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门清净无尘,所见外物都是无限。——十八世纪英国浪漫派诗人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
打从第一宫的阶段开始,我们从浩瀚无垠、万物一体的生命网络中诞生,一步一步地活出自我,成长茁壮。但到了第十一宫,当我们终于明了宇宙万物其实是息息相连的,牵一发动全身,就会开始质疑自己与其他人是否真的有所不同。神秘学者和科学家都认为,我们并不是遗世独立的个体,其实会与其他人相互影响。万物的心灵都是相通一气的,自我也会直接受到其他人的左右和影响,我们很快就会抛开自我隔离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疆界延伸的自我。在第十二宫的阶段,我们会透过心灵与灵魂而非智力或理智,感受到自我意识的消融,同时也会体验与自我及超越小我的事物融合的过程。或许就如英国戏剧家克里斯多福•佛莱(Christopher Fry)所说的:“人的灵魂可以延伸至神的国度。”
诗人华特•德拉梅尔(Walter De La Mare)曾经写到:“我们的梦想就是黯淡伊甸园的传说。”从最深的层面来分析,与双鱼座和海王星有关的第十二宫,代表了每一个人心中的消融*。我们会渴望回到融合无界的生命源头,回到本体的最初状态。弗洛伊德、荣格、皮亚杰(Piaget)、克莱恩等现代心理学家都同意,婴儿最初期的意识结构是前主体/客体(Pre-subject/object),对于时空的界线是浑然不知的。早期的记忆会留下最深刻的印记。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是十分清楚一点,意即最内在的本质是浩瀚无边又亘古不灭的。我们最深层的渴求就是重新发现本质的完整性。从化约论学者的观点来看,我们会渴望与已经失连的完整本体重新产生连结,就像要退回到出生之前的状态;但是从灵性的层面来分析,这是一种试图与自我根源产生连结的神秘渴望,意图在超脱个人层面的次元中获得一种归属感。这有点像神圣的思乡症。
乍听之下,重返生命源头是一种令人心醉神迷又宁静、和平的状态,但是我们会抗拒这种渴望,因为在内心深处仍然想保有自我,也害怕自我会因此消融。我们如此努力才让小我在生命中赢得一席之地,为何要放弃呢?第十二宫与双鱼座有关,它的符号就像两条鱼朝相反的方向游去。人类在此面临一种基本的两难抉择,面临到对立两端的拉扯。每一个人都想要摆脱这种隔离感,转化自己的孤独,但又害怕会因此失去独立的自我,恐惧自我会因而瓦解。这种存在性的两难:一方面渴望着整体,但又因为害怕而抗拒,就是第十二宫的主要议题。
自我意识的消融是如此地令人惧怕,所以人们会寻求其他的方法,来满足自我转换的渴望。其中一种方法就是透过性和爱,重新与整体产生连结,其背后的意涵就是:“如果我被爱、被拥抱或是被融入,就可以超越孤独。”另一种手段则是透过权力和声望,重温无所不能又无所不在的全能感受,其背后的意涵就是:“如果我能扩张影响力的范围,芸芸众生就与我有所关联了。”至于耽溺与酒精和药物,则是另一种打破窠臼疆界的手段。自*冲动以及各种自残行为也为经常以“意图重返更愉悦的无我状态”作为借口。有些人则可能直接透过冥想、祷告或奉献于神等方式进行自我转化。第十二宫与这些议题都有关系。
无论透过何种手段,第十二宫都是要“瓦解”、吞噬、吸收或是扩张自我意识。第十二宫讲的是放下“我在此”“你在彼”的概念,也就是要模糊我们与他人间的界线。因此,第十二宫很强的人很难有清楚的自我认知,他们总是受到周遭的人事物左右,有些人还可能会夸张地扭曲自我的身份认同。他们除了牺牲自我,藉此与神秘或灵性的事物合为一体,还会试图让自己拥有这种灵性特质。有些人不会去接近神,反而会试着扮演神的角色。这种自我膨胀心态就是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亚布拉罕•马斯洛(Abraham Maslow)所称的“对高层意识的旁敲侧击”(Higher-sidetracking)。
第十二宫会带来一种对于自我的困惑感,这会让我们缺乏具体的人生目标。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会感觉既然万物皆是一体的,那还有何差异呢?一旦我们确立了自我,开始为生命铺陈架构,总会突然感觉被釜底抽薪,再度陷入混沌又无知的状态;一旦我们觉得掌握了某种可以让“自我”意识依靠的事物,它又会神奇地消失不见。整合万物或是探索个人极限的能力,都会臣服于一股伟大的消融力量之下,而我们几乎是无力可施,只能够俯首称臣。
人我之间的模糊界线,不仅让我们看不清楚自己的起点,也无法认清其他人的终点,但这种困惑会让我们对其他人产生更深层的怜悯和同情。有些第十二宫很强的人无法负荷周遭的苦难,往往会逃避或远离这个世界。也有些人会感觉痛苦“就在那里”,自然会找出纾解痛苦的方法。无论程度如何,第十二宫讲的就是“承担他人的*和理想”的帮手、“调停者”(Fixer)、拯救者、殉道者或是救世主。
牺牲(Sacrifice)这个字的原意是“神圣化”,意即把一件物品献给神明或更高层次的力量,就可以让那件物品变得神圣。综观第十二宫蕴含的所有层次的意义,我们就会发现人类是透过自我牺牲,或是将自己献给更高层次的力量而获得救赎。这是一种不变的真理,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必须放弃自主能力,才能够与无所不在的全体结合为一体,也才能透过牺牲和痛苦来放下自我,产生更多的怜悯和精神上的觉知。我们很容易将痛苦的价值和牺牲的本质,扭曲成“我必须受苦才能找到神”或是“我必须放弃所有满足自我的事物”。然而,或许并不是那些事物必须被牺牲,而是我们需要与它们产生“连结”。我们一旦从关系、拥有、意识形态或信仰中建立了自我意识或成就感,就会与深层、基本或疆界消弭的本质失去联系。
有些人会努力追求第十一宫的梦想和愿望,但是到了十二宫的阶段又会发现一种更完整的快乐,而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们会发现之前的那些能够为自己带来极大满足感的事物根本就不够,也无法代表一切。有一句罗马谚语说:“有什么能够与永恒相比呢?”而第十二宫也会不断地提醒我们,所有的快乐都渴望永恒。
按照传统,第十二宫(与其他的水象宫位,意即第四宫和第八宫)揭露了意识觉察下的模式、*、冲动和强迫力,这些东西都会明显地影响人生的选择、态度和方向。那些深藏在无意识记忆和过往经验中的东西,不仅会影响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也会影响我们面对世界的态度,但这些影响力到底能追溯至多久以前?
在某些情形下,第十二宫内的行星和星座可能与心理学家所谓的“脐带效应”(The umbilical effect)有关。根据这个概念,培育中的胚胎不只会接受母亲所吸收的物质,也会受到母亲*时的心理状态影响。母亲的态度和经验会透过脐带传达给子宫内的胎儿。我们可以从第十二宫的行星排列,看出母亲“传给”胎儿的本质。如果冥王星在此,母亲*的时候,可能会经历伤痛,而小孩一生下来就会具备一种对生命的危机意识,不停地觉得厄运即将来临。这种态度并非源自任何有意识的记忆,而是对于人生的一种模糊看法。举个例子,我最近遇见一个案例是一位长脑瘤的孕妇。她的女儿诞生时,本命盘上的冥王星落入第十二宫,而她在产下女儿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
如果我们往前追溯,在子宫之前到底还有些什么经验?许多占星家把第十二宫称为“业力宫”(house of Karma)。轮回论者(Reincarnationist)相信,人类永恒不变的灵魂都在迈向完美的旅程中,最后都会重返无法在短暂一生中到达的源头。人生旅途每一个阶段的遭遇,都是由明确的法则而非机会所决定。我们的每一次重生都会带着过去世的经验成果,也会带来这一世发展的潜能,而前世所设定的目标都会影响今世的遭遇。灵魂之所以会选择特定的时间降临人间,是因为那一刻的本命盘形态符合这一世成长所需的经验。依此看来,整张本命盘显示了我们的业,包括过去世累积的结果,以及需要在这一世觉醒的东西。更清楚的说法是,第十二宫显示出我们从过去世“带来”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往往会以福报或业障呈现出来,影响着我们的一生。
第十二宫的困难相位代表我们在过去世滥用的或能量所导致的缺失,所以必须在这一世学会如何明智地善用它。这十二宫的良好相位则暗示着可以在这一世妥善利用的累世特质,也就是我们在过去世做完“功课”的成果。根据这个理论,有些占星家会把第十二宫称为“自我承担”或“自我毁灭”的宫位。例如,火星或牡羊座落入第十二宫,过去世的问题就是自私、冲动或鲁莽,如果这一世还是不脱旧习,人生就可能会更加地“沉沦”。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火星如果落入第十二宫,而且相位良好,就代表在过去世已经学会勇气、力量和直率等火星的正面特质,同时在这一世还保有这些特质,可以在经历危机时恰如其分地将这些特质发挥出来。第十二宫的复杂相位也代表行星的影响力或能量是悬而未决的,考验着我们如何去面对和处理。如果能够善用这股能量,就可以获得回报;如果失控地滥用这些容易产生问题的行星或星座能量,后果可能就会十分严重。
无论是“脐带效应”、业力或轮回的理论,第十二宫的行星排列都代表那些记忆模糊,或是看不清楚的因果源头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透过水象的第四宫我们继承或保留了祖先的过去遗产。到了第十二宫的阶段,我们可能会接受更大量的遗产或记忆,也就是荣格所称的“集体无意识”(collective unconscious),亦即全人类的集体记忆。荣格将集体无意识定义成“每个独立灵魂的先决条件,就如大海是每波海浪的载具。”如同第十二宫所显示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与过去相连,带有超越个人所知的经验记录。
除了过去的残存物,集体无意识就像是一个仓库,储存了许多有待开发的潜能。美国制片家柯林•威尔森(Colin Wilson)曾写到:“集体无意识不止涵括了一个人的所有过去,也包括他的未来。”无意识不只是压抑了隐藏的想法、冲动或愿望的残余物,同时也是一种“理解与经验潜能”的根源,代表一种个人尚未接触过的根源。换言之,第十二宫不只包含我们的过去,也包含了未来。
某些第十二宫有相位的人会担任调停者或媒介者,传递集体无意识的宇宙神秘原型意象。依照程度的不同,艺术家、作家、作曲家、演员、宗教领袖、治疗者、神秘主义者或现代先知都属于这一类人,他们会透过自己已经“转换”成的模样,变成鼓舞或驱动他人的工具。他们会弹奏丝丝入扣的旋律,与我们内心深处产生共鸣,藉此以分享他们的经验。无数有第十二宫的案例都证明了这个现象:古典音乐学家克劳帝•德布西(Claude Debussy)就有象征美感的金星在狮子座落入第十二宫。画家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则富有想象力、易感的月亮在巨蟹座落入第十二宫;掀起浪漫主义运动的诗人拜伦(Byron),其文字、韵律及风格既诙谐又直率,则是木星在双子座落入第十二宫;法籍古生物学家德日进,则是太阳、海王星、金星、冥王星和月亮都落入十二宫。这些都是只是少数的几个例子。
第十二宫的能量不仅是用在满足个人的目标,我们很可能会为了其他人展现第十二宫的准则,而非为了自己。举个例子,火星落入第十二宫意味着我们可能会为了其他人而战斗。换言之,我们会送出自己的火星,或是把火星“提供给他人使用”。水星在十二宫则可能说出其他人的想法,或是担任其他人的发言人。
有些人则会透过第十二宫的安排,过着一种“象征性的生活”,这些人个人的人生议题经常会反映出集体的潮流和困境。举个例子,太阳天秤座落入第十二宫的甘地(Mohandes Gandhi),变成了数百万人心中和平共存原则的化身。希特勒(Hitler)的天王星落入第十二宫,让他格外能接收到当时的意识形态。诗人歌手巴布•迪伦(Bob Dylan)第十二宫的宫头星座是射手座,而主宰行星木星落入第五宫,这代表着创作和表达。他的音乐不仅能让人朗朗上口,还掀起了一九六零年代反文化潮流。一位天王星巨蟹落入第十二宫的黑人女性在英国出生成长,当地几乎都是白种人。她为了融入当地的生活,不仅得处理自己的难题,还必须为其他黑人的理想抗争。
第十二宫也常被成为“神秘敌人”和“幕后活动”的宫位。这很容易从字面上解释,意即有人在背后算计或对付着我们。然而,第十二宫其实与自身隐藏的弱点或力量有关,这些弱点或力量可能会破坏我们对显意识目标的认知。简单地说,第十二宫所展现的无意识*和冲动,往往会阻碍显意识想达到的成就。举个例子,一位和月亮和金星落入第七宫的男士,照理说在亲密关系中会极度渴望与另一个人紧密结合,但如果他的天王星落在第十二宫,就代表他在无意识里可能强烈地想要自由和独立,因此而牺牲了建立关系的念头。整体而言,如果拿显意识的目标和无意识的目标做个比较,通常都是无意识的目标胜出。在这个例子中,这位男士可能会一再地爱上那些没有婚姻的自由女性,或是基于某种原因对方不想回应他的追求。如此一来,保持独立(天王星落十二宫)的无意识*仍旧是赢家,远胜过显意识的需求。如果我们意识到了内在的冲动,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做些规划和改变。如果我们没有意识到某些模式和*,这些东西可能会操控我们。没有意识到的东西经常会从背后出现,带给我们迎头痛击。因此,当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有意识地去追求一个目标,却总是遭遇层层阻扰时,不妨看看自己的第十二宫,就可以找到答案。
讨论至此,我们可以联想到一些符合第十二宫内涵的机构。第十二宫代表隐藏的或背后的事物,就像是医院和监狱。就某种意义而言,这些地方“保护”了一些人,让他们可以远离社会。第十二宫有困难相位的人可能会在某些生命的压力下崩溃,或在某些强大的无意识情结突然浮现时变成受害者,导致他们需要被照顾或是被控制。有些人还会被认为有害于全人类,因此遭到“处置”。无论是哪一种情形,冥冥之中都有一股高层的权威意志在支配着他们,这股意志会符合第十二宫的原则,让他们屈服于超越小我的力量之上。有些时候,一个人为了重新建立身体与心灵的平衡,必须住进医院接受治疗或是暂时地脱离现实,因为这个过程可以让一个人再次变得完整,而这也是十二宫的另一个法则。我们也可以从第十二宫看出孤儿院、收容所或残障之家的经验。
我们时常看到第十二宫有相位的人会在上述的机构中工作,他们会替比自己不幸的人服务,这就落实了第十二宫代表的同情和怜悯。教堂、各种慈善组织或修道院生活则是另一种领域,有些人会在这些领域中感受到一种召唤,自觉必须把一生献给神或众人的福祉。轮回论者相信,这类的善行和服务可以清除过去世的“业障”。
我们在前面曾经提到,第十二宫代表着一种管道,让我们可以接触到世代相传的集体经验的记录。因此储存记录的看守者,例如在博物馆或图书馆工作的人,通常都有第十二宫的相位。
谈到十二宫,我们必须再提一次古奎伦夫妇的研究。他们分析成功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时,时常会在他们的本命盘上发现火星落入第十二宫。科学家或医生的土星、作家的月亮,以及演员的木星也经常落入第十二宫。根据他们的研究,落入第十二宫的行星(某种程度上还包括第九宫、第六宫和第三宫)会显著地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和职业的性质。这一种论点可能会让很多占星家感到惊讶,因为一般都认为这些是与第一宫或第十宫有关。
但是按照我们对于第十二宫的理解,古奎伦夫妇的看法真的很奇怪吗?如果我们感受到一股驱力,觉得自己必须将第十二宫的安排“分送”给其他人,就很可能会根据第十二宫的安排去开创事业。同样地,如果第十二宫点出了我们在集体氛围中比较容易感受到的能量,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在性格或表达方式上,反映出这些能量。就像运动员可以感受到领先胜出(火星)的集体渴望,作家也能融入集体的想象力(月亮)之中,科学家则可以满足分类和建构(土星)的集体需求。
既然第十二宫指的是与精神、神性的事物重新产生连结,人们就可以把第十二宫的行星视为迈向伟大或超越自我的关键所在,一个人也会很自然地想要发展这些特质。在某种程度上,人们认为只有透过极致展现了第十二宫的准则,才能打开同往天堂的大门。每一个人都深切地渴望着完整和不朽,也就是这股驱力促使我们透过十二宫的行星来获得成就。
对于某些人而言,第十二宫强调的是缺乏清楚的身份、模糊不清、没有方向的生活、牺牲、被无意识的驱力和四周隐藏的氛围征服的经验,以及对痛苦和自我牺牲抱持扭曲的价值观。然而,第十二宫的另一种概念则是,放下孤立的自我感受,同时勾起最真诚的怜悯和同情、无私的服务以及艺术灵感,最后就能够与更伟大的整体结合。
在第十一宫的阶段,我们将人类的和谐与连结理论化,同时可以在第十一宫的法则中证实这一点。到了第十二宫,我们会直接透过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感受自我与宇宙万物之间的神秘关联。万物的存在都有如身体的一部位,也都是我们的一部分。一旦我们产生这种觉知,就很难去随意伤害他人,因为这就像切掉自己的手指一样痛苦。相反地,我们也会觉得只要满足了自己的福利,最后也会给全人类带来利益。
有一则古老的故事可以展现第十二宫的正面特质。有一个人获准去参观地狱和天堂。他先在地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张长桌坐下,桌上放满了丰盛的美味佳肴,但这些人看起来饥肠辘辘又悲惨。他马上发现,这些人之所以如此悲惨,是因为桌上的汤匙和叉子都比他们的手臂还长,因此他们无法把食物送入口中,大快朵颐一番。之后他又去了天堂瞧瞧。他发现那里有同样的一张长桌子,餐具也一样地过长。但是在天堂,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汤匙或叉子喂食别人。所以大家都饱餐一顿,和乐融融。
我们的内在都有一种与万物融合的本质。我们必须去体验、承认、尊敬这一种本质,并且与它产生连结,这样才不会完全失去自我的身份及独特感。最后的窍门就是,悠游在十二宫的浩瀚大海中,但有不会淹死。
我们从宇宙生命的母体中诞生,建立了自我意识,最后终于发现自我其实与万物本为一体。无论我们是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透过第十二宫,体验到一种更伟大的整体性,肉体都会死去且分解。当生命凋零的时候,肉体的独立存在感也就消失了,而我们会用某一种方式回到出发时的集体基础。所有存在于起点的事物,到结束的时候都不会消失。我们会重新回到上升点,再度展开新一回合的生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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