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沙,一种人生吾最爱,半为风流半美人

文怀沙,一种人生吾最爱,半为风流半美人

首页角色扮演长恨九歌更新时间:2024-06-06

一支拐杖,两轮破车,“三千银丝”,五次婚姻,七个大字:“述而不作文怀沙”。

楚辞专家、国学大家文怀沙老先生于6月23日凌晨在东京医院驾鹤西归,享年108岁。

“少要沉稳老要狂,少时不稳小流氓,老来不狂病殃殃;多吃肥肉多喝酒,多与异性交朋友,最少活过九十九。”一个曾被奉为国宝也被批为败类,年龄是个奇迹也是个谜团的人,从此不再长髯飘飘,永远告别了这个文化江湖!

银髯飘拂,浪漫飘逸,茶色眼镜下面藏着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睛,喜欢着一身黑色的道袍,与萧然银须相得益彰,愈发衬出一种潇洒傲然之风范。这就是被誉为国学大师、红学家、书画家、金石家、中医学家、吟咏大师、新中国楚辞研究第一人等多种头衔的文怀沙。

抛开这些光环,只听他一开口讲话,就必然发现,他不过是一个可爱的老头,喜欢说笑话,嘻嘻哈哈爱调侃,总是能逗得听众笑得前仰后合。然而笑过之后,就像头上突然敲醒一记警钟,不知是哪一句幽默机智的话语就这样深入人心,戳到了人生痛点。

振奇越世,恍若屈子

文怀沙先生祖籍湖南,1910年生于北京,青年时代曾受教于章太炎。抗日战争爆发后,文先生奔走在皖南、桂林、重庆等地,时有诗歌、散文、杂文、译文发表,在文学天地里崭露头角。他所研究的领域非常广泛,经史百家、汉魏六朝文学、历代诗词歌赋、佛学、音乐、戏剧、金石书画无所不窥,而《楚辞》为其专长。1953年,由郭沫若、游国恩、郑振铎、文怀沙组成“屈原研究小组”,将屈原的作品整理成集,以白话文出版发行。才华横溢的文怀沙用一个月就写出了《屈原集》,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反响。随后,他的《九歌今译》、《九章今译》、《离*今译》、《招魂今译》以及《宝学概论》、《楚辞今读》如涌泉般源源不绝,奠定了他在楚辞研究领域的权威地位。一位老将军曾赋诗称赞文先生“一曲吟催千古泪,文怀八斗叹*才。韵高自有真情在,恍若云中屈子来。”“现代的活屈原”之名由此而来。

文先生在学术领域另一重大贡献是主编了“十五”国家重点图书——《隋唐文明》《秦汉文明》《商周文明》《魏晋南北朝文明》暨200卷《四部文明》(1.4亿字)。其中,一百卷本《隋唐文明》有“唐全史”之称,共100卷,近6000万字,收录了古籍原典646种,是迄今为止首次对隋唐300年间的历史文化进行的全面的、学术的、总结性的大规模纂述,成为展现隋唐文明的精髓与核心的集大成者。

风*才子,重情重义

文老一生经历过5次婚姻,每一次他都当作“初恋”,付出全部的真心。他身边珍藏的一个日记本里记述了他对每位夫人曾付出过的真爱,他离异的妻子和其丈夫都依旧是他挚诚的朋友。

文先生现在的夫人徐嘉秀与他相伴30多载,每年三月初三,两个人都会过一个独特的斋戒日。整整一天,文先生面壁禁食,不外出、不娱乐,这个自定的祭日他已经坚持了近70年,是为了一个曾在这天为他殉情的女孩,因家庭反对她和文先生的恋情,这个女孩选择了自*,文先生痛及深处,决定以此种方法来纪念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爱情里,文先生最看重的莫过于责任二字。他在“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后面又加上两句,“若为责任故,自由都不要!”文先生虽然喜欢过很多女人,但是从未同时喜欢过两个女子。他曾说,“男人,最重要的是责任;女人,最重要的是善良”,“年轻的时候喜欢过的一个美女,现在年纪大了,孩子们也不管她,我就每个月给她6000块钱的生活费……”,“既然我喜欢过她,就有责任帮助她,这样做,我的心灵也能获得一种愉悦。”文老重情重义,对于责任与幸福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些言行最终凝结成他晚年所提倡的哲学“正清和”大智慧之中。

自嘲徒有虚名

文怀沙桃李满天下,知交遍海内,在采访中,这位学术泰斗对近代许多文化名流都作了一番独到的评点,谈轶事,说历史经历,旁征博引,经史子集、中外文史直至街坊趣闻,无不信手拈来,谈吐儒雅可亲,嘻笑怒骂皆成文章。

“朝秦暮楚是不好的,我这一辈子对楚辞情有独钟,但晚年偏好周秦文化。中国有两种文化是最伟大的,一个叫风,一个叫*。孔夫子讲‘登泰山而小天下’,而我说登秦岭而小泰山,因为孔子的‘根据地’是周公。”文怀沙的文化视野广及中国传统古典文化精髓和要义,枝蔓旁逸斜出,思绪海阔天空。

谈话中,文怀沙兴致极高,拿出他近日出的一副生肖联的上联说开了——跳梁鼠辈,何足道哉,生肖十二汝缘何居首?这是他出的一个考试题目,他让好多文化名流来对答,但认为对得都不太如意。文怀沙说,有些人诗文做得不好,但为人好、谦虚,“诗不好我同情他”,但有些人稍有一点才气,便牛气哄哄的,还到处拉粉丝,人品太坏,“看了就叫我生气。有些粉丝爱偶像,就像一个漂亮姑娘爱上一个乞丐,我在想,为什么不爱上我这个糟老头子呢?”

文怀沙坦率的个性,在文化圈是极有名的。他说,有时感觉自己这块“活化石”确实有点活得慌,对于内心的困顿,“知我者,其在谁乎?”“有时感觉很悲哀,不期老大嫁作商人妇。比如我的字,有的写得好,有的写得不好,但市场上不管这些,人家出一万块钱要我写一个字,我说给一千块,不署名行吗?不署名我就可以不负责嘛。人家说,不署名,一百块我也不要。看来,我的名字不过是个虚名。”这明显是他的自谦,但他纯真的品性、人前不避讳的脾气,由此可窥一斑而识全豹。

提起这些,文怀沙不忘幽了一默:“现在买东西都讲个商标,我也算是中国的皮尔·卡丹吧?”一时满堂大笑。当记者争相提出要与他合影时,他的适时“牢*情绪”又来了:“我是很可悲的,老了以后,竟成了四陪老郎,陪照就是其一。”

20多年来以宾馆为家

在北京一家宾馆,文怀沙和他的老伴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文怀沙说:“这里从老总到门卫,到服务员,到花匠,到卫生员,个个和我关系都很好。我一进门,大家的眼睛都看着我,我一走路,他们都想来搀我,我就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但是我是带着感激。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在旅馆里头,我已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很舒服。 ”

尝遍所有的酸甜苦辣,能够活到九十几岁的人早已看淡了生死。“人生只是世上的匆匆过客,何必非占有一幢房屋不可。住在酒店,最合乎旅人的身份。买房干什么,人到最后都只能住在一个小盒子里。人生就是住宾馆,长恨此生非我有——这个身体也不是我的,我能住旅馆就很好了。”文老的豁达、洒脱跃然而出。

名望地位,任人评说

文怀沙20世纪40年代就在文化界有一定名望,关于文怀沙的学术水平却始终存在一定争议。现摘录正反两面评论如下:

反面评论

葛剑雄(复旦大学教授):”文怀沙先生是否“国学大师”,其实根本不成问题,因为国学界或学术界从来没有将文氏当成什么“大师”,连同人也没有被承认过。”

钱理群(北京大学教授):“恕我孤陋寡闻,我在北大图书馆没见过这本书(即文怀沙所著的《鲁迅旧诗新诠》)……前几代鲁迅研究专家中好像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吧?”

郭建勋(湖南大学教授):“文怀沙没有什么学术论文,所以在研究领域可以说没什么地位。”

桑兵(中山大学教授):“在民国以来的学术脉络里,根本没有文怀沙的一席之地。”

徐晋如(中山大学博士):“文怀沙的‘正清和’是胡说八道。”

黄灵庚 (中国屈原学会的副会长、浙江师范大学教授)“文怀沙每到一处讲“国学”,总是那么几句套话,没有新的东西,学术界的学者都会知道他有多少水平。”

正面评论

钱钟书:(著名学者):“文子振奇越世。”

张贤亮(著名作家):“文怀沙是不是国学大师,我不好说,但他的学问至少比我大得多。”

许嘉璐(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文怀沙的国学大师称号不是自己封的,但如果要说没多少作品就不能叫大师我不这么认为,那要看学问有多大……文老是我的老师,他永远是我的老师。”

范曾(南开大学教授):“少时厕身门墙,匆匆四十余载。范生何幸,有斯师。文老何幸,有斯徒。”

王学仲(著名书法家):“遍观当今书家,余独爱燕叟(文怀沙)之古朴拙重。”

谢云(著名书画家):“文老为学界耆宿,书法以古隶见长……文老谙熟诗词格律之韵,亦通音律,或低沉幽咽、或婉转高昂,阳刚阴柔,其吟诵声韵之妙,入之三昧。”

赵缺(新国风倡导人)“他的这一系列举措(指复兴汉服与编纂《四部文明》),让我不得不奉之为汉文化复兴运动的精神领袖!”

钱明锵(著名诗人、辞赋家):“文怀沙,神人也。神人者,神奇非凡之人也。这主要是说他的姿容、行止、技艺等均非常人所能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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