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谈《西口,西口》传统文化元素运用

简谈《西口,西口》传统文化元素运用

首页角色扮演鹰击苍穹更新时间:2024-04-29
评论‖王守贵|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又一力作——简谈《西口,西口》传统文化元素运用

作者简介

王守贵,笔名石滔,陕西府谷人。中国散文学会、中华诗词学会、陕西诗词学会、榆林市作家协会会员。在《散文选刊》《海外文摘》《西部散文选刊》《延河》《陕西诗词》《安徽文学》等报刊发表作品百余篇,多次获奖。

“走西口”作为我国优秀传统文化,一直深受人们广泛关注,与之相关的各类文学作品层出不穷。伴随着每一部走西口力作问世,在文学界、在民间都会掀起一股“西口”热浪。近期,山西作家李爱民创作的长篇历史小说《西口,西口》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它以宏大的结构、翔实的史料,艺术地再现了三百年走西口的全景全貌,俨然一部史诗般呈现在人们面前。《西口,西口》改写了人们对走西口的传统认知,书中所讴歌的“开拓与创业”“团结与进取”精神,给走西口这一优秀传统文化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笔者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阅读了这本书的,读罢感触颇深,认为这是多少年来书写走西口的一部扛鼎之作。《西口,西口》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就优秀传统文化题材文学作品而言,这部小说大量运用中国传统小说元素和地方传统文化元素,使得无论从形式还是内容都达到表里合一,内外交融,是运用传统文化元素书写优秀传统文化题材文学作品的一次成功尝试。简单归纳,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语言文风别开生面。任何一部文学作品,不论塑造了什么样的人物形象,不论描绘了何等的地域特色,也不论书写了多么宏大的历史事件,只要语言不够生动优美,就不能算是优秀作品。举凡人们喜闻乐见的文学作品,其语言无不独具特色,文笔流畅自然且如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在《西口,西口》这部小说里,作者秉承了中国传统小说的一贯优点,采取文白相间的笔法,同时应用了大量方言,雅俗穿插并用,衔接自然通畅。这种语言风格并不多见,在各种流派里独树一帜,让人耳目一新,不管对于“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具有雅俗共赏的效果。

可以看出作者深受传统小说文风影响,在写作当中惜墨如金,文字非常简洁干练,同时采用了大量白描的手法,为丰富读者的想象和二次创作提供了足够的空间。反观当今一些文学作品,由于受西方文学的影响,本来一个简单句子就能说清楚的,却加了不少状语、定语和补语,使之罗唣繁杂,使得至纯至美的汉语失去了很多魔力。作者在“楔子”里写道:“黄河与长城在这里汇合。居高而望,只见黄河劈山斩径,巨浪滔天,惊涛拍岸,咆哮万里;长城墩堠绵延,营堡镶嵌,壕堑错落,城郭依稀。长城内黄土连绵,沟壑跌宕;长城外大漠风狂,鹰击苍穹。”短短几十个字,把黄河与长城交汇处的风情景致描绘得淋漓尽致,诗情画意,跃然纸上。假如用现代语言来描绘这样的场景,恐怕短短几十个字是根本无法达到的。

二是框架建构独具匠心。一部长篇小说的成败,很大程度取决于作品的框架建构。《西口,西口》全面展现晋西北几代人走西口的历程,所涉时间跨度大,地域广,再加上形形色色的人物,和庞杂纷呈的事件,如何将之合理地安排布局,并有序地铺展推进,确实是一道不小的难题。作者虽是第一次写长篇小说,可他对宏大历史小说的驾驭能力使人不可小觑。从《西口,西口》篇章的设计来看,作者深得传统小说精髓,虽然没有明白设置回目,可是明显采用了章回体的结构形式,三条主线齐头并进,侧线叠加平行延伸,同时以人物、时间的推进为经线,以重大事件的出现顺序为纬线,纵横交错,有机交织在一起,推进故事情节的发展。每一章节既可独立成篇,全部章节又紧密相扣,一气贯通。

在西口故里的晋西北和陕北黄土高原,原有“爬山调”和“信天游”的民歌形式世代流传,伴随着走西口大移民的进程,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地区又催生了“漫翰调”的新民歌形式,以及戏曲的新品种“二人台”,既是独有的地域文化,又是汉蒙民族文化艺术交融的结晶。作者把民歌和二人台引用进来,以民歌作“引”,以二人台作“线”,巧妙缝缀,贯穿始终,从而使整部作品首尾呼应,浑然一体。若非作者深受传统文学长期浸染,若非作者深得地方传统文化熏陶,焉能如此驾轻就熟,举重若轻?

三是素材挖掘别出心裁。走西口作为中国近代史上最著名的人口迁徙事件之一,虽然时间距离并不算远,但所留一手资料肯定不多。因为任何朝代大批难民逃荒谋生都不是光彩的事,尤其清朝封建统治黑暗,“文字狱”盛行,当时的史学家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秉笔直书,在官方记载的史书里必然是挂一漏万,含糊其辞的。既然从官方遗存资料中难觅真相,作者就另辟蹊径,在历史的大背景中或者在散落的民间故事、戏曲、民歌里挖掘素材。这样,在作者笔下,一个个民间故事演变成了小说事件,一个个舞台形象演变成了小说人物,一首首晋陕民歌演变成了小说情节。而将这些虚构的事件、人物、情节置于特定的历史大背景下,一幅清朝中晚期别样的社会图景跃然眼前,活灵活现。

作者丰厚的历史、地理、民俗知识积累也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作者的家乡保德县,当地黄河天桥峡所产石花鲤鱼在明、清时期是进贡皇家的贡品,除了进贡皇宫,各级官员纷纷伸手谋求索要,导致保德百姓负担沉重,生计维艰。作者根据这一史料创作了小说的第二章“贡鱼冤”,将之作为当地老百姓被迫走西口的一种成因,真实可信。遍览所有的走西口作品,把这一素材列入走西口成因之一,绝无仅有。小说大量使用真实地名,小至村庄城镇,大至地域区域,黄河上下、长城内外、沙漠草原、口里口外,在晋陕蒙一带的版图上铺展开了一幅声势浩大、雄浑壮阔的走西口大移民画卷。作者还在这些地域地标上狠下功夫,各地景物气候、风俗民情、饮食习惯、宗教信仰,读来让人倍感真切,有如身临其境。

这部《西口,西口》无论从形式还是内容,满满铺陈着浓厚的传统文化元素和地方文化元素,洋溢着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和文化精髓,是一部扎根大地,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的精品佳作。

李爱民,1972年生,山西忻州保德人,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在《黄河》《五台山》等刊物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多篇。长篇小说《西口,西口》(原名《西口遥迢》)系山西作协2015年重点扶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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