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本墨书白的古言,《山河枕》《长风渡》必看,有你之处才是余生

3本墨书白的古言,《山河枕》《长风渡》必看,有你之处才是余生

首页角色扮演一枕山河更新时间:2024-07-28

大家好,我是乐宇吖!最近很多书迷都反映不知道看什么书好,不知不觉地就陷入了书荒的境地,作为老书迷的小编对此也感同身受。今天小编继续给书迷们介绍好看的小说,分分钟让书迷朋友们看上瘾不睡觉!看好的话记得收藏,不怕以后再书荒了!

3本墨书白的古言,《山河枕》《长风渡》必看,有你之处才是余生!

第一本:《山河枕》作者:墨书白

简介:

卫韫十四岁那年,满门男丁战死沙场,家破人亡,那时只有母亲和他那位新嫂陪着他撑着卫家。母亲说,新嫂子不容易,刚拜堂就没了丈夫,等日后他发达了,务必要为嫂子寻一门好的亲事。那时候他说,好。卫韫二十岁那年,礼部尚书顾楚生上门给楚瑜提亲,卫韫提着刀上了顾家大门,他说,进了我卫家的门,这一生都得是我卫家的人。顾楚生嘲讽出声,你哥都死了,她是谁的人?卫韫捏紧了刀,一字一句答,我卫韫的人。

入坑指南:

卫韫仍旧保持着那跪着的姿势,低着头,没敢抬起来。

楚瑜站在棺木之前,手扶在漆黑的棺材之上,一言不发。

虽然卫韫没说每具棺材是谁的,但是棺材的放置有其礼仪规则,卫忠是镇国候,自然单独在第一排,卫韫是世子,也就在卫忠棺材后面左侧。

远处是长街压抑着的哭声,楚瑜的手微微颤抖,她正想说些什么,就听一声凄厉的哭喊:“六郎!”

旋即便看见王岚再也按耐不住,提着裙子从台阶上扑了下来,往最后一排棺材寻了过去。

她尚还带着身孕,旁边侍女惊得赶紧去搀扶她,然而王岚跑得极快,她扑在那棺木上,便撕心裂肺哭了起来。

这一声嚎哭仿佛是打破了什么禁忌,所有人再也不压抑自己,或是嘤嘤啜泣,或是嚎啕大哭,一时之间,卫府满门上下,长街里里外外,全是哭声。

蒋纯早已哭过,甚至于她早已死过,于是在此时此刻,她尚能镇定下来,她红着眼,走到楚瑜身前,哑着声音:“少夫人,七公子还跪着。”

楚瑜骤然回神,她回过头去,忙去扶卫韫:“七公子快请起来。”

然而卫韫一动不动,楚瑜微微一愣,小声道:“七公子?”

卫韫没说话,他另一只腿也跪了下来,从单膝跪着的姿势,变成了双膝跪下。

楚瑜整个人都呆了,便见少年跪在她面前,缓缓叩头。

“嫂子,”他声音嘶哑:“小七失信,没带大哥回来。”

去时他曾说,若卫珺少一根头发丝,他提头来见。

然而如今他尚安在,带回来的,却是满门棺木。

他身子微微颤抖,终于如一个少年一般,压抑着出声:“嫂子……对不起……”

话没说完,他便觉得一只手落在他头顶。

那手虽然纤细,却格外温暖,他听楚瑜温和的声音:“无妨,小七能平安归来,我亦很是欢喜。”

卫韫呆呆抬头,看见女子含着眼泪的目光,那目光坚韧又温柔,带着一股支撑人心的力量,在这嚎哭声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分外明晰。

卫韫看着她,便见她忽地起身,同他笑道:“站起来吧,千里归来,先过火盆吧。”

说着,她便招呼了人来,将火盆放下,扶着卫韫站起来。

然而也就是这时候,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卫韫和楚瑜同时抬头,便看见十几位大理寺官服的人驾马停在卫府面前。

卫韫捏紧拳头,旁边人都被惊住,侍女扶着王岚赶紧闪避开去,本来附在棺木上痛哭的几位少夫人也纷纷闪开去。

为首之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立于马上,冷冷看着卫韫,举着圣旨道:“大理寺奉旨捉拿钦犯卫韫,”说着,他扬手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音落的瞬间,大理寺的人便涌了上来,

卫秋带着侍卫猛地上前,拔剑对上周边士兵,怒道:“曹衍,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卫秋看向那立着的棺木,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我卫府满门忠烈,为国捐躯而亡,哪里还有捉拿这唯一的小公子下狱的道理?!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了!”

曹衍是曹氏幼子,多年前曹家曾送长子上战场交到卫家军中,却因不守军纪被打死了,因此卫家落难,曹衍在大理寺中,立刻揽了捉拿卫韫的事儿来。

曹卫两家的恩怨满朝皆知,如今曹衍在这里,众人自然要想到是曹衍刻意刁难去。

曹衍听了卫秋的话,冷冷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可是圣上亲笔所书的圣旨!你卫家因贪功好胜,害我大楚七万精兵丧命于白帝谷,你以为人死了这事儿就没了?卫韫,”曹衍提高了声音:“识相的就别挣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卫韫没说话,他抬头看着楚瑜。

众人惊慌之间,这个人却一直神色从容淡定。在他看过来时,她只是道:“踏过这个火盆,去了晦气,就能进家门了。”

“嫂子……”

他干涩出声,楚瑜却是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踏过了火盆。

而后她握着艾草,轻轻拍打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楚瑜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迎接一位归家游子一般轻轻往卫韫头顶撒了艾草水,然后从旁边拿过酒杯,递给卫韫。

“虽然没能凯旋归来,然而你们去时我就备下了这祝捷酒,既然回来了,也就喝了吧。”

楚瑜双手捧着酒杯,声音温柔。

曹衍皱起眉头,怒喝了一声:“卫韫!”

卫韫没有理他,他看着眼前捧着酒的女人。

他本以为归家时,面对的该是一片狼藉,该是满门哀嚎,该是他一个人撑着自己,扛着卫家前行。

但没想到,他却还能像过去一样,回来前踏过火盆,驱过晦气,甚至像父兄还在时那样,饮下一杯祝捷酒。

当年年少,父兄不允他饮酒。而如今他若不饮,此酒便无人再饮。

他接过酒,猛地灌下。

曹衍终于无奈,怒喝出声:“卫韫,你是要抗旨不成,南城军,你们站在那里,是打算包庇卫家?!”

听到曹衍的话,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南城军终于没办法装死了,为首之人深吸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去,朝卫韫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七公子,烦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卫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楚瑜一眼,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去,让人给他戴上了枷锁。

几十斤的枷锁带在他身上,他却仍旧挺得笔直,曹衍让人拉了关囚犯的马车过来,冷笑着同卫韫道:“七公子,上去吧?”

卫韫没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卫府的牌匾,目光落在楚瑜身上。

“卫家……交给大嫂照顾。”

“你放心。”楚瑜点了点头,声音平和坚定:“我在,卫家不会有事。”

卫韫抿了抿唇,却道:“大嫂,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他目光扫向一旁站着的几位少夫人,扬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是要紧。诸位嫂嫂切勿太过伤悲,哥哥们泉下有知,也希望诸位嫂嫂能照顾好自己。”

楚瑜并没将家中变故告诉卫韫,只是说了梁氏和柳雪阳的去向,卫韫尚还不知家中女人之间的不合,还担心着几位嫂子因失去丈夫太过伤悲。

三少夫人张晗听到这话,扭过头去,用帕子捂住脸,小声哭出来。

便是姚珏,也不自觉红了眼。

然而她与谢玖出身大族,早是知道了卫家的形势,绝不敢去牵连的,更何况姚家与卫家本也交恶,她与丈夫感情远不及其他少奶奶深厚。

只是忠门埋骨,稍有良心,便会为之惋惜。

听着卫韫的话,管家露出难色,他看了楚瑜一眼,怕楚瑜在这时候告状起来。然而楚瑜却扬着笑容,同卫韫道:“你不必担忧,在狱中好好照顾自己,我们都是你长辈,比你想得开。”

卫韫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上了囚车。

曹衍脸色已是差极了,催促了人道:“压着去天牢罢!”

卫韫盘腿坐下,背对过家中女眷时,便收起了方才的软弱担忧,化作一片泰然。

囚车缓缓而行,他骤然出声:“卫家蒙冤!父兄无罪!”

“让他闭嘴!”

曹衍面色大变,扬鞭甩了过去:“闭嘴!”

看见他扬鞭子,蒋纯下意识就抓住了曹衍的鞭子,曹衍察觉被人阻拦,扭过头去,看见蒋纯之后,眯起眼睛:“二少夫人?”

“好,好得很,”他目光扫过卫家一众女眷,冷声道:“你们卫府好得很!你们家大夫人呢?!”

没有人说话,曹衍提了声音:“如今卫家就没有人主事了吗?还是说卫家如今的主事就是一个连面目都不敢露之人?!”

“大夫人外出省亲,如今卫家暂由妾身主事。”

楚瑜站出身来,她双手交叠落于身前,微微低头:“二少夫人方才经历丧夫之痛,一时失智,还望大人海涵。”

曹衍目光落在楚瑜身上,打量了片刻后,慢慢道:“楚家的大小姐?嫁进门来,还没见过丈夫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大好看,便是站在一旁的谢玖,也感受到了这森森的羞辱。

然而楚瑜面色不变,仿佛这就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询问,平静道:“正是。”

曹衍看着楚瑜,不知是想起什么,笑了起来:“听闻大小姐天资聪慧,向来是识时务之人,大小姐可知道,卫家如今已然获罪,戴罪之人,”他抬起头,看向卫家的灵堂白花,“啧啧”道:“还要给他们这样的体面,不妥吧?”

“你……”

姚珏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出声,却被旁边谢玖一把拉住,谢玖压低了声:“你父兄说了什么忘了吗?忍住,日后你我就同卫府没什么瓜葛了!”

姚珏抿了抿唇,扭过头去,不想再看。

她想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楚瑜在那里,她便挪不动步子。

她目光落在楚瑜身上,看楚瑜不卑不亢反问曹衍:“如今卫府可是定罪?”

曹衍面色变了变,楚瑜继续道:“既然尚在查案,并非罪人,他们为国征战沙场一生,体面归去,有何不可?”

“少夫人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装不懂?”

曹衍咬牙出声,他猛地靠近她,压着声音道:“卫府如今已无男丁,仅剩一个十四岁的小儿,楚大小姐莫非还要给卫珺守寡不成?!”

楚瑜抬起头来,平静看着曹衍,曹衍见她神色动摇,接着道:“我与卫府恩怨小姐应该知道,我与令尊相交甚好,小姐给我这个薄面,我也不会让小姐难堪。”

听到这话,楚瑜轻叹了一声,微微低头。

“既然大人与我父交好,还请大人给这个面子,让我公公和小叔们安稳下葬吧。”

曹衍冷笑起来,他坐起身子,朝后面招了招手,指着那棺木道:“砸!”

卫秋拔剑而出,怒道:“你敢!”

“罪臣之奴,安敢拔剑?!”

曹衍盯着卫秋,同旁人道:“来人,将这刁奴拿下!”

“曹大人!”

楚瑜提高了声音,她上前一步,站在棺木和卫秋之前,盯着曹衍:“曹大人一定要将事做绝做尽?”

“我便做绝做尽了,你又如何?!”

“曹大人,你今日之事,若传入圣上耳中,你当如何?”

曹衍闻言,大笑出声:“你以为今日圣上还会管卫家?”

“那您试试。”楚瑜停在棺木前,目光直视着她:“今日我在此处,您想动我父兄的棺木,便从我尸身上踏过去。”

她双手笼在袖间,神色泰然:“妾身不敢对曹大人动手,曹大人要*要剐,妾身悉听尊便。”

“端只看,”楚瑜目光停留在曹衍身上:“曹大人觉得,楚瑜这条命,价值几何了。”

第二本:《四嫁》作者:墨书白

简介:

赵芃重生三次,嫁了秦书淮三次,他十六岁还是质子时,她以公主之身嫁给他,他把她害死了;他二十岁当了皇子时,她以女将之身嫁给他,他把她暗*了;他二十五岁成为位高权重的王爷时,她以丞相千金身份嫁给他,他把她毒死了。她发誓她绝对不再嫁他。等再睁眼,赵芃成为了辅佐幼弟登基、守寡十年、小叔子很牛逼的痴情长公主,也是如今摄政王秦书淮唯一看得上、不敢动的劲敌。面对这个身份,赵芃激动得痛哭流涕。这一辈子,终于不用嫁他了。而抱着赵芃牌位六年的秦书淮发现,这个寡妇长公主,很像他的早亡妻。

入坑指南:

齐国皇宫之内,经过了一夜厮*,终于归为了宁静,宫门一点一点打开,带着吱呀之声,仿佛一场正在开场的折子戏,拉开幕帘,让人窥见那舞台上的场景。

满地鲜血流滚,尸体横七竖八躺立,一直躲藏着的太监们被士兵赶出来,开始冲洗这片血腥的战场。所有人不敢出声,于是台上人来人往,却寂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在忙碌,唯独有一个人,他身着华服静立于高台之上,眺望远方。

那人身着玄衣华袍,外披白狐大氅,手中抱着带着兰香的暖炉,清俊精致的面容上一片冷漠。朝阳拉长他的身影,犹夹杂着大雪寒意的狂风垂得他广袖招摇,他长身而立,远远望去,仿若谪仙入世而来,又将羽化登仙而去。

淮安王,秦书淮。

八岁北燕为质,弱冠归来,却在九年后重登权力顶峰,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前太子。

这样的人让人无法忽视,所有人来来往往时,都忍不住小心翼翼往那人身上投上一些目光。

而那人却仿佛谁都不在意,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远处宫门落满朝阳光辉,朱红房檐与朝阳映照,庄严古朴,却又宛若新生。

昨夜的一切,现在的一切,甚至未来的一切,人与人之间的厮*争夺,与这座城似乎毫无关系。

它屹立于此,任凭你厮*半生,它仍旧风姿如初。

“大人,”一位穿着军装、满身带血的俊朗青年急急走来,正是如今南城军的领军江春。他走到身着玄色广袖华服的青年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皇后将所有皇子关起来,一把火烧了。宫妃和皇子都在

江春心里是有些怕的,他小心翼翼打量秦书淮,不知该如何处置,如今的情况,一个不小心,秦书淮就要被扣上谋反的罪名。

毕竟……朝里一大批老臣,都觉得他要谋反很久了。

秦书淮乃先帝秦靖的独子,秦靖残暴荒淫,搅得国家民不聊生,齐国上下对秦靖多有怨言。秦书淮八岁时,齐国与北燕交战,后来齐国投降,割城赔款后,还将太子秦书淮送了过去,在北燕当质子。

秦书淮去了北燕后不久,秦靖暴毙而亡,因为没有子嗣,齐国为了继承人的问题争了很久,最后群臣举贤,让秦靖的远房堂弟,文王秦文煊继承了皇位。

秦文煊是一位集高尚品德与才能于一身的好皇帝,他励精图治,在他的带领下,风雨飘摇的齐国终于重新站起来,成为了一个强国。

这时候,秦书淮也已经二十岁了,齐国也有了新的太子,作为秦书淮的“叔叔”,品德高尚的秦文煊向北燕施压,用了十万金将这位“前太子”迎接了回来。

秦书淮回来后,也颇为争气,直接去了军营,而后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功,最后成了如今权倾朝野的淮安王。

他与秦文煊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叔侄关系,秦书淮感念秦文煊的恩德,而秦文煊赞赏秦书淮的才能。

没有君臣隔阂,秦书淮的日子也算过得不错。唯一不顺心的,大概就是婚事。

他一共娶了三任妻子,第一任是北燕的公主赵芃,结果在回齐国的路上,水土不服病死了。

第二任是当年出了名的沙场女将姜漪,姜漪乃姜家独女,秦文煊也是靠着和姜漪的姻亲关系,在军队站稳的脚跟,结果姜漪一嫁给他就开始重病,三年后,又死了。

第三任是董丞相的女儿董婉怡,董丞相想和手握兵权的秦书淮结盟,就将自己那貌美温柔的女儿嫁给了秦书淮,谁知道董婉怡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干出了逃婚的事情来,爬墙的时候不小心摔成了瘫痪,在秦书淮后院熬了两年,也死了。

从此以后,秦书淮克妻之名整个齐国都知道,也就没有人再敢触这个霉头。

好在当事人也不在意,知情的人都说,淮安王府里摆着一个牌位,秦书淮每天都和牌位吃饭睡觉,根本就不想娶妻的问题。

于是乎,连这唯一不顺心的问题也不是大问题,秦书淮的日子也就过得很是惬意。

他一心就想当好自己的王爷,外界却从来不这么想,那些皇子和保皇派的大臣,每天都虎视眈眈觉得,秦书淮一定别有居心。

为表忠心,战事了结后,秦书淮就回了封地,结果回封地不到一年,宫里就给他来了信。

秦文煊不行了,皇后的儿子联合着皇后造反了,封了宫城,扣了皇帝,太子直接被斩了。

秦书淮没办法,马不停蹄赶了回去,结果刚把皇宫打下来,就得了皇后带着所有人自焚的消息。

江春看着秦书淮面色不太好看,俊美的眉目微微皱起,他不由得道:“大人?”

“还有一个。”

“嗯?”

江春愣了愣,秦书淮转身往外走去,冷声道:“淑美人带着十六皇子,还在皇陵。”

听了这话,江春瞬间反应过来。

虽然宫里的皇子贵妃都死了,但是宫外还有一个宫女出身、宫斗失败后被贬了去守皇陵的美人和皇子啊!

虽然这个妃子品级低了点,这个皇子年纪小了点,但始终是秦文煊的血脉。

这个皇位秦书淮是做不得的,他坐了,十张嘴都说不清楚秦文煊是怎么死的了。到时候齐国又是一场内乱,秦书淮不想当皇帝,更不想为了当皇帝搞得国家大乱。

于是这个唯一的皇子,就成了秦书淮如今唯一的希望。

秦书淮匆匆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来。

“淑美人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江春想了片刻,点头道:“对,嫁给了卫炀……”

“看着她。”

秦书淮说完,便翻身上马,打马冲了出去。

太阳已经彻底出来了,化雪让空气中充满了寒意,秦书淮抬头看了一眼这冰雪山河,加快了马鞭。

********

赵芃梦见了大雪。

北燕的大雪向来凶猛,从来都是风雪交加,下雪时出去,能感觉风如刀刮一般锋利划过双颊。

这种天气,赵芃小时候体会过很多次,那时候她带着弟弟和母妃住在冷宫里,冷宫没有炭火供给,每年冬天,总要冷死几个人,她算是幸运,因为她在这里拥有母亲和弟弟,每一年冬天,他们三个人挤在一起,虽然仍旧会觉得冷,但是至少逃脱了冻死的命运。

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样的寒冷了。

从她帮着母亲走出冷宫,从她一步一步转身成为北燕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从她辅佐弟弟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子到弟弟夺嫡之战中胜利成为北燕的帝王……

等等。

赵芃突然意识到,弟弟赵钰已经成为皇帝了,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早在十九岁时,就离开了北燕,然后死了……

赵芃意识有些恍惚,耳边听见了有人叫她的声音。

无数记忆涌上来,赵芃慢慢睁开眼睛,熟悉的陌生感铺天盖地,她轻叹一声。

她又活了。

是的,是“又”。

这已经是赵芃第四次重生了。

作为北燕的公主,赵芃当年下嫁了齐国留在北燕的质子秦书淮,在她十九岁的时候,秦书淮的远方堂叔——也就是齐国当时的皇帝秦文瑄,用了开通商贸的条件,换取秦书淮归国。

作为秦书淮的妻子,赵芃不得已只能跟着秦书淮回到齐国。但才刚入秦国国境,赵芃就被人毒死了。

赵芃死得不甘心。

她还挂念着自己那还在夺嫡之争中的弟弟,还没过过一天安心日子。可能执念太深,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叫做“姜漪”的女将军,这个女将军是齐国名将姜诚的女儿,在齐国颇有声望。她还没适应自己这个叫姜漪的身份,她就再次见到了秦书淮。

秦书淮是来娶她的。

而此时距离赵芃死去,还不到四个月。

于是赵芃就明白了,她的死必然和秦书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死了,秦书淮才能正大光明在齐国娶一个高门贵女,才能在齐国站稳脚跟。

对此赵芃很感慨,突然觉得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居然觉得这个人还不错?

此时已经是在成亲的路上了,赵芃没有办法,只能成亲当天就开始装病,这病一装三年,秦书淮也很配合,三年都没来问过她的死活,直到三年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赵芃在院子里吃葡萄,被一群黑衣人捅死了……

这次赵芃也死得莫名其妙,她怀着对真相的探究之心,再一次……活了过来。

一睁眼,赵芃发现自己成为了齐国丞相的女儿,董婉怡。

而且,此时董婉怡已经和秦书淮有了婚约,而秦书淮的前岳父姜家也已经败落,秦书淮成为了当朝手握重兵的王爷。

于是赵芃又明白了姜漪是怎么死的了……

岳父没有用了,这个媳妇儿还留着干嘛?要赶紧娶下一个有用的啊!

赵芃总结了一下,秦书淮有毒,当他老婆必然不得好死。

于是赵芃在结婚前一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算翻墙逃婚。结果这位娇小姐体质太差,爬墙爬到一半就不行了,手上一个打滑,她摔了下来,摔成了半身残疾……

但是她与秦书淮属于政治联姻,哪怕是半身残疾,秦书淮也把她娶回了家,然后照旧放在后院养着。

虽然半身不遂,但赵芃还是很坚强,依旧在四处打听消息,经营自己的小势力。

结果两年后的一天,她吃着水晶虾饺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感觉和她十九岁死那次,一模一样。

她立刻判断出来,有毒。

可是来不及了,她要死了。

赵芃崩溃了,她第一次这么想掐死一个人,想不顾仪态对一个人破口大骂。

你要给别人挪位子你休了我啊?!每一次你都*了我,有意思吗?!!

于是赵芃死的时候反复向上天祈求。

她不要嫁给秦书淮。

不要嫁给秦书淮!

绝对绝对,不要再嫁秦书淮了!!

赵芃不知道她的祈求有没有效果,她脑子里还有点乱,原身的记忆还没有太理清楚。

旁边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呼唤:“夫人,您好些了吗?”

夫人?

哦对。

赵芃想起来,这个身份叫秦芃,也是个公主。这个人和她有点像,同样都是不受宠的母妃生下来的孩子,可她们不太一样的就是,赵芃虽然生得卑微,却仍旧一步一步谋划把自己拼成了最受宠的公主。而这个秦芃就……

真不受宠到了最后。

性格唯唯诺诺,除了一张脸以外没有任何让人看得起的地方。好在这张脸弥补了她百分之八十的缺点,十五岁嫁给了宣武候的世子卫炀。谁知道成亲当天,卫炀就被派到战场上去,然后就挂了。

卫家那一战近乎全灭,只留下一个十四岁的卫衍。卫衍带着牌位回来时,直接同秦芃说:“卫家不行了,你虽然嫁了,但所有人都知道你没有礼成,你要是不愿意留在卫家,我便去宫里请旨让你回去。”

换个聪明点的,卫衍这么说,当然立刻就走了。就像卫衍其他嫂嫂,收拾行礼带着孩子就跑了。但秦芃向来是个软弱的,她在宫里过得不好,在卫家过得不错,当场就哭了,然后跪着求自己小叔子留下她。

卫衍搞得很尴尬,就答应了她,秦芃为了表现,自告奋勇上了护国寺去修佛,说是给卫炀祈福。一修修了十年,卫家大起大落,卫衍一路厮*拼搏,终于让卫家重获荣光。

而秦芃也用了十年时间,将自己打造成了一座行走的牌坊。

赵芃总算理清楚了现在的状态,她心里舒了口气,随后感觉十分欣喜。

很好,这一次,秦书淮再也没有理由娶她了吧?!!

她轻咳了一声,收回了思绪,抬起头,看了一眼问她话的人,那是秦芃的陪嫁丫鬟,春素。

秦芃染了风寒,昨夜高烧了一夜,就是春素和秋素两个人陪着。

此刻看见秦芃面色不太好看,秋素有些焦急道:“不行,夫人,我还是去叫大夫吧。”

“不必了。”赵芃抬手阻止了两人:“给我点水,我缓缓吧。”

春素应声去倒了水,秋素揉了帕子,有些焦虑道:“夫人,有病就要看,您总怕给人添麻烦,过去在宫里这样,在为卫家这样,如今到了……”

“四公主殿下!”

秋素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低喝,那人似乎十分焦急:“四公主殿下可在?!”

四公主这个称呼,在场的人已经近十年没有听过了。春素和秋素交换了一个眼神,赵芃也冷了脸色。

外面人见里面静着,便急促道:“四公主,老奴董尤,奉娘娘之命前来!”

一听这话,三人呆了呆,赵芃立刻反应过来,这个董尤的确是秦芃生母淑美人的贴身太监。

宫廷之中这样的状况从不简单,赵芃立刻道:“进来。”

秋素连忙开了门,董尤立刻闪身进来,秋素将门关上,董尤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大氅,他将大氅打开,怀里竟是抱着一个□□岁大的孩子。

那个孩子在董尤怀里瑟瑟发抖,一看见那孩子的模样,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赵芃豁然起身,震惊出声:“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第三本:《嫁纨绔》作者:墨书白

简介:

之后顾九思一生大起大落,从落魄纨绔到官居一品,都是这女人站在他身边,用娇弱又单薄的身子扶着他,同他说:“起来。” 于是哪怕他被人碎骨削肉,也要从泥泞中挣扎而起,咬牙背起她,走过这一生。而对于柳玉茹而言,前十五年,她以为活着是为了找个好男人。直到遇见顾九思,她才明白,一个好的男人会让你知道,你活着,你只是为了你自己。——愿以此身血肉遮风挡雨,护她衣裙无尘,鬓角无霜。

入坑指南:

梦里漆黑的长夜,她摸索在路上,提着一盏灯,走得很急。

月光落在羊肠小道上,映着她纤瘦的影子和摇晃的灯光,仿若幽冥使者,提灯夜行。

不远处,小巷尽头,灯火通明,有许多人站在那里,议论声中夹着哭喊,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似如地狱被拖到了人间,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走出小巷,混入人群,心跳得又快又急,只听旁人议论着道:“顾家这是犯了什么罪啊?”

“哪里是犯了罪?”围观的人道:“不过是王大人缺了粮饷,宰头肥羊罢了。”

她侧目看去,说话的人是城东说书的一位先生,消息极为灵通,他叹了口气道:“梁王谋反后,范轩领兵入东都,说是清君侧,却在一夜间*完了所有李姓子孙,而后挟持太后百官拥他为帝。他不过只是一个幽州节度使,就敢自称天子,其他各方英雄谁能服气?于是各地节度使打着灭反贼的名义都自立为王,乱世来了,咱们王大人,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不过也怪这顾家,”说书先生扇子一指,所有人把目光落在那朱红大门之前,大门前有一个女子,正被官兵抓着头发拖出来,她叫得声嘶力竭,然而众人却是十分冷漠,听着那说书先生道,“他家本就富庶,当年仗着与梁王沾亲带故,就在扬州横行霸道。他那儿子顾九思,向来是个不成气的,整日赌钱生事,若非当年他打折了王大人长子的腿,今日这场灾祸,或许还轮不到他们。”

“是啊,”说起顾九思,所有人立刻附和起来,忙道,“他当初不仅打折了王大人的腿,我还听说,他还当街纵马,差点踩死了九生他娘呢。”

这一开头,所有人都议论起来,不过顷刻之间,柳玉茹就清楚听到,原本不过只是一个喜欢打架赌钱的纨绔子弟,突然就变成了*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混世魔王。

她觉得呼吸困难。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情绪,她只是清楚的知道,那九生他娘,本就是个讹钱为生的,平日里所有人都对她骂骂咧咧,现在却成了一个纯良孤苦的老妇人。

而他们说那王大人的儿子,才是个真正的色中饿鬼,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好姑娘,只是仗着家大势大,所有人拿他没有办法。

她静静看着一切,捏紧了手里的灯笼,然后她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拖了出来,随后一个男人嘶吼出声追了出来,大吼道:“娘!”

追出来的青年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玉冠早已歪斜,如绸墨发凌乱散开,衣衫上沾染了血迹,他脸上全是眼泪和愤怒,然而饶是如此,却仍旧没有折损他容貌分毫。

他眼若桃花,眉如远山,整个人生得极为秀雅,但因他长得极为高瘦,眉宇间又带着疏朗之气,哪怕五官十分精致,却也不显得阴气,反而只是让人觉得,清隽俊雅,如松如竹。

在他出现那一瞬间,原本议论着的人顿时止住了声音,所有人看过去,而拖着他母亲的那人转过头去,将手搭在他母亲肩头,笑着道:“顾九思,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就知道哭了?”

听到这话,顾九思整个人微微颤抖,可他还是道:“王荣,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开我娘。”

“你这是什么话?”王荣笑起来,手里轻轻甩着鞭子,“你们顾家跟随梁王谋逆,这罪是你一人能当的?你放心吧,你娘不会死的,我父亲向来宽厚,你们家的小孩儿,女人,我们都会留下,哦,对了,你还没有儿子是吧?”

说着,王荣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叹了口气道:“唉,你也没娶个妻妾,家里也就剩下你娘和你爹那几个妾室能卖了,不过她们年老朱黄,也只能卖到最下等的暗窑去,可惜了。”

“王荣!”

顾九思怒吼出声,王荣看见他的模样,大笑起来:“这样不正好吗?有人好好照顾你娘,你和你爹走得也没牵挂。”

顾九思没说话了。

他捏紧了拳头,雨淅淅沥沥下起来,旁边都是女人的尖叫声,他们府中的男子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于是一个个都持剑当在女子身前,似乎想要护住妻儿。

顾九思静静看着王荣,他目光绝望又悲戚,像一只被囚于绝地的孤鹤,高傲中带着决绝。

他终于道:“王荣,你要怎样,才愿意放了我娘?”

“怎样?”王荣笑起来,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要不,你给我磕三个头,从今后当我的干儿子吧?当了我的干儿子,你也算我爹的孙子了,说不定会放你们顾家一马呢?”

听到这话,顾九思睫毛微颤。

柳玉茹静静看着,周边雨越来越大,打湿了她手里提着的灯。围观的人因着这大雨,也陆陆续续离开,就只有柳玉茹站在那里,面色平静,无悲无喜。

好久后,她听见顾九思低声道:“好。”

说着,他颤抖着身子,低了头,弯了膝盖。

也就是那一瞬间,王荣身边的女子骤然从袖中抽出利刃,猛地捅进了王荣的腹间。旁边侍卫反应得极快,在女子抽刀那片刻就挥刀砍了过去,顾九思高喝一声,猛地扑到那女子身上,然而四面八方都是刀剑,母子二人当场被十几把刀剑贯穿了身体。

“我儿……”

女子微微颤抖,她抬起染血的手,覆在顾九思面容之上,喘息着道:“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轮回路上,莫要走错了路……”

顾九思没有动,他口中鲜血大口大口呕出来,女人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单膝跪在地上,低声应了句:“孩儿……遵命。”

而后他从自己身上抽出了刀,慢慢站了起来,雨水混着他的鲜血一路蔓延,落到了她脚下,他提着刀转身,电闪雷鸣间,男子浑身染血,似若修罗。

众人惊得都不由得退了一步。

而那人却是提着刀,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

“救我……”

他沙哑出声,目光死死盯住了她:“柳玉茹,”他叫出她的名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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