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章,抄袭必究。
启儒闲聊《金瓶梅》,“闲言帐语”道原委:却说陈文昭在得知武松打死李外传的前因后果之后,便有意为武松开脱:一边为武松换了一副较轻的刑具,一边欲提拿豪恶西门庆、潘金莲等相关人员到案。于是,小说的情节就表现出以下的连锁反应:慌了手脚的西门庆就通过关系找到了内阁蔡京;而蔡太师又恐怕伤了李达天县长的名节,就写信给陈文昭。且陈市长因是蔡太师的门生,故而对捉拿西门庆等人之事,也只好作罢。
上面所讲的“内阁蔡京”之说,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因为北宋没有所谓的内阁体制,内阁是从明朝开始的;这也不是作者的笔误,而是作者有意让大家明白:书中所讲之事是关于明朝的历史事件。
上文所讲的:西门庆因听到陈文昭要提拿自己而恐慌的情节,应该是在影射隆庆时期,高拱和张居正交恶时所发生的那件事情:
正如我在上篇文章里所讲的那样:因为高拱怀疑张居正收了徐阶三万两的贿赂,于是二人就相互猜忌而产生矛盾,且高拱是内阁的最高长官,而高拱的门客每天查找些张居正的“短处”,来说给高拱听,以讨好高拱。《首辅传》里的原话为:“日稍稍以居正过闻拱。”
不久,言官宋之韩便写奏章来弹劾张居正,可是,当奏章刚被写好后,张居正便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急忙一路小跑来见高拱而盛气凌人地讲,您这是不顾我们俩之间的友谊而要赶我走呀!
因高拱没想到张居正知道得如此之快而感到诧异,于是就假装不知道此事而说道,谁敢弹劾你呀?
张居正说,你的门人宋之韩已经把奏章写好了。
高拱说,我赶紧阻止他的行动。
张居正说,不把他遣送到外地,如何能制止得住呢?
于是,随着内阁首辅高拱以某省的参政身份,把宋之韩打发到那里去任职之后,这让张居正恐慌的事件也就偃旗息鼓了。这和小说里,西门庆听说陈文昭要提审自己而慌乱后,便找到蔡内阁的故事几乎是一样的。所以说,小说此情节就是出自隆庆时期,那次关于张居正特定的历史事件;所谓“陈文昭”之语,就是作者将《首辅传》里的相关历史旧事陈文,在《金瓶梅》中得以体现。
原创作者:闲言帐语
我们接着小说的故事往下讲:当听说武松已被治罪,于是西门庆在家里和妻妾们大摆宴席,以示庆贺。而作者用一篇文辞华丽的短文,描绘了西门府的奢华和此宴席的丰盛,而其中的“帘开合浦之明珠”之语,其大意是,西门府里所用的帘子都是用珍珠串制而成的。这是作者刻意用此物来影射关于张居正的又一个特定的历史事件。《国榷》记载:
万历十年,巡抚直隶御史王国参劾冯保以权谋私而收受张家的贿赂:在张居正病死的当天,冯保令徐爵收了张家名琴七张,夜明珠九颗,珍珠帘子五副……
所以“帘开合浦之明珠”之说,就是对冯保收张家“珍珠帘子五副”之事的一映;所讲的“夜明珠九颗”之事,则是在小说第二十回里,由李瓶儿拿出一百颗西洋珠子与西门庆看的情节来体现的。
另有,那描写关于那场家宴丰盛的短文里,还有一句“果然下箸了万钱”之语,它的出处是来自“何相万钱”的典故。所说的何相,就是指晋武帝时的开国元勋何曾,因他劝谏司马炎篡魏而建立西晋,因何曾功勋卓著,其所享受的待遇也十分特别:他可以“剑履上朝”,而在生活上也是奢侈无度:何相万饯,日费万钱,食日万钱,犹曰无下箸处——意思是说,仍然没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这也是作者刻意利用此典故,来暗指与张居正相关的另一特定的历史事件:
万历六年三月,张居正把工作的事情安排好后,就回湖北江陵料理自己父亲的丧事去了,在途中经过地方州县时,都由地方政府来进献丰盛的美食。原话为“始所过州邑邮,牙盘上食,水陆过百品,居正犹以为无下箸处。而钱普无锡人,独能为吴馔,居正甘之曰,吾行路至此,仅得一饱餐。此语闻,于是吴中之善为庖者,召募殆尽,皆得善价以归。”
以上古文大意为:张居正经过地方的招待所时,餐桌上所陈设的山珍海味,超过百类,对此,张居正还说没什么可吃的。到了河北的真定府,守备钱普因是南方的无锡人,知道张居正喜欢吴地的风味,于是张居正饱餐之后便说,我来到此地,才得一饱餐。当其它地方官员听到这话后,为了讨好张居正,吴地那些善于做菜的厨师,马上被招募完了,皆是高价聘请的。
所以说,小说里所谓“果然下箸了万钱”之语,就是对张居正这一特定的历史事件的反映!
闲言帐语的作品
我们接着小说的情节往下分析:
西门府里正大摆筵席之时,李瓶儿指派的两个奴仆来西门府所送礼物里,其中一盒是朝廷上用的果馅椒盐金饼。
所谓朝廷上用的食品,如何在清河县花子虚家里出现呢?即便花家偶有朝廷的食品,因山东清河县到河南开封也有相当远的路程,因食物有保质期而不新鲜,所以,花家不可能拿此当礼物送人。作者显然是在用此物来暗示李瓶儿、花子虚二人的高级政治身份:也就是指冯保和高拱二人当时都在皇宫内的特殊身份。而送礼的绣春就是张居正的心腹姚旷;天福便是冯保的心腹徐爵。其原因,详见我的文章《西门庆最心爱的女人李瓶儿其实是个男儿身》,以及《详解(金瓶梅)第一回:丫环们“偷窥”之谜》。
客观上,相对当时的政治制度来讲,外官和宫内太监是不能有交结的,而在张居正和冯保联手逐高拱的事件里,也许姚旷和徐爵二人的通风报信起到了关键作用,于是作者用所谓绣春和天福的行动,来暗示张居正和冯保之间的联系。
在打发花家二位仆人走了之后,便是一段作者的白描,来介绍李瓶儿的身世。而在其中有这样一句话很值得让人回味:“梁中书乃东京蔡太师女婿,夫人性甚嫉妒,婢妾打死者多埋在后花园中。”
而我最近看到一位网友的文章,说万历的皇后王喜姐因被皇帝冷落,虽然表面上不争风吃醋,且讨得太后李彩凤的欢心,但每天借酒浇愁,便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且喝醉后便拿周围的宫女撒气,好多人因而被活活打死。对此,在明朝太监所写的《酌中志》里,是这样记载的:
中宫孝端王娘娘,好酒,其管家婆老宫人及小宫人,多罹捶楚,死者不下百余人,其近侍内官亦多墩锁降谪。
由此推断,小说里所说的梁夫人因嫉妒打死婢妾之事就是对王皇后这一行径的反映;由于万历对王皇后的冷落,所以《金瓶梅》里才有,暗指万历身份的王三官,因冷落自己的媳妇而去嫖娼,后被从丽春院惊走,以及后面王三官义拜西门庆等诸多故事情节。
原创作者:闲言帐语
在叙述完李瓶儿的身世之后,“万历本”里就插入了西门庆所结交的众兄弟出场的情节。虽然此处看起来,作者所引出的手法很自然,但就总体而说,此情节显得十分“生硬”和突兀:应伯爵谢希大等人的出现,像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崇祯本”里的情节流畅自然,这是因为,在“崇祯本”第一回里,便是对西门庆所结交九个兄弟的正式介绍。
我以前讲过,这一切都是作者的无奈之举:因为西门庆结识的九个弟兄中,有七个是根据张居正性格或事件而捏造出来的人物,且“万历本”的发行和张居正所处的年代太近。如果以“崇祯本”的形式发行,这让熟悉张居正事情的人很容易发现小说里的破绽。所以在“万历本”里,作者只能让应伯爵等九人以这种非正式的方式登场。这里我再次重申一下这个重要的观点:所谓“万历本”和“崇祯本”其实都出自王世贞之手。其原因详见我的文章《小说(金瓶梅)的“崇祯本”出于外人之手是个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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