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分析中我们已经知道,巫术既可用来为个人服务,也能为全社会服务,据此可将巫术分为个体巫术和公众巫术。其中,公众巫师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他够精明就能一步步成为酋长或国王。在未开化的野蛮社会,一些酋长和国王之所以赢得无上权威,主要是由于其同时兼任的巫师职能为他带来了巨大声誉。
巫师在取得为公众服务的职位后,成了一个特殊阶层,这代表着社会的一大进步。虽然大多数巫师为实现公众愿望所采取的手段并无多少效力,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否定这个制度的重要性。这些人从艰辛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后,承担起更重大的责任。他们需要具备有助于人与自然斗争、能减轻人们病痛并延长其寿命的一切知识,需要了解风雨雷电的成因、四季的更替、太阳的运行、月亮的盈亏等等。他所服务的公众也不断提出各种实际问题让他解答。所有这些都促使他努力了解,并想方设法控制大自然的运转。在长期的探索中,他们不断提出并检验各种假设,接受那些符合当时现实的设想,摒弃其他的。
在我们看来,巫师们所深信的自然观荒唐无比,但在当时却显得合乎实际。所以,我们不应该菲薄那些提出肤浅理论的人,而应该鄙夷那些在更合理的观念提出后仍固步自封的人。在未开化的社会中,如果哪个巫师所犯的错误被人发现,他可能就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为了保住性命,他就会隐藏起自己的无知,欺瞒众人。不过,这也促使他们去追求真才实学。因为只有真正懂得某些知识,你才能很好地表现出来。总体来看,由公众巫师们形成的这个阶层,对人类社会的发展确实起过巨大作用。
在巫师们为公众利益所做的许多事情中,对气候的控制是最为首要的,尤其是确保部落的降雨充足。水是一切生命的源泉,而在许多国家水主要由降雨提供。因此,在未开化的社会部落中,祈雨法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为很好地完成这一职责,他们往往采用各种以顺势或模拟巫术原则为基础的方法。如果需要降雨,他们就通过洒水或用蒸汽制造假云的方式来模仿。若是想让降雨停下来,或使天气干爽,他们便借助温热或火去除多余的水气。这类做法不仅盛行于常年酷热的中澳大利亚、非洲东南部地区,而且在温暖湿润的欧洲也很普遍。
比如在俄罗斯德尔普特(今塔尔图)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当人们需要降水时,祈雨师就和两个男人爬上墓地里的一棵枞树,一个男人用榔头敲打水桶或水壶以模仿雷鸣,另一个撞击两支燃着的火把使火星飞迸以模仿闪电,而祈雨师则同时用细树枝蘸水向四方挥洒。在中安哥尼兰,当雨水迟迟未降时,人们便前往雨神庙修葺庙堂。首领率人清除那里的杂草后,把麦酒倒入深埋地下的一个罐子中,同时还要叨念:“乔塔大师,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您发发善心,赐给您的孩子雨水吧!我们给您献上香甜的麦酒。”分喝完剩下的酒后,他们就手执树枝载歌载舞。返回村子时,他们将树枝浸入已放在路边的一桶水中,然后挥舞着将水珠洒向空中。之后,他们便坐等雨水的降临。这些做法都将巫术与宗教结合在了一起,用树枝洒水是巫术仪式,而祈祷降水和敬奉麦酒则是宗教仪式。根据阿拉伯历史学家马克里兹的描述,哈德拉茅的阿尔卡马尔游牧部落为了阻止下雨,就从长在沙漠里的某种树上砍下一根枝条,把它放在火上,然后将水慢慢浇到燃着的树枝上。这样一来,降水就会减弱,如同洒在燃烧着的树枝上的水被烧干。这种方法不是只有阿拉伯人通晓。新不列颠的苏尔卡人为了止雨,会把烧红的石头放入雨水中,或向空中抛洒热灰。他们认为,雨水会因怕被炽热的石头或灰烧掉而很快停歇。印度东北部的特卢固人则相信,让一个手持燃烧的木柴的小女孩赤身站在雨中,就能止住倾盆大雨。
人们普遍认为,孪生子能对自然,尤其是雨水和天气产生神奇的魔力。英属哥伦比亚的齐姆西印第安人相信,气候被孪生子控制着,因而当他们祈祷风雨停息时便说:“你们这些孪生子的气息,请安静下来吧!”此外,他们还相信孪生子的任何愿望都能实现,因此人们特别惧怕孪生子,生怕招惹他们后就会遭到伤害。英属哥伦比亚的夸扣特尔印第安人认为,孪生子...
《诺阿诺阿》中的插图
从亚当的配偶夏娃诞生的那一刻起,两性诞生了。然而直到二人偷尝禁果有了羞耻心,却仍旧抵挡不住本能的情欲难舍难分之时,婚姻关系才真正出现。因此在基督教的婚姻关系中,认为夫妻关系是最亲密的人际关系,是灵魂与肉体的合一。正如《圣经》中所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此外,佛教对婚姻的核心要求则是道德至上,不邪淫,然后才是夫妻之间的互相忠诚和尊敬。
在那些人们不希望雨水过多的地方,通晓气象的巫师就会采取与求雨仪式完全相反的法式。爪哇岛位于赤道上,四季雨水充足,那里的人们几乎不需要祈雨,反而是常为防雨举行各种仪式。如有谁要在雨季设宴款待众多客人,他就会去求气象巫师“顶住像要覆压下来的雨云”。请求的人离开后,巫师就开始准备施行相应的法术。他既不能喝水也不可洗浴,吃东西时也必须干嚼,总之,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接触水。而请求者及其家人和仆从,不论男女,在宴会结束前都不可洗澡或洗衣服,而且还要严格节欲。印尼的托拉杰人有专门的驱雨巫师,在举行仪式前后及期间,他都要避开水。他不能沐浴,不能用洗过的手拿食物吃,不能喝棕榈酒以外的任何饮料,而且过河时也不能踩到水。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就在稻田中盖间小屋,在里面生堆火,然后在火上烧各种被认为有驱雨功效的树枝,而且这堆火始终不能熄灭。如果后来又需要雨水,他只要把水浇在那堆火上,就会引来倾盆大雨。
我们可以发现,爪哇人和托拉杰人的防雨仪式与印度人的求雨仪式恰恰相反:印度的巫师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接触水,而爪哇人和托拉杰人的巫师却绝对不能碰水;印度的巫师必须露宿在森林中,即使下雨也不可躲避,而爪哇和托拉杰人的巫师则要待在一间小屋中。前者要用身体接受水,以示对雨水的渴求,后者则要长燃明灯或火堆,以示对雨水的驱赶。但两种不同的行为其实遵循着相同的规则:使自己所做的事和希望产生的结果具有一致性。这种设想仍是古老的“果必同因”谬误的再现,即:如果你想要降雨,就要将自己浇湿;如果你想要天晴,就要保持自身干燥。
祈雨
在某些常年酷热的地区,如中澳大利亚、非洲东南部等地区,经常出现干旱,农民苦不堪言。这时候,祈雨师便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他们施展各种“法术”祈雨,最后似乎都能如愿。
妇女拉犁或假装拉犁有时也被认为可以带来降雨。在高加索地区,每当旱情出现,那里的普沙夫人和切夫苏尔人就举行一种“耕雨”仪式:姑娘们将犁拉到一条齐腰深的河中,然后奋力向前拉。在亚美尼亚,为了祈雨,寿命最长的妇女或祭司的妻子穿上祭司的衣服,其他女人也扮作男人,然后一起在水中拉着犁逆流而上。印度某些地方也有类似的求雨仪式:妇女们夜里赤身拉着犁越过一块田地,这时男人们必须小心地避开这条道路,因为他们的出现会影响这个法术的效果。
在一些地区,人们还用死尸来施行求雨巫术。在新喀里多尼亚,祈雨者将全身涂成黑色,挖出一具尸体,把它的骨头带到一个洞穴中,再按人体形状连接起来,然后将其悬挂在一些芋叶上,用水浇洒骨架,让水流到叶子上。他们认为,死者的灵魂会带走这些水并将其转化为雨水。为了丰沛的降水,托拉杰人有时也会祈求死人。在加林古亚的村子里,埋葬着一位著名的族长,而且还是现首领的祖父。当遭遇异常干旱时,人们就来到他的坟墓前,把水洒在坟上,并念叨:“啊,祖父,可怜可怜您的孩子们吧!请降下雨露吧!”然后他们在坟上挂一个装满水而底有小洞的竹筒,水就从洞中不断滴落。这个竹筒的水总是被一直注满,直到降雨浇透大地。中国人认为,当人们的尸体尚未埋葬时,他们的灵魂就如遭受雨淋般难受,于是这些灵魂就竭尽所能防止降雨,而且常因行为过度而引发旱灾。一旦遭遇旱灾,中国的统治者们就立即下令埋葬那些未掩埋的尸体,以驱除旱灾,迎来降雨。
此外,某些动物在这类求雨巫术中也常扮演重要角色。在非洲东部,瓦戈戈人为了祈求降雨,将黑鸡、黑绵羊、黑牛作为祭品呈奉在已故祖先的坟前,而且求雨者在雨季只能穿黑衣服。印度阿萨姆的加罗人在遭遇旱灾时,会将一只黑山羊供奉在一座很高的山顶上。可以看出,这些仪式中的动物都是黑色的,因为他们相信,黑色会使天空因充满雨云而变黑。与之相反,人们若要祈求天气晴好,就要以白色的动物为贡品。比如,蒂汶岛上的人为祈求阳光,就向太阳供奉一只白色或红色的猪。由于青蛙和蟾蜍跟水关系密切,人们便将其称为“雨水保管者”,并常被用于祈雨仪式。当干旱来临时,奥里诺科印第安人会把几只青蛙放在一口锅下面,并鞭打它们。艾马拉印第安人将青蛙的小塑像放在山顶,以求大雨降临。
中国人的祈雨法术非常有趣,他们倾向于通过影响天庭达到目的。在他们眼中,龙就是雨神,当需要降雨时,他们就用纸或木头制作一条长龙,列队带它四处转。如果雨水迟迟未降,他们就撕碎或捣毁这条假龙,并威胁废黜它的神位。若是雨水及时降临,他们便公开宣布晋升它的地位。有一年,广东的大雨下个不停,官员们便祈求龙王爷停下来,可它却置若罔闻,于是他们就将它的塑像锁押起来。五天后,雨居然停了,龙王爷也被释放。在一个大旱之年,为了让它尝尝雨水贫瘠的滋味,这位龙王爷又被人们羁押到它神庙的院子当中曝晒了好几天。
有时人们也会利用神灵的仁慈祈雨。当粮食被太阳烤焦时,祖鲁人就会*死一只“天鸟”,并将其扔进一个池塘里,认为神灵会因这只可怜的鸟而痛哭,它的泪水便会化为滂沱大雨。当遭受旱灾时,特纳里夫的广奇人就把他们的绵羊赶到圣地,并将小羊羔和母羊分开,让它们那凄楚的叫声去打动神的心。托拉杰人还有一种祈雨方式,就是把一些淡水蜗牛用绳子吊在树上,并威胁这些蜗牛:“快去求雨,不然你再也别想回到水中。”蜗牛颤抖着直流眼泪,于是雨神就大发善心降下雨水。
有些地区的人还认为石头也具有带来雨水的特性。在萨摩亚人的树林中,珍藏着一种被当作雨神的石头,一旦遭受旱灾,祭司们就带着这块石头列队来到一条小河边,将它浸在水中。新不列颠的苏尔卡人要求雨时,就把石头用某种果实的灰烬涂黑,和一些植物一起放在太阳底下,然后将几根细树枝浸入水中用石头压住,同时默念一段咒语。此后,大雨就会降临。在印度曼尼普尔东面的一座高山上,有块石头很像一把伞,每当需要雨水时,族长就在这块石头上浇洒山下的溪水。在新墨西哥和亚利桑那的干旱地区,阿帕奇人常在一块巨石顶部的一个特定地方洒下溪水,以求乌云快快聚集,降下雨水。
除了非洲和亚洲的蛮荒地区以及澳洲与新大陆酷热的沙漠地带,气候温润潮湿的欧洲也有这类巫术。在“布罗塞林德的原始森林”中有一口神奇的喷泉,据说一位名叫默林的巫师至今仍在喷泉旁的山楂树荫下沉睡着。远处布列塔尼村的村民们如果需要雨水,便赶来这里,用大杯子舀出泉水朝旁边的一块石板上泼。在斯诺登山区,有个被群山包围在幽谷中的小湖,一排石阶一直延伸至湖边。谁若是能踩在石阶上用水泼湿最远的一块名叫“红坛”的石头,就预示着雨水很快来临。在法兰西的很多地方,人们过去常通过将圣像浸入水中来求雨。在康玛格尼,一座古老的修道院旁有一个圣吉尔瓦斯泉,每逢大旱来临,人们就将供奉在泉水旁的圣吉尔瓦斯神像扔进泉底。一些非天主教国家也有此类求雨方式。在明格列利亚,当庄稼遭受旱灾时,农民们就将一个特殊的圣像浸入水中,直到雨水降临。在远东,当稻子要被干旱烤焦时,掸族人就把佛像浸入水中。从表面来看,这些方式像是一种威胁和惩罚,但实际上可能都属于某种交感巫术。
《马提尼克岛湖畔》 保罗·高更 1887年
在中国古代尤其是殷代,河神崇拜特别盛行。由于河流一方面可以灌溉农田,为人们持久地提供食物;一方面又会泛滥成灾,毁灭人们的生活,其特性便被人们加以神化,从而衍生出河流、湖泊祭祀。河神祭祀大多选择在野外的场所进行。凡遇到大旱之年,山下的百姓会准备好祭祀品和雨具,到石人湖畔祈求天神降雨。人们摆好祭品,搭好雨棚,然后载歌载舞;瞬间湖畔上空便乌云翻滚,风雨随之而来。
如果祈祷和游行都不能带来降雨,希腊和罗马人也会像其他民族一样求助于巫术。比如在阿卡迪亚,当庄稼和树木都要被太阳烤焦时,宙斯的祭司便来到莱西埃斯山,用一根橡树枝不断搅动山上一眼特殊的泉水,这样一来,泉水就上升为充满水汽的云团,大雨便很快就会降落。塞萨利的克兰隆人在神庙中保存了一辆青铜马车,每当需要雨水时,他们就摇动马车,以轰隆声模拟雷鸣,大雨很快就会降临。
巫师不仅认为他能唤来雨水,也相信自己可以使太阳发光,并加速或阻止它的运行。奥吉布威人常把日蚀想像成太阳的火焰被扑灭了。因此,他们将燃着的利箭射入天空,以重新点燃它的火焰。日蚀现象发生时,秘鲁的森西人也采取了与之相同的做法,但他们并不是要点燃熄灭的火焰,而是为了赶走他们所认为的与太阳厮*的野兽。堪察加人的做法是,将火从屋里带到屋外,并祈祷太阳能像以前一样发光发热。但这种祈祷的做法带有更明显的宗教性质。
日神崇拜
在全世界的许多地区,许多民族都存在过日神崇拜,也就是太阳崇拜。对森西人或印第安人来说,他们的日神信仰里蕴含的巫术意识和行为是各种各样的,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用巫术控制太阳。巫师们一般通过相应的仪式来“支配”太阳。
我们发现,奇尔科廷印第安人在这类情况下采取的则是纯粹的巫术仪式。男男女女们拄根棍子,撩起长袍,像正背着重物似的不停绕圈走,直到日蚀结束。他们认为,太阳一定是筋疲力尽了,因而以这种方式助它前行。古埃及国王绕着一个神庙的围墙转圈,也是出于类似目的。在新喀里多尼亚,当人们迫切需要阳光时,巫师就将一些植物和珊瑚带到坟地,将它们和剪自自己孩子头上的两缕头发,以及祖先的两颗牙齿或整个颚骨掺在一起,做成一根“魔棍”,然后开始攀登一座在山顶能捕捉到第一缕霞光的高山。登上山顶后,他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放上三种植物,在其一旁再放一只干珊瑚,最后把他的“魔棍”悬在石头上。第二天清晨,他再回到这里,当太阳从大海中升起时点燃“魔棍”。他伴着袅袅的轻烟,边用干珊瑚擦那块石头,边向祖先祈祷:“太阳啊!希望你能燃烧得更炽烈,熔掉天上所有的云彩。”当太阳落山时,他将这一仪式再重复一遍。
据说,印度的婆罗门在清晨供奉祭品是为了催促太阳升起。古代墨西哥人将太阳称为“伊帕尔尼莫华尼”,即“人们赖他生存”之意,因为他们认为太阳是一切活力的源泉。他能赐予世界生命,但也需要从世界获得生命。因此,作为生命象征的心脏,不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都成了人们献给太阳的贡品。可见,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取悦太阳,而是帮助他恢复力量和光热,因此这种仪式显然属于巫术而不是宗教了。古希腊人认为,太阳是驾着一辆马车在天空中穿行的,时间久了它的马车肯定会磨损,因此以太阳为主神的罗得岛人每年都将一辆车和四匹马投进大海,献给太阳使用。而斯巴达人、波斯人和马萨格泰人则仅献给它马匹。
既然有人幻想他们能点燃太阳或加速其运行,也就有人以为他们可以让太阳停止运行或倒退。在秘鲁安第斯山脉的一处关隘,两座山头相对而立,上面各矗立着一座已坍塌的高塔,塔壁上嵌有铁钩,相传那是为了在两座塔之间拉起一张大网抓住太阳。世界各地都流传有用绳套捉太阳的故事。秋季,当太阳往南移去,并日益沉向北极的地平线时,伊格卢利克的爱斯基摩人就玩起“翻花篮”的游戏,试图用绳子做成陷阱捉住太阳,以防它消失。而到了春季,当太阳向北移动时,他们就玩“木棒接球”的游戏,以加快它的运转。在澳大利亚,如果一位返家的土著人想在到家之前停住太阳,不让它落山,便将一块草皮朝向太阳放在一棵树的树杈上。若是想让太阳更快降落,土著人可以把沙子扔向空中并朝着太阳用嘴吹沙子。他们认为,这样就能吹送它快快西下,并能将其埋进沙子里。
除了太阳,有人想象自己还能推动月亮运行。新几内亚的土著居民主要通过月亮计算月份,他们向月亮投掷石头或长矛以加速其运行,使在遥远的烟草种植园辛苦劳作了一年的亲朋能早日归来。马来亚人认为,晚霞会使身体羸弱之人发烧,因此他们企图通过向它喷水和投洒灰烬的办法将其扑灭。舒斯瓦普印第安人相信,如果他们想使天气寒冷,可以通过燃烧一棵曾被雷电击中的树木实现。
《裸女与向日葵》 保罗·高更 1889年
因为向日葵的花与实只向着太阳展开,所以向日葵被认为是崇尚光明之花,如果将太阳视作光辉的男子,向日葵的花枝移转方式则体现出了某种沉然的追随与爱慕。在奥维德的《变形记》中有关于向日葵的记述:水泽仙女克里提厄,疯狂地爱上了太阳神阿波罗,但高傲的阿波罗却对她不闻不问。克里提厄的忠诚感动了众神,众神便将她变成了一种可以终身追随太阳神的花,这种花就叫向日葵。希腊文的向日葵“Helianthus annus”,便是“helianthus”(太阳)和“annus”(花)的组合。在十六世纪末到十七世纪的欧洲,向日葵被赋予了很多宗教意义,是人类永恒、忠诚、骄傲、感恩的寄喻与象征。
在野蛮社会,未开化的人们始终认为他们能控制风的起停。盛夏季节,俄国的雅库特人长途旅行时,取一粒他在野兽或鱼的内脏中偶然发现的石子,用一根马尾将其缠绕几圈,再把它系在一根手杖上。然后边念咒语边摇手杖,不多会一阵凉风就会袭来。霍屯督人想让风停下来时,就将一块最厚的兽皮挂在一根柱子的顶端,风一旦吹落这块兽皮,它自己便会因失去气力而停息。据称,在离新几内亚不远的贝比利岛上,土著人都擅长用嘴吹来大风。因此每当暴风来临,博格得津人就抱怨道:“那些贝比利人又在刮风了!”在新几内亚,人们还通过用棍子轻敲“风石”的方法招来凉风,要是用力敲打,就会引起一场大风暴。
格陵兰人认为,女人在生产时和产后的一段时间里拥有镇压暴风的力量。她只要走出门去,用嘴吸满空气再回到屋内把它吹出就可办到。据说,在基督教时代,君士坦丁治下曾有一位名叫索佩特尔的人被指控用巫术锁住了风,因而被当作祭品*死在君士坦丁堡的一次巫术仪式中。当时因为没有风,埃及和叙利亚的运粮船都滞留在海上,因而引发粮荒,为平息由此导致的国家*乱,索佩特尔因而被*。在芬兰,水手们为了多在家中停留几日,便会向巫师购买风暴,推迟出海。与芬兰人隔海相望的爱沙尼亚人,对他们的这种巫术效力深信不疑。他们甚至认为疟疾、风湿性关节炎等疾病,也是由芬兰心存不轨的巫师传播的。
据说,在英格兰北部的勒威克,至今仍有年迈的老妪以卖风为生。新几内亚的莫图莫图人认为,风暴是由俄伊阿布的一个巫师送来的,他有一只装满风暴的竹筒,任何时候打开它都会刮起暴风。在西非多哥的阿古山顶上住着一位名叫巴格巴的物神,人们将其看作能控制风雨的神,传说他的祭司就把风封存在一些大桶中。
很多人将暴风看作一个可以被恐吓、赶走或*死的邪恶的东西。在中爱斯基摩,如果风暴持续肆虐并造成食物短缺,人们就用海藻做一根长鞭,到海边用这根鞭子朝风的方向抽打喊叫:“够了!”以此驱赶风暴。每当西北风冰封了海岸,很难找到食物时,爱斯基摩人就会举行一次止风仪式。他们在岸边燃起一堆火,男人们围着火堆不停地念诵咒语。然后一位年长的老者走进火堆,恭敬地邀请这位风暴魔鬼下来取暖。当人们感觉他已降临后,依次递给长者一桶水浇向火堆,同时密集的箭矢也飞速射向那个火堆。他们料想,这位风暴魔鬼肯定不愿再留在如此蹂躏他的地方。
格兰查科的伦瓜印第安人称,旋风是妖精路过,于是他们挥舞棍棒驱赶它。当南美洲帕亚瓜人的茅屋被风吹倒时,他们就抓起燃着的木柴迎风疾跑,用火来威吓风。圭库鲁人若是受到严重风暴的威胁,男人们就带着武器跑出去,而妇女和孩子们则拼命叫喊,恐吓这个魔鬼。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曾讲过一个跟上述事例相似的故事:在普西利,即现在的黎波里,有一年,从撒哈拉沙漠吹来的风持续肆虐,所有水堰都干涸了,于是人们商量决定集体向南风宣战。当他们进入沙漠后,阿拉伯地区干热的狂风袭来,他们全被埋进了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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