

袁天罡长揖跪地:“陛下,臣并非无策,实在事关重大,所以才来与陛下商议。”李世民急道:“若你所言非虚,此祸已然迫在眉睫,当此关头,卿如何这般踌躇?讲!”

袁天罡道:“当今之际,唯有依靠仙人,自宇内寻得破局之法,否则我等天地间,无人可解!”

李世民叹道:“仙人!这片天地已逾千年未闻有人得道成仙,你叫我去哪里找寻仙人啊!”

袁天罡道:“寻自不可寻,唯有——成仙!”

李世民困惑:“成仙?何人?卿?还是朕?”

袁天罡道:“臣!但……臣欲成仙,还需陛下助我!”

李世民无奈道:“卿欲成仙自是众望所归,可你且与朕说,朕自己尚为凡人,亦有何能,可助卿成仙啊?”

“回禀陛下!臣知陛下藏有一丹,名唤‘止归’。臣斗胆,请陛下将此丹赐予臣。”

李世民迟疑了一下:“卿之意,此丹可助你成仙?早时先皇将此丹药予朕,实则是怜朕每日弑血沙场,刀剑无眼,恐朕不测方才赐下此丹;以期伤重之时保命所用。先皇曾与朕言此丹为仙人所赠,其效可救命悬一线之人,却不曾说可令受者成仙啊?”

袁天罡道:“陛下非悟道者,受之只可令伤复如初,或延年益寿。然此丹为仙人所制,其中必藏天地大道。若臣受之,吸彼药力,悟其仙缘,或可一举突破桎梏,立地成仙!臣得道之后便可去得天外之天,寻避祸之法。则此劫可破矣!请陛下为天下想,为万民想,赐下丹药,助臣成仙!待臣成仙之日,必佑我大唐,千秋万代,洪福永昌!”言毕深俯于地,几欲失声。

李世民手捻胡须,思忖良久,伸手扶起袁天罡:“卿且起身,若此丹当真能助卿成仙,破不破局,业已无妨。只要卿能离此天地,避得此劫,朕,亦无憾矣。”

袁天罡一震:“陛下……”不禁倜然。

李世民松开袁天罡之手,返回龙书案后,自暗格取出一白玉丹瓶,顿了顿,忽厉声道:“袁天罡!”

袁天罡又是一震,急忙跪倒:“臣在!”

李世民朗声道:“朕今赐尔仙丹,助卿证道,望卿不负朕之所望,一举得道!功成之后,速速飞升,寻破劫之法!倘一日寻不得,则一日不得返回!钦此!”

袁天罡三叩:“臣袁天罡,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言毕起身接丹,已是老泪纵横。

三日后,钦天监一声长啸,旋即鼓乐齐鸣,七色光华直冲天际。一人腾空而起,衣袂猎猎,乘风而行,直至甘露殿前。

李世民携百官出宫,抬眼望去,当空一人,仙风道骨,乘云而立。正是袁天罡。

百官大惊,齐齐拜倒高呼仙人。李世民慰然展颜,拱手道:“袁仙人,果然不负朕耳!”

袁天罡当空稽首,道:“陛下,贫道既已成仙,便不能再拜陛下,否则,天必降谴于陛下。”

李世民笑道:“朕了然,恭贺袁仙人证得大道,指日飞升!此实乃我大唐之福!”

袁天罡脸上,尽是感激之情。拱手道:“陛下保重,贫道去也!”

李世民点头:“恭送袁仙人。”百官亦长伏于地,恭送袁天罡。只见七色光华倏忽大盛,不能直视,旋即一闪而没,连同袁天罡一起,瞬间消弭。

第三回:人世莽莽仙自醉

霁云山,古来便有第一仙山之名。高处俯览,但见云雾缭绕,险峰林立。奇花异草铺满群山,真好似人间仙境。

洛华站在云端,一瞥身侧童子道:

“鸿福,临行前,父亲可与你交代了什么?”

鸿福道:“回公子,天师只说要我记下公子的落脚之处,留与你这幅锦囊离开便可。”

洛华沉思,须臾仰天一叹:“想来父亲终究还是恼我不肯娶穆家仙子,误了他的纵横之略。”

鸿福笑道:“公子只管好生修炼,天师自是疼爱公子的,等此节化去,定会着小的来请公子回去。”

洛华摇头苦笑道:“也罢,这些时日也着实烦得紧,正好籍此来凡间好生游历一番。”

鸿福一惊,急切道:“公子不可啊!天师命你此番将袁天罡之事讲于那凡间皇帝李世民后,便可自寻一远离人间烟火之地潜修天地大道,不可轻入凡间街舍,不得过问人间是非啊!公子,少些是非,才可早日回去啊。”

洛华点头,一声叹息,继续缓步前行。突然停住脚步,俯视大地:“鸿福,你看此处景色如何?”

鸿福手搭凉棚:“嗯,此地山清水秀,古木参天,云雾缭绕,灵气逼人啊!山高入云,神猿难御,涧高千尺,飞鹰也愁!好一个夺天地造化之所!”

洛华点头笑道:“如此,且随我下去看看。”

二人自云端落下,正停在一淙溪流之畔,环顾四周,但见百花盛开,绿树成荫,鸟语虫鸣,溪流淙淙。幽静亦不失雅致。

洛华不禁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此地灵气浓郁,虽是人间,竟不输我天上!端的是个修行悟道的好处所。我便在此落脚如何?”

鸿福如释重负的稽首作揖:“公子既如此钟意此地,小的自无话说!锦囊在此,天师曾嘱咐小的,请公子每逢郁结难逾,便可开启。公子保重,小的复命去了!

洛华轻笑挥手:“去吧!且与我牢记此处,待他日父亲相召,便可来此寻我。”

鸿福拱手道:“鸿福谨记!”言毕起手念决,光华一闪,倏忽不见。

洛华一怔,旋而轻笑:“这厮,去得倒快。”

遂拂袖荡平脚下污尘,盘膝坐下,闭目修炼。

数周天后,洛华起身,眼中精光爆射。数月赶路之疲惫一扫而空。挥手拈一清身咒,浑身自上而下,风尘尽褪。又一念之下,一部卷轴出现,挥手展开卷轴,一行字显现出来:

汝此去祖星,即依袁司值之托,具此书信于祖星大唐之皇。切莫与彼细言天劫之事。事毕即于彼处寻可造之材,传彼大道,尽尔所能倾囊相授,使之速具庇护祖星之能!予其仙券,遣其越3000年后解九天之劫!功成后寻一避世之所。无命相召,不得擅回。

落款再熟悉不过,乃是父亲的印章。

挥手收起卷轴,洛华取出地图,定下皇城位置,便欲掐诀前去,却忽闻山谷间响起婉转的歌声:

悠悠岁月逐华年,自在修行尘世间。

凡人不晓天上事,却道修行清且闲。

凝眸婉转,千载岁月白驹过,

千年一瞬,万般往事如云烟。

说什么王侯将相,拜疆封土,

道什么郎情妾意,欢爱情仇。

到头来落雪飘絮,镜花水月一场空。

几十载喜怒哀乐,过眼云烟杯土还。

怎比我潜心悟天地之道,胸怀吞日月之华。

激烈此身,谋众生福,如月长明,如星长灿。

凡夫俗子又怎知?

人生若无得意事,争名逐利也枉然。

歌毕,但见一道俏丽身形,一路弹跳于树梢之上,渐渐走近。

洛华一笑,忖道:“不愧祖星,小小一介散修之人,居然也这般灵秀。”

思及歌中所唱最后两句,颇觉激荡,不由出声赞道:“好一句,人生若无得意事,争名逐利也枉然!”

那树梢上的人影忽的停住,手塔凉棚,一眼望见洛华,也是一惊,几个起落,来到洛华身前,开口便如银铃一般清脆道:“敢问公子,可是游玩至此,迷失归路?”

洛华定睛打量,只见此女不过十七八岁,面容却生的精致,看惯了天上仙女的洛华也不禁暗暗道了声彩。念及此女也是修行之人,且心地善良。便有心点拨一二,随即微笑摇头答道:“非也,本尊目的原是京城,行及此处,见景色雅致,便前来一观。”

听得洛华称本尊,女子一惊,后退半步,自上而下打量,但见洛华生的五官面庞概无瑕疵,发丝云履皆一尘不染,心中便自分晓,大喜之余,纳头便拜:“小女子苏盈月,拜见仙尊!”见她如此机灵,洛华更是喜爱,朗笑一声道:“汝何以知,我为仙尊?”

盈月答道:“此处山谷原是弟子母亲寻得,我等悟道之人,所觅修行之所莫不是人迹罕至处。常人便是习得不俗武功亦难进入。且弟子观仙尊眉宇间仙气缭绕,周身不近纤尘,若非仙气护体,断无此异象!况母亲授弟子道术时曾言:悟道之人若得开悟,便可指日飞升,位列仙班,若得仙职,则称司务尊者,或称仙尊。今见仙尊口称本尊,知是小女造化到了!贸然开口,请仙尊赎罪!”

洛华闻言不由一怔,奇道:“汝母,也是悟道之人?”

盈月答:“回仙尊,正是!家母乃本朝飞升仙人袁天罡之徒,大唐钦天监提点李淳风之妹。”

“袁天罡,李淳风,李淳风之妹?……”洛华眉头一皱,沉声道:“既非袁天罡衣钵,汝等所学道术,想来是李淳风私授了?”

盈月面色一变,这才想起,盖修道之人,所修道术仙术,皆从一脉相承,非师承衣钵,一概亲朋,不得私授。念及此,不由急道:“仙尊容禀!家母自小不爱女红闺技,独对这悟道之术倾心不已,舅父对乃妹宠甚。常见家母出入洞府不加阻拦。

家母所学道术,皆是自舅父藏书阁偷学而来,此事初时舅父并不知晓,待后来察觉,家母已晋初窥门径之界,舅父大怒,将家母逐出京城,令我母女来这深山之间,永世不得回返。家母自知轻重,已然与舅父签下道誓。弟子等知错,请仙尊责罚!”

洛华眉头一松,释然道:“原来如此。”抬手拂起盈月:“你且起身,带本尊去见你母亲。”言毕一指盈月脚下,但见一丝氤氲凝聚,托起盈月。盈月不知所以,惊叫一声,遂大喜:“仙尊带我架云?”见她如此古灵精怪,洛华不由一笑:“走吧。”即随盈月所指方向,飘然而去。

第四回:仙界霁霁险恶生

且说那日袁天罡飞升天外,随仙光指引,须臾飞达宇宙深处,停身回首望向来处,但见从前所居天地,果为一颗蔚蓝色星球,欣然感慨:“先时神魂遨游天外,所见果非虚妄!”遂又想到那声恐怖的啸叫,不由心头一紧,心道:“此非虚妄,则彼亦非虚妄耳!”寻仙之念愈加迫切。收起眷恋之情,挥决向前,直奔仙光指引处而去。

正行走间,忽几人疾奔而至,为首一人见得袁天罡,抬手示意众人停身。行至袁天罡面前稽首问道:“敢问道友,可是祖星袁天罡?”袁天罡早得仙谕,知是接引弟子到了,忙稽首还礼道:“正是贫道,几位道友可是接引使者?”

来人笑道:“正是在下等,乃奉天师之命接引道友。姗姗来迟,望乞海涵。”袁天罡道:“岂敢,岂敢。如此有劳尊使,贫道知恩。”言毕心下暗忖,不知仙界是否人间一般,受人恩惠,也要拿出点好处。却见来人转身道:“道友请。”便自望前行去。袁天罡长舒一口气,暗道惭愧,遂紧跟接引使者而去。

一众人等正行走之间,忽闻一声长啸由远至近,前方几人身形一滞,道声不好!带头那人回头对袁天罡急道:“道友且随我速速离去,其余人等,阻击来敌!”余下几人拱手领命,各取兵刃,一声厉啸直奔来人*去。

袁天罡眉头一皱,并未离开,转头望向几人所去方向疑道:“来者何人?”接引使者答:“想必是觊觎我等财宝贼人欲不利我等,道友请随我速速离开这里!”袁天罡道:“尊使几位同僚可敌否?”使者急道:“闻来者啸声,大概已趋尊境,我等恐非敌手,道友且莫管他人,脱身要紧,快随我来!”

言毕转身欲走,却被袁天罡喝止:“且慢!”那人回身,疑惑道:“道友何意?”袁天罡望定此人,目光灼灼道:“贫道未飞升前即悟得:道途之上,皆吾师亲!然今日见尊使一旦遇险,便心念之中概无同僚,只管自保,则贫道不敢苟同耳!尊使倘若惧之便请自去,贫道虽力薄,然不敢违悟道之心!纵然拼了性命不存,也要助他等一臂之力!”

言毕便欲作势离去。只听得使者一声冷笑道:“哼哼,袁天罡,我要你走,你,便留不得!”说着忽的双臂一举,一对硕大翅膀自后背张开,接着一伸手,五指箕张,屈指如钩,闪电般抓向袁天罡肩头。袁天罡早有防备,双目圆睁,右手中拂尘急挥,左手拈一“盾”字决,大喝一声:“疾”一块盾牌忽的凭空出现,挡在使者铁爪之前,复拂尘一指,真气鼓动之下,根根尾毛直似一蓬钢针撑在盾牌之后。

此时恰逢使者一爪攻破盾牌,得意之下乃大喊:“哪里走!”却不料盾牌破,拂尘现,待看得清楚,收爪已然不及;噗的一声被拂尘刺的一只铁爪直似筛孔一般,蓝紫色血液忽的涌出,使者痛得大叫一声,面目猛然狰狞,双翅一抖竟欲拼着一爪不要,也要擒住袁天罡。却不知袁天罡早已料敌于先,知此一击后必遭反扑,松开右手扔掉拂尘,双掌齐出,一声大喝:“看掌!”鼓足丹田之气,双掌隐约奔雷轰响直击使者。使者以为袁天罡之前乃仓促出招,是以并未防其藏有后手,此时见得双掌来势汹汹直抵面前,叫苦兀自不及,仓皇间只一低头欲以坚硬的头顶硬接这一掌,却不料还是小看了袁天罡。

这一掌力道奇大,只震得使者头晕目眩,不由痛呼一声,身体则如转车轮般翻卷着倒飞而去,直飞出数十丈外方堪堪停住身形,眼见突袭之计告破,自己手掌亦被拂尘击伤,若非天生皮肉强悍无匹早已废去。而反观那袁天罡却是毛也没少一根,不由气的七窍生烟,大喝一声现出本相,却是一只头角峥嵘的怪诞之物!而此时袁天罡已借这一掌之势飞身而起,直奔前时另几人而去。

飞出不过数十丈,便见两个威猛大汉,一人执长剑,另一人端双硕大无朋的巨锤,风驰电掣迎面而来。袁天罡立住身形,稽首道:“两位道友,可是袁天罡接引使者?”来人停身于丈余外,稽首还礼:“正是!吾二人乃南天门值曹令,本令冯张,这位是我师兄,名齐涣。见过袁道友。前时阻击我等妖人已被击退,道友无恙否?”另一人则笑道:“道友威武!竟识得妖人奸计耳!”

袁天罡苦笑一声,正欲作答,忽听身后一声尖喊,却是先时冒充接引使者之人,正利剑一般激射而至。袁天罡作势欲扑,却被齐涣拦住,笑道:“宵小而,道友且自歇息。”一声大喊,仗剑迎上前去。冯张也笑道:“袁道友莫要担心,这等妖异,齐师兄瞬息胜之!”话音刚落,齐涣却惊叫一声退了回来,正逢冯张出口瞬息胜之,本欲呼冯张相助,闻得此言霎时豪气顿生,怒骂一声孽畜复又欺身而上。

二人回头望去,但见那假使者此刻浑身发蓝紫雾气,双翅猎猎,气势较之之前强盛数倍。冯张叫一声不好!急道:“这妖人竟如此厉害!道友掠阵,我去助齐师兄一臂之力!”袁天罡一惊,虽前时与之交手未费些许周章,但看得出冯张如临大敌,自是不敢小觑。便自欺身向前,欲寻良机助阵破敌。此时那妖人却是越战越勇,酣战中只见他一爪虚晃佯攻齐张二人,另一手暗自探入怀中。借二人回剑自保之际,忽自怀中取出一物,一爪捏碎,大喊道:“死来!”只听嘭的一声绿光乍现,一蓬绿雾散开,腥臭扑鼻,中竟隐约有凄厉之声,滚滚直扑三人。齐涣暗道不好,大喝一声:“快退!有毒!”一挥袍袖荡开面前毒雾,急急后退。

妖人一声怪笑:“哪里走!”双翅突的一展,翅稍之上,羽毛根根脱落,恰似漫天利剑之雨,穿过毒雾,挟其中之毒激射而至。这一招阴毒至极,三人大惊,齐涣自知躲无可躲,面露悲壮喝道:“你二人来我身后!我可当他!”二人岂不知齐涣乃是欲以自身性命相护二人周全,哪里肯依,怒喝一声齐齐站在齐涣身侧,各自念决蓄力,此时俱是心怀激荡。不外男儿铁血,疆场一搏!

那妖人眼见计谋得逞,不由心中大定,仰天长啸。正当此时,忽的光华大盛,一道剑光犹如匹练当空飞舞,疾斩而至,一剑便震碎所有羽剑。此时一道冷咤方才传至:“孽畜尔敢!”话音未落又是一剑,妖人啸声犹不及收便吃了一剑,半个翅膀被一剑斩下,惨呼一声,堪堪骂了一声:“尚云匹夫!偷袭本尊!”便收起残翅,不敢恋战,疾退而去。齐冯二人长出一口气,对望苦笑:“今日这差使真当得一醉!”遂回身对剑光乍现之处遥拜:“谢师尊!”遂引袁天罡,直奔光华尽头而去。

只见那光华尽头之处,五彩氤氲之间一座硕大牌楼,自为门户,居中横匾三个遒劲大字:南天门!

南天门下一人,约莫天命之年;身着金黄道袍,面如冠玉、簪纂洁亮、长发垂肩;眉宇间英气逼人。正自含笑而立,见袁天罡近前乃稽首道:“袁道友,一路辛苦!贫道尚云,恭候多时了。”袁天罡稽首还礼,道声不敢。

但见尚云面色忽的一沉,转头对齐张二人喝道:“你二人办的好差使!”齐张二人忙躬身道:“师尊容禀!徒儿等恭候袁道友于星径道外,料已万无一失,却不想西域妖人竟越界而入,擅改引练将袁道友导入歧途。若非疑惑时辰错异深入祖星域探寻,则袁道友危矣!妖人诡计多端,且行事全凭喜怒,毫无章规;端的可恶至极!” 袁天罡忙道:“仙尊莫怪二位道友,想那妖人,起初扮做接引使者,诓贫道入彀,贫道大意,一时不察;实乃贫道之过也!幸得二位道友舍身相救,又有仙尊滔天手段退敌方才脱险!那妖人手段阴毒,倒是险些连累了二位道友。”

尚云面色稍稍松了一些,愠道:“毕竟误事耳!罚你二人守七日丹房,静思已过!”二人领命,喜形于色,谢恩离去。

尚云遂引袁天罡至天师殿。见得天师,自是两厢喜悦。天师乃姓洛,名璋,千年前自祖星飞升,因大破西域妖人进犯之敌有功,被老天师器重,乃传衣钵,三百年前老天师得九重天上仙帝传召,故而将天师之位禅于洛璋。

二人互通传承,却是同门同宗,衣钵传承俱得授于大夏飞升仙人钟离吼。谈及祖星千年变迁,历数万年来飞升之仙寥寥数人,不胜唏嘘。

忽的洛璋面色一整道:“不知袁道友,先时可曾闻星际间怪异之声?”

袁天罡收起笑容,忙起身稽首答道:“天师明察!贫道正是因为彼声恐怖 ,以为大劫将至,急切之下才不顾根基尚浅,便急与人皇讨得仙丹,仓促飞升!实乃惶然技穷,前来与天师寻破解之计,以救祖星之危!”

洛璋道:“道友莫急,且听贫道细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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