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祖的好时候了,经过了一年的春种秋收满满的粮仓,丰厚的酒肉猎物,用在最好的最有诚意的方式献给祖先。
“族长,今年的祭祖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去上眼了。”数数落下的厚重的几乎将地面都砸出坑的大雪里,一个瘦小的披着兽皮的小孩子在一间最大的茅草坯房外面大声的喊道。
“好,你先去告诉族老们我马上就来。”
推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云梦部的族长说了一声之后掏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肉干,扔给了那个还在雪地里哆嗦着的小孩子。目送着那小孩子千恩万谢的离开,飞速的跑了开去才转身回屋。
“小七……”
“没事的,我都知道,父亲大人。”
明亮的点着鲛人灯的屋内,铺垫的层层叠叠的兽皮的大床上缩着一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几乎会被屋外的雪砸伤的少年,闻言之后只是微微的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
“父亲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能够怪你,可是……”
在这个生存相当艰难的云梦大泽附近的部族之中,每年的祭祖更是由祖先的意志选拔下一代优秀的继承者的时候,作为云梦大泽附近最强的部族统领了其他将近一百小部族的云梦部来说,这个选拔更是重中之重。
可是,他这七个儿子里前六个都是生的身强体健,部族里的巫更是对他们六个赞誉有加,无一不是打猎进山的好手,只有七子是个天生当巫的料子。
偏偏这第七个儿子在妻子怀着的时候,云梦部受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那个时候他正在外带领狩猎队并不在族内,他的妻子带着五子,六子,统帅部族勇士抵挡。那人身怀奇高蛊术,挥手之间便倒下一大片,那人最后虽是战死但是他的妻子也被蛊毒感染了。
生产过程就已经是九死一生,生下来之后更是三天没有呼吸,之后一个月的时候竟然发现小七竟然被诅咒了,渐渐地身体出现了异常奇怪的特征。可是对于祭祖时必须经过的传承试炼,先不说这种脆弱的身材根本就不可能举得起来五千斤的巨石就是变异的体质万一被祖先会降下天罚结局就是个死。
“三次试炼连第一关都没有通过,没有得到祖先的传承也不可能学习巫术,与其说直接被降下天罚赐死还不如孤身一人在外流浪,说不能定还能够苟延残喘。”少年一头长发将眼睛遮住,让人看不清他说话时候的表情,但是听得出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波澜,似乎——已经看透人世之间的一切。“外部对我们云梦部的窥视已经有很多次,再加上我们内部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团结,我不会让您为难的,父亲大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七。”男人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他即使是云梦部的族长可其实依然是个笨人,可是他知道笨理儿——是他抛弃了儿子。“等我将部族内的隐患收拾干净之后,就会去寻你,小七。”
“最后在叫您一声吧,父亲大人啊~——”少年挣扎着从床上走下来,拿起放在一边的小兽皮包袱,微笑着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消失在了厚重的冰天雪地之中。
终于还是离开这个十几年已经住习惯的地方了啊……
风雪之中小七感叹了最后一次之后就转过头去,用尽全力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猎道走去,一串串蒸腾的白气跟在他的身后徐徐散开。
他是个有慧根的孩子,很小的时候便被巫看中。虽然并不能学习什么像样的巫术但是却也读书无数,从而知道了一件即使是部族内部也只有不超过两个人知道的事情。
云梦部的先祖并不是人类,而是现在依然生活在云梦大泽之中的凶神,天生地养的神兽——腾蛇。
那件事非常的丑恶,先祖为了抵御强大的让人绝望的外敌不得不撤去人类的身形与之一战,连续三个月天上地下几乎乱成一团。
当先祖重新恢复成人身的模样带着一身的重伤匆忙来看他的后辈的时候,竟然看见是恐惧的几乎吓破胆的眼神,根本就不是这之前一团和气的样子……
先祖自认为无数年的陪伴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可是他还是高估了人类的根性,一气之下便腾空飞离了当时的部族,当时的部族人有一部分很后悔可是有一部分却站出来掌控了族长的权利。
万分后悔的那部分族人下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便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全员不知所踪,而剩下的那部分族人便是现在的云梦部了。巫发现了那份记录当时情况的皮卷并未声张,知道的人只有历代族长,巫和现在的他自己三个人而已。
潜进云梦大泽千年来不知所踪的腾蛇是天生地养的神兽,又是云梦部的先祖,小七在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准备跟着猎道,走到云梦恳求先祖出手驱散他身上的巫术诅咒。
虽然小七的性格非常的沉稳非常的富有着和年龄不相仿的沉默,但是他心里非常的非常的而且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去驱咒的任何一个可能性,受的排挤和白眼他不在乎;受的苦难他也不在乎;身体孱弱他也不在乎。
但是如果没有能够得到祖先的认可觉醒体内血脉的话,即使他自己并不介意孱弱的身躯,依然不能够在这个艰难的时代活下去——那些猛兽们一口的事儿。
如果神听不到他的祈求的话,即使是妖魔也可以…… 他还想更多的看看这他还没看够的大千世界,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
神啊!救救我吧!_
————————亿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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