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折腾,等獾子已没了耐心。又趴了一会儿。提着的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很想抽支烟!可又怕獾子来了,只能忍着,旁边的虎子说,哎呀,今天幸亏是来守夜了,不然,不知道要被偷走多少玉米,一共三亩地,被獾子吃了那么多,再被贼偷了,你说,石头他爸知道了会不会气死,石头的气性很大,很明显他的气还没消,我明天进地里看看,若是掰下来的多,我肯定去村长家的大喇叭上好好的骂那贼一顿,让他们知道,外乡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用胳膊肘顶了他们一下,示意他们别说话,我顺便也说,放心吧,玉米不会掰下来的。说完,我慢慢坐起来,你们守着,我到旁边抽根烟!没想到的是,这两货异口同声地说,我也抽。干脆,三个人都坐起来,一人点一根。点着了就狠狠地抽了起来。虎子问,你怎么肯定玉米不会丢,我低声说,他们不是偷玉米的,石头问,到玉米地不偷玉米,那他们干啥!我一时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一着急说道,那是“爱情”,不是他妈偷玉米的!
石头弱弱地问,玉米地里有爱情?我实在编不下去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抬起头来,猛然间看到了天上星光璀璨的银河,于是,给他们讲了一个牛郎织女的故事,蒙混过关。两人虽有耳闻,但故事经过我再加工以后,听得也是非常着迷。石头听得更是津津有味!意犹未尽!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牛郎。只是,王母被两货骂得可是不轻!
抽完烟!我们又趴了下来。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山里的秋夜,很冷,阵阵的秋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我的头顶。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们三个又往紧挤了挤。幸好,我们有棉袄。我干脆面朝天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星空,看着那温柔如水的月光。突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划过夜空,留下了一道短暂的红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虽然短暂,但十分璀璨。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许下心愿!
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他们两睡着了。我也闭上了眼睛,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不觉,我也睡了过去。这一夜,不知道为什么,我睡得很沉,乃至于露水打湿了我的头发,眉毛,还有我的衣服。我也没有醒来。直到太阳升了起来,暖和地照耀在我身上,我才睁开了眼睛。我感觉到很是温暖,不由地看看我的腿上,原来,虎子和石头把他们的棉袄也盖在了我的身上,这两人去哪了?怎么没叫我!我又闭上了眼睛,又沉沉睡去。
突然,鼻子里一痒,我赶紧用手去揉揉,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美如天仙般的面孔!他正憋着笑用一根狗尾草捅我的鼻子,我猛然一惊,赶紧坐了起来,越越开心地看着我哈哈大笑。犹如花枝乱颤,又如风中的柳枝随风摆动。轻盈而又美丽。清脆悦耳的咯咯声不绝于耳!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把头转向了别处,此刻,我发现在田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和越越年纪相仿的少女,正在羞涩地看着我。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羞而又美丽。我礼貌地和她笑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掩饰我的尴尬!
虎子,虎子,我大喊着。玉米地里传来了声响,虎子和石头从地里走了出来,石头手里还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高兴地说,哎呀!你说对了,玉米棒子真的没有掰下来,可是,獾子好像又来了,只吃了三四根。不过,我捡到一件大衣,很好的大衣,正好我“大”冬天放羊穿。我心里想,这肯定是昨夜那个男人留下的,这下,啥没干,还丢了件大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男人得心疼死。那年代买个大衣可不容易。
獾子真的又来了?我有点不相信,正要下地去看看,越越突然就拉住了我,哎!“打狗的”你怎么不理我?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勉强挤出个笑脸,突然一跳,就跳进了地里。果然,獾子昨夜又来了,越越大喊说,“打狗的”我“大”让你今天去我家吃午饭!说完,蹦蹦跳跳地和那个女孩手牵着手回去了!虎子赶紧答应,知道了。
果然,獾子又来了。它是几点来的,怎么没听见一点动静,哎呀!睡得太死了,我赶紧让虎子告诉越越,今天去不了,明天吧!虎子大喊到!姐,今天有事,你和二爸说一下,明天去吧!让我没想到的是,越越这次很爽快地答应了。远处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回答,——哎!
下午五点,我们又来到了地里,每人都用草编了一顶草帽。这次,我告诉他们,一动不动。不能睡觉,昨夜它没吃饱,说不定今晚早早就来了。果然,太阳刚刚下山,沟里就传出动静。我悄悄的看去,只看见一个小黑点,慢慢的往我们这边移动。我低声说道,来了。
风由北往南从沟里吹来,也吹散了我们身上的气味,虽说獾子的嗅觉极好,这种情况下它也不会察觉。因为,风吹来的方向和獾子是一样的。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能再动了,因为我一缩头,它就有可能会看见。我死死地盯着它,一动不动。只要它到了枪的射程内,我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近了,近了,更近了,黑点已经变成了渐渐变大,它头上的三道白色竖纹都清晰可见了,我稳住心神,极力地控制着我激动的心,我纹丝不动,犹如一块石头。我知道,哪怕是我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它的注意。
在大概三十米左右的距离,獾子居然停住了,它昂着头,捕捉着空气中的气味,虎子和石头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把头深深地埋在土坑里。我知道,现在不能开枪。獾子油厚肉多,此时开枪,打倒它的几率不是太大。我静静地等待着,还是一动不动,经过十来分钟的等待,獾子终于动了,一步一抬头地慢慢往前移动,此刻,我的枪已经瞄准了它,枪口随着它移动而移动。
经过两天干燥的树叶子终于发出了声响,它的响声是那么动听,犹如越越的笑声一样清脆。我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火枪发出巨大的怒吼,带着我愤怒。引起一连串的回声!獾子倒下了。一动不动。我们跑过去又砸了几石头。这才放下心来。我看着虎子和石头说,今夜,不用再守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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