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到”
太白楼小二尖细的嗓音让阎封浑身起鸡皮疙瘩,仿佛客人穿的越好,小二的嗓音便愈发尖细。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忙凑到阎封身旁大献殷勤,却只是想多讨点赏钱。
“你们这里的甲子号包房在哪里”阎封没有理会小二的奉承,径自走进太白楼的大堂。
“客倌,原来您是找人的,那位大爷刚刚才出去的,不过,先上二楼,转左最后一间房就是甲子号”
小二脸上依旧笑容不改,这倒是太白楼长盛不衰的秘诀,只要进了太白楼,便一定是太白楼的贵客,一定会让人满意为止。
阎封点了点头,他现在的确很满意,甩手就赏了小二一两银子,这样的赏钱已经把小二乐呆了,半晌楞是没回过神,再想道谢时,阎封早已飘上了二楼。
太白楼不愧是太白楼,果真气派十足,百十来间屋子不但排列的鳞次栉比,而且屋内也宽敞漂亮,几乎每间屋子都亮着灯,唯独甲字号房内是漆黑一片。
阎封撇了撇嘴,想不到那个客人没有胆子来取剑,倒有胆子四处乱逛,不过,他并不打算等那人回来,也没有时间去等。
“吱呀”
阎封轻轻推开面前的房门,屋内黑黢黢的一片显得格外阴森,他没有多想便闪身进屋,反手关上了屋门。
“簌”
阎封刚想将手中的剑放在茶几上,便听得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刺向他的咽喉,忙就地一滚企图避开锋芒,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他的肩膀被刺出一条四寸长的血痕。
他轻轻摸了摸肩上的伤痕,便笃定伤他的一定是枪尖,倘若是别的兵器一定会让他伤的更重。
阎封的眼睛一向很好,可在这漆黑如墨的屋子里,他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边露出微弱的光,但那对阎封来说已经足够,忙将手中的剑凌空射向那条黑影。
“乒”
空中的剑顿时被弹飞了出去,枪芒又刺向了阎封的胸口,他身形连忙暴退一丈,背后直接撞在墙上,忙叹一声不妙,在地上又一滚。
阎封感觉一股凉风灌进胸膛,原来那道枪芒将他胸口的锦衣撕的稀碎,看来,倘若他的动作再慢半分,只怕他的胸口也会被洞穿。
黑暗中重新恢复了宁静,阎封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缓缓脱下身上破烂的锦衣,尽量不发出一丝响动。
锦衣被阎封抛上空中,仿佛大鸟展翅般“哗哗”作响,他就是故意引枪手上钩。
一道枪芒如弩箭般扎在锦衣上,那轻柔的质感让枪手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这一枪根本没刺道敌人,只怕反中了金蝉脱壳之计。
果然,再想收回枪芒时,却感受到一股巨力,那是阎封的手紧紧锁住了枪杆,“夺”的一声将枪尖拽进了墙中。
阎封眼见枪手还想夺枪,连出一十三掌拍向那枪手,铁掌未到,掌上的罡风先至,枪手反应到底不慢,一连闪过阎封一十二掌。
“砰”
枪手奋起一拳撞在铁掌上,顿时身形暴退,竟向窗户疾射而去,这倒在阎封的意料之外。
其实,*手的宗旨本来就是这样,一击不中,必将远遁千里。
阎封岂能坐视他逃跑,立刻拔起身形,如飞鱼般从窗户上跃下,两者几乎同时落地。
枪手眼见走不脱,便不再逃跑,反而又掣出一杆长枪。
本来枪手就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又身着一身诡异的黑色劲装,如今看起来更像一个持枪的夜叉。
“瞒天过海”
阎封一声断喝,抢先连探出一十二道掌影,仿佛滚滚黑云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势。
黑衣枪手不禁冷笑,刚刚硬接阎封一掌,他已知道阎封只有冲穴境后期,而他却是淬脉境初期,冲穴境之上是淬脉境,淬脉境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末期。
阎封整整差他一个小境界,居然还敢以手掌接长枪,这简直是不自量力。
“寒芒乍现”
长枪在黑衣人的手中不断吞吐,一连刺出五条寒芒,顿时将阎封的漫天掌影扎的粉碎,径直刺向阎封的胸口。
阎封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异,在一十二道掌影的掩盖下,他的右脚轻而易举便截断袭来的长枪,又奋起一脚将枪手踢了个趔趄,瞒天过海果然不简单。
黑衣人握枪的双手一阵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左腿像断了一样,但立刻疼痛就被怒火所取代,堂堂淬脉境初期的高手,居然被阎封一招击伤,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寒芒饮血”
黑衣人不再管还在疼痛的左腿,漫天枪芒从他的寒枪中刺出,怒火中烧下他的元气也仿佛燃烧起来。
“云起遮天”
阎封奋起双掌,以血肉双掌硬接刺来的寒枪,枪尖扎在阎封的铁掌上,竟发出了金属交击之声,肉掌非但没退后半寸,反而枪尖楞是落入下风。
“黑风卷地”
阎封不再跟黑衣人戏耍,探出双掌将那刺出的枪杆抓在手心,长枪被他提起的右膝一撞,便从黑衣人的手中脱开。
这一招与当年夺严家兄弟的手法一摸一样,但速度与力量已经大相径庭。
黑衣人看着寒枪被从自己手中夺走,还有些不敢相信,但阎封的铁掌却没有含糊,依旧落在他的胸口。
一口血箭还未从他的嘴中喷出,寒光一闪,阎封的枪尖就已经挑飞他脸上的面具。
“你为什么要*我?”阎封将枪尖抵在黑衣人的咽喉,眼神中满是*意。
“我要*的不是你,而是古瑶仙”黑衣人的脸色很平静,似乎没有感受到枪尖的寒意。
“古瑶仙是谁?”阎封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会感到奇怪,毕竟是第一次听到。
醉眼迷蒙,霓虹乍起,白黄琉璃,逸兴遄飞。
这就是天下人都离不开的酒,色,财,气,尽管天下人都喜欢这四样,却是练武的人更甚,简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烟花柳巷,灯火阑珊,以青舞楼最贵,却也是青妩楼最好,常常令人流连忘返,客似云来,所以仇胖子又来了青舞楼,呷一口花雕酒,听一段清唱曲,看一趟罗纱舞,端的是人间秒事。
繁华锦簇不禁让他迷了眼,倘若他细细的看,便会看见一位素衣公子,既没有贴身的随从,也没有随身的兵器,仿佛并非是一位修炼之辈,但他周围的莺莺燕燕却如众星拱月般服侍他。
若是被阎封看到,一眼便能认出他就是铁铺的客人,也是黑衣枪手口中的古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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