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纪念苏轼诞辰985周年.烟台吴忠波与海口朱湘山的北南对话
2022年1月21日(辛丑十二月十九日)
作者 朱湘山 吴忠波
策划 马素平 配画 许涛鹏
苏轼“寿苏”日近,浏览网络偶见朱先生散文《在蓬莱,与东坡同行》,一般的文章也就过了,是在中国作家网上挂的,不得不让我多看几眼。作家写苏轼登州文化,因其登州任职短研究少,平时能见到的不多。
一入法眼就被吸引,准确的史实,独特的视角,优美的文笔,不凡的气势,让研究这段历史多年自认为有这个评价眼力的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象找到了知音和同道,立马有一种想与之交流的想法。
兴趣使然,我根据文章的脉络,象一问一答又似解文释意还如补充完善,竟也写了一篇和朱先生散文之文。知道有和诗词的,不知有和散文的,无意夺先生之美,只是有与先生一样的“粉苏”之缘。不管怎样既然写成,何不借“寿苏”之机献献丑呢!
感谢作家朱湘山先生对苏轼登州文化的关注研究,并写就了这么好一篇脍炙人口的文章。值此纪念苏轼诞辰985年和离任登州936年之际,我于“北海”之烟台,并寻与居南海之海口的先生,通过串接此文,进行北南隔空对话,以述评苏守登州,纪念苏公诞辰,力求达到南北弘扬文化、文史相得益彰的目的。由于本人水平有限,虽难与先生珠联璧合,但期以石配玉。不当之处,请先生斧正。一一吴忠波
(朱湘山散文,全文摘自其个人图书馆和中国作家网)
引子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出生,字子瞻,一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坡仙,汉族,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美食家、画家。笔者认为其为,中国古代伟大卓越的文学艺术家、爱国为民的政治家和文武双修全能大才的生活家。
1080年,北宋元丰三年,贬黄州团练副使。1084年,元丰七年,谪移汝州团练副使。1085年,元丰八年任朝奉郎,知登州,在京任礼部郎中。1086年,元佑元年,在京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
苏轼经历“乌台诗案”和黄州贬谪后东山再起,于1085年五月接命任知登州军州事,九月任朝奉郎,十月十五日到任登州,五日后卸任于十一月下旬离开登州,十二月底进京。登州任及业绩被历代称为“五日登州府,千年苏东坡”。
(一)
吴忠波:黄州城居家离别步履蹒跚,汝州任路途虽近但却遥远,常州中间辗转盘恒,家庭变故、亲人伤情、身心疲惫,与朝廷上表常州居住,却最终没能如愿。一纸知登州任命,此时摆到了哭笑不得、进退维谷的苏轼面前。
朱湘山:一条乱石铺就的驿道,一队疲惫跋涉的行客,从湖北黄州一路延伸,延伸到中原视野之外胶东半岛的最北端。
吴忠波:留也难,去也难,山也恋,海也恋,看似曙光在前仕途发展的登州青云,看似古老仙境、海市仙山的丹崖胜景,私言曾止步、行动也迟缓,心中却念挂,神经亦牵伴。
朱湘山:山一程,水一程,风一阵,雨一阵,那个承载了苏东坡太多苦涩记忆的黄州,那个被他赋予超越时空气质的赤壁,已然渐行渐远,眼前斜阳荒草古道西风,耳畔绵绵秋雨穿竹打叶,仿佛传来民间的疾苦之声。
吴忠波:从得任命到候使接迎送别应酬逛街访友,从开拔出发到亦行亦游翻山越岭拜寺问僧,从故地重游到车舟转换侯风跨江顶凌过海,苏轼述写着古时的宦游旅居和宋式的赴官规程。
朱湘山:从酷暑六月到深秋十月,启程还是草木葳蕤的盛夏,到达已是万木摇落的悲秋,三千里云水激荡,苏轼的赴任之路漫长而孤独。
吴忠波:虽然在宦游生涯中登州仅仅是一朵小小的浪花,但是放在苏轼四十年仕途“三起三落”的波澜壮阔、汹涌狂涛中,确实也是闪烁着不可或缺的耀眼光芒的。
朱湘山:“乌台诗案”给苏轼的打击是沉重的,也是苏东坡人生的一大转折。他宦游之路的上半场匆匆收场,天真烂漫的诗酒生活被罩上浓重的暗影。
吴忠波:登州一任,至于他是个仕途人生的重要起点。东山再起,青云直上,登州的“登”字,似乎给他预设了“连升三级”的“快进”键。
朱湘山:不过,他正值壮年,人生之路的一波三折,才刚刚开始。
吴忠波:往事不堪回首,求进并非所愿。此时此刻,高官厚禄,光宗耀祖,已对他失去诱惑。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却成为他人生的基本追求。
朱湘山:昔日的廊庙之器,一下沦为戴罪之身。被贬黄州的苏轼,生活上拮据无靠,团练副使仅是个八品小官,俸禄微薄,生活窘迫,不足养家;安全上也无保障,本身属于管控对象,政敌诽谤依然不断。
吴忠波:明日的储官之备,朝廷有时需要“曲线救国”。登州北方小城尚好,二次进鲁地,边域非焦点,恢复知州知军州事。苏轼既可以施展报负,又远离政治漩涡,既可以为官从政,又不离仙道文化,不能不说是“劫后余生”的正确选择。
朱湘山:“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吴忠波:“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之所以不能辨认庐山真实面目,全因身在其中,视野遮挡角度受限,能看到的只是庐山的峰岭丘壑局部而已,说明游山所见和观察世事也常如此。
朱湘山:历史上,许多伟大诗人的不凡之处,正在于他们用充满韵味的文字,真实记录了人生的哀愁,人间的凉薄,以及被命运屡屡痛击却始终顽强坚守的执念,今天我们读东坡的《定风波》的时候,除了几分寂寞凄清之外,更多感受到的是那份素淡与平和,但这背后,也同样隐藏了诗人无尽的失意伤怀后的隐忍坚强。
吴忠波:而人受所处环境的影响,不同时期的体验和感悟又有所不同。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对苏轼来说,同是团练副使,汝州和黄州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新的际遇和心境,使他在游览庐山《题西林壁》时,借助描写庐山的变化多姿,指出观察问题应客观全面,而不能主观片面。一蓑烟雨任平生,是江湖隐士的生存之道,而不识庐山真面目,则是仕途官场的游戏大忌。
朱湘山:此后,苏轼在黄州又度过了两个年头,岁月的洗礼和打磨让他的心态已经改变,从彷徨不安逐渐变得心如止水,也正是在这个时段,他学会了解脱,诗风也为之一变。
吴忠波:黄州的出发,苏轼得到的是朝廷态度的转变,也预示着他的未来向好。心里虽高兴但又舍不得已经适应了的东坡生活。苏轼身心刚得以解脱,又走向未知,诗风变否似乎无所谓,仕途跌宕则是大问题。
朱湘山:同古往今来许多大家一样,体味过自然和生命的原始况味,经历了人生的磨难苦痛,苏轼的才情和学识姑且不论,单是他人生的故事就是一本厚重的书卷。
吴忠波: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固然有客观因素,但自身性格却起决定作用。古语劝君吃一堑长一智,亲朋谏他宁多思勿多言,但苏轼并没遵循和实践,有时恰恰是相反。
朱湘山:这些蹲过大牢,有过底层人的挣扎和彷徨,有过“草根”的自卑和无助,被押解回京,一路示众街市,蹒跚于乡野,领略过人性的卑鄙和丑陋,也体会过人间的高尚与美好,他经历过羞辱恐惧,也被众人仰视敬重,他接触过世界的高端文明,也见识过世间最暗黑的牢狱。但却未曾泯灭忧国忧民的情怀,始终保持一种人之初的纯洁天真。
吴忠波:源于湖州的“乌台诗案”是他人生难以逾越、见证人间苦难的牢狱经历。贬谪黄州又给他异常贫困但自得其乐的生存环境和过成诗的农耕生活。而赴汝州途中,寻找栖所却丢房弃地,颠沛流离又子夭妾痛,他那刚刚燃起的生命烈焰恰被冷水一激,浴火重生的家国情怀差点荡然无存。虽然朝廷允许常州居住,却又出而反而一纸任命登州太守,他还是服从大局、国家为重,重新踏上赴任的征程。
朱湘山:来到蓬莱的苏东坡,已然大彻大悟,一身轻松。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艺术才情又获得了一次飞跃和提升。
吴忠波:恢复太守职务的苏轼,自由转换人生角色,处困不惧,顺而安时,从生活到文化艺术,从家庭到民生国防,都是仕途中的又一起点,宧游里的又一提升。此阶段,无疑是他最快乐的幸福时光。
朱湘山:幸好,他还不曾衰老,他在黄州期间是四十四岁至四十八岁,对一个男人来说,正好大有可为。中国历史上,许多人觉悟在过于苍老的暮年,刚要享用成熟所带来的恩惠,脚步却已踉跄蹒跚。
与他们相比,苏东坡是幸运的,蓬莱,也因此“蓬门”生辉。
吴忠波:恰巧,他到登州正年富力强,人生半百,履职半载(尽管任上五日),对于登州来说真的是难能可贵。虽然此地不缺好官,“三贤祠”里也悬挂着前任登守李师中、马默等画像,但是苏轼的“五日太守”,其单位时间的功绩,及其历史影响力,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未完待续,敬请赏阅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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